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行（2）

青苔

到义县火车站就有一老师傅很热情地把我带到他的“黑车”边，在我犹豫时，看见老师傅的老伴坐镇在车里，反而放心地很快上了车，在车上告诉明天带我去万佛堂石窟，来回60元。我嫌他俩叽里呱啦，太吵，没答应他们，说明早再说。到酒店下车后，老师傅很老道地让我存下他的电话，试打后才放心离开。 　　我就住在奉国寺旁边的咸熙酒店。第二天，时间尚早，奉国寺还没开门，就打开高德地图导航去了安泰门遗址。它是义县四座古城门中仅存的一座。 　　走出坑坑洼洼有历史厚重感的城门洞，豁然开朗，看见一望无际的大凌河。大凌河前面立着萧太后的雕像，时刻提醒着大家，这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土地是她儿子辽圣宗耶律隆绪的江山，是她的骄傲！ 叶律隆绪在位49年（982年——1031年），是辽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在他统治时期，辽朝的版图达到鼎盛，包括今天的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内、外蒙古、俄罗斯贝加尔湖、外兴安岭以南、库页岛等。 从城墙到大凌河这一片绿地是市民休闲的好去处，打造成了大凌河国家湿地公园。 　　从大凌河湿地公园回到奉国寺，经打听不是节假日没有直接去万佛堂石窟的车，只好打电话给老师傅。他很快就和老伴过来接我。在大湿地公园溜达时知道义县的八塔山是一著名景点，和老师傅及他老伴商量后再加60元，共120元，他们再带我去看八塔山。 我们先到了万佛堂石窟，没想到老师傅一直陪我游石窟。 　　万佛堂石窟坐落在义县县城西北九公里的大凌河北岸，是我国东北地区开凿时间最早，规模最大的石窟群。也是中国北朝石窟中纬度最北，位置最东的窟群。 　　元景将军铸铁像 元景将军是鲜卑皇族拓跋氏的后裔，是元宏的叔叔。万佛堂石窟西区便是他于北魏太和二十三年（公元499年）为孝文帝元宏祈福而肇建的。 这尊铁像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是从紧邻万佛堂石窟的大凌河中打捞上来的，铸铁像虽历经长期侵蚀，却仍可看清其仪容装束。 　　沿途的小石窟。 老师傅给我使眼色让我跟上别人请的讲解，开启了我的蹭听行程。 一路上老师傅给我站位，督促我跟上，还使出浑身解数，和讲解员套近乎，他们都是当地人，和石窟管理人员都认识，很快就混熟了讲解员，哈哈，这老师傅真有责任心！ 　　最精彩的是西六窟交脚弥勒像。 开凿于北魏时期。早期弥勒形象都是瘦骨清像、长眉细目、高鼻薄唇、水波纹发髻，由健陀罗风格和北魏民族特色混搭而成。右边的弟子是阿难，左边缺失了弟子迦叶。 背光一看就是后期补绘的。 　　将这尊交脚弥勒佛细节放大看看： 　　窟顶还剩半个莲花宝盖。 　　左右对应着两尊胁侍菩萨。 　　八尊千佛样式的小坐佛。 小坐佛上方还有一小佛龛，为一佛二菩萨形制，仔细端详只剩佛身和右边的菩萨尚在。 　　据说这座石窟是昙曜法师开凿的。 都说甘肃武威天梯山石窟是昙曜法师的开篇之作，辽宁义县万佛堂石窟则是他的收官之作。万佛堂石窟脱胎于云冈石窟，与龙门石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西五窟损坏严重，但顶部藻井及上面的飞天让人目不转睛，看着看着仿佛旋转起来了。 　　看着动感十足的飞天藻井，让我的思绪一下飞到了敦煌莫高窟第407窟（隋代）的三兔莲花飞天藻井，那三兔共耳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会不会是画匠来过万佛堂石窟，学到了精髓，升华了艺术？ 　　西五窟别看损毁严重，这里的宝物可不少！这题刻手迹是元景在公元499年造崖时亲手书写的。可惜反光，拍的效果不好！ 　　它是国宝级文物，魏碑中的无上极品，蜚声海内外的摩崖石碑元景造像碑。 晚清书学家康有为将此题记誉为“元魏诸碑之极品”。梁启超曾称“其书由八分蜕为今楷，痕迹尽化而神理固在，天骨开张，光芒闪溢”。