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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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职时换岗多，*1出差多，这两多在我老厂、*2 只此一人。出差工作之余，游览了祖国的大好山河，正因为此，我几次谢辞了厂工会安排到市总工会疗养地的休养。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遇到贵人多，帮我助我，回味无穷。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苏州是我首次出差的城市，之后又去过多次，见证了她的发展壮大。

苏州

1964年中，为配合上海科大师生下半年来厂做“轴承滚子直径自动分选机”为课题的毕业设计，根据校方提供的信息，苏州滚针厂有这种进口设备。在厂金书记带领下，我与朱良晨（76年技改组组员，后任超精研工艺员，92年任技术科副科长，95年任厂办主任。）一行三人到该厂参观学习。到了苏州仓米巷，就看到了厂门，进厂就是车间，二台从Japan进口的滚针直径自动分选机正在工作。机器小巧，台面上有自动送料装置，测量头等，床身右侧是向下倾斜的料道，料道下面有多个料斗，被检测后的滚针落到相应尺寸的料斗里（测量精度为0.001mm）。我们向机旁的师傅说明来意后，他马上停机一台，帮我们打开床身后面的门，看到了推料机构（连结到台面的往复移动推杆，把滚针推送到测量头下、完成测量后，又送入待测件，同时把测量好的滚针推入斜面滑道）；床身内还有由晶体管等元器件组成的电路和控制器等，可看到里面多个储料抽斗，检测好的滚针滑入相应尺寸的储料斗中，料斗可从床身正（前）面抽出。正在专注观察时，一位年轻女同志从楼梯上下来，边走边吆喝：“不准看，马上离开”。那时我们已基本看好了，于是谢过接待我们的车间师傅后，离开了厂。几年后，在洛阳开会时结识了该厂技术科长唐凯声，与他闲聊时，了解了那位女同志是技术人员，车间师傅是她爱人，钳工大拿。唐科长邀请我以后到他厂，可以找他，随便看。

合作制成的“65型滚子自动分选机”是科大师生的课题成果，主要电子器件是电子管（进口机是晶体管），多了一个独立的电气箱，测量精度也是0.001mm。曾在北京与重庆的高校“仪新展”上展出演示。厂方由于没有组织攻关提高滚子的自身精度，滚子的椭圆棱圆精度差，影响了分选机的正常使用，“分选机”成了摆设，最后成废物，太可惜。

1971年2月上旬，应滚子车间主任章炯芝邀请，与该车间技术能手姜永昌，我与陈清华（后在上海工程机械厂任企办主任）等一行四人又去了苏州滚针厂，参观学习该厂的滚针磨加工自动送料装置。得到了该厂唐凯声科长的关照，获得了相关数据。参观之余去姑苏城外游览了寒山寺。

大约在95年春末，在完成了轿车轴承配套（列入市重大项目）任务后，新提.任的技术科副科长沙建秋（92年冲压工艺，95年技术科副长，97年科长，98年考入公务员，退休前处级干部。）向我提出并由他组织了本科人员（可带家属）苏州一日游，用了厂里的大巴，游览了观前街、拙政园等，又去了灵岩山。大家分别拍了照片。

96年后乘厂车多次去过苏州。去了苏州滚针轴承厂，那时该厂已迁离了仓米巷，新厂址在郊外，产品除了滚针轴承外还有圆柱滚子轴承等，与国内多家汽车厂配套。胡厂长及销售部长与我几次去了苏州工业园区的盖茨公司（美资企业，该公司生产轿车发动机正时皮带，我厂的涨紧轮涨紧该皮带），他们与该公司相关人员洽谈产品在后市场合作销售事宜。

去苏州头二次是乘火车，后来用的是厂车，都是当天返回。

第二次出差的城市是厦门与杭州。

厦门

65年8月，厂金书记、黄鼎石、朱林生与我一行4人到厦门轴承厂参观学习，主要是学习他们的中小型推力轴承套圈锻坯冲压生产线，加热的圆钢料经冲床镦扁、扩孔、冲孔整形，制成锻坯。林生还在现场拿了各工序样件。

