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新四军二师、四师(上)在通信工作片段——红色电波

鲁宁

<p class="ql-block">编辑:夏鲁宁</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纪念中国人民抗战胜利暨反法西斯胜利80周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此篇献给新四军二师、四师通信战线的前辈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纪念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共和国烈士永垂不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6年6月7日,华东军区通信局在山东临沂召开第一次通信工作会议。代表们合影留念。</b></p> 我对新四军二师(二纵、二十一军)通信工作的回忆片段 <p class="ql-block">杜吉安回忆:</p><p class="ql-block">我于1939年1月在白区入党后,组织上决定我和贾泽民、杜新安同志到金寨白水河新四军江北第一联络兵站教导队受训。此机构对外称新四军兵站,实际是鄂豫皖边区党委机关,负责人是郑位三、何伟、彭康同志,延安派下来许多干部都是从这里输送到新四军江北各部队的。兵站教导队是培训新党员和进步青年的,每期3个月左右,结业后原则上是哪里来哪里去。彭康同志找我们三人谈话,要我们去电训班好好学习报务技术。</p><p class="ql-block">兵站电台负责人(指导员)是何永忠同志,同志称他指导员。报务员有王殿春、黄衡。王殿春负责电训班教学工作。学员有王学超、林若起、翁杰夫、贾泽民、杜吉安、杜新安、袁XX等人。学习内容一是报务、即收发报、通报规则、报务英文用语;二是机务,即电学的一般原理、收发报机一般常见故障和排除方法等。后来颜吉连同志从确山调来任电台队长,同来的张忠建、刘玉润(女)同志也在电训班学习。</p><p class="ql-block">学习三四个月后,由于国民党反动派到处制造磨擦和惨案,金寨的形势也非常紧张。为了适应斗争形势需要,鄂豫皖边区党委随叶挺军长(据说来江北处理高敬亭问题)转移到东汤池地区。我们走时留下一部电台,何永忠、翁杰夫留此工作。</p><p class="ql-block">到东汤池地区不久,河南竹沟中原局电台大队的电训班也因形势关系而转移到此,同我们合一个电训班继续学习,新来的学员有:吕广杰、李如朴、吴应华、应荣华、赵兴民、赵清堂,赵希忠、杨克(女)、徐士英(女)、李明远(女)、周瑞莲(女).这批学员毕业后多数分配到新四军二师、七师工作,少数分配到四师电台工作,</p><p class="ql-block">1939年秋末冬初,我从鄂豫皖边区党委电训班结业后,被分配到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电台见习。指挥部电台大队长黄荣,当时开设一部电台,队长是黄荣同志兼,报务员有郭继姜、陈达云等,机务员是徐(小弟),见习员杜吉安。</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新四军二师四旅十团参谋长王风岐烈士。</b></p> <p class="ql-block">同年底,我调到新四军四支队九团电台工作。当时支队部电台队长是罗应钦,报务员有郑敏,机务员鞠文奎,所属七团、九团、十四团均有电台。七团电台队长可能是吴兴同志。九团电台队长是钟志良,报务员杜吉安。十四团电台队长可能是邱泳裳。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党中央发布重建新四军军部命令,将部队统一编为七个师。淮南部队编为第二师,张云逸兼师长,罗炳辉为副师长,郑位三为政委。