当代书法家康殷曾有此拓的临摹本。 由于此碑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都非常珍贵，是万佛堂石窟的镇窟之宝。 　　拍照于万佛堂展示厅，弥补前面的遗憾。 　　走到西四、三、二窟明显地损坏更严重。仔细端详千佛窟，还是能看到形态各异的小佛，越往前走，色差越浓烈，还能看到不那么灵动的飞天，看看这些珍贵的天然矿物颜料历经一千多年不变，深感震撼和敬畏！ 　　西区第一窟是北魏时期遗存下来最大的中心方形塔柱型石窟。 外廊式屋檐，面阔三间，正面辟门，门上有“万佛堂”篆字门额，塔心柱每面凿有两层佛龛，龛内原始造像无存，现看到的都是后世增补的。 中心方形柱上的佛像和供养人像都是北魏时期的珍贵遗存。虽然残缺，不失美丽。 　　门口的石雕力士。 　　窟内完美的佛像，旁边的弟子，菩萨皆无存。 　　色彩艳丽的飞天。 　　佛旁只剩一个弟子。 佛像虽然没了，旁边两弟子却很光鲜亮丽。 　　不同佛龛里独独剩下的孤零零的弟子。 　　清晰完整地看到一幅完整的一佛二菩萨。 供养人和观瞻人在佛光普照下福祚绵延！ 　　金刚杵指向大地的白脸韦陀，在寺庙中常见，出现在石窟中实属罕见，会不会是首次？ 　　以上就是西区，共9个窟（其中7、8、9损坏严重），分上下两层，虽没有皇家石窟的磅礴气势，但属于民间石窟中的佼佼者。 　　顺着这继续往前走就到了东区。 北魏景明三年（502年）尉喻契丹使韩贞联合驻地官兵开凿的私窟。东区现存7个窟，造像多已风化无存，只剩下二、三、六窟。 　　东二窟右侧崖壁上凿有一尊很小的笑佛，堪称“北魏的微笑”。无论站在那里，它都冲着你微笑！ 　　东三窟规模较大，内有明末清初匠人泥塑金的千手千眼观音像。观音菩萨端坐于莲台之上，共有46只手臂，周身向外伸展，每只手上均有一眼，且形状各异。观音菩萨的左右端坐着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 　　东六窟的窟顶上建有一座桶式石塔。为明成化十年（1474年）锦衣卫参将王锴替母亲祝寿而建。 　　景区还添置了一些人文景观： 　　地藏菩萨塑像。 　　福山菩提祖师。 　　唐王圣水。看石窟累了、渴了可以喝圣水解乏。 　　昙曜法师真身舍利塔。 　　心满意足地看完石窟走到出口，讲解老师告诉我这幅对联就是仿石窟魏碑的字。 　　回到车上，老师傅的老伴一直在车旁等着我们，我们此时也熟悉起来，别看老师傅夫妇没文化，很有察言观色。我由开始有点嫌弃他们高声说话，慢慢地喜欢上他们那种既狡黠又淳朴的性格了。他们真是聪明人，今天一路上安静了许多。 在去八塔子的路上，我们攀谈起来，原来老师傅退休前在大虎山火车站当锻工，真巧呀，我说我表哥也是在那儿工作到退休的，哈哈，老师傅反应贼快，说好像听说过我表哥的名字！老师傅应该生活水平不错，他有退休金，老伴是农民，有地，老两口还开黑出租挣钱，老师傅老伴自豪地告诉我他们住在楼房里，地租给别人种，他们收租金。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景区，当老师傅看见景区门口坐着一名保安，竟有些惴惴不安，他在路上曾告诉我是个免费景区。 示意我下车后，两眼紧盯着我，看我走到景区门口那保安没有要门票的意思，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连忙跑过来和我说，不陪我进去了，让我自己逛逛。 　　路过这个小景点——圣水井。传说辽圣宗来拜八塔，长途跋涉，不幸士兵劳累过度纷纷生病，当地百姓送水给他们喝，他们痊愈后，辽圣宗大悦，题封“圣水井”。 　　本以为会是平时看的辽塔，出乎意料的是这样的堆在黄土堆上的一座座小塔。 八塔子塔始建于辽圣宗耶律隆绪在位期间（983——1031年），与著名的义县奉国寺建造年代相近，约为1020年左右。 辽圣宗时期，辽代的佛教达到鼎盛，辽圣宗还拨款支持北京房山云居寺续刻石经事业，修建这八塔为纪念佛祖一生的八个阶段，从出生到圆寂的不同时期。即：净梵王宫生处塔、菩提树下成佛塔、鹿野苑中塔、给孤园中名称塔、曲女城边宝积塔、耆堵崛山般若塔、庵罗卫林维摩塔、婆罗林中圆寂塔。 可以说这是中国唯一一座纪念佛主一生八个阶段的塔林建筑群，不愧是义县十景之一，今天有幸目睹，不虚此行！ 　　