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大中</p><p class="ql-block">美篇号/9292065</p> <p class="ql-block">对已故同学的片断回忆</p><p class="ql-block"> ——读国忠《斯人已逝,情谊长存》怀念文章所想到的</p> <p class="ql-block">(图一:1962年4月27日全班同学在松花江防洪纪念塔下合影)</p> <p class="ql-block"> 国忠在《微刊》2025年第一辑发表了《斯人已逝,情谊长存》的怀念文章,那些去世同学的音容笑貌,在国忠笔下,栩栩如生。海天同学读后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咱班同学的情谊值得珍惜。”静智同学感慨地说:“世上成千上万的人,只有我们三十几位同学能够相遇、相识、相知,这就是缘分。”</p><p class="ql-block"> 下面,是我读了国忠文章后引发的片断回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对王滨发(王鲁风)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1961年9月11日到黑龙江大学报到,与滨发同学分到男生宿舍13楼129室。那时正是北方秋天,窗外的枫叶透过玻璃把室内墙壁映得通红。那正是青年学子的火红年华,而滨发同学恰恰是激情学子的典型代表。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青春的光采。他充满朝气,爱好广泛,写诗、运动、唱京戏,样样都能来上一手。记得他有一首写农村打场的诗,形容场院像一张硕大的唱片,演绎着丰收之歌。他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每天带领男同学晨练。早晨5点,他准时呼唤:“行动些 ! 行动些 ! ”于是13楼外的沙石路上,踢踢踏踏响起了同学们的跑步声。班级里的迎新晚会上,我和他准备了一个节目:我拉京胡,他唱京戏。上场前,京胡放在窗台上受潮拉不响,他只好清唱,一句“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赢得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毕业十年后的1979年,我们通了信息,他回信:“喜哉 ! 痛哉 ! ”包含着渴望见到同学的无限感慨。不幸他在1985年因病去世,最后也没能与同学们见面,留下了深深的遗憾。1987年玉林同学公出来大庆,谈到去滨发家里探望,看到他家里生活拮据,我们去黑大与师东同学商议,决定在班里发起为滨发遗属的捐款活动。同学们主动捐款,孙宝祥同学正在住院也参与了捐款。这个活动受到滨发家属和单位的感谢和好评。这个活动,也为毕业20年后举办第一次同学聚会作了很好的铺垫。</p><p class="ql-block">(图一:中排右四为王滨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对滕云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在班级里,滕云同学老成持重,字写得非常工整。他的床头简易书架上有一套两卷本的《辞海》,我常去翻看,学到不少知识。1965年班级同学参加社教回来,排练文艺节目,他扮演农村老汉,惟妙惟肖,深受欢迎。学雷锋那年我在班里第一个入团,他是团支委,对我帮助很大。但他也透露有的团支委持有不同意见。我当时思想比较单纯,心里想,有不同意见是人家的正当权利,再说把这个透露给我似乎有些不妥。毕业后我分配到外地,后来听说他路过县城火车站,打听我的消息,由于没留下他的联系地址,也就失去了联系。再后来听到他的一些个人境遇,只是觉得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他大约是1986年前后因病去世。</p><p class="ql-block">(图一:后排左二为滕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对高毅(高展)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高毅是班级团支部书记,系学生党支部书记。当时滕云、高毅、崔振镒都是调干生,他们年龄大、见识广、社会经验丰富,因此我很信任、尊重他们。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也成了入党积极分子。那个年代,学雷锋做好事蔚成风气。有一次我在小票车上遇见一个没吃饭的老年妇女,就把随身带着的馒头分给她一半。老年妇女说:“谢谢学生,我家成分不好,你还敢……”回到学校后,我向高毅汇报:“我犯了一个错误……”高毅听完汇报表情严肃地说:“这事不怪你,你事先不了解情况 ,但是今后要多注意,头脑要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毕业后的几次同学聚会,他都主动参加。