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的我

余金华

上周日，我家神仙姐姐有事去公司加班，女儿陪着我在单位大院的花坛周边散步。
我照旧打开手机内的音乐播放器，有滋有味地听了起来。女儿突然发话：老爸，你听的歌太老了！
哦，我的手机音乐，几乎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歌。那时候的我，比女儿现在的年龄还要小，青春年少，对生活充满幻想。可以说，那些歌，陪伴了我的青春，也见证了我的成长。几乎每一首歌，都有一段回忆在里头。每次老歌的旋律响起，旧时的记忆，就会不自觉地浮现。这些歌曲的年龄，有许多比女儿的年龄还大，她当然没有什么感受。
一首歌曲的流行，往往很短暂，不过日后只要听到这首歌，一定会有一些特定的场景、特定的人物、特定的故事，随着音乐声而浮沉。闭目听一听，几乎任何一首老歌，都会勾起某段回忆。人的年龄越来越大，记忆多了，容易怀旧，就连音乐，也更留恋老歌。除了旋律熟悉、亲切之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歌中，有你的过去，有你的生命同在。
有时候，女儿会将她的手机音乐打开，我得承认，几乎很少是我喜欢的。旋律不熟悉，节奏太快，歌词内容难以接受，有的歌手还吐字不清，不知所云。当然，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这些歌与我的生活几乎没什么交集，它没有承载我的故事和感情。但我相信，若干年后，女儿偶尔再听到这些歌，也许会为之所感动，因为这些歌，伴随了她的青春，融入了她的生命。
有人列举了几十部电视剧的名字，像《我爱我家》《渴望》《乌龙山剿匪记》《外来妹》等等，说只要看过其中的一半，就说明你已经老了。那些电视剧，我大多看过，我还谙熟它们的主题曲或插曲。我记得那些年，常常是一家电视机里的某段旋律一响起，家家的电视机都准时打开了，都调到了某个频道，而在路上的人，则会在这个旋律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那时候，一首歌、一段旋律，很容易成为大家共同的喜爱，也成为大家共同的见证。
去卡拉OK唱歌的人，一定得年龄相当，不然很难唱到一块去。很奇怪，我以为应该年轻人居多的卡拉OK，响起的却经常是那些很久远的老歌，唱的人往往还特别投入，特别动情。我觉得，这个时代，怀旧的人，还是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