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五部(113)结婚成家

贾宋海纳百川

<p class="ql-block">(长篇小说)《杨荣春雪》第五部(113)结婚成家</p><p class="ql-block">文/贾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直到杨龙卿回到家里,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一路上他只害怕被别人看到。夏幺妹说:“你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你,说闲话呢?”</p><p class="ql-block">杨龙卿大家半天才说话,“是的!”</p><p class="ql-block">“哎呦,你怕啥呀?芬荣已经跟他都订婚了,只要孩子们愿意,以前的事,都冰释前嫌,再说了,石红江来给我们帮忙收割粮食又干活,是个很好的劳动力呀,关键是他家有个马儿,能下地干活,你不轻生吗?憨子,还自己跟自己较上劲了。”</p><p class="ql-block">杨龙卿听到媳妇夏幺妹的一番话后,叹了声口气,说:“算了,我冰释前嫌。”</p><p class="ql-block">云子媳妇到了晚上来到杨龙卿家,找到夏幺妹说:“不好意思,我上午说话,可能让杨龙卿有点不开心了。我没别的意思哦,你勿怪。”</p><p class="ql-block">夏幺妹赶紧拉上云子媳妇的手说道:“哎呀,你心真细,没啥。杨龙卿他是个二性子。没啥的。”</p><p class="ql-block">“没啥就好,没啥就好。我想着在半坡地里种点东西呢。油菜刚收,回来就遇到你们了。我们比你们走的晚,我们下午才回来的。你们走后,云子去问你的女婿坐地头拉着马儿干啥呢。他说是等对视马匹的人。他说他的马儿是青灰色的,跑来了一个棕红色的马匹,不知道是谁家的。我看你女婿石红江为人正派,我们走时,他还在等,中间还来跟我们帮忙把装油菜的车子从水坑里拉出来。小伙子真有劲,真舍得出力。娃是个好娃。你们就等着享福吧。”</p><p class="ql-block">云子媳妇又寒暄了几句,就回家去了。</p><p class="ql-block">杨龙卿在家里,听着女人们说话,自己就躺在里屋里。云子媳妇走后,夏幺妹告诉他:不管我们以前对石红江有什么误解,至少从这件事上看得出石红江这个娃子心眼不坏。</p><p class="ql-block">心眼不坏的人,总会有好运的。这不,石红江遇到了杨芬荣。杨芬荣就是石红江一辈子的伴侣。</p><p class="ql-block">这件事,在杨家吃饭的时候,席间也说起。杨芬荣听到干爹和干妈改变了对石红江的看法,心里开始释怀了。</p><p class="ql-block">终于冰释前嫌,对石红江来说,离结婚的日子就近了。</p><p class="ql-block">石红江那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由于马儿要休息,所以才回的家。</p><p class="ql-block">回家的时候,顺便把棕红色的马匹也带回了家。一家人都在议论着谁家的马匹,该如何办的时候,石红江的大哥石红玉来了。</p><p class="ql-block">石红玉说道:“老二,从哪里又买一匹马。这马儿的颜色喜庆,还是棕红色的。”</p><p class="ql-block">“哥,不是买的。是别人的。”石红江诚恳的说。</p><p class="ql-block">“别人的?谁的?不就是你买的吗?我又不要,你怕啥哩!”大哥不屑一顾的说。</p><p class="ql-block">“大哥,真不是我的,真是别人的。今个上午无缘无故,没人管的马匹,跑来,不走了。我在地里等到七一四五点,没人来认领,我就顺便把它带回来了。”石红江如实的说。</p><p class="ql-block">“哦,是这样呀。那明个再没人来认领,就到走地里干活去。”</p><p class="ql-block">石红玉说的利量,但是二弟石红江却没有回答他。</p><p class="ql-block">石红玉也识趣,他看看棕红色的马儿,拍拍它的肚皮,笑笑说道:“马儿马儿,你到我们家,不吃亏的。我二弟会好好待你的。”</p><p class="ql-block">次日午后,天气有些燥热,石红江拉着两匹马儿到严陵河上洗澡。</p><p class="ql-block">只见两匹马儿,犹如世间的仙子,你追我赶的,迈着矫健的马蹄齐头并进,它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相互吹气,时而抬头看天,时而你追我赶的。</p><p class="ql-block">它们奔驰在河坡上吃草,它们游荡在岸边嬉戏,它们一会儿下河洗澡,一会儿上岸追寻,真是一对好马。</p><p class="ql-block">正当石红江欣赏着两匹高头大马嬉戏的时候,杨芬荣来了。</p><p class="ql-block">杨芬荣是跑着来的。石红江迎接上去问道:“为啥跑着过来?”</p><p class="ql-block">杨芬荣说:“我怕自己长肥啦,嫁不出去。”</p><p class="ql-block">“呵呵,你就会给我说笑。快说说今个为啥这么开心呢?”石红江逼问。</p><p class="ql-block">“你猜猜,能有啥样的事情,让我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你呢?”杨芬荣欣慰的笑,同时卖了个关子。</p><p class="ql-block">“我想是,你干爹干妈同意我们结婚了。日子选择好了,是不是。”石红江笑眯眯的眯着眼睛。</p><p class="ql-block">“对头,你还算不笨。”</p><p class="ql-block">“我本来刘不笨,是你把我想笨了。”石红江开心的合不拢嘴。他兴奋到了极点。开心的抱着杨芬荣转圈圈。