一次他公出路过大庆,特地到我家来看我,听说我已经入党,他鼓励我要努力工作,不辜负党组织的培养教育。2005年临近春节我问候他,是他老伴接的电话,说他“走了”。我问他去哪儿了?他老伴这才详细地说他脑出血抢救无效去世。我当即告诉师东,师东后来专程去双鸭山市看望他的遗属,并帮助解决了家里的生活困难。</p><p class="ql-block">(图一:后排左五为高毅)</p><p class="ql-block"> 四、对于海涛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我与海涛同学不在一个宿舍,所以很少闻到他的烟味。只是看到他有一个塑料烟口袋,里面装着烟末,用卷烟纸卷烟。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烟熏得黄黄的。他有个笔名叫“于是乎”,入大学前经常在《哈尔滨晚报》上发些豆腐块文字。他平时话语不多,见人总是谦虚地微笑。有一次期末某学科口试,我抽到的题签很生疏,回答没有及格,我很沮丧。他听说后,主动帮助我复习,完成了补考。毕业后他分配到苇河林业局,哈尔滨市只有他老父亲一人,并且身患癌症,无人照料。他多年申请回市里而无果。最后还是一位中学同学帮助他回到重病老父亲身边。他先后在《提前读写报》和省教育出版社上班,一次去哈尔滨我去看他,他送给我一本他的散文诗集《心地芳草》,其中收入他去欧洲考察的一些见闻。2009年7月,我打电话给他问候身体状况,是他夫人栾喜芳接的电话,告诉我海涛住院了,说在哈尔滨的同学去医院看过他。待我赶到哈尔滨后,他已经病情恶化,不幸去世。</p><p class="ql-block">(图三:后排左二是于海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对赵万财(赵红宇)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入学时曾住过一个宿舍。他从林区来,带着林区工人的气质。一次他父亲从伊春林区来看他,从外貌、体魄、谈吐,他父亲的遗传基因在他身上的痕迹非常明显。当年学校对学生的管束是很严格的。一般来说很少有学生上街里下饭店喝酒什么的。他似乎不太在意这些。1988年班级同学毕业后第一次聚会他参加了,对同学感情很深,对聚会进行了资助。他留言说:“二十年之一见,不被世俗之见所左右,我行我素。”这也许是他为人处世的真性情。在学校期间,他进步很快,在班级同学之中第一个入了党。1964年学校组织师生参加社教,万财、凤祥和我分到一个工作组,组长是地方干部,万财是副组长。凤祥负责民兵训练,我负责材料撰写和青年夜校。万财对我们管束是很严格的。一次开社员大会,我负责记录。利用休息时间我给社员画速写,万财发现后严肃地提醒我要集中精力开会。一次到一贫农家吃派饭,见一个九岁男孩从外面跑进屋,穿着半截袖棉袄,胳膊冻得又红又肿。离开他们家后,我把身上穿的裌袄脱下来,把被子扯下一大片棉花,求一老大娘做成一件棉袄送给那家孩子。这件事万财批评了我,说这是肖涧秋式的“小资产阶级同情心”,不宜提倡。社教前,系里组织学生看电影《早春二月》,根据上边要求进行批判。好像学生看后很欣赏,也许没有批判起来。听了万财的善意批评,我当时很懵懂,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也没再与万财交换过看法。2003年国忠、玉林、邹闯组织鲅鱼圈、大连同学聚会,万财偕同夫人参加。他精神状态很放松,脸上总是挂着眯眯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我给他们拍摄了许多照片。后来他就很少参加同学聚会了,淡出了同学们的视域。再后来听说他去世了。</p> <p class="ql-block">(图二:万财夫妇合影于大连海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六、对张凤祥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他是哈尔滨人,入学没在一个宿舍,平时交往也不多。他心直口快,活泼开朗,喜欢打篮球。社教时分到一个工作组,归赵万财领导。我和凤祥住在生产队保管员李大爷家。他每天起早帮李大爷挑水、扫院子。经常组织民兵训练。在他身上有使不完用不尽的精神头。毕业后他分到哈尔滨七中教语文课,后来当了校长助理。一次同学聚会,他把当校长助理时写的文章给我看,写得满不错。在另外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兴之所至,谈了调转工作的复杂过程。国忠风趣地对他说:“你的发言可以整理成一篇文章,题目就叫《跳槽记》。”记得当时出于兴趣,我对他的发言录了音。回家后,偶尔吃饭时播放,就像听单口相声,令人喷饭,也增加了食欲。几次聚会,他都喜欢喝酒,话也越来越放开。好像他曾经改名叫“张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改了。渐渐与我谈话多了一些,他谈到自己的糖尿病是家族遗传,说他弟弟也是这个病。2009年同学去看望海涛遗属后,就各自回家了。我去汽车站买票 ,他打电话约我一起吃午饭,我手机没电了关机,错过了与凤祥最后见面的机会。