新四军原四支队编为二师四旅、旅长梁从学,政委王集成。七、九、十四团分别编为十、十一、十二团。旅部电台队长罗应钦,报务主任张惠仁,报务员是许家和、时锋、林若超、杜吉安等。十团电台队长刘竹林,十一团电台队长曹景川,报务员蔡冠群,十二团电台队长先后有邱泳裳、王学超等。在四旅所属电台工作过的还有陈定远(陈超)、陈鸣、吕少清、越新民、赵清堂、夏长海、陈德山、李仁秋(女)、王正廷、周振鸣等同志。</p><p class="ql-block">抗日战争胜利后,遵照党中央“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新四军二师北上山东,改编为山东野战军第二纵队。1947年1月下旬,华东全军实施统一整编,撤销山东、华中野战军番号,组成华东军区和华东野战军。山野二纵编为华东野战军二纵、旅改师。此后我军作战形式主要是运动战,大兵团协同作战多。为适应新的作战特点的需要,在通信工作上也发生了大变化,即对师以下各类通信分队由通信科、股实施统一领导。纵队部三科长罗应钦、副科长胡灿传。后来罗调山东兵团,胡灿传任科长,陈金瑞任副科长。纵队三科下编电台区队和通信营。</p><p class="ql-block">由于缴获到国民党装备的美式报话机,通信营后期增编一个报话队,视情况派遣到担负主要作战方向的师、团使用。</p><p class="ql-block">淮海战役后,我军进行了统一编制,二纵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一军。军司令部三科和通信营编为一个单位。三科长兼通信营长为胡灿传。胡调走后,杜吉安任科长,副科长陈金瑞,后为李如朴同志。教导员陶多胜,参谋陈佩亭、方纵云等。下辖电台区队、电话连、通信连、报话队。电台区队长王学超,后为冯季涛。机务主任白广勋,机务员有王正连、芦连松等同志。军邮站长夏春雨,电话连长唐成才,指导员刘宝俊。通信连长、指导员的名字忘了。报话队长先后有顾敦华、朱乃迺等同志负责。六十一师通信科长余道波,电台队长赵志清。六十二师通信科长杜新安,后为谷海若同志。六十三师通信科长胡家驹。师团通信分队没有新的变化。</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新四军第二师的军工生产。</b></p> 抗战时期我做通信工作的回忆片段 <p class="ql-block">陈佩亭回忆:</p><p class="ql-block">我是1941年学习无线电报务的,这在我们四师是第三期,我和潘玮、白广勋都是同期的,共35人(其中女同志4人)。第二期有马水泉、王友卿、李子争、李振东、余永明等,他们这一期人少,大概是1940年训练的,我们学习时,他们基本上已能工作了。第四期是1944年下半年西进恢复豫皖苏边根据地时才训练的。不久熊梦飞同志也改行担任直属政治处主任了,朱连接任科长。</p><p class="ql-block">据我所知,四师当时的通信主要手段靠无线电台,师部有一台、二台。一台跟三科,主要对上,联络延安、军部、友邻;二台跟司令部,主要对下,联络各旅和配有电台的团。</p><p class="ql-block">四师师部通信编制情况我了解的不多,高震远可能知道得多一些,1941年他是通信连长,谷海若是排长,童作是技师,丁洪海是电话员,陈国材是三科的参谋,还有两个参谋,一个姓袁,一个姓龙。当时,电话、骑兵和徒步通信都有了,号兵编有号长、号目,各单位都有司号员。开大会时,经常把号兵集中并为前导吹奏出雄壮的军乐。在训练方面,报务员和司号员都是按较正规训练方法进行培养,电话员主要是老兵带出来的。通信员多从战士中选调。但由于无线电报务员缺乏,除三期训练班之外,我们也采取过师傅带徒弟的方法,张汶、黄春就是白广勋、潘玮和我带出来的。由于客观情况和器材所限,有线电通信的使用范围较小,只在首长、作战机关主要部门之间才架有电话。当时的通信主要靠电台,首长都很关心电台,师长经常到电台上来。