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笔者离开厂几十年后与部分老同事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2年2月12日(续)</p><p class="ql-block"> 到了星期三,也就是10号去上班,我是遵循着这样一个原则:上班时间由你安排你的,我也不想违反,你叫我九点我就九点到就是了(其他用电的车间是十一点上班,十一点到),而那天,我早早的就去了。</p><p class="ql-block"> 到厂不久,我没进车间,就在机加门口站起,也是厂门口,因这门口面对前面的公路和堰塘,观风望景方便。一般情况下,同事们到了厂之后,没事的话多半都要在此处站一会,吹牛聊会天,车间黑嗡嗡的,地上又没打三合土,满是灰尘,平时若不在车间干活,大家都愿意到机加门口来呼吸新鲜空气。这时,外号叫胡汉三的老胡在叫了何崽儿后,把我也喊住。胡是办公室主任,与我呢,平时关系应该说表面上还可以,但他这个时候喊我与何崽儿一起,我猜想肯定没好事,无奈,他喊了,只好跟他们一起上楼。上楼后就听他说道,今天你跟东林、何瑞荣一起夹屋。</p><p class="ql-block"> 之前,在单位我做的钳工活路,好友东林也是钳工,单位从长安聘请了几个老师傅来,我就跟一个在学,因考了职大,加之单位机加钳工活路不饱满,有时甚至没有这方面的业务,我和诸多同事时常就临时在安排事情做。他喊我与东林、何瑞荣等做事,我是无所谓的,无论做什么,我拿得起放得下。但胡汉三却说得冠冕堂皇:“今天小王没得事得,所以也跟你们一起,帮你们做。”他不说还没得啥子,他一这么说,我倒觉得他有点假惺惺的,故意找些事来摆起。当时我没反对,也没搭理他说这些,心想,县官不如现管,还是先由他去吧,夹屋就夹屋。</p><p class="ql-block"> 干活开始后不久,我想去找一根独凳来搭高顶棚,找了一转没找着,搞外勤的采购看到了我,却想叫我帮他用毛笔写点鞋带头商标说明之类,我告诉他,我现在安排了事情在做,把油手套伸给他看,他说:你等倒,你等倒,我去跟他们说,你写了再去做那些事。于是,他三步并着两步跑去说,结果还是碰了壁,灰溜溜的过来不做声了,且只好自己拿了笔来写,字呢,写得比蟹爬的还难看,还费了不少的力,看了那毛笔字,真叫人笑掉大牙。</p><p class="ql-block"> 由于夹的是楼上办公室,引来诸多同事上楼来看稀奇,他们不时探进头来看,有的甚至还进来谈天,加之才到单位来不几天的何崽儿性格活络,会笼络人,连《蝴蝶梦》中女管家式的人物也被其笼络住了,那女管家式的人物走来与何崽儿谈七股八杂的事,因我在场,她仿佛也有与我套近乎的意思。她问:“小王,功课拉不拉得走嘛?”尖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肉麻。对这类算是单位上的风云人物,我又不得不理,得罪了无多大益处,何况也得罪不起,就应付道:“问题还不大。”她又说:“你们这个课也办得太怪了,开嫩个久的时间,四年的课,半工半读,开成全脱产的两年也要好些嘛?何必开嫩个久?”“你们学生去跟学校反应一哈,看可不可以缩成两年。”我回答:“是倒是长了点,但我们学生也没有办法,我们有学生向学校反应过的,没起作用。”从我内心讲,当然希望短一点,我的日子也好过些,但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些问题何需你来出谋划策,你是不是有什么弦外之音,你关心也需看人家的心情噻?</p><p class="ql-block"> 办公室的屋,上午就夹得差不多接近完工了,中午吃了饭,又干了一会,不到一点钟刹的角。为啥中午要做完呢,概因胡汉三说主管局下午有人来,要用办公室开会,若我们仍在夹屋的话,势必不太好,有碍观瞻,所以要提前做完,要做刹角。自然这于我们也没什么,提前做完也好。</p><p class="ql-block"> 事情做完后,我没马上离开厂,只是,下午下班呢我走得早一点,不到五点我就走了。本来先与东林约好了的,搭车到市中区去看电影《长排山之战》或者《华丽的家族》的,但后来我一摸口袋,眼镜不在,告诉东林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去成。此令自己很有些怏怏不乐,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p><p class="ql-block"> 1982.2.12中午12点</p> <p class="ql-block">位于原江北区五江支路上的小五金工具厂旧址。</p> <p class="ql-block">笔者使用过此类钻床呀铣床呀之类。</p> <p class="ql-block">厂大门前有类似此的一个堰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