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抗美援朝老兵张日星2020年7月摄</font></b></h3> <h1><b> 右玉南山李官屯村,有张氏兄弟俩,老大张日明,1922年8月生人,1937年9月参加八路军,1947年12月23日在本县西黄家窑战斗中英勇牺牲,年仅25岁。老三张日星,1933年出生,1953年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4月赴朝作战,并荣立三等功一次。</b></h1><h1><b> 对张氏兄弟的英雄故事,我早在1985年就听张日星的儿子张举跟我晓过,那时我在县委组织部党管科负责全县党员统计工作,张举在威坪公社办公室工作,兼管党员报表,每到年底他除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还要与我攒忙两三天,俩人年长日久处系的不赖,单位及其家中之事,彼此无所不谈。自从他跟我讲完自己父亲和大爹那些战争故事后,让我心存感动,久以难忘。</b></h1><h1><b> 今年,夏季的一天,我去客福隆超市买东西,走到宏峰小区门口定猛有人朝我肩膀拍了一把,我一看是多年不见的张举,我问他:“你现在做啥?”他说:“退休后,在连云港接送两个孙女上校,放暑假啦,回来眊一眊我大(父)和妈,两个老人就在这个小区住。”我问:“二老都还硬强吗?”他说:”我妈身体虽说没大的毛病,但她不如我大,我大今年89岁啦,身体还得琅琅的。”他反回来问我:“贺主任,你忙啥?”我说:“临到最后,自个儿寻了点营生,还想作务出一本《西口风土志》,前段时间我还思谋想写个战争题材的人物故事,一时半会没找到线索,看到你忽然想起,还有比你大爹和你大更合适的人选吗?你明儿前晌有做的没?没有你陪我到老汉家里一起拉呱拉呱。”他说:”一来我也没事,即便有再大的事情,贺主任,你为我们张家扬名留后世,那我也得陪你呀!”</b></h1><h1><b> 第二天,吃完早起饭,我便到市场上买了一箱鲜牛奶和一些水果,然后直奔张日星老人家,当我与老人见面后,看到他干颜骨净,耳聪目明,精神状态非常好,年龄看上去也就八十出点头。大概头天张举就跟他大交代过我去他们家的事情。因此,没且我去,老人提前便为我切好一大盆巴盟香瓜,泡好了一篓壶山茶叶,并把他大哥张日明的《烈士证明书》和本人的《复原军人证明书》以及奖章纪念章等整齐摆放在炕桌上,我翻看过后并用相机进行了翻拍。接下来,他便慢悠沓水先给我叨拉了大岗(哥)张日明的故事。</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明烈士证明书</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明烈士证明书附件</font></b></h3> <h1><b> 他说,我们张家祖郎三代居住在左云县城,祖上几代人靠耍手艺为生,凭擀毡吃饭。可在1937年阴历8月14日黑夜11点,日本鬼子攻破了左云城,八月十五前晌,惨无人道的日本人不足三小时杀害无辜居民287人,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左云惨案”。</b></h1><h1><b> 中秋节一大早,我父亲张琪正要找我四爹张四商量出逃之事,半道上听到南街枪声不断,我大急忙躲避起来。临到晌午,枪声停了,大街上横尸遍野,哭声一片。此时,日本人已撤离左云城,向右玉方向进犯。父亲急忙跑向家住南街四爹家,进院一看,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一具尸体,其中就有四爹和他儿子张二锁,四爹脑袋连中数枪,脑浆仁四溢,二锁的肚子被刺刀捅破后肠肚流下一地。父亲情不自禁地扑倒在四岗身上一下昏死过去,当他慢慢苏醒过来,扎挣地将11具尸体全部摆放整齐,然后进家揭了两张炕席苫盖其上。</b></h1><h1><b> 父亲从四爹家出来后,急忙去找另外三个哥哥,结果他们头天晚上就都带家眷跑出城外,不知去向。第二天父亲和我大哥张日明把家里的两顶杨木柜搬出,将四爹父子俩入殓,第三天寻人把他们埋葬。</b></h1><h1><b> 打发完四爹之后,阴历八月十八五明头(黎明)父亲就领着我们兄弟三人和我妈向右玉方向出发了,趁晌午赶到白头里村,后晌父亲向该村村民李培堂问了一间房,总算把家安落下来。</b></h1><h1><b> 家搬到白头里没几天,八路军就到这里招兵。我大亲眼目睹了“左云惨案”的奇惨情景,将将儿打发出被日本人杀害的四岗和侄儿,父亲恨死了日本鬼子。因此,他第一个便给十七岁的大儿张日明报了名,并很快被批准。临行前他安顿大儿说:“杀不完那狗日的日本人你甭回来见大大”。</b></h1><h1><b> 我大岗农历8月底就到了八路军120师独立第六支队,他当了一名骑兵。支队长刘华香,政治委员胡一新。这支部队,驻守在右玉长城脚下,不断地与日本侵略者和绥蒙伪军展开游击战争。</b></h1><h1><b> 大岗(哥)当兵后,父亲在家闲了两月,身上带的钱差不多花光了,他又开始重操旧业,在附近村庄做起了擀毡子营生。