<p class="ql-block">吾向来偏爱“舒服”的艺术。</p><p class="ql-block">所谓舒服,无关技法的炫技,也无关题材的猎奇,而是画面里那份恰到好处的平衡——就像一个人站在眼前,衣着得体、举止从容,不必刻意张扬,却自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气场。</p><p class="ql-block">初识房师武先生的画,便有种“一见如故”的熨帖——仿佛在纷繁的艺术世界里,终于遇到了与自己审美频率完全合拍的作品。先生笔下的每一幅画,都透着对“结构完美”的执着追求,画面里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既各得其所,又浑然一体,让人望之便心生欢喜。</p> <p class="ql-block">房先生的画,正是如此。看他的山水,峰峦的高低、树木的疏密、云雾的浓淡,都像是遵循着自然的韵律排布,没有一处显得突兀;赏他的花鸟,枝桠的走向、禽鸟的姿态、花叶的穿插,都透着严谨的章法,哪怕一片小小的叶子,也能看出落笔时的斟酌。这种对结构的苛求,让画面像一座精密的建筑,每一处细节都服务于整体的和谐,目光扫过,从不会被某一处“不恰当”的笔触拽住注意力,反而能顺着笔墨的节奏,慢慢沉入画中的意境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让我想起那些让人不适的画作——有的为了追求“写意”的随性,线条杂乱无章,摆位毫无逻辑,仿佛把颜料随意泼洒在纸上;有的过分堆砌元素,画面拥挤得喘不过气,主次不分,让人看了只觉烦躁。相比之下,房先生的画就像一位严谨的智者,懂得“取舍”与“克制”:该繁处,一笔一划不偷懒,翎毛的纹路、山石的肌理,都透着认真;该简处看他的山水,峰峦的高低、树木的疏密、云雾的浓淡,都像是遵循着自然的韵律排布,没有一处显得突兀;赏他的花鸟,枝桠的走向、禽鸟的姿态、花叶的穿插,都透着严谨的章法,哪怕一片小小的叶子,也能看出落笔时的斟酌。这种对结构的苛求,让画面像一座精密的建筑,每一处细节都服务于整体的和谐,目光扫过,从不会被某一处“不恰当”的笔触拽住注意力,反而能顺着笔墨的节奏,慢慢沉入画中的意境里。</p><p class="ql-block">该简处大胆留白不犹豫,一片云、一汪水,都留足想象的空间。这种“严谨”,不是刻板的束缚,而是对艺术的尊重,对观者的体贴——仿佛在说:“我把画面打理得妥帖了,你只管安心欣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更让我共鸣的是,先生的绘画里,藏着与书法相通的“态度”。古人说“字有态度,心之辅也,心悟非心,合于妙也”,书法的好坏,从来不只在笔画的工整,更在笔墨间流露的心境与风骨。房先生的画,恰如好字:线条有骨力,是他对技法的锤炼;结构有章法,是他对审美的坚守;古人云:“凡势欲左行者,必先用意于右;势欲右行者,必先用意于左;或上者势欲下垂,或下者势欲上耸,俱不可从本位径情一往。苟无根柢,安可生发?盖凡物皆有然者,多见精思则自得”。而画面里那份从容的气度,正是他内心对“完美”的执着与通透的外化。看他的画,就像读一幅好字,初看是笔画的规矩,再看是结构的精妙,细品则是笔墨背后那份不浮躁、不敷衍的用心。观房师武先生画作:工整之美里的悦然心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赏房师武先生的画,如同品一杯温润的清茶,初看是工整雅致的笔墨,细品则是藏在结构与章法里的从容气度。他的作品,从画面布局到细节刻画,从提款题识到印章钤盖,皆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妥帖,让人观之悦目,品之舒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摆位:疏密藏露间的呼吸感</p><p class="ql-block">先生画作的“摆位”,最见匠心。