当他的鼻尖对着杨芬荣的鼻尖时,他微微的张开嘴唇,想深深的亲吻一下杨芬荣的嘴时。杨芬荣说道:“我的嘴唇可能不是甜的。”</p><p class="ql-block">“哎呦。”</p><p class="ql-block">石红江害怕极了,同时心里也忐忑极了。他既想亲吻杨芬荣的嘴唇,又不敢亲吻。在想与不想之间,他选择了放弃。</p><p class="ql-block">杨芬荣的意思,可能是“我的嘴唇不是甜的,不信你可以尝尝。”</p><p class="ql-block">杨芬荣很有可能也想尝尝被人亲吻的感觉。可是见到杨芬荣就老实的石红江怎么理解其中意思呢?更何况杨芬荣也是想与不想之间徘徊才说出那句:我的嘴唇可能,不是甜的。那如何是甜的呢?亲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所以说石红江是老实的,笨蛋的。由此可以看出,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幼稚的,无知的,纯粹的。但是感情是真实的,真挚的。只是男女各自的认知是幼稚的,无知的,纯粹的。</p><p class="ql-block">石红江把杨芬荣扶上棕红色的马匹脊背上,让其拉紧马脖颈上的缰绳。自己飞快的骑上青灰色大马身上,对着杨芬荣叫道:“来,看我,慢慢的夹腿,轻轻的踢顿马肚子,让马儿向前跑。来,跟着我一起做。”</p><p class="ql-block">只见石红江,勒紧马绳,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肚子,又轻轻的踢顿马屁股。马儿开始走动。接着奔跑起来。</p><p class="ql-block">杨芬荣学着石红江的样子,一夹腿,一踢顿,棕红色的马儿跑起来。地上只留下马蹄的声音。</p><p class="ql-block">他们欢呼他们笑,从河坡跑向河堤,又从河堤跑到半坡地。就这样来回的奔驰,来回的跑。</p><p class="ql-block">石红江叫着喊着,开心的像个孩子。杨芬荣笑着说着:“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p><p class="ql-block">马儿嘚嘚的跑,他们呵呵的笑。路过村子,有闲散的人群,都夸他们,人高马大,一对璧人或者说,真是对鸳鸯好马。</p><p class="ql-block">结婚的日子定在明年的四月初七。这一天是个好日子。四月初七,这个日子是石红江的父母经老先生和算命的先生,两人一起盘算石杨二人的生辰八字推理出来的相对应的好日子。</p><p class="ql-block">“真是好。一家人喜气洋洋。”石泉海说:“二娃子的婚事日子订住了,我就放心了,现在就等着明年春天把新媳妇娶进门。”</p><p class="ql-block">“是呀,终于有个眉目了。”媒人李氏吃过晚饭来到石红江家。她一进门就说道:“恭喜贺喜。”</p><p class="ql-block">其实,石红江和杨芬荣在河坡上给两匹马儿洗完澡之后,各自回家。石红江回到家里,就把这个喜入人心的事,说于父母听了。</p><p class="ql-block">老两口俩正在讨论着婚期的时候,媒人李氏可就来了。李氏不仅介绍了石红江与杨芬荣的婚事准备啥,还买啥,不该买啥,请什么人,不该请什么人,都说了一遍,还告诉他们她的儿子石胖子子石文俢也准备订婚了。</p><p class="ql-block">“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呀!”石泉海拱手作揖祝贺媒人李氏。</p><p class="ql-block">媒人李氏是个四方脸,虽说不怎么好看,但是人说话还是中听。她不是专业的媒婆,也从来没有当过媒婆。只是遇到了像杨芬荣这样的事,才被鸭子赶上了架的。</p><p class="ql-block">李氏说,自己的儿子石文俢谈的那个女子,不仅姓黄,名子英,而且人也面黄,开腔说话,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子英雄气概。</p><p class="ql-block">石红江母亲说:“人面黄,是不是有病,你可得先让她去医院检查检查。”</p><p class="ql-block">“去医院检查了,各种CT报告显示没有病。关键是我儿子她对黄子英喜欢份不得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他俩认识之后,我儿子天天跑他们老黄家去,有时候黄子英跑我家来。有一次还在我家过夜,你是不知道,我那宝贝儿子是喜欢死这个黄脸婆喽。”</p><p class="ql-block">“那,怎么办?赶紧拆散他们吧。”</p><p class="ql-block">“拆散?咋拆散,他们现在都过上了,那,在县城里租的房子住着,都住半月了,前天才把他的叫回来,说日子订婚。”</p><p class="ql-block">“哦,只要孩子们愿意。你们就成全他们吧。”石红江母亲诚然的回答。</p><p class="ql-block">“是呀。现在这娃子们都是这样。咱们老石营,裴家的儿子,跟着未婚妻跑了,爹妈不同意,夜里偷偷跑了,都到深圳了,前面抱着孩子回来的。这不,过的也是好好的。林家,西恭家的,恭河山的女儿跑了,跟个穷小子,听说现在娃子都三岁了,今年才办的酒席。孩子大了,不由爹妈。刘随他们去吧,以后过好过坏,是他们的事。咱们这些老古董都管不住了。管不住了。算了,订了婚,看个日子结婚了,有人关注他就行。”石胖子的母亲李氏语气柔软起来。</p><p class="ql-block">“是呀,咱们看管好咱们就行,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就等着抱孙子就行了。”</p><p class="ql-block">时光不紧不慢,很快到了第二年春天。四月初七的日子近了,更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