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同学家余,姓沈。他在世时微信名:省心。二0二二年的七月前,我们之间微信问候一直正常。一般时侯,相互电话并不常打。大概在七月中时,他的微信问候就有异常,断断续续。我心里㤞异,想着他可能是家里有事或在忙什么事情,没有太在意。几次想着打电话问一下,可没几天微信问候又正常了。早间问好的图片、文字,仍是赏心悦目、语言还是那样的温馨可人。一遍岁月静好的样子,直到月底。</p> <p class="ql-block"> 七月刚过,突然接到其他同学打过来电话,称:"家余去世了"!真是晴天霹雳,我立马发懵,后来同学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全没听进去…</p><p class="ql-block"> 唉,网络误我!明明二天前还"岁月静好",怎么突然就阴阳两隔!如果,我不大意,打去一个电话,聊聊天或和家余见上一面,也许能给家余添些快乐和希望!也能慰藉我突失老同学的痛和遗憾! </p><p class="ql-block"> 网络是个虚拟的世界。后来听说,家余是因为心脏方面的原因,二次手术还是没能挽救他。生命最后时期他发过来的问候,不是他本人发的,而是他催着家人代发过来的问候…,奈何人生无常,疾病无情,我们就那样地和家余永诀了!</p><p class="ql-block"> 唉!友情的交流,还是有机会见见面、常聚聚,最不济的也该是打电话听听声音,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梦多"。</p> <p class="ql-block"> 家余,上高中时,他是从别的学校转到我们班的。刚来时,与我同桌。他嘴唇薄,应是很会说话的。但他话不多,偶有说话象是绳子系住嗓子般的尖细,说话时脸常会红,接着就是轻轻地笑。</p><p class="ql-block"> 他的钢笔字,写的好。作业本上行云流水,很是潇洒。比我写的字,高级的太多太多!</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学习也没什么压力,更没有升学的竞争;车马慢,时光也慢,男生们悠哉地一起玩,赤诚相见,冰心玉壶,建立起真诚的友谊。</p> <p class="ql-block"> 高中毕业,因为一些原因,家余既没有“下乡”也没有分配工作,只能在一家工厂里做临时工。好在他爱学习,有事肯动脑,又是有贵人相助,没几年就被机关招聘,起点不过是在食堂谋事,后来就做起了管理工作。从此事业顺遂。</p><p class="ql-block"> 在子女的教育上,他肯下功夫,女儿也争气,读到硕士研究生毕业,算是教子有方。及对孙辈的培养,他也颇费脑筋。记得前几年,常有人组织对小孩子进行网络才艺评比。他家二个孙子曾参与某项才艺比赛。于是,家余作为外公不遗余力地向人介绍、推荐,动员他的人脉,进行网络投票,结果很是如愿。</p><p class="ql-block"> 事后,对我们驾势帮忙投票,很是感谢。几天后他还给我传来一组祖孙写真照片,介绍他孙子。这些与孙子一起穿中式服装写真,他对第三代的爱和慈祥,几乎溢出画面,很是动人。</p><p class="ql-block"> 和老同学交往上,我们常一起玩一种"惯蛋″的牌。他的牌技不错,尤其是“棋"逢对手时,打出妙牌,也会忘形,这时对手沮丧,会戏谑地用他名字声音的梗,笑骂"甲鱼…老甲鱼″,每这时他也不恼,只自顾地笑他特有的"招牌"式的笑,更显得意。自已出错牌,或配合上不到位,他不怨别人,常把自已的脑门拍的山响,嘴里吐出一串串地:唉唉唉…那种自责很是传神。而队友出错牌,他多不太抱怨,宽以待人。打牌这事,虽为游戏,也窥其人品一斑。</p><p class="ql-block"> 家余冬天里,常戴鸭舌帽。做领导多年,修为不俗。和人相处大都融洽,退休后常和同学一起聚聚,其间和女同学相处,他那老大哥式的体贴很温嗳人心,被戏称为女同学之友。他也很享受这个称号。</p><p class="ql-block"> 他还有很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诲人不倦。一次,有一位老同学约我们几人春节后到新居吃"年茶",那天主家做菜的是老同学的儿媳,一个八0后小媳妇。</p><p class="ql-block"> 小媳妇菜做的不错,席间家余多有夸奖,觉着"孺子″可教,特意把小媳妇叫到身边,似乎拿出看家本领,点评了几个菜,小媳妇听得如醍醐灌顶,很是佩服。被指点迷津的小媳妇,得了"真传″,感动感激,当场执酒言谢。成为佳话。</p><p class="ql-block"> 弹指之间,学长家余离开我们已快三年了。今年恰逢我们高中毕业五十周年,翻翻老照片,常会看到家佘的影像,想起之前每逢毕业大庆时,家余总是几个筹备人之一,出力出钱,一副乐和和的样子,如今天人相隔,令人唏嘘感伤。</p><p class="ql-block"> 所幸同学聚会家余常被人提起,他还活在同学的记忆里。</p><p class="ql-block"> 二0二五年七月九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