半年后,我们把家又搬到宋官屯,问了杜瑞林的正房三间,父亲继续在右玉南山玉井一带做营生,很少回家。那时擀毡子的大行情是做一斤羊毛三毛钱,擀一疙瘩二五毡需羊毛十二斤,我大和两个徒弟一天能擀一块,可挣三块六毛钱,就这样他靠毡匠手艺,一年下来除了养活一家人外还略有结余。</b></h1><h1><b> 后来,我大在李官屯村给地主夏增耀擀毡子时,两人结为拜把兄弟,后夏邀我家搬到李官屯,父亲欣然答应,1940年开春,我和二岗张二仁赶着夏家的两架骡驮子,驮着所有家什,搬担着我的小脚母亲来到了李官屯,把家安在了夏增耀的西下窑。</b></h1><h1><b> 那年冬季,该村发生“传人”(瘟疫),村里许多人发烧、头疼、出不了汗,很快就死去了,我二岗张二仁也没能躲过这场灾难,他得病先后不足三天便命归黄泉。二岗走后,父母成天哭啼抹泪,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两人很快骨瘦如柴。尤其是我大哭擦完肚涨的就像皮球,连气都出不上来,难受的绕炕打滚儿,有时夏增耀在正窑里听到我大的哭闹声,就会下来眊一眊。夏是个料子(大烟)鬼,实在看我大难受不出起,便给他烫一个洋烟泡儿,只有吸擦上几口,比神仙还灵验,立马肚也不憋了,气也好出了,但吸食几回后,我大很快便染上了毒瘾。</b></h1><h1><b> 腊月里,妹妹张日英又出生了,母亲坐月子因家中既无粮又没钱,营养跟不上,再加上她想二儿心上麻烦不好活,哪儿来得个奶水,妹妹整天饿的吱哇乱哭,多亏亲友们眊我妈送来几升小米,妹妹全凭喂米糊糊充饥。</b></h1><h1><b> 开春了,家里穷的要甚没甚,二岗走了再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没法子父亲又扛起家具,领着9岁的我下了山阴川底北周庄一带做营生。我根本帮父亲干不了什么活儿,只是跟上他吃脱嘴(蹭饭)。我大挣上钱再不像从前那样,挣一块往家拿一块,而是挣一块抽两块,寅吃卯粮,往往是一个村做完营生除拿不到一分钱外,还欠一屁股债。他半年没给过我娘捎过一分钱,我娘只好抱着妹妹四处讨吃要饭。我大岗得知这一情况后,一天半夜开了小差,偷跑回村。从此,在本村给地主当了长工养活母亲和妹妹。</b></h1><h1><b> 进入1945年,国人已料定日本侵略军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但在8月15日, 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后,抗日烽火总算熄灭,可国民党反动派又加紧与共产党作对,解放军与顽固军又展开了激烈的战争。此时,中国人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国民党反动派与日本侵略者实际上同为一丘之貉,如打不垮国民党反动派,中国仍无一天宁日,劳苦大众照样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b></h1><h1><b> 因此,无数热血青年纷纷报名参加解放军,投身到消灭国民党反动派的行列中,张日民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再次从戎,阴历7月份参加了县武工队,因他作战经验丰富,次年就担任了西山武工队副队长。</b></h1><h1><b> 1947年腊月22日晚,他和队长张生春带领20多个弟兄,夜宿西黄家窑村,分别住在村民唐三和王锁孩家,准备第二天到南山前榆林村参加土改纠偏会议。结果被辛村子富农分子赵存英告密于国民党,很快国民党一个连和20多名还乡复仇队,在作战参谋仝茂林的指挥下分四路包围了西黄家窑村,住在王锁孩家的武工队员听到枪声从南沟撤走了。住在唐三家的武工队员被敌人重点包围无法突围。起初,敌人多次想冲进院子,均被我武工队员用手榴弹击退,丧心病狂的敌人没办法从窑顶上挖开窟窿,找来莜麦秸用火点着,用铁丝吊入窑内。另一股敌人又将东下房墙拆开跑入院内,直接把手榴弹仍进窑里,一阵狂轰滥炸,窑里没了动静,经过5个小时的战斗,我方十名武工队员,还有来通知弟弟张生春次日回家结婚的哥哥张生瑞共11名同志全部壮烈牺牲。</b></h1><h1><b> 惨无人道的敌人进窑后又将十名同志的头颅割了下来,最后挖了张日明的眼睛,正要割他的头颅时,忽听的东面响起枪声。敌人匆匆地找来五个村民和五对牛笼嘴,每人前后担了两颗人头,后挂到右玉城财神庙和鼓楼示众。</b></h1><h1><b> 第二年正月十八,山岔村夏明余将我大岗的尸体用花轱辘牛车运回李官屯村。因住别人的家,再加上当地民俗死在外面的人,不准将棺材停放在家里,所以,大哥的尸体只能停放街外。</b></h1><h1><b> 棺材在街外停妥后,父母揭开棺材盖只看了一眼。当即,我大摊倒在地,母亲昏死过去,我将二位大人一一背回家,放到炕头上。然后,我一个人跑出去趴到大岗棺材大头嚎了半天,我看到大岗身上穿的毛衣被血浸透后硬如盔甲,我慢慢地解繟开外面裹着的白布,将毛衣揪出烧掉,尔后重新包裹好。接下来受我大的委托,找了农会主任张衡业,请求帮助埋葬大岗事宜。</b></h1><h1><b> 夜里,害怕土狼野狗跑到大岗棺材前糟害,我垒了旺火,穿了皮袄皮裤,带了一把铁二股杈,为大岗守了一黑夜棂。