从景区出来回义县的路上，我们俨然成了老朋友了，直接称呼他们“大哥和大嫂”了。很快到了义县，我要求在义县老火车站下车，扫码付款时我告诉大嫂，他们太辛苦了，我直接付给他们150元，比原来说好的价钱多了30元，并付完款给她看，大嫂急忙拿起大哥的手机，一看钱到账了就不吭声。这时大哥说你到老火车站就是拍照，之后要去那旮瘩？我说再去义县汽车站……大哥有点吞吞吐吐的，大嫂就抢先说人家自己知道去那旮瘩，我急忙说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下我就行，另外，记住明天下午过来送我去汽车站。就这样我道谢后下了车。 　　‌ 义县老火车站始建于1921年‌，由奉系军阀张作霖授意、时任奉天省财政厅厅长王永江主持修建，是当年重要的交通枢纽。鉴于其蕴含的历史文化价值，将其整体利用科技平移到此，成为一个街心公园。被列入第四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目录。老火车站原址变成了新建的义县火车站。 明黄色砖墙，绿色屋顶，朱红色的大门，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成为义县地标和网红打卡地。 　　很快就打完卡，待我仔细辨认，原来老火车站和新火车站相距不过500米，瞬间明白了大哥为什么犹豫不决的样子，估计他觉得把我放在了昨天接我的地方，离县城中心金三角太远了，哈哈，无奈大嫂…… 打开高德地图导航坐上5路公交车，很快到了义县长途汽车站，看好明天要坐的车后，顺便在旁边的苍蝇馆吃饭。 　　这是义县名吃白豆腐和白丸子。老板很热情地给我介绍，并告诉我她女儿每次从北京回义县进门就要吃白丸子，从义县回北京都要带上白丸子。哈哈，讲得我好有食欲。 先上了白豆腐，真不好吃，还不如豆腐脑好吃。 待白丸子上来，老板站在我旁边，看我吃后一言不发，挺失望地走开了。 是呀，别人吃的是乡愁，解的也是乡愁，在我这真不敢恭维！也许因为我平时就不喜欢吃糊糊之类的东西的缘故，真不好意思，只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从小苍蝇馆顶着烈日很快导航到了广胜寺塔。 　　广胜寺塔是义县的地标建筑之一。 建于辽开泰年间（公元1020年），是北方诸多辽塔始建年代久远且保存完好的古塔之一。为八角形实心密檐式，共13层，高约42.5米。塔座为须弥式，塔台八角形各边相等，均占塔高的五分之一，束腰比较宽大。 　　中间每面和锦州古塔一样，一佛二菩萨三华盖两飞天；上枭每面各浮雕一撑足、屈身、昂首的狮兽；各角有位姿态威武披甲戴盔的力士；上下都是云草纹。 　　塔刹被仰莲承托，古朴典雅大气。 　　看完广胜寺塔，就剩下最爱的奉国寺了，此刻感觉心情愉悦而舒畅，又开始了我的City Walk ，觉得这是了解每座城市的最好办法，就这样我靠导航走到了奉国寺。 　　到奉国寺一看才两点，果断进入，多亏这个英明决策，拍了好多照片，谁知阳光明媚的白天，夜里突降大雨，第二天再次进入，体验感虽不如昨天，但还是掩饰不住对奉国寺的喜爱！ 　　奉国寺不仅是八大辽构之一，还是《黑神话：悟空》唯一一个东北地区取景地。 因奉国寺寺院不小，游戏中不可能把奉国寺作为独立关卡，只是将部分建筑风格（如大雄殿的九五制式等）融入一个章节或隐藏地图的视觉设计中。 奉国寺始建于辽开泰九年（1020年），距今已有1005年的历史了，是在辽圣宗耶律隆绪母亲萧太后的家族封地上建的一座皇家寺院。宜州（义县）是萧太后的故里。 　　奉国寺三进院落，按顺序慢慢道来： 　　外山门 匾额和对联是全国著名书法家康殷先生题写的。康殷先生出自久负盛名的书法世家康氏家族，义县是康氏家族的故里，在万佛堂已看过他的墨宝。 　　一进院里的“奉国寺”这三个字，据说是康熙帝亲自题写的。 　　先别急着进内山门，走到右边，这里是奉国寺“国宝展馆”，二十一件文物都是真品，极其珍贵。 这三块巨型竖匾均高两米多，为清代时期写成。原本悬挂在大雄殿正面檐下，经考证“大雄殿”这块匾额是乾隆皇帝书写的。 