1943年春打韩德勤时,彭师长到电台上来,对我们讲,这一次要打大仗,调了很多部队,这里是指挥机关,你们要注意,要很好工作。这一仗打得很漂亮,把韩德勤活捉了,夜里把他押送到师部,我们看到了这个顽固分子的窘态,也正是他反共的可耻下场。</p><p class="ql-block">当时电台工作确实很忙,特别是鬼子投降前后,情况紧急,报务人员少,不但要保障无线电通信,还要抄收新华社新闻电报。我在十一旅电台,通信科长是胡灿传,我们这部电台,联络最多的时候,是19个工作对象。工作时根本就没有喘气的时间,这一家未工作完,那一家就插上来。我们当时的技术都还可以,空中信号也比较简单,各电台间老报务员的手法都比较熟悉,各台的信号也能分辨,所以,沟通率和通报效率都较高,甚至联络对象出来调整发信机,拍个“V”字,就知道是哪一家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新四军二师罗炳辉将军。</b></p> <p class="ql-block">抄新闻电报供地委出报纸,相当一段时间都是两人担此任务,一上机就是几个小时连续抄收,中间休息一次(5分钟)。一般都不欢喜到新闻台去,因此我们采取了轮流换班的办法。</p><p class="ql-block">流动台比较少,一个旅有1-2部流动台。流动台一般是两个报务人员,哪个团出去执行任务,流动台就派去,完成任务就回旅。有时担负侦察任务搞情报的营,也派电台去。因为在当时,我处劣势和极端复杂的情况下,只有无线电通信才能准确、及时地上报情况和接受上级的指示。</p><p class="ql-block">四师通信兵的情况熊梦飞了解得最清楚,他是从延安来的,在延安学习结束后,没有多久,分配到八路军的办事处,后随彭雪枫师长到河南省确山县竹沟,他带来的一部15瓦电台(是国民党军政部出产的),一直到我1944年11月调离四师司令部三科到十一旅工作时还在使用。他是三科科长兼电台中队长。何永忠是1941年我们学习报务时调来任电台副中队长,廖金贵是九旅电台队长,余清泉是十一旅电台队长,师司令部一台队长是赵希忠,二台队长是胡灿传。根据部队的发展,编制序列、番号是不断变化的,但熊梦飞同志自竹沟出发直至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前后,他调任政治处工作,都是新四军四师及其前身的通信负责人。所以成立六支队时,熊梦飞必然也是通信工作主要负责人。</p><p class="ql-block">1941年皖南事变后,师司令部一、二、三、四、五科,一科作战、二科侦察、三科通信、四科管理、五科训练,熊是三科科长。旅设通信股,1944年底或1945年春才改为通信科,这时独立团已有电台。我们恢复了豫皖苏边抗日根据地后,11旅留在淮北津浦路西,师部及其他部均回到津浦路东了,此时通信兵的发展亦随着部队的扩大而壮大了。不但电台增加,有线通信使用范围扩大,骑兵、徒步通信普遍建立,在频繁的战斗中都较好地完成了保障指挥畅通的任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4年,新四军二师部队在阻击日寇。</b></p> 回顾我做通信工作的片段 <p class="ql-block">吕白回忆:</p><p class="ql-block">1938年7月,我参加了八路军在山东纵队第五支队任通信员。9月,我被选调到支队部电训班学习无线电报务。10月,由于形势的变化,支队电训班决定停办,而从中挑选部分人员参加纵队部电训队学习班,我是其中之一。我们从胶东到位于鲁南沂水县的纵队部去,路上走了近两个月。我们这期是山东纵队第二期电训队,学员有三十人,电训队长是闻述尧同志,教员有戴凤鸣等同志,闻述尧也教学。学员有张正者、范杭、刘化乡、亓汇川、王景和等。我们学习了约五个月时间,于1939年5月结业,分配我到山东分局电台当见习员。</p><p class="ql-block">由于斗争形势和部队发展很快,很多部队都急需配备电台。因我基础技术比较好,又经过机上见习,领导上感到我能单独执行任务了,有时让我当正班。