第二天一大早,农会给找来七八个抬材打墓的后生,将我大哥葬在好心人李明让出的村西新转坡半亩斜尖地里。</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b>抗美援朝战士张日星1956年摄</b></font></h3> <h1><b> 家仇国恨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中,我受大岗革命精神所感染,解放战争期间,积极参加村里的各项活动,站岗、放哨、查路条,表现非常突出,15岁便当了儿童团长,16岁加入中国共产党。<br></b><b> 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又踊跃报名参军,1953年村里报名的青年有李枝、夏侯兴和我,元月1日三人相跟上到大同水泊寺体检。结果,夏侯兴身体合格,因砍不下将问下的媳妇</b><b>而打了退堂鼓,我因是孤儿部队不接收。类似我这种情况共有19位,同住一个大房间,黑将来吃完饭,一名解放军干部突然走进我们房间,他和蔼可亲地对我们说:“你们积极报名参军值得表扬,你们虽是孤儿,但我们经过研究决定,尽量满足大家要求,可以继续报名,明早八点参加体检”。我第一个举手报了名,第二个是五区小庄窝村的卢茂,第三个是郭敖屯村的杨满山,三位体检均合格,都被批准入伍。<br></b><b> 第三天,部队给新兵发了服装,并发了子弹袋、手榴弹袋、急救包,当我领到后面这几样东西,清楚都是打仗用的,心里有点儿害怕。后来我想,反正生米做成熟饭,怕也没用了。<br></b><b> 大同集训了20天,然后坐闷罐火车经山海关到了辽西的新城县,正好3月5日斯大林同志逝世,我作为党员代表还参加了追悼会。我们在该县举行了一个月的大练兵,每天进行单个进攻、过铁丝网、侧身前进、跳木马、越障碍等军事训练,新兵生活非常紧张。<br></b><b> 之后,我们又乘闷罐火车到了辽东的一个地方,在野地里搭了帐篷,吃住都在其中。我们到这里的主要任务是修飞机跑道。跑道宽约500米,长约一公里多,没有任何机械设备,运土全靠筐子从200米以外的地方往回挑,每个战士每天要挑70多担,一天下来,战士们肩膀和腿肿的都十分厉害。<br></b><b> 经过20多天的紧张施工,整个跑道用土垫了起来,然后在跑道上面铺满了稻草帘,在稻草帘上又铺设了打了孔的钢板,每块钢板上面都带有钩子,用钩子将钢板连接在一起,形成跑道路面。<br></b><b> 修完跑道,我们就到了丹东市,在该市休息了一个礼拜,战友们理了发,洗了澡,逛了商场和公园。一天下午,把我们43团的全体新兵集合到训练大操场,首长为我们作了正式出朝动员,然后命令年龄23岁以下的党团员出列,另外列队。将这部分新兵补充到了公安一师,其余的补充到了汽车一团。<br></b><b> 天黑以前我们上了闷罐火车,二日天明,到了朝鲜定州市,在团部呆了一天,我被分到中国志愿军钢子信箱一支队三分队十连,主要任务就是做防空哨。<br></b><b>从鸭绿江到三八线整个公路都由我们公安一师负责保卫,每隔三四公里就设有一个哨所,一个班负责两个哨所。我军车辆一般为了安全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行驶。我和班长李杰两人一起上夜班儿,他一手拿红旗,一手拿白旗,嘴含口哨,负责指挥汽车通行。无情况时,他口哨一吹,红旗左右一摆,车辆顺畅通行,整个公路上好像有一条火龙在游走。有情况时,白旗向下一按,所有车辆立即关闭车灯,停止前进。我在离公路50米的地方负责打防空枪,敌机一来,我就打枪,司机们听到枪声,马上关闭车灯,如发现敌机往下扔炸弹,我会边打枪边往掩体坑里藏。</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抗美援朝和平鸽纪念章</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抗美援朝纪念茶缸</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抗美援朝纪念章</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抗美援朝慰问袋长26厘米宽15厘米50年代(一)</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font></b><font color="#ff8a00"><b>抗美援朝慰问袋长26厘米宽15厘米50年代(二</b>)</font><b></b></h3> <h1><b> 1953年7月27日——中、美、朝三国签订了《朝鲜军事停战协定》,我们同时也结束了保卫公路的任务。我连调到定州火车站帮助朝鲜维持了三个月的车站秩序。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叫诺青青的村子里呆了近两年,每天按照50%的文化课(包括志愿军战士《朝语翻译》读本),30%的军事,20%的时事政治进行学习训练。