三块匾额距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如此巨大且制作精良，雕刻工艺精湛的匾额非常少见，已入选《中华名匾》和《中国名匾》等书籍。 　　展馆内的十八罗汉壁画是明代时期的作品。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壁画不被氧化将他们揭取下来保存在此。山西运城永乐宫因修三门峡水库，它们的壁画就这样一部分一部分切割下来的，但那是被迫呀！不知道奉国寺这样做是否对？只是希望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宝物！ 　　出了国宝展馆，朝着建于清代的内山门走出。 　　在内山门前被眼前这对石狮子吸睛了。公狮子和所有寺院里的造型一样，脚踏绣球，威风凛凛地守护着太平；最有趣且独特的是母狮子，是其他寺院所没有的。母狮子脚下依偎着小狮子，哈哈，背上还伏着一只小狮子，看来它们还是二孩的四口之家，太有意思了！ 　　这两块牌子可不简单，可是奉国寺的身份证。 　　檐下挂着的“大佛寺”匾额是嘉庆十六年题写的。 奉国寺由于朝代不同，经历过三次更名。辽代初建时为“咸熙寺”；到了金代改名为“奉国寺”，到了清代再更名为“大佛寺”，现在寺院延用的是金代名称“奉国寺”。 咸熙寺的名称来源于其供奉的七尊大佛，这些大佛分别是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和释迦牟尼佛。有学者推测，咸熙寺的七尊大佛可能与辽代的七位帝王有关，包括太祖阿保机、太宗德光、世宗阮、穆宗璟、景宗贤、圣宗隆绪和追谥的让国皇帝辽义宗耶律倍‌。 众所周知金灭辽后，对辽恨之入骨，当然要将之销声灭迹。但人家是有底线的，虽毁掉了许多皇家建筑和陵寝，但并没有毁坏寺庙和辽塔，只是将其更名为“奉国寺”，对比近代的所作所为，高下立判！ 按理说清朝和金朝是一脉相承的，同宗同源，应该恢复“咸熙寺”名称才是文化的传承，也许他们也崇尚不破不立吧！ 　　内山门里有两幅预示风调雨顺的画，可不是遗迹，听说是工作人员的作品，随着岁月，也会慢慢包浆，也会成为古迹，，哈哈，这就是历史！ 　　穿过内山门，进入了二进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清代建功德牌坊，它在诉说着一段凄美的故事： 这个牌坊是为马喀塔公主修建的，马喀塔公主是皇太极和孝端皇后的二女儿固伦温庄长公主。 皇太极为了巩固统治，将只有12岁的公主嫁给林丹汗的儿子额哲，公主婚后就居住在义县，公主17岁时，20岁的额哲病逝。四年后，又改嫁给小叔子阿布鼐，并生下两个儿子。他们是政治联姻，可想而知感情不会好。公主在康熙二年病逝，时年39岁。康熙八年阿布鼐因谋反被康熙革去王位，并将他囚禁到北京至死。康熙十四年公主的两个儿子趁平叛三藩之乱时谋反，最后这哥俩也双双被康熙处死，连公主的孙子都未能幸免。最是无情帝王家，公主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呢？ 这座功德牌坊是康熙晚年修建的，以表彰公主为了他们祖宗基业来义县和亲，呵呵，只可惜此时公主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了！ 　　过牌坊来到天王殿，它是清代时期的建筑，但此殿地座、地址都是辽代观音阁的旧址。 　　据考证辽代时期这里是座观音阁，可惜已消失在战火中。 辽代观音阁非常壮美，具体可参考我的美篇《秋游天津冀州》文中独乐寺里的观音阁，可一斑窥豹，发挥想象力！ 　　走进天王殿，和所有的天王殿一样，首先看到的是弥勒佛，弥勒佛座前两侧分别供奉着四大天王（四大金刚），代表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殿里弥勒佛身后的韦驮菩萨，是万历年间木雕的菩萨像。约高三米，呈洋洋自得的神态。一手叉腰，一手轻轻的拄着降魔杵，衣袂飘飘与坚实的金属铠甲形成鲜明对比，面部表情与腰带兽头的凶神恶煞形成鲜明对比，降魔杵上有一条代表皇权的龙。 不太好拍，在玻璃罩中反光厉害，上、下午都试过。 　　大殿四周有现代手绘的佛教主题壁画，讲的是释迦牟尼从出生到涅槃的八个故事。 　　