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印记——我是如何与计算机结缘的

桃源村人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本文无意探讨当年我踏入计算机这门行当的对错,只是想简单地回顾一下当初我是如何与计算机结缘的,顺便也让大家从一个侧面了解当年我军在计算机应用方面起步之艰辛——万事开头难!</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总参某部服役。刚结束十年内乱不久的中国,上上下下掀起了一股学习外语的热潮。北京外国语学院的陈琳教授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办了英语讲座,中央电视台也制做了英语『跟我学』节目,我就很认真的从头跟着学了起来。以后又自学了北京外国语学院许国璋教授编写的大学英语教材。两年后,我在南京通信工程学院通过考试拿到了英语单科结业证书。</p> <p class="ql-block">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一九八一年秋,上级机关通知我部,要求挑选一名懂外语的人员去西安某部协助工作。当时我们单位就我一个人在学外语,于是这项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到了西安,我才了解了这项任务的具体内容。</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国在计算机方面的应用应该说近乎于空白,大多数人对计算机并不了解,一说到计算机马上就会与卡西欧计算器联系起来,军队也是如此。日本富士通公司为了抢占中国市场,他们以民用为借口(西方不允许向中国军方提供核心技术设备),无偿送给军方一台他们淘汰下来的中型服务器,该服务器系统所需的外部设备和耗材则必须单独购买。军方也想借助日本人的技术来发展我军在计算机领域里的应用,借鸡生蛋嘛,所以也就同意了。当时部队计算机方面的人才极其匮乏,于是就向电子工业部计算机应用研究所(当时称四机部六所)寻求帮助,与日方一起共同研究消化这套设备。我来西安就是协助六所的工程师们工作,边干边学习。一段时间后,日方又在北京工业大学对部队相关人员进行培训,主要内容是终端设备的使用与维护、cobol 语言编程以及操作系统。课程刚开始的几天,由于中方译员缺乏计算机领域里的专业词汇,日方工程师讲的内容经翻译转述后大家一头雾水,于是接连换了几名翻译,最终还是从中央气象台请来的翻译技高一筹,语言一出,行云流水,且通俗易懂。</p> <p class="ql-block">  经过各方一年多的共同努力,这套系统终于运行起来了,但系统分析汇总后,打出来的报表全是日文,领导及业务主管看不懂,这麻烦可就大了。汉化问题在当时是一道难题,多方虽在努力寻找破解之道但毕竟需要时日,这套系统只能暂时搁置了。</p> <p class="ql-block">  半年后,江苏无线电厂研究出了我国第一台汉字终端N J S 一1 ,部队高层和相关技术人员在考察观摩后决定采用。并一次下了数量可观的订单,随后便通知各大军区派人赴南京培训。这台终端当时要七万多元(后来听厂里人说,当年江苏无线电厂因此而扎扎实实地过了一个肥年),我单位也配备了一台。这宝贝的配置现在说来也许就是个笑话,屏幕和机身键盘一体设计,有一个五寸软驱,内存只有64k(现在手机的内存最小也是32 G)。设备到货后,接下来就是按要求建机房。保持恒温无尘,空调必不可少。但哪里能买到空调却犯了难,我为此事专门跑了趟北京,到通信部机房里了解他们空调的进货途径,然后有样学样比葫芦画瓢,与苏州空调厂签订了两台窗机合同,四个月后才到货。机房建好后,联网又成了问题,专线虽已上了规划,实施却非朝夕之功。当时我们单位与北京的通信只有一条架空明线,遇到刮风下雨线路极易出现故障, 更惶论传送数据了。但工作不能停,我就自己给自己找任务:联网不成就想办法先单机运行。我运用那几年学到的知识,日夜泡在机房里编程、编译、调试,遇到自已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往南京跑,终于开发出了一套单位的人事工资管理系统。领导看着从打印机里输岀来的报表非常开心:我们步入计算机时代了,这是从零到一的进步。我也因此荣立了三等功。</p> <p class="ql-block">  几年后,为解决夫妻两地分居问题,我调到了位于郑州的解放军电子技术学院(现在的信息工程大学),安排在电化教硏室工作。一日闲来翻看郑州晚报,发现一则河南省计算机公司的巨幅招聘广告。该公司是河南省第一家专业的计算机公司,隶属于省机械电子工业厅(现工业和信息化厅)。我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应聘,岂料竟被录取了,且一干就是三十年。</p><p class="ql-block"> 谨以此文礼赞改革开放以来神州大地发生的苍桑巨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