每个礼拜六下午都要召开班务会,对每个战士进行评比打分,我回回评比各科目成绩几乎都是满分,最后荣立三等功一次。<br></b><b> 为何我们在朝鲜不打仗,而又迟迟不能回国,据说是中国出朝的志愿军实际人数远远大于报给国际红十字会的人数,他们监督的比较严格,致使部分志愿军回国时间延缓。<br></b><b> 1955年2月的一天,我们好不容易盼来了回国的日子,吃过晚饭,我连全体战士悄悄地上了闷罐货车,待我们上了车,工作人员在车门外面加了铅封,表示车箱里装的是货物而不是拉的人,夜里我们一共经过六个检查站,每到检查站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检查人员发现,天亮我们一跨鸭绿江,大家打开车门,欢呼雀跃,振臂高呼:“亲爱的祖国,我们回来啦”!<br></b><b> 回国后,我们来到大连俄专学校,当时苏联人还没有完全撤离,我们天天欢送他们,连续送了20多天。苏联人走光,我们搬进了楼内。此时,我们公安一师改编为野战军,变为机炮一师。同年,我军实行了军衔制,我被直接晋升为上士班长。1957年年初,全团选拔了三名优秀班长,准备提拔为排长,其中有我。可当领导谈话时,我摆出了诸多家庭困难,坚决要求复原回乡,回家照顾年迈体弱的父母。后得到首长同情并获准。</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本人三等功奖章</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本人</font></b><b style="color: inherit;"><font color="#ff8a00">领章1956年</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志愿军战士《朝语翻译》读本1953年(一)</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珍藏志愿军战士《朝语翻译》读本1953年(二)</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复原军人证(一)</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b>张日星复原军人证(二)</b></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复员建设军人登记表</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张日星复员建设军人登记表背面</font></b></h3> <h1><b> 1957年5月,我回到到阔别多年的李官屯村,当年担任了民兵连长、后当了食堂管理员、大队出纳、会计。1965年当了村支书,连续干了19年。当支书第一年我就带领全体村民,从20里以外的增子坊村引回了水,解决了我村祖祖辈辈吃水困难的问题;我倡导全村每人利用荒山荒坡植树一亩,使我村从村东到村西,从沟湾至山顶,绿树成荫,成为全县绿化先进村;我提出三个生产队,每队养活三头草驴(母驴),大队由王喜牵头成立配种站,短暂的两三年繁殖了不少驴骡,卖掉后壮大了集体经济,1970年我村在全公社率先买回了28跃进拖拉机。我也成为全公社村支书中唯一的公社革委会成员。</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国家颁发张日星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章</font></b></h3> <h1></h1><h1><b> 最后他说:“我这辈子没白活,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我都为党和人民做了一点事情,但共产党对自己也不薄,国家给自己的钱,老俩口根本花不完,现家居县城,儿女孝顺,子孙满堂,生活幸福,全托共产党的福。今年大年,孙子和外甥来给我拜年,我再次给他们讲了大爷爷(大老爷)的故事,并把我珍藏多年的抗美援朝纪念章和纪念品分给他们,让他们永远记住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呀”!<br></b><b> 前晌,我跟老人拉达的没操心住险旦捎了晌,晌午大婶为我包了饺子,我怕打乱二老生活规律,歇不成晌,还是婉言谢绝了,后晌六点光线好的时候,我再次上张收(叔)家,为他补拍了照片。<br></b><b> 当我拾掇好相机,背起摄影包走出小区, 晚霞已映红了天空,小区旁的客福隆超市购物的人们还是熙熙攘攘;街道两旁吃烧烤的青年男女坐的满满当当;小区院内的广场舞音乐已经响起;无数家庭小轿车仍然穿梭在宽广的柏油路上……一切生活都是美好的,但正如张收所说:“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们应当加倍珍惜!”<br></b><b> 2020年7月9日于右玉</b></h1><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