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岁月的长河中,总有一些身影,如同静谧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即便遥远,却永远照亮着我们前行的道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我的父亲张家达时任独山子中苏石油公司器材处处长 1951年</span></p> <p class="ql-block">对我而言,父亲便是那颗永不熄灭的星,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言传身教,如同温暖的灯塔,指引着我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每当夜深人静,心中那份对父亲的深深怀念便如潮水般涌来,寄托着我对他无尽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记得小时候在独山子都是苏联人盖的小楼,土木结构的建筑烧着大毛炉,墙体很厚冬暖夏凉,那时候是中苏石油公司时期,生活条件不错,我父亲他们都是由第一野战军六军转业去的团级干部,担任各单位的处长经理,都享受专家待遇。</p> <p class="ql-block">苏联专家建的小区里都有花园和凉亭,每逢周末俱乐部里举办舞会和电影。那时候逢年过节中苏都要举办各种联谊活动,苏联专家都会送给我们木塔和套娃。老独山子人都说那时候是他们感到最幸福的一段时间。</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当时任器材处长,由苏联提供的成千上万的器材都是俄文标注,所以他每天除了工作以外还要学习背会几十个俄语单词,忙的不得了。我母亲在第一小学任教也无叚顾及我们,后来就把我们送到了乌鲁木齐南门我奶奶家。就住在明德路大银行的对面。石油生产多是野外工作,小时候我们同父母经常是聚少离多</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乌鲁木齐六道湾太姥姥家院子里的红姑娘</span></p><p class="ql-block">乌鲁木齐过的比较惬意,有老姨带着我们玩很热闹。大城市车水马龙十分热闹,南门这一带几百年来都是商业区,出门朝右一拐就是中山路大十字。旁边有个食品店五十年代这里是一个瓜果店,路过这里一股子西瓜甜瓜味,现在想起来还滿口飘香。现在的瓜果已经没有以前的味道了。我的三轮自行车就是我尕舅爷在大十字买的,七十年前有三轮车也算是个稀罕。</p> <p class="ql-block">1956年我父亲由独山子调喀什125航测大队,负责塔里木盆地石油地质勘探。</p> <p class="ql-block">驻地在喀什友谊路色滿乡果园,这里除一幢办公室和几幢住宅外房前屋后种滿了桃杏石榴,春暖花开百花争艳,秋天硕果累累。下图的照片就是我父亲1956年在色滿乡我家门前桃园照的</p> <p class="ql-block">清晨当你打开窗户时,树枝和桃子已顶着玻璃伸进了屋里,真是"世外桃源"。航测大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每天采摘很多桃果,挨个每家一水桶,我父母说吃不完。不要不行找个脸盆倒下就走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入乡随俗张勇和张捷头戴小花帽的像片</span></p><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的喀什生活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我随父母去了后没有幼儿园,就找了个维吾尔族的保姆和她们家的巴郎子一块玩。后来传染了一头秃子,以后我父亲就买了理发推剪给我理头,那时候卫生条件普遍差。我家的理发工具就是那个时候买的,以后用了很多年。后来我也学会了理犮,经常给单位同事邻居同学理发。</p> <p class="ql-block">喀什125航测大队的工作是很有成効的,经过几年的航测和地质勘探发现和确定了依奇克里克等十几个地质构造,1958年依奇克里克一号井喜喷原油,为塔里木盆地的石油开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p> <p class="ql-block">依奇克里克是我儿时的乐园,我和胖姐还有李大同陈洛英几小朋友几乎每天都要去爬山。大概那时候我们只有七八岁吧,对面那个黑山我们都爬上去过,一般都是午饭后大人上班了我们就约好了去爬山玩,一上一下天就要黑了。现在的孩子是不可能做到的。</p> <p class="ql-block">有一天我们去爬山玩的晚了太阳快落山了,连滑带出溜赶紧下山拍拍土就往家跑。中间胖姐还拿出钥匙看了一下,上面系了一个红毛线。紧跑慢跑到地窝子时爸爸已经在门前等了一会了。胖姐赶紧掏钥匙,翻遍了口袋没了肯定是丢了。山里天黑的早太阳一落山说黑就黑,我想这下可的挨尅了。爸爸一看我们紧张的样子说别着急再找找,一看我们口袋里确实没有钥匙就说走抓紧时间你们走的哪条路我们顺着路去找。