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人生，（158）下

胡萝卜

前言 《百年人生》是一部长篇小说，全书200多万字，200多回。它以一家五代人的生活为基调，联系邻居、朋友、同学、战友、上下级等人生活工作，折射社会百年变迁。本书起点为1919年，终点为2020年。 现在，每回分上下发表，就当短篇小说看！由于是戏说人生与社会变迁，难免有不合时代节拍的章节就不发了，或被平台屏蔽了，请大家理解。恳请各位老师指正点评，为点赞评论者继续发表！ 第一百五十八回（下） 钱博奇改版要民主黄所长组织大讨论 1989（接上）（三）谁说保险没有理论且说黄所长心情好多了，又喝一口水，带着一副近视眼镜说：“好，今天改版这个话题就到说到这里。现在说组稿提纲，组稿是什么意思，我是请周一全解释的，这方面他是我的老师，我认为需要他给大家科普一下，怎么样！”大家鼓起掌来。周一全只好又把给黄所长说的组稿内容又讲一遍。却说黄所长拿起组稿提纲，又换了一副老花眼镜说：“这个提纲是手写的草稿，有的字我不一定认识，我先念就是一种学习。这个提纲怎么使用，与采访学会会长、副会长有什么联系，我念完之后，还请周一全说一下保险理论。”黄所长慢慢地念：《保险科学》组稿提纲论保险与商品经济发展的关系论商业保险的社会保障职能论商业保险的性质论商业保险与社会保险的区别论商业保险的费率厘定论商业保险的经验费率与精算费率论保险的精算论商业保险的补偿职能论商业保险的公平原则论风险与保险的关系论保险与财政税收的关系论保险费应税前列支 论商业保险法与保险业的发展黄所长念到此，摘下眼镜说：“这是13道宏观论题，需要认真进行理论阐述，需要掰开揉碎的论证，形成一套完整的保险理论，回击那些‘保险没有理论’的错误说法。比如，邓小平提出允许一部分人先富的思想，这是承认人的差别，否定了大锅饭样懒汉的体制；为发展商品经济开辟了道路，为调动人的积极性打开了一扇窗户。这个思想我见到很多文章论述，最后形成邓小平理论。我国的保险理论需要保险精英们去论述。”黄所长喝一口水，又戴上老花镜说，我继续念下面分险种的论题：论财产保险的种类与方式论火险论工程险论水险论运输保险论机动车辆保险的强制性与自保性的关系论人身保险的范围与种类论人寿保险论人身保险中的长险与短险论乘客旅途意外保险论责任保险的种类论第三者责任保险论强制责任保险论信用保险论再保险与分保作用论农村保险与农业保险的投机性论种植业、养殖业、农房保险论发达国家保险的发展与经验借鉴（这个论题可谈具体国家）论保险的国际合作黄所长一边念提纲一边想，念完就说：“周一全，你列出这么多论文题目，都是大题目。我是金融学院的课桌教授，硕士生导师，看了你这组稿提纲就觉得了不起，确实是国家级水平，是‘国笔’。才明白《保险科学》申报两次未能批准的原因，过去全是大会发言稿，还是来搞照登。现在，你把这个提纲讲解一下，为什么列这些提纲，这与采访领导有什么关系，准备怎么使用。” “黄老师，我是不是太放肆了？”周一全想起在报社工作的日子，大家都互称老师，那些老编辑、老领导认为自己是高首长的人，眼光里常带着羡慕嫉妒恨。 一声黄老师，场内人员的目光都投向周一全。 黄所长横扫一眼就说：“谁说的，你还记着秘书处胡耀中说放肆，目中无人的话？武媚都给我说了，他们没见过世面，与你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放开说，不要说认识，就是感知都可以谈，搞理论研究就该这样！称我老师这很好，是为了进一步讨论问题，文化界都互称老师，我们所大家都可以互称老师，每个人多有自己的长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支持大家互称老师！” （四）你们三个当学生 且说黄所长讲完话，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周一全身上。周一全不紧不慢地说：“黄老师把话说到这儿，我就放开讲！