返程之前，我与林生游览了鼓浪屿，日光岩，参观了郑成功纪念馆等。

85年又去了厦门。那时我在联营厂，伴同总厂技术副厂长钟泳年、出席沈阳液压机床厂假座厦门轴承厂召开的用户坐谈会。会议期间组织游览了厦门市的多个景点。会议又组织乘大巴去漳州，参观了龙溪轴承厂等。

杭州

65年从厦门回程中途去了杭州，参观了杭州轴承厂。游览了西湖美景。黄鼎石带了相机，各自留了个影。

　　90年代后期，我在市场部工作。应刘副技术厂长之邀，与设备科厉副科一行三人去了杭州购买轴承测震（噪音）仪。测震仪的生产企业是杭州轴承检测中心（国家级，在杭州轴承厂内），到了那里，才知道老友周春暄室主任已退休，他的徒弟陈金源接待我们，很快办妥了买卖合同。之后一起游览了多个景点，拍照留影。

杨州与镇江

学习了厦门轴承厂的锻坯生产后，要添置冲床。64年10月由薄厂长带头，黄鼎石、朱林生与我去杨州锻压机床厂订购冲床。火车到镇江后摆渡过长江、乘公交车到杨州，此时已是晚饭时间，在杨州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到了机床厂看了样机，办了购买合同。原路返回到镇江，在等待火车（南翔停站的列车）的间隔，游览了金山寺。

洛阳

我去过最多的城市之一，是洛阳，因为行业的技术中心——洛阳轴承研究所（洛轴所）在那里。66年初春，一机部召开轴承生产补充计划会议，地点在洛阳饭店，点名我厂派员出席会议。李寿山厂长要我去，并叮嘱尽量不要接回任务。在会上，我是最小厂、年龄最小的代表，部计划处领导把任务单分发给与会者，哈轴（国家轴承二厂）、洛轴（国家轴承一厂）等大厂及中型厂代表首先接单，瓦轴（国家轴承一厂）代表更是霸气，余下照单全收，会议派单一个上午就完事。余下时间充裕，安排参观了洛轴厂、治金矿山机械厂及洛拖厂。洛拖厂约每10分钟有一台中型拖拉机从线上下来、随即由司机开往试车场试车，这个景像至今还历历在目。还安排游览了龙门石窟等景区。

之后又出席过在洛阳举办的技术会议，几次记不起了，会场一般都设在洛阳饭店。记得会议期间安排了参观洛轴所，洛阳东风轴承厂等。

还安排去参观了天下第一名刹嵩山少林寺，回程途中，谒拜了我国佛教发源地白马寺。

某次会议期间，我随上海的与会者在午休时，一起去时任副所长朱赋卫（上海马陆人，交大毕业）府上，拜访他，进他家门时，他正在客厅里看足球赛电视节目，他自称是球迷。

这些会议，结识了多位朋友。

1971年初春，厂准备要购买中原量仪厂的台式测量仪，革委会主任李志高要我去打个样。中途我去了洛阳轴承厂，参观他们不久前从German引进的6204轴承套圈自动生产线。到达洛轴厂时，已下班了，问路人附近旅馆在何处，都不知道。看到厂斜对面有“轴承工厂设计处”的牌子（第十设计院的前身），找到了该处的工程师刘柱荣（在瓦轴时认识），请他指点一下。他已用过晚餐，坚持要伴我在他们食堂用了晚餐，然后伴我去了附近的宾馆。第二天去了洛轴厂，该厂有二道门，头道门内是办公楼，二道门内是生产车间。头道门有解放军站岗，我给看了介绍信后示意到旁边的门卫室，门卫人员介绍、如有熟人报个部门与姓名可让他伴同参观，否则他联系厂接待室派人来引导。我先报了设计科徐仲贤（瓦轴联合设计组人员），电联后回复徐已支援到天水海林轴承厂。于是报了综合技术科鲍工（名现在忘了，他来我厂时我接待了他），回复人在，于是放行。没走几步，已看到鲍工从办公楼走过来了，一起进了二道门。在鲍工的全程伴同下参观了自动生产线，鲍工作了详细讲解。从洛轴厂出来，即去乘火车到三门峡。