无论是山水里的峰峦叠嶂,还是花鸟中的枝丫栖禽,都像是经过精心安排的“舞台”——主体鲜明却不抢眼,配景简约却不空洞。看他画山水,近景的岩石草木笔触扎实,中景的云雾留白恰到好处,远景的山峦淡墨轻染,三层景致层层递进,却丝毫不显拥挤,仿佛能听见山间的风穿过画面,带着疏朗的呼吸感。这种摆位的妙处,在于既遵循了传统画理的“开合聚散”,又融入了对自然节奏的细腻感知,让人目光所及,总能找到舒适的落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结构与造型:工而不板的严谨之美</p><p class="ql-block">房师武先生的画,“工整”是最直观的印象,却绝非刻板的堆砌。他笔下的造型,无论是花鸟的翎毛、草木的叶脉,还是山水的皴法、屋舍的飞檐,都透着一股子“较真”的细致——花瓣的翻转层次分明,叶片的向背脉络清晰,连石头的纹理都顺着山势自然延伸,没有一笔是随意敷衍的。但这份严谨里,又藏着灵动的生气:画鸟雀时,爪子紧扣枝桠的力度藏在顿挫的线条里,眼珠的高光点得恰到好处,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绘山水时,岩石的棱角带着自然的朴拙,不像机器切割般生硬,连水流的纹路都跟着山势蜿蜒,有了流动的韵律。这种“工而不板”的造型能力,让画面既经得起细看,又能传递出鲜活的生命力,就像一位严谨的匠人,在每一处细节里都藏着对美的敬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提款与印章:画外的点睛之笔</p><p class="ql-block">一幅好画,提款与印章往往是“画龙点睛”的妙笔,房师武先生对此显然有着深刻的理解。他的题字,字迹清秀而不失骨力,或题于画面空白处,或缀于山石一角,字数不多却与画面内容呼应——画秋菊便题“傲骨迎霜”,绘春山则写“东风送暖”,文字与画意浑然一体,不喧宾夺主,却让画的意境更添一层韵味。印章的钤盖更是讲究,朱红的印章或方或圆,或大或小,盖在题字结尾处,或是画面的“透气点”上,既平衡了画面的轻重,又像是给这幅画盖了一个“专属印记”,让整体更显完整。看他的画,画面、提款、印章三者就像一首和谐的乐曲,墨色是主旋律,字迹是副歌,印章则是恰到好处的休止符,每一部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合在一起,便成了让人舒心的完整乐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总观房师武先生的作品,无论是摆位的疏朗、造型的严谨,还是提款印章的妥帖,都透着一种对“平衡”的极致追求。这种平衡,不是刻意的对称,而是创作者内心从容与专注的外化——对笔墨的敬畏,对自然的尊重,对细节的用心,最终都化作了画面里那份让人放松的“舒服”。赏这样的画,不必费心解读深奥的技法,只需静静感受那份从笔端流淌出来的工整之美、和谐之韵,便已足够愉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样的画,怎能不让人由衷赞叹?它像一面镜子,照见了对“舒服”的共同追求;更像一座桥,让我在笔墨间读懂了一位创作者对艺术最本真的,敬畏。房师武先生,为您的画,为这份与心相契的工整之美,点一个大大的赞!</p> <p class="ql-block">王本平,男,别署:无尘。本科毕业于天津大学,导师天津大学王学仲书法研究所卢善启先生。天津市艺术学会会员,天津美术家协会和平区会员,天津市书画艺术研究会花鸟分会理事,澳大利亚星海国际文化传媒集团艺术顾问,孙其峰书画艺术研究院理事,文艺评论部特聘专家,原天津市张善孖张大千艺术研究会美术馆副馆长,画家,艺术评论家。自幼受外公历史文人(张恩泰,字:恩泰,号:泰山)文化熏陶与教诲,习熟书画、陶瓷、玉石等中国古典文化,并秉其对中国古典文化的思想和美学观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