这个组稿提纲，不仅仅是采访老总的提纲，还是《保险科学》近三年的约稿提纲，也是培训本刊通信员使用的提纲，计划在报批三期刊物封四上连续刊用，不排除以后继续刊用。目的就是创建保险理论。我查阅保险发展的历史，1935年8月3日，中国首届保险学会在上海成立，1936年9月，学会出版了《保险季刊》，之后也有很多先辈著书立说，但都是具体的险种介绍，如《保险学入门》、《火灾保险》、《人身保险销售术》、《海上保险》等都是偏重保险经营的方式，说白了就是说明文，无怪乎人们说保险没有理论。提纲所列的13道论文题目，黄老师已经给了结论。” 周一全停顿一下说：“我说走题了，应该说采访老总的事。下面说具体说采访老总是围绕这个提纲发问，可破上百道小题。黄老师告诉我，他已经和学会会长、公司总经理胡道富联系，胡总让我给他拟稿，我又说要几个副会长、副总都接受采访，黄老师说这好办，下个月就要召开学会年会，会长副会长全来，任你采访。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说，在各位老师面前我是小学生，我来保险公司才一年多，知之甚少。但是，我还得扛重头，其他副总的稿子也得我来拟稿，我打算每个副总采访字数不少于5000字，初步打算，从这一期开始第一篇就是刘副总的采访，第二期是郭副总的采访，第三期是胡总的采访，这样办三期，刊物分量就重了，新闻出版总署不批准都难。为此，我想让大家先讨论一下这个提纲，看看哪里不合适，有哪些补充，我们再继续讨论！” 黄所长看着周一全恳求的目光说：“好，办好《保险科学》不是他个人的事，应该说是研究所的事，是学会的事。到现在，我才理解了周一全所说内因是指编辑部、研究所、公司机关的含义。确实指望编辑部几个人办不成。现在，周一全提出组稿方案要我们讨论，那就请大家发言！” 秦建国作为黄所长的首席弟子，黄所长的场他要捧，没有想到周一全来这个，只好应急说：“请问周老师，你这提纲是怎样列出来的，是你去北京图书馆查阅资料的启迪吗？” 周一全看着大家，等着大家提问，好一起回答提出的问题，但是，黄所长说：“你先回答秦建国这个问题！” “秦老师好，你说很对，肯定有查阅资料的启迪。主要是我在秘书岗核稿一年多，多次参加总经理室会议，以及半年会、年会，两次到外地调查一个多月，对保险的现状有了一个基本认识，再加上我编著《通用公文写作》引用很多保险例文，代国务院拟稿获得通过，增加了我的信心。这次拟稿提纲就是依据我掌握的知识列出来的，到北京图书馆查阅资料，主要是核对原来了解的知识是否准确，采访老总要用到这些资料，在《保险科学》发表不能有差错。我不可能用一天多时间学习完中国保险发展史。我的回答清楚吗？”“Very good，周老师，我还想请教你提纲中第一论题就是‘论保险与商品经济的关系’，你的立意是什么？”秦建国问。“去给周一全端一杯水来！”黄所长发出指令。“好，我去！”窦处长回应。“你不用去，What the hell！”阿丽说着就走了。“这就是爱的力量！”窦处长说。“不用了，我再说几句就完了。”“慢慢说，说清楚了大家好干事！”黄所长说。周一全按照黄所长指令接着回答问题：“秦老师，我放肆点谈一点感想，不一定认识正确。毛主席曾经告诫我们不要‘夜郎自大’，这是对那些不学习的人说的。比如，西方人工业化发展领先了我们100多年，人家造出枪支弹药，飞机大炮，把我们打的丧权辱国，割让国土，把我国打成半封建半殖民地几百年，有的人却说我国的四大发明，以此说明国人比外国人伟大，这是不是鲁迅小说中的‘Q’？说到保险的产生常看到这样的论述国：孔夫子主张：‘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墨子主张：‘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荀子提出：‘节用裕民，而善藏其余”，“岁虽凶败水旱，使百姓无冻馁之患。’等等，把这些主张归结为国人的保险意识比外国人早。我觉得这些不是最初的保险意识，是动物的本能。试问，地鼠、松鼠是不是自己储藏食物过冬？”“水来了，喝一口水再说。”阿丽端着一杯水说。“谢谢你！”周一全接过水杯说。 