大约在九十年代初四月中，技术科朱良晨因开展产品可靠性试验，要我伴同去洛轴所购买相关技木资料（受他人邀请出差，都经过厂领导批准，下同。）。于是又去了洛阳，住宿在洛阳饭店。到了洛轴所拜访了产品设计室的蒋卓（来上海调研时在我厂待了一个月）、李德安（多次来我厂指导）、柴世茵（瓦轴联合设计组人员）等工程师。在柴工的伴同下到所资料室买了所需标准。然后参观了设备室研制的电主轴等，参观了油石室的油石样品和制作过程。后来，专职于超精研工艺的朱良晨多次购买并使用了该所制造的立方体油石。

那时的洛阳，即将举办牡丹花会。我们去了一处牡丹园，正是：雍容华贵花牡丹，千姿万态迎客来，洛阳花会年年办，一年更比一年赞。又逛了广州巿场和上海市场（建设新洛阳时分别由广州和上海迁来的商店建成的商业区）。

九十年代后期，随上级公司的用户访问团到了洛阳，这是我在职时最后一次去了洛阳。访客之余，一起游览了龙门石窟，分别在龙门石窟大佛前留了影。

瓦房店轴承厂

六七年八月，李寿山厂长通知我参加部组织的九月份假座瓦轴的“推力球轴承联合设计”。上海第一汽车底盘厂技术科长仲逸民（上海交大汽车专业、班长，中途随专业转移到吉林工大，在吉大完成了学业。这是九十年代后期认识了他的同班同学长春汽研所高工季志胤后，与季工闲聊时得知，那时仲是上汽集团总工。）知道后，告诉我最佳行程，乘海轮到大连、转火车到瓦房店，并介绍我认识长春汽车研究所出差在上海的工程师阎继元，月底他回长春，与他在途中作伴。我与阎工在出发的那天清晨、在公平路码头上了去大连的轮船，这是我第一次乘海轮。出长江口时水由黄逐渐变蓝，海浪花时不时地飞溅到船舷，天空不时地飘来一片片白云，船头甲板上六七个青年男女陶醉在美景中唱着“乌苏里船歌”，有的和阎工打着招呼，他们是同事，也是出差上海返程回去。即将行至公海时，风大起来了，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歌声停了，有人呕吐了，我是翻肠搅肚地呕吐，幸好阎工无不适反应，在他搀扶下缓缓返回仓内铺位。他叮嘱中饭尽量要吃，午饭在餐厅，据船员说，船在快速回航，准备停在长江口，等台风过了再行。第二天早上，台风向东北方向去了，船跟着行进。深蓝的海面上孤舟一叶，偶尓看到不远处有外轮匆匆前行。这次航程比正常多了10多个小时，第三天早上到达大连。上岸后马上转乘火车，约2小时后到达瓦房店站，就此与阎工别过。步行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瓦轴。瓦轴里面有铁轨通向外面，就是没有公交车。厂大门外有一条南北向的溪流，宽约10米，水清澈见底，平时水很浅。后来休息时一起去淌过水，最深处在膝盖下。进门左边是生活区，住宅，学校（幼儿园到高中），电影院、医院等。右边是工厂生产区。按照临时设置的指引牌，到了报到处。住宿与工作都在厂招待所，这里曾经是苏联专家楼。

二天内设计组人员们陆续到全，集合始，有人提出自报山门。他们分别是：洛轴所的柴世茵和金女士，瓦轴的王永坤，哈轴的石凤兰与沈阳轴承厂的叶金祥（他们毕业于大连工学院），洛轴徐仲贤，成都轴承厂的赖允奎（华南工学院），杭州轴承厂的林祥彬（浙大），济南轴承厂的张小鸠（山东工学院），其他都是中专生。组长是瓦轴总工金开泰、副组长瓦轴技术科长沈守仁，他俩与大家见了面，寒喧了几句，因非常时期，三餐与厂职工一样在大食堂排队用餐。工作期间他们不时地来工作室关心一下。产品设计的老甲本还是钟兆麟编译、朱赋卫审核的苏联版本“滚动轴承设计手册“，分工合作，历时一个月，完成了统一零件尺寸的标准图册草稿，由洛轴所两位代表带回所里印刷，然后在行业内发行。一个月内在瓦轴电影院看了一次电影，集体去了次复县城里（瓦房店），试啃过当地果农的酸苹果，每歺在瓦轴食堂亨受了健康食品——窝窝头和高粱米饭。期间轴承工厂设计处的刘柱荣工程师出差在瓦轴，也住在招待所，与大家成了朋友。