终于来到了三进院，来到了堪称中国寺院第一大雄殿，国内辽代遗存最大的木构单檐建筑，它是中国仅存的八大辽构之一！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曾称呼它为“千年国宝，无上国宝，罕见的宝物”。 大雄殿的月台有两处亭子，左边的是碑亭，右边的是钟亭。碑亭中矗立着两道石碑，一个这是清嘉庆年间的《宜州重修大佛寺碑》，另一个是清嘉庆人名碑。 　　大雄殿台基3米，主体建筑21米，建筑面积1829平方米，是五脊单檐庑殿顶，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取“九五之尊”之意。 匾额真迹在国宝展馆。 　　进入殿内就被并列一堂的彩色群像“过去七佛”吸睛。 前六佛为释迦摩尼之前的佛陀，末位为释迦牟尼佛，构成完整的佛法传承序列。 　　由右向左依次排列七佛，每尊佛前有两尊胁侍菩萨分列左右，栩栩如生，十分震撼！ 毗婆尸佛居中，释迦牟尼佛排在最后。 他们的手印各不同，依次放——起——放，从原点开始，再次回到原点，这就是我们的一生呀！ 　　站在拘那含牟尼佛右侧的露齿菩萨，评为最美菩萨应该没有异议吧？ 　　形态各异的力士顶着佛陀。 　　这位是不是很特殊呀，哈哈，借工作之便将自己复刻成了力士，立体的“到此一游”，亦然想留芳千古！ 　　大佛脸上的灰是不是有违和感？它是数百年的香灰（以前大殿可以烧香）和空气中的灰尘混合，具有一定的粘性，目前没有在不伤害塑像表面能清除掉这些灰尘的办法。 　　佛坛前辽代石雕供器，任由游客爬上爬下，和历史亲密接触。 　　抬头看大殿梁架那辽代彩绘，象征着从人间到天界。最高层是龙凤，中间是飞天，他们袒胸露腹，手持莲花或法器，每个人都留着小胡子，哈哈，想必是中国唯一辽代飞天男团！ 　　在大殿里的一对石狮子，应该是辽代的吧！ 大殿山墙上的壁画需要加紧修复。 　　奉国寺里遗存着十几通碑刻，时间跨度从金代一直到元、明、清，对历史研究人员来说真是无价之宝；而普通人能认识碑文里字，油然而生出民族认同感！ 　　大殿由48根金柱构成，榫卯结构，没有一颗钉子，采自医巫闾山的旷世巨木，它们在深山里生长了千年，在“神州第一殿”里又屹立了千年，守望和见证了两千多年的历史风云。 听讲解员说每年夏至过后，大殿内金柱如再获新生般松脂流溢，堪称文物奇观。当即用手来回摩擦金柱，顿时松香四溢，果然名不虚传！ 　　大殿内有两种类型的金柱：圆柱和圆柱上加方柱。 这两种类型金柱下面都有一个圆洞，起加固作用。即：如果上面的榫卯结构松动了，不需要爬上去，也不用拆屋顶，只需要把手放到洞里的“机关”，就可以通过柱子传导上去，这样上面的榫卯结构就加固了，可惜此技术已经失传了！ 　　圆柱表示以后不需要大修。 　　圆柱加方柱预示此地需要大修，为将来维修做好准备。 不是传说德国人百年前修青岛下水道预留了以后的维修零件，称赞他们很智慧，很体贴吗？其实我们的古人更智慧，更体贴！ 转到七佛背面，有一尊倒座观音，中国唯一的鹰瓶观音造像。观音菩萨左边是契丹图腾——海冬青。 电影《一代宗师》中女主角（章子怡）礼佛场景拍摄地。 　　大殿外有口井，传说是辽王每次来礼佛休息时候所喝的水。 　　走出大殿，回望历史，历经朝代更迭，几经多次大地震，逃过“破四舅”，感恩大殿幸存至今！ 　　在历次磨难中，最为神奇的是1948年国共内战，他们在争夺义县的激战中，一颗炮弹砸破大雄殿屋顶，落入释迦摩尼佛的掌心，致使释迦摩尼佛手臂脱落，明显看出后补的释迦牟尼佛手臂很僵硬（左臂），另外还有两颗炮弹打在大殿外，居然都没有爆炸，是不是要感谢佛祖的护佑，才让我们有幸看到了这座千年古刹！ 听说后来到野外引爆了炮弹，证明这三颗并不是哑弹，更证明了佛祖的法力。 　　吃过斋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先后两次且前后共用了五个小时仔细游历了的奉国寺。 　　回到酒店按计划给昨天的大哥打电话，大哥很快就到了，这次大嫂没跟着，大哥热情地介绍了他的姓名，我也礼貌地回应了。就这样白大哥把我安全送到义县长途汽车站，当晚就回到北京，给锦州行画上了完美地句号。 谢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