后来,也许是糖尿病引起并发症,2013年5月不幸去世。常梦里见到凤祥,还是生前那个活泼的样子。</p><p class="ql-block">(图一:前排右一为张凤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七、对刘学宪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他老家是山东籍,说话偶尔带着山东腔。头脑反应敏捷,说话语速较快。在学校或是毕业后,都是西装马甲领带,穿着得体,干净利落。为人正直,性格爽朗,从不言及不当的事情。对同学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在学校时,总喜欢作些示范性动作。如举哑铃,一百多斤重的哑铃,他一个抓举,托到肩上,再一个上步挺举,举过头顶,尽管两臂微微颤抖。数秒钟后放下哑铃,气喘吁吁,傲气十足:“你们谁敢较量?”他也是游泳教练,如何划水,如何换气,条分缕析,头头是道。但他不会下水,实际上是岸上教练。总之,门门皆通,类类知晓,难怪同学送他雅号“大明白”。2001年学校60周年校庆,他在班级同学座谈会上,回顾了他在大兴安岭地区的艰苦经历。我后悔班级同学回忆录《告别青春》出版得太早了,没有收入他的精彩回忆,当时他也无心写回忆文章。一次在黑大外宾楼参加东宇的婚礼,他和我坐在一起,十分亲切。谈到他的婚礼只有安克环老师光临。当谈到安克环老师已经作古,他眼里充盈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一次同学聚会结束后,我要赶到火车站回大庆,他非要送我到火车站,买了站台票,等我上车后再离开。火车慢慢启动,他在车下频频招手,直到火车走远。后来逢年过节,我们都有电话联系,互相问候。他说冬天去海南居住,患了癌症正在用中草药调理,并说哈尔滨药材市场的中草药比外地价格便宜。他很想得开,与我共勉:看开放下,安度晚年。后来在聚会上听说他不幸病逝。时常回忆他,活生生的样子如在眼前,一位心无挂碍,心胸坦荡的同窗好友。</p> <p class="ql-block">(图三:前排左四为刘学宪)</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八、对崔振镒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我用四句话来概括我们的老班长崔振镒:和蔼可亲,亲如兄长,慎言笃行,做人典范。振镒同学是我们班第一任班长。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年冬季我得了关节炎,是老班长陪着我步行到哈医大一院去针灸。一直陪我一个疗程。路上,老班长基本不说话,默默地陪着我。听邹闯同学说,一年放寒假,老班长得知邹闯的孩子很小,营养不良,就默默地送给邹闯同学一包白糖。那时白糖是凭票供应 ,有时还买不到。邹闯夫人沈德秀感动地说:“崔大哥是最好的大哥!”老班长后来因为家庭困难,只在班级学习了16个月,就在1962年中途辍学了。1993年班级同学第三次聚会我提议:把老班长邀请到。于是我们想念的老班长终于出现在同学们面前。后来他参加了好几次同学聚会。2011年老班长80寿辰 ,我和玉林同学前去祝贺。宴席上都是他省机关离退休的老同事。老班长精神矍铄,步履矫健,到各桌频频敬酒,气氛十分融恰。那年,老班长最后一次参加同学聚会。2017年,他因肾衰竭不幸逝世。</p><p class="ql-block">(图三:后排右三为崔振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九、对吴德新(吴戈)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入学时分到一个宿舍。记得我问他高考语文试卷有一个词汇(罹难)我没答上,他耐心地告诉我。他是班级团支部组织委员,他和滨发曾是我入团的介绍人。他古板耿直,关心同学。有话说在当面,从不私下说三道四。2003年同学聚会去鲅鱼圈。去海边时我的鞋磨漏了。他马上把自己备用的一双布鞋送给我。2011年聚会的最后一天,我要赶回大庆老年大学给文学班上课,凌晨4点我就起来了。他给我带上面包,送我到楼下,直到我坐上出租车他才放心。一年他到大庆公出,我去看他,他正与统战部的陪同人员吃早点。统战部同志要我一起吃饭,德新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是公出,不是办私事,我的同学不能陪吃。后来他办完公事,我才邀请他到我家来小聚。他到我家知道我老伴患皮肤病,回鸡西之后,及时寄来一盒药,并在电话里详细说明外敷方法。那时候,他的身体就渐渐衰微了,住了几次医院。一次我打电话给他,他从卧室到客厅不到几步远的距离,竟然走了5分钟,而且说话声音十分微弱。2018年我在海南旅居,正坐车外出,他夫人王彤云打来电话,说德新2月12日早6时去世了。我回想到2011年那次他送我,竟然成了最后的诀别。</p><p class="ql-block">(图一:后排右四为吴德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十、对许建华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她是59级同学,病休之后来到我们班学习的。