返程了，据说沈阳火车站买不了票，于是洛阳的同志在石工的邀请下乘火车去了哈轴，叶工与他们同路回沈阳。赖工是上海滚动轴承厂（上滚厂）支内到成都的，说先到上海看望老同事，再回成都。于是和赖、林、张等商量后乘船到烟台，烟台到济南，再到上海。大连到烟台的轮船在傍晚开发，白天我们游览了老虎滩。傍晚上船，在船上睡了一晚，清晨到了烟台。购了到济南的火车票。空隙时间去烟台轴承仪器厂拜访了熟人，参观了该厂。那时烟台苹果，1毛钱不到1斤，口味尚可，大家都买了些。

到了济南，马上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张工陪我们游览了趵突泉后回家，我等3人午后去车站候车。傍晚列车到站了，里面挤满了人，大多数是南下串连的学生，车门开不了，我们只能轮流着爬窗进去，挤着站在过道上，看到行李架上也躺满了人，有人上厕所，只能从座椅的靠背上面踩着过去。这样一直到了南京，大批学生下去了，总算有了坐位。到了上海与林工、赖工别过。这次出差是一次难忘的历程。

無锡

六十年代末，滚子车间主任章烔芝要我们陪他去無锡机床厂购买无心磨床配件。章、陈清华与我一起到了机床厂门口，我让他两等一会。我到斜对门的無锡轴承厂，请技术科长龚正南（上海浦东人，毕业于苏南工专）介绍机床厂熟人。拿了他的条子，我们进厂找了龚的朋友，很快办成了购买导轨刀片等机床配件，这是第一次去無锡。完事后，一起游览了太湖。清华带了相机，各自在太湖边留了影。

上级公司张总是無锡人，公司的专题会议地点多次设在無锡，大约在九十年代初，我出席过的2次，期间组织参观了無锡轴承厂等，此时的龚正南以该厂厂长的身份接待了我们。

八十年代中期，联营厂的退火炉需要不锈钢退火包子，在总厂技术科陆科长介绍下委托無锡一家工厂制作（价格低于总厂的同规格外购退火包子）。包子制成后，在陆科长伴同下，一起到那厂里进行了验货。陆伴陪游览了太湖。

因为开发轿车轴承，去过几次無锡的协作厂，堰桥密封件厂和锡珠轴承保持器厂。九二年，厂长聘我兼任技术科长，我还兼职了产品设计，轿车发动机涨紧轮中的轴承密封圈设计后，到堰桥厂委托试制，该厂厂长尤仲良不客气地说，帮你厂试制了6年了，没有看到成果，希望这次能。不久，因提供的密封圈样品不合格，在厂供生部副部长刘维鑫的伴同下到该厂，跟踪检查各工序，查到了模具唇口尺寸不合格，修模后制成的密封圈达到了预期效果。在我厂的涨紧轮得到轿车厂配套认可后，我与厂供生部的人员一起再次去了密封件厂，签订了批量供货合同。这次尤厂长叫人伴我们游览了“唐城”和太湖。

