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山——熊猫大道的咽喉之地

致虚守静

<p class="ql-block">  成都至小金段G350国道,全长约200公里,被称为熊猫大道,这是中国大熊猫的故乡。其中最险峻的段落是翻越巴朗山盘山公路。公路在东麓以“之字形”盘山路爬升1500米,穿越海拔4487米的垭口。现在海拔4100米的隧道已经打通,目前巴朗山垭口因安全问题已经禁止通行,我几年前的巴朗山垭口的照片应视为绝唱。我今年翻越巴朗山是从隧道通过的,翻越垭口的老路被栅栏封死,垭口的景色只存在于记忆之中。</p><p class="ql-block"> 巴朗山作为邛崃山脉的主峰之一,是成都平原进入川西高原的天然屏障,而熊猫大道在此切开山脉,形成连接川西北与成都的“黄金通道”。</p> <p class="ql-block">  立马秋风绝顶山,</p><p class="ql-block"> 千崖万壑拥斑斓。</p><p class="ql-block"> 披开云雾依辰极,</p><p class="ql-block"> 身在青霄紫气间。</p><p class="ql-block"> 清人曹三选的这首诗以“秋风绝顶”的宏阔视角,勾勒出巴朗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壮丽图景。“千崖万壑拥斑斓”既暗合“斑斓山”的别称,又以色彩的跃动赋予山体生命感;“身在青霄紫气间”则将诗人置于天地交融的境界,尽显登临者的豪迈。此句被央视纪录片《电视诗歌散文》引用,成为巴朗山文学意象的经典注脚。</p> <p class="ql-block">  巴朗山地处卧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与四姑娘山保护区的过渡带,而熊猫大道恰好穿越这一“生态脆弱区”。公路两侧的山林是大熊猫、川金丝猴等濒危物种的迁徙走廊——例如,卧龙的大熊猫种群可通过巴朗山西麓的针阔混交林,向西北扩散至四姑娘山区域,形成基因交流的“生态桥梁”。</p> <p class="ql-block">  “熊猫大道”的命名本身即强化了生态IP与地理景观的绑定——巴朗山所在的卧龙保护区是“大熊猫故乡”,而公路沿途的标识、驿站均以熊猫元素装饰,甚至在巴朗山隧道入口处设有熊猫主题的观景台,使雪山景观与熊猫文化形成沉浸式体验。</p> <p class="ql-block">  行驶在熊猫大道上,巴朗山的地质奇观如画卷展开:东麓的V型峡谷展示河流下切力量,垭口的冰川擦痕诉说第四纪冰期历史,西麓的夷平面揭示地壳抬升过程。公路因此成为“移动的地质课堂”,游客可直观理解“从盆地到高原”的地貌突变。</p><p class="ql-block">​ 巴朗山垭口的经幡阵与玛尼堆,是藏族文化在熊猫大道上的显著标识;而东麓卧龙镇的汉族农耕文化、西麓小金县的嘉绒藏族风情,通过公路形成文化过渡带。当地传说中,巴朗山是“四姑娘山的父亲”,这种神山信仰与熊猫大道的旅游宣传结合,衍生出“自然神圣性+生态保护”的叙事体系。</p> <p class="ql-block">  往东看,大雪山遥遥在目,云蒸霞蔚,英姿挺拔。</p> <p class="ql-block">  往西看,四姑娘山隐隐约约。盘山道路蜿蜒曲折。尽收眼底。</p> <p class="ql-block">  我前些年途径巴朗山垭口,空无一人,只有我行走在垭口的东西两侧,尽情眺望这无尽的风景。而今这些影像已成过往。</p> <p class="ql-block">  我将车停在垭口的山神庙前,夕阳西下,山神庙前经幡飘动。山神庙内香烟缭绕,供奉的果品仍很新鲜。不知是何人所为。</p><p class="ql-block"> 一个人的巴朗山垭口,这种体验是极致而美好的。</p> <p class="ql-block">  透过飘荡的经幡看巴朗山,藏地风情耀入眼帘。熊猫大道与藏地文化浑然一体。</p> <p class="ql-block">  西望四姑娘山,遥遥在目。</p> <p class="ql-block">  东望盘山道路,曲折蜿蜒,气势雄浑。,</p> <p class="ql-block">  巴朗山与熊猫大道的关系,本质是自然奇观与人文符号的深度耦合——前者以冰川、云海、生物多样性构成地理骨架,后者以“熊猫”IP赋予其情感温度与传播张力。正如骑行者所言:“在熊猫大道上翻越巴朗山,既是车轮丈量大地的旅程,也是一次与自然生灵、地质历史的对话。”这条道路不仅连接着空间,更串联起生态保护、文化传承与现代发展的多维命题,成为理解川西高原的最佳注脚。</p> <p class="ql-block">  七律《巴朗山云海》(佚名)</p><p class="ql-block">缥缈云山晓雾浓,盘旋玉带绕峦峰。</p><p class="ql-block">穿行函谷三千境,回望阆巅八百程。</p><p class="ql-block">青女舞寒连袂雪,白涛拂暖冻崖冰。</p><p class="ql-block">苍松入镜生缘趣,步步风光步步情。</p><p class="ql-block"> 这首新韵七律以“玉带绕峦峰”“白涛拂暖”等意象,将巴朗山云海的动态美与静态美结合。“青女舞寒”化用神话典故,赋予云海以灵性;“步步风光步步情”则以景语作结,暗合登山者与自然对话的心境。诗中“函谷”“阆巅”等词,既呼应巴朗山作为古道屏障的历史,又增添了诗意的厚重感</p> <p class="ql-block">  杨世春《登顶巴朗山》</p><p class="ql-block">攀崖步步入云涛,登上峰巅我为高。</p><p class="ql-block">今夜扎营山顶睡,静搂新月小蛮腰。</p><p class="ql-block"> 当代诗人杨世春以简洁的笔触,描绘登顶巴朗山的瞬间。“入云涛”凸显山势险峻,“我为高”尽显征服感;后两句由动入静,“扎营山顶”与“静搂新月”形成张力,将自然的浩瀚与个体的渺小置于同一画面,传递出“天地与我并生”的哲思</p> <p class="ql-block">  奇山秀水 容易引发文人的登临时的诗意共鸣,构建了这座山脉的文学图谱。在自然与人文的交织中,展示出巴朗山作为“熊猫王国之巅”的生态价值与精神高度。正如徒步者在云端秘境的感慨:“每一步都在丈量天地,每一眼都在书写诗篇”,巴朗山的诗意,永远在路上。</p> <p class="ql-block">  巴朗山的地貌景观是自然力量与人文历史共同书写的诗篇:冰川雕琢出冷峻的雪峰与深邃的峡谷,云海赋予山脉灵动的气韵,生物在严酷环境中绽放生命的奇迹,古道与经幡则为其注入文化的温度。正如徒步者所言:“每一块岩石都是地质的史诗,每一缕云雾都是气象的乐章”,这座“斑斓之山”以其多元地貌,持续向世人展示着地球演化的壮美与深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