10月,又分配我到皖东北的八路军苏皖纵队电台任报务员。当时纵队部共开设两部电台,李杰民带一部电台,王景和任见习员;我一个人单独带一部电台,负责联络山东纵队、长江局、南进支队、胡炳云大队、孙相涵大队,以及南下的八路军部队等。因部队为初建,建制变动频繁,当时苏皖纵队电台编制非常简单,没有什么中队、区队等,只有两个分队和上述两部电台。电台功率高时为5瓦,低时为半瓦。全电台5至6人。后来,由于情况发生变化,江华同志带着李杰民一部台到山东去,这样,苏皖纵队就剩下我一部电台了。1939年11月,陇海游击支队改编为八路军苏皖纵队陇海南进支队(简称南支),随苏皖纵队挺进皖东北,开辟抗日根据地。南支也有一部电台,队长是徐敏庄,报务员王xx,机务段李少儒,后来王景和也到此。</p><p class="ql-block">1940年7月20日,中原局报请党中央、毛主席批准,将陇海以南、淮河以北、津浦路东西之八路军、新四军统一整编,并确定了“向东发展,向西防御”的战略方向。以八路军三四四旅(欠六八七团)和新四军第六支队(欠第四总队)合编为八路军第四纵队,辖第四、第五、第六旅和特务团,彭雪枫同志任司令员兼政委,活动在像苏地区,执行“向西防御”的任务。以八路军新二旅、六八七团、苏鲁豫支队,南进支队,新四军第六支队第四总队合编为八路军第五纵队,辖第一、第二、第三支队,黄克诚同志任司令员兼政委,执行“向东发展”的任务,开赴津浦路东的皖东北地区。这时,我被编到八路军第五纵队第三支队电台工作。支队司令员张爱萍同志,支队电台区队长是黄衡同志,徐敏庄任报务主任。我仍单独带一部电台。</p><p class="ql-block">1941年1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1月20日,党中央发布了重建新四军军部的命令,将华中部队统一整编为七个师。八路军第五纵队编为新四军第三师,辖第七、第八、第九旅,我们三支队改称第九旅,辖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团和独立大队。为便利指挥起见,华中局和军部于9月9日作出决定,着令四师十旅拨给三师建制,三师九旅拨归四师建制,原旅、团番号不变。这样,我们随张爱萍司令员调归四师。当时,四师师部三科长是熊梦飞同志,九旅电区队长是黄衡同志。旅部经常工作的是一部电台,徐敏庄同志任区队报务主任,我任流动台队长,经常带电台到有作战任务的团队去保障通信。</p><p class="ql-block">1942年夏季以后,日军对我淮北根据地邳、睢、铜和宿东地区频繁进行大“扫荡”,我带着流动电台跟随二十五团反击敌人的“扫荡”。在战争情况下,敌情瞬息多变,出现很多难以预料到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1年,新四军二师在淮南津浦路西缴获敌人的山炮来装备自己的炮兵。</b></p> <p class="ql-block">有一天凌晨,我们团行至皖东北的茅山地区,一营为前卫,三营为后卫,团部和直属队随二营位行军序列的中部,各部保持一定距离。当时,我们队伍正由北向南运动,途中必经x个村庄。前卫营过去不久,我们团部、直属队到达这个村庄,恰遇日军由东向西也正经过这个村庄,大部队已过,尾部碰到我们。由于天色未明,彼此都看不清楚,我方一同志见路边站着一人,便去催促说:快走吧,别掉队了!路边那人其实是日军的警戒哨,一听是新四军,马上叽哩呱啦叫喊起来,随即双方就接上火了。这时,前卫一营调过头来往回打,后卫三营又往前压,在黑暗中又分不清敌我,此时团部直属队乱成一团,乱跑一气。在村庄西侧不远处有一座大山,敌我双方都往山上转移,所以,西边枪声非常激烈。村庄的东面是一块平地和打谷场,那边没有枪声,我当时心里非常着急,情况这么乱,怎样才能保住电台呢!正在此时,有一名背发报机的运输员脚部负伤,气氛更显紧张。当我仔细地辨听了枪声的方向之后,便果断地带着运输班向东边平地方向走,不随人流往山上涌。