在去密封件厂的同时去了锡珠保持架厂，变速器中三个轴承保持架在那里协作加工。

三门峡

七一年初春，厂革委主任李志高要我去三门峡的中原量仪厂，看看该厂的量仪是否适用我厂（途中去了“洛轴”）。到了三门峡的中原厂销售科，看介绍信是上海来的，马上喊来了该厂技术人员、朱中南（上海加定华亭人，上海交大毕业分配到该厂），老乡见面分外亲，他给介绍了他们的量仪概况。这就是我厂“65型滚子直径分选机”测量部分中的测微头及电压放大部分，量仪的量值表就是电压表，与机械式比较仪相比，同样0.001mm的指针示值行程大，看得请晰，眼睛不易疲劳。于是签购了1架台式电子测量仪的合同，（货到厂后，经厂计量室人员试用满意，推广使用，由计量室师傅去中原厂、找了朱中南买了多台仪器。）完事之时已近日班下班，即去火车站购买了回沪的车票，班次在第二天下午。人曰：“不到黄河心不死……”，有时间就去看看黄河吧，打听到了途经黄河的公交车。第二天清晨，乘公交车到了黄河岸边。这一天，天公不作美，迷雾天，孤零零1人站在河边，河道不宽，河水平静，正要准备返回时，有1人从公交车上下来，走了过来，也来看黄河的。他拿出相机，要我帮他拍了几张，然后他给我拍了2张。我们边谈边返程，交谈中得知他（姓名记不起了）是上海人，在武汉某棉纺厂工作，也是出差来三门峡的。

长春

老厂要发展，配电容量从560扩大到1000KVA，到车间的输电线已更新，从树杆式供电换成了放射式，就等10KV/380—220V1000KVA电力变压器进场换装，可是，当地供电所无货源，厂主办人员买不到。从加定房修三队借来的电工康永玉表示有办法在长春（他的老家）搞到货源，厂领导李志高要我与康去长春办理这件事。75年4月去了长春，接待我们的是康的親戚、长春市公安局刑警孙大队长（快要退休的年龄）和他的司机赵起昇，安排我们住在省招待所。第二天上午他约了长春变压器厂的计划科长来招待所洽谈，我们提了要求，把厂介绍信给科长，他介绍这容量变压器他们厂不生产，不过他每年要去一机部计划处帮忙工作，这事可通过上面解决。下午赵师傅开了吉普车，在孙队伴同下参观了长春汽车厂（一汽）和长春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在送我们回招待所时，孙队邀我们明天（第三天）中午在他家用餐。午餐时赵师傅也在，孙队不劝酒，很随意，并以长辈身份关心我们。席间他们提出可否帮他们局在上海搞辆大象牌面包车，那时这车很时尚，我知道这车是2吨卡改装成的，2吨卡公司内部生产，货源没问题，但改装成大象车需要去上海劳改局所属厂协作，我表示尽力而为吧。

那天，还受邀在康父母家用了晚餐。他父母是光机所职工，住房蛮大的，三房一大厅，集中供热（蒸汽），开着水汀，很暖和。用餐时他哥嫂及孩子、弟妹们都来了，欢聚一堂，笑声朗朗。接下来的一天，康和父母兄妹等继续天伦之乐，我去了公主岭轴承厂。

公主岭从长春往回乘火车一大站，转乘公交车约20分钟到轴承厂。厂区在马路的二侧，该厂技术科人员伴同我参观了工厂车间，边走边介绍，职工1000多，主要产品是汽车轴承，主要配套厂是一汽。轴承类别与我厂相近，生产设备也一样，厂的规模是我厂的2倍多。

再接下来的一天（第5天）我准备去哈尔滨轴承厂，康说一起去。于是清晨就上了火车，约3个小时到达哈尔滨。乘出租车到了哈轴，给门卫看了介绍信，不让进，除非有熟人。我报了技术科石凤兰（瓦轴联合设计），电话进去后，一会儿石工出来，领我们参观了一个大车间，机床工艺等与同行厂差不多，估计看精密品车间有难度，不为难石工了，谢过后告辞。那时还在冰雕节，下午在市内看了冰雕，傍晚赶回长春。

