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升龙画论·第三章《变形论》3.02(6)

孙建克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egqcs5j"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三章《变形论》3.02(5)</a></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中国古来的艺术变形论(6)</b></p><p class="ql-block"> 章学诚说:“有天地自然之象,有人心营构之象。” [24]接着又说:“心之营构,则情之变易为之也;情之变易,感于人世之接构而乘于阴阳倚伏为之也。是则人心营构之象,亦出天地自然之象也。” [25]他指出了自然和艺术的不同,又指出了人创作的作品也属自然。因人是根据自然和社会客观关系进行创作的,而不是捏造,所以又代表着自然真实。章学诚谈的是艺术变形。</p><p class="ql-block"> 章学诚还提出:“工绘事者,能于尺幅并见远近、深浅、正侧、回互千万形状,非真尺幅可具千万状也,千万形状齐于人目,势亦有所止也,取其齐于目者以为止,故笔简而著形众也。夫声色齐于耳目,文理齐于人心,等也;诚得义理之所齐,而文辞以是为止焉,可以与言著作矣。” [26]他指出艺术作品在形式上要合于人的视觉和听觉,在内容、义理上要合于人心所向、所想、所要求。他谈的是艺术要合人生理、心理的要求而变形。</p><p class="ql-block"> 梁启超在《唯心》一文中说:“天地间之物,一而万,万而一者也。山自山,川自川,春自春,秋自秋,风自风,月自月,花自花,鸟自鸟,万古不变,无地不同。然有百人于此,同受此山、此川、此春、此秋、此风、此月、此花、此鸟之感触,而其心境所现者百焉;千人同受此感触,而其心境所现者千焉;亿万人乃至无量数人同受此感触,而其心境所现者亿万焉,乃至无量数焉。然则欲言物境之果为何状,将谁氏之从乎?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忧者见之谓之忧,乐者见之谓之乐,吾之所见者,即吾所受之境之真实相也。故曰:唯心之所造之境为真实。” [27]他谈的和李渔谈的牛氏之月和伯喈之月同理,即艺术变形。</p><p class="ql-block"> 王国维谈到“茅茨土阶与夫自然中寻常琐屑之景物,以吾人之肉眼观之,举无足以与优美若宏壮之数,然一经艺术家(绘画若诗歌)之手,而遂觉有不可言之趣味,此等趣味不自第一形式得之,而自第二形式得之无疑也” [28] 。他将自然指为第一形式,将艺术指为第二形式。不言而喻,在他的心目中,艺术是自然的变形。</p><p class="ql-block"> 黄宾虹先生说:“画有三:一绝似物象者,此欺世盗名之画;二绝不似者往往托名写意,鱼目混珠,亦欺世盗名之画;三唯绝似又绝不似者,此乃真画。” [29]齐白石先生也有类似的说法。他们二人主张相同,都认为画应是自然的变形,但不能变成非形;犹言不变不行,但变亦有个度,不能乱变。</p><p class="ql-block"> 上述这些理论是中国历来的变形论,今姑举这些例子。</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4] [25] [26] 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中国美学史资料选编》上册第373页,1980年1月中华书局出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7] [清] 梁启超:《饮冰室文集》卷2《自由书・唯心》,1936年中华书局出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8] [清] 王国维:《静庵文集续编》,1993年影印本,上海古籍书店出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29] 黄宾虹:《黄宾虹画语录》第1页,1961年7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span></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eijbt46"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三章《变形论》3.03(1)</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