我们沿着交通沟往东疾走,一路上又收容了十几个伤员,走出数里后,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隐蔽片刻,并找来地方同志一问才知道,日军就是打这里经过,要到山的那边去“扫荡”呢!我们不能在此停留,迅即继续前进,及至找到地方武装县大队时,得知此次遭遇战中,团直共伤亡三十余人。团首长见我们电台和人员都安全回来了非常高兴,还赞扬我们机智灵活但是在慌乱中,运输员将电键丢失了,手头上又没有备份的和可利用的器材。急中生智,将仅有的一只手电筒,剪下两块金属片作两极,再夹上一个纸团作弹簧,勉强进行击发,虽然很慢也总算保持了联络和完成了收发报任务。</p><p class="ql-block">这次遭遇战给我的启示很大,我更注意钻研机务知识了。组装收发报机我早已学会,当时最大的困难是没有器材、元件。后来一有机会参加打扫战场,我最关心的就是想能找到矿石机、漆包线、胶木板之类的东西,如果找到一架破收音机,几只真空管,那就如得到宝贝了。好在我与部队各级指挥员关系较好,他们也注意为我收寻些无线电元器件。从那以后为确保通信不间断,我在收报机底下备着发报机的器材,发报机底下备着收报机的器材,如遇上意外的情况,我就可以利用它们迅速组装起来保持通信联络。</p><p class="ql-block">1944年10月,我从九旅调到四师师部。师司令部三科长是熊梦飞,副科长朱连。师部开设两部电台,一台队长是赵希忠同志,报务员有潘玮、彭太廉、张长胜、杨瑾、张灿华等,我任二台队长,报务员有陈佩亭、阎化诚、黄淳等。(各台人员配备记不太清)</p><p class="ql-block">由于解放战争形势发展很快,上海地下党为了紧密配合斗争,刘长胜同志要求和党中央进行直接联系,请华中军区派出报务员,帮他们恢复电台通信。12月的一天,朱连同志找我谈话,他说:组织上决定派你去上海地下党电台工作,除了你政治、报务技术好条件外,你的机务技术也好。在那样复杂的情况下工作,没有好的机务技术是不行的。你去了以后,除了很快适应斗争环境外,尽快修复机器,恢复电台通信联络。这样,我于当月到了上海,并很快把我转送到电台所在地点。</p><p class="ql-block">原来在这个台工作的是秦鸿钧同志,他在苏联学的报务。电台设在打浦桥新新街新新南里315号秦鸿钧同志住处的阁楼上。秦曾开过一爿南货商店,以自由职业者的身份作掩护。他的爱人韩慧如是小学教师,为电台传送电报。我到电台后,秦向我介绍了电台的情况。我在华中军区时,就知道这部电台信号很差。但更不适应工作的是他报务技术也一般。我一方面帮助秦提高报务技术,同时又寻找器材为他组装一台“米兹南”推挽式发射机,大大改善了与华中军区的联络情况,基本上保证了正常工作。由于秦不懂机务,我又装了一部同样的电台留着备用,并为他绘制了一张发射机线路图。</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新四军二师“铁锤子团”缴获日军的武器装备</b></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地下党电台工作期间,我很不习惯秦鸿钧同志使用从苏联学回来的通报手续,发报用长码,呼叫一叫就长达十五分钟等。这不但使通报效率很低,而且使秘密电台易被敌人侦破。他也很羡慕我技术好和通报手续简练。我趁机要求他改变通报手续、方法,同我军电台一致起来,这对于秘密电台通信是很有好处的。秦鸿钧同志的革命事业心很强,他主动要求我帮助他提高收发报技术和掌握我军通报手续、方法等。从此一有机会我们就练习收、发报和通报,由于他的刻苦努力,报务技术提高很快。过了一段时间,主要是他值班工作,我作他的副手,作必要的指点。就这样,保持了电波的永不消逝。</p><p class="ql-block">在这段过程中,上海党负责人刘长胜同志(他本人自称姓张),曾三次到秦鸿钧家看望我们,谈谈形势。在他第二次来时,他提出要建一部大功率电台,与延安中央直接联络,要我提出一个筹建计划。我曾为此列了个单子。过了些时候、我向秦问及此事,后来秦转告我说,由于形势的恶化,大电台不搞了。