趁着黄昏爸爸带着我们顺原路朝山边找去,突然一个红毛綫绳挂在小草上,失而复得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回来的路上天己完全黑了。我</span>望望爸爸他仍然很冷静,心态非常平和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象我们丢了钥匙的惊恐和找到了钥匙的兴奋这种大起大落的神态,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我们会犯这个错只是迟早。平常出现了什么问题父亲都是心平气和的从不责扙我们。这件事教育了我一辈子,对我记忆很深以至于以后我的钥匙一直挂个绳子并系个红带子。</p> <p class="ql-block">我父亲爱好多样兴趣广泛,他喜欢摄影在独山子时他就有一架苏联基辅135照相机并配备了显影罐和放大机等自洗自印。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这些黒白老照片基本上都是他的作品,现在看来还是挺有价值的。</p> <p class="ql-block">我父亲是个军人喜欢狩猎五六十年代他还有一支双筒猎枪,周末经常带我们去打猎,那时候库车石油大院外全是一片荒地有野免子班鸠出入。有次爸爸一枪打下了五只乌雅,有两只受伤的大姐追上去还被乌鸦啄了一下。打猎很好玩追着猎物跑赿跑赿远,回来就走不动了。这时候爸爸从来不抱我们,说是你的腿想偷懒了,打两下就有劲了。我当真了就打了几下。</p> <p class="ql-block">1958年库车老城发洪水后老城大队部就搬到了新城那时候叫矿务局。刚到头几年没水井,在大食堂的旁边有一个涝坝吃了好几年。水很混每次都要往桶里放入白矾让泥沙沉淀,冬天就砸冰化水。夏天天热时涝坝水里会有很多鱼虫子需要用纱布过一下。大概是六几年以后了在大院打了口水井挖了四五十米深,那时候我父亲任矿务局副局长他还经常深入现场亲力亲为下井劳动了解进度。好象六三年以前南疆人还没有吃过井水,当时库车县的县长喝的也是涝坝水。现在想起来还是蛮艰苦的。</p> <p class="ql-block">袁秀蓉同志1958年随地调处505/506地质队九进九出横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沙漠腹地创造日勘测32.175公里的全国纪录被评为劳模参加了北京的群英会。她已写了几十万字的回忆文章,2024年我去探望她时她说这篇文章就是写你父亲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袁秀容同志的回忆文章写的是我父亲派飞机抢救付庆河同志的经历</span></p> <p class="ql-block">1960年矿务局地质勘探队在野外山区施工时付青河不慎掉入山涧摔成重伤,面目全非多处骨折并伴有内脏出血。我父亲第一时间赶到医务所向王富成所长及外科医生公培海了解情况。所长说已报病危,如果不及时手术只是时间问题,现只是输液维持。那哪里可以手术呢?所长说乌鲁木齐军区总医院,我父亲当即决定立刻发电报向石油局和新疆军区请求派飞机抢救伤员,他说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一定要把付庆河同志救活。当时有人说这可能花钱太多,因当时资金紧缺计划外的支出超出五元都必须要我父亲批。我父亲听后说人的生命比钱更重要。第二天清晨飞机准时抵达库车机场,因军区总医院的及时救治15天后付庆河全愈出院重返岗位,后又多次整容。</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上图右一 阿不都·加拿丁 南疆石油勘探指挥部副指挥陪同石油部长康世恩视查</span></p><p class="ql-block">在他的石油生涯中我父亲总共有三次派飞机救人,第一次是1958年地调处505队九进九出塔克拉玛干沙漠遇险空投。第二次抢救付庆河同志。第三次准东石油会战时加拿丁指挥因车祸军区总医院急救后脱险。这次不用请示了,当时我父亲已是新疆石油管理局的常务副局长了,他直接电话通知总调度处联系飞机。我只听他说加拿丁指挥翻车了,己用飞机送军区总医院了。</p> <p class="ql-block">怀念并不仅仅是追忆过去,更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和传承。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留给我的,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p> <p class="ql-block">他教会了我坚韧不拔、责任担当、无私奉献……这些品质将永远伴随着我,成为我前行的动力。我也将把这些品质传承给我的下一代,让他们继续发扬光大。每当夜深人静,我便会拿起笔,将这份怀念化作永恒的篇章,让父亲的精神与爱永远流传下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2025年7月5日于新疆乌鲁木齐</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