周一全喝了一口水说：“我在北京图书馆查阅了几个点，轨迹是这样的：1805年英国商人广州设立第一家谏当保安行，代理外国保险公司做业务，因为那里是五口通商口岸之一，外国保险的货船多。保险业务大发展是鸦片战争之后；中国人进入保险业是1862年，是美国开办的扬子保险公司吸收入股的，第一家民族保险公司是1865年在上海开设义和保险公司，到中华民国时期，已有上百家保险公司；解放初期，我国对外资保险公司和国内保险公司进行了赎买团结改造，1953年外资保险公司退出保险市场，国内只有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一家，业务发展缓慢，1958年底国务院决定停止国内保险业务，理论是‘一大二公’，‘倒兜子’；1979年党的三中全会后决定回复国内保险业务，到现在发展并不理想，国家机关的车辆不参加保险，国有企业财产不参加保险，还是主要靠民企机动车辆保险与农村业务。这几个点的轨迹说明了商品经济是保险业发展的土壤，这与商品经济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阶段相吻合！” 秦建国觉得周一全太过份，这不是在指责我吗，但不能接嘴，接嘴我就是“Q”,咬着牙竖起大拇指,嘴里配了一句good。 周一全看了一眼秦建国继续说：“第二点是我们遇到的问题与1953年很相似，当时资料记载：解放后社会逐步得到安定和执行新的经济政策条件下，保险市场开始出现转机。但是由于旧社会遗留下来的陈规恶习和私营公司单纯追求利润，违法经营时有发生，主要表现在：（一）追求保费数量忽视业务质量；（二）违犯公平竞争业规，擅自提高经纪人、代理人佣金或延期收交保费；（三）个别公司不按规定出人民币保单而签发外币保单；（四）极少数公司私立暗帐，偷税漏税。现在，我们再看今年国务院《关于加强保险事业管理的通知》首段：几年来，我国保险事业有了较快的发展，在支持经济体制改革，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稳定人民生活等方面，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主要是有些地方的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和人民团体办保险，政企不分，利用行政权力，强迫企事业单位和人民群众参加保险，有些部门开办保险业务，忽视积累保险基金，把保险费用于生产周转或基本建设，当保户遭受保险事故后不得到保险经济补偿；有的单位不经保险管理机关批准擅自成立保险机构，自己‘办保险’，把应当列支的保险费自提自留，挪作他用，或作为奖金发给职工；有的单位为了兜揽保险业务，采取压低保险费率、加大折扣等手段进行‘竞争’，减少了国家的保险外汇收入。这些问题如不及时解决，必将妨碍保险事业的健康发展。这两个历史阶段的现象，说明保险理论不完善。我想多家办保险业务，你们都知道，不是地方小打小闹，是几家部级机关打头争做保险业务，引起地方上的混乱，这个通知是老总胡道富多次给总理汇报争取来的。第三点，就是为什么要使用老总的名字，用采访形式。直白点说就是老总的名字能引起人们的关注，有影响力。有句俗语说‘位卑言轻’就是这个道理。” 秦建国感到周一全接触的面宽，与上层交往多，本想把他摁住，看来自己的法力不够，也给黄所长一个面子，就举起双大拇指，配英语Very good。 叶援朝看着黄所长的眼睛，黄所长就示意提问题。叶援朝就说：“周老师，我的问题是国内还没有进行保险立法，你为什么论题里有‘论商业保险法与保险业的发展’的题目，是不是太超前。” “叶老师，大家常说，思想打头，理论先行。现在，保险界呼吁保险立法比较高，我们作为保险业理论刊物就应该先行。”周一全答。 苏大涛知道该自己说了，就提出：“我想写一篇‘论发达国家保险的发展与经验借鉴’可以吗？” “苏老师，让人敬佩，Very good，多写几个国家，特别是与我国既有相似国情的国家。每一期一篇！”周一全也配一句英语，这是20年前找对像学的。 