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的美篇

布衣

张怀旧的暑假

下午一点半，给张怀旧打电话：有东西需要拉吗？

张怀旧：你要来接我呀？

可以接你。

张怀旧：那我请个“事”假。

“事假”和“病假”不一样，“事假”扣分多一点。张怀旧老实，实事求是。她的同事 ，不循规蹈矩，开导张怀旧：我要是有事，我就病了。

张怀旧犹豫了，打电话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在电话里沉默，不想打诳语。

她还是请了事假。

回来张怀旧一头扎进了菜园里。张怀旧种植了芸豆、菜豆、黄瓜、甜瓜、面瓜、豆豆小南瓜……她很开心，要顶着大太阳除草。

隔天一大早。

张怀旧戴着口罩帽子：我要去劳动啦！斩草除根！寸草不留！

张怀旧的“多巴胺”，比常人分泌的多，尤其是劳动的时候。我也热爱劳动，可地里活不多，我效率那么高，一旦出手，张怀旧肯定有意见：你把草拔了，我干什么？

所以。让她拔草吧，我准备早饭。有时是疙瘩汤，有时是一遍的面条。张怀旧不挑食，吃得津津有味。

天太热了。我们决定去集市上买点成品当午饭，各取所需、各取所好。我买的油条和凉皮，张怀旧空手而归。

张怀旧看来，所有需要花钱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需要购买时，她说黄瓜寒。如今每天吃四个，她不吃我就喂鸡了。她说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我们有很多的杏儿。张怀旧把杏子洗净，放进冷冻。原本是甜的，这么一冻，口味很酸。张怀旧突发奇想：熥熥？结果熥完又酸又涩。

失败了。张怀旧说，但我依然能吃掉。

也是。只要不花钱，张怀旧的胃口都好。

晚饭我们和猫狗吃的终于一样了。连续三天都是土豆炖芸豆，主食馒头。

豆豆是条狗。它左嗅一下，右嗅一下，像是在摇头。那只叫“小白”的猫，“喵”了一声，似乎在叹息。“小灰”也“喵”，这是在响应小白吗？

晚饭小灰没露头，她是去游行了吗？小白在门前静坐了很久。

小白、小灰、豆豆，它们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爹攒了几年的排骨、牛肉、各种鱼，不经意间吃完了。从此得吃素了。

还是鸡好养活。鸡吃糠咽菜，不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