为人坦诚率真,温文尔雅。平时交谈不多,在学校只有一次谈到“文革”,她只是期盼着这场运动赶快结束下来吧。毕业后的1991年,因为班级同学要编辑回忆录,我向她约稿。当时她在天津市十三中学任教。她回信让我转达对全班同学的问候,并欢迎大家到天津作客。谈到约稿的事,她谦虚地说:“因为我的经历太平淡了,生活太平淡了,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值得一写的事情。” 并说“希望了解咱班每个同学”,盼望给她寄去这本回忆录。回信话虽然不多,但她牵系同学的一片炽热心肠溢于言表。后来,我把她的这封回信编入回忆录里,留作纪念。就在前几年,听在哈尔滨的同学说,建华同学离开了我们。她想回到母校看望老师和同学们的渴望最终还是留下了遗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图四:后排左一为许建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十一、对李绍华(李放)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入学时分到一个宿舍。他头脑聪明,知识丰富,什么都了解,什么话题都能引起联想,滔滔不绝。继学宪之后,排序为“二明白”。记得将近毕业时,他借到外面的一本书,是中国末代皇帝爱新觉罗 . 溥仪的自转体著作《我的前半生》。书很厚,大约有500多页。宿舍八个人都想一睹为快。于是他分配每个人看两个小时,结果大家打了一个通宵加一个上午,硬是把这本书读完了及时还给人家。毕业后同学聚会,他基本上都参加。聚会结束,他制作成视频,配上音乐,发给大家。一曲《友谊地久天长》的优美旋律,在同学们的心中久久萦绕。2016年同学聚会,他由夫人陪同来到母校。座谈时他谈到一次旅游途中突发脑梗,在手术台上,他想的是还能不能再见到同学们。说话的时候,他声音哽咽,热泪盈眶。在游览薰衣草庄园时,他很开心,忘情地看着一望无边的薰衣草地毯,久久地凝眸伫立。想不到六年后的2022年10月4日,他带着对人间美景的无限眷恋,怀着对同窗好友的无限思念,依依不舍地离开了。</p><p class="ql-block">(图三:后排右一为李绍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十二、对朱绪福(朱东宇)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亲切地称呼他老朱,他也乐于接受。他懂得快乐,所以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他是班级团支部委员,又是班级文娱委员。每逢全系开会,各年级同学拉歌,他总是站起来打拍子,指挥班级同学唱歌。他在中学时代家庭生活困难,放过猪,爬过巷道挖煤。也许生活磨砺了他的坚韧性格,他学会了乐观面对。我一次公出,晚上去他家看他。走过黑洞洞的走廊,才找到他家。门打开时,他正埋头坐在靠门旁边的桌子前写教案。饭碗就放在稿纸跟前忘了吃饭。一次到外地讲课,他夫人正在住院,因为误诊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每次同学聚会,老朱和其他留校同学是最忙碌的时候。安排同学食宿和活动日程,为眼睛失明的同学精心照料,吃饭时帮助夹菜舀汤,走路时步步搀扶。2023年5月27日,师东同学和国忠同学组织有十名同学参加的聚会,老朱手拄拐杖,蹒跚而至。当时他已重病在身,却面带微笑,与大家一起举杯畅饮,共叙友谊之情。并题词留念,祝同学们健康长寿。本来以为他能战胜病魔,重回健康之路,不料6个月之后的11月19日,他最终离开了人世。</p><p class="ql-block">(图三:前排左三为朱绪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十三、对孙洪涛同学回忆片断</p><p class="ql-block"> 他走路足根上跷,没有声息。很爱读书,很爱思考,志向高远,敢于探索。在班级同学回忆录里,他的文章《我的事业的“之”字路》,概述了他学文、从政、经商的“之”字路。虽然他的“小飞机”没有最后高翔天宇,但他的奋斗精神还是满丰富的,他应该满足了。他历次聚会很少参加,也许是分身无术。但近几年,他好像时间宽裕多了,频频在同学群里露面,发链接、撰长文、写快诗,兴致勃勃,意趣满满。但近年他忽然销声匿迹。同学们担心他,思念他,寻找他。终于有了消息,原来他2024年8月就去世了。什么原因至今也还不明。我回想着他在《微刊》里的两段激情洋溢的文字。一段是:“纵观来到这个世界的真谛,竟然促使我洒脱地高调喊出一声:活着真好!”另一段是:“争创百岁翁媪,到那时,再聚首,看谁不念旧情,擅自先行,追到另一世界,也要追罚三杯。”想不到话音未落,他却“擅自先行”,令人唏嘘不已。</p><p class="ql-block">(图一:中排左一为孙洪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