</p><p class="ql-block">我们一起做地下电台工作将近五个月,我就住在他家的亭子间,同桌吃饭,可说是很熟了,但秦一直未告诉他爱人我是个新四军。直到上海解放后,他爱人看到我穿一身军装,大吃一惊,才明白我原来是个新四军。秦鸿钧同志执行秘密工作纪律一丝不苟的精神使我非敬佩。</p><p class="ql-block">我于1946年5月,调回华中军区三台任队长。后来得知,1949年3月17日,秦鸿钧同志正在阁楼上工作,敌人把他们夫妇逮捕了。秦在狱中受尽了酷刑,但他坚贞不屈。5月7日,敌人把他枪杀了。临刑前,秦鸿钧同志告诉他爱人,在二楼的木墙缝里,藏着我画的那张线路图,要他爱人作为遗物交给党的组织。秦鸿钧同志是通信战线上的无名英雄,和其他革命先烈一样,为革命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我们永远怀念他。</p><p class="ql-block">1946年6月,又调我到华中野战军第一师(陶勇同志任师长)第三旅任侦通股长。当时,我身体不太好,长期疟疾缠身、工作又很繁重,组织上照顾我,在“七战七捷”快结束时,把我调回师部任机务主任。这时,师部三科长是温诤同志,电区队长是孟克同志。师部开设一部电台,队长是张四雄同志。机务房有郭利群、陈国璋同志。师部还有一个有线电通信连,一个步骑通信连。1947年1月下旬,成立了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陶勇,政委王集成。在1月2日至4日,我军在鲁南贾头作字沟地区,参加歼敌第一快速纵队。不久,温诤同志调离,孟克同志接任纵队司令部三科科长。1948年9月中旬,我军发起了济南战役。不久,孟克同志又调离了,由我接任三科科长。</p><p class="ql-block">济南战役后,根据中央军委的统一编制,华东野战军于1949年2月9日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我们第四纵队改称第二十三军,隶属第七兵团。渡江前,我任通信科长,俞春舫任副科长。解放杭州后,俞春舫留杭州,郭利群任副科长。当时,军部在正常情况下开设一部电台,有战斗任务时,开设两部电台,未成立通信营,只有一个直属的有线电通信连,一个步、骑运动通信连。各师也开设一部电台,另有一个综合通信连。团设通信股。在渡江战役前,野司召开了军以上通信部门负责人参加的通信工作会议,由李景瑞同志主持。在众多兵团协同作战的情况下,横渡如此宽大正面的长江天险,这对我军来说,还是第一次,对通信联络也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军委通信局、华东通信分局和各级首长对这次会议非常重视,王诤局长和曹丹辉分局长都亲临会议指导,张震参谋长亲自到会讲话。会议对渡江战役中的通信联络问题研究得很具体,作出的规定也很明确,并且第一次比较广泛地使用了无线电报话机,保障了运动中的通信联络。会后,我们军对下召开了通信工作会议,研究了在航渡过程中,简易信号通信的规定和方法,并组织使用报话机的人员进行集训,组织全体通信人员进行临战前的练兵活动。军部下发了“渡江战役中通信联络指示”。由于组织工作周密,各方面准备充分,保障了渡江战役中通信联络畅通,取得了渡江战役的胜利。</p><p class="ql-block">1952年10月,我随军参加抗美援朝。1954年6月从朝鲜调我回国,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八独立通信团团长,部队驻在福州市,同年11月,组织上送我进通信学院高级速成系学习,毕业后留校工作。</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1949年秋,华东局在上海召开通信机要工作会议,代表们合影留念。</b></p>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