秦建国感到很没面子，没有摁住周一全，还来了一句英语，是我的问题不够尖锐，于是直言问：“周老师，你的组稿很多论题前面都冠‘商业保险’，在国外保险就指‘商业保险’，这是什么意思，请开示！” “秦老师提的这个问题很好。这个问题是我的认识，认为在目前这个社会环境下，就是不断生长着的市场经济新因素，与不断衰亡着的计划经济旧因素转换的过程中，保险业务开展的很艰辛，自知道现在大家议论的‘五龙治水’，保险业算一条龙，其他四条龙都比保险公司权力大，他们都是依据权力乱收保费，遇到问题拍屁股走人，还有国家机关的机动车投保了几辆，还有‘奸商’‘商品生产资产阶级’的旧思想等等，冠以商业保险就是要论述清楚保险是科学，为商业保险正名。”周一全不紧不慢地解释。 “周老师，我的问题是保险市场已经有多家公司竞争，你的组稿提纲里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论题？”叶援朝问。 “叶老师，你说的这个问题是一个热门话题，市场上已经有股份制保险公司，有外国保险机构，这些不足为虑，你知道香港那么一个弹丸之地，就有200多家保险机构，大陆有什么可虑，我认为解决保险基础理论问题是迫在眉梢之事。” 黄所长对周一全的辩才很欣赏，感到再说多了我手下这些干将就尴尬。于是说：“由于时间关系，其他人不再提问，再给周一全10分钟说重要的事。” “周老师，先喝口水再说。”阿丽关爱着周一全。 周一全喝了口水想，这些人想看我的好看，骨气是实力的象征，没有实力就没有生存之地。想到此就说：“长话短说，按计划采访三个老总，字数在15000至20000，我一个人写很费事，是不是请大家分担一下？” 周一全等着回话，没有一个人接话。喝口水又说：“要不秦老师、叶老师、苏老师三人扮演老总角色，我来采访，你们来回答，魏舆宏与阿丽做记录，最后整理修改。” “我是学法律的，是按照法律条款说是非，扮演老总讲宏观方面的论述，可做不了！”叶援朝这个非党副处长说。 “我是学外语的，中文学的不精，鹦鹉学舌搞个翻译还可以，扮演老总做宏观论述想也没想过？”苏大涛负责人说。 秦建国想，我是硕士生，是靠背书考的，写文章靠抄，怎么能扮演老总呢？但又不能说不，思索良久不敢说话。 黄所长看着这个场面，感到周一全在将自己的军，又想到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就说：“他们三个不想当老总，就当学生，就当胁从吧。周一全，我知道你胸有成竹，就不要难为他们了。你在秘书处口述《花絮》，武媚说，你不但是‘国笔’，还是‘国嘴’，口述像说书。这次老总采访初稿你口述，让胡总的宋秘书给你安排一个快手打字员，你自问自答，他们三个坐在那里补充，完了由他们修改完善，你看行吗？” “谢谢黄所长，这样就能集中精英们的智慧，刊物就有质量了。”周一全说。 “对了，秦建国通知武媚、刘保宁、王春艳一起去协办，也是一次学习交流的机会。特别是初稿，是实打实，没有水分。”黄所长又说。 “知道了。”秦建国想，这些师兄师妹都是你的弟子，你发话就是圣旨。 “那一天去总部，我好通知他们准备一下，”黄所长说。 “下个星期三怎样？” “就这样定了，窦处长通知宋秘书安排一下！” “没问题！” “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我能去吗？”阿丽发问。 “这确实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凡愿意去学习的人都可以去！”黄所长说：“我最后再说几句话，今天我们开了一个民主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大家齐心协力把《保险科学》公开出版的这座高峰攻下来！例外，钱博奇你以后不能再有什么幺蛾子，再假充大铆钉！干扰工作，我一定撸了你这处长！” “周一全，First!”阿丽大声说。 正是：苦干睿智出才干，纵拉横联力量大。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