第六天我们在长春市内逛街，这里的商店门前大多数有走廊，门上有门帘，保暖防寒。听到人们在传说这里最近要地震，我们是半信半疑。下午4点多回到招待所，孙队和赵师傅已等在接待大厅了，告诉我们变压器贷源已落实，调拨单直接寄厂，因传说地震，你们快离开吧。我们马上在服务台结了账，乘上吉普直奔机场。赵师傅帮我们买了去北京的机票，他俩急匆匆地送我们上了飞机，上去就起飞了。这是生平第一次乘飞机，是一架苏制小飞机，20多个座位。在8Km空中飞行，持续看到下面城市的灯光。约过了2个小时，到达北京机场。凭机票登记了北京市内旅馆，由机场大巴送我们到达宾馆。

第二天早上，去购回沪的火车票，当天没有，预售的也要好几天后。买机票吧，当天也没有，购买了明天上午的。

首次路过京城，领略一下首都的风景吧。游览了故宫、天壇和颐和园，观赏了动物园等。

回沪乘的是波音机，一百多座位、满员，万米高空，上面蓝天，下面白云，2个小时后降落在虹桥机场。回厂时，部里的变压器调拔单也到厂了，就在上海提货。

到厂向领导作了汇报。由相关人员落实2吨卡及外协改装面包车事宜，我也咨询了市劳改局的熟人，大象小面包车他们内部供不应求，别想插进去。厂管车辆的供应科何科长以曹王镇和长宁区两家改装车厂为待选，让长春孙大队他们选择。孙队和赵师傅来厂后即由厂供应科何科长和我伴同去了曹王改装车厂（我厂面包车就在这里改装的），他们考察后否选。回来途经徐行镇，我自费请大家在镇饭店用了午餐。午后伴他们去了长宁厂，他们感觉还可以，要求该厂按大象牌面包车式样和标准改装。

车改装好了，他们来提车时，提出能否搞到精白面粉？我专程去罗南粮管所工作的大叔那里请示，叔说只要全国粮票与钞票就可买，能留张介绍信更好。在孙大队赵师傅提车后即去装了一车精白面粉，滿载回长春。

七十年代中后期，不少郊区厂开始用车子接送市区职工上下班了，本厂家在市区的员工也纷纷提出这个要求，可是厂里只有一辆4吨交通卡，改装成大蓬车，运货成问题，领导问我长春那边能否搞辆4吨解放卡。联系了孙大队，爽快答应。几个月后通知可去提车，厂里派了郁、張两位司机去长春局里把4吨解放卡开了回来（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们从一汽买回的大件，由赵师傅组装的）。厂里的交通改成了大蓬车，实现了巿区职工能乘厂车上下班、每天回家的愿望。

九十年代中后期，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老家在加定镇的季志胤高工（认识后闲聊时，他说与上汽总工仲逸民是同学），他就职于长春汽研所。去了长春，拜访了季工，经他介绍认识了一汽大众产品工程部徐世利和蒋凌山，洽谈后拿到了N公司的离合器轴承图纸和样品，待开发。这是一种非标小型推力球轴氶，安装在捷达车变速箱内，工况好。人还在长春，老厂上级公司的总经理来电话了，关照轿车的离合器轴承不能承接开发，这是与S公司合资（部分合资）时的一个约定，轿车的离合器轴氶他们都有现货，由他们联系配套在国产轿车上。此事就此终止。

寒冬的某日，季工来电说一汽大众的配件涨紧轮出了质量问题，总装线将要仃产了，这消息汇报厂长后，由销售部联系了一汽大众采供部，确认信息属实，需要老⺁产品支援。于是装了1车（4吨卡）涨紧轮，由汪文元开车、韩正炎一起把货送到了那里。

桂林

桂林锁厂设备科两位人员在环球锁厂（加定娄塘）办完事后，有目的地来厂参观，看到我厂有多台铣床，其中一台X62W好像久不使用，向我厂提出以他们厂的一台新的轴承专用磨床串换这台铣床。厂里这台铣床是与他厂合作的自制品，基本上不用，厂领导同意考虑。技术副厂长李志高要我与张师傅去该厂考察并办理串换设备事宜。

坐了二天二夜火车，张的脚腫了，好在不影响走路。到了锁厂后，来过我厂的二同志伴我们去车间看了那台机床，是广州热带机床厂制造的M8835P中大型推力球轴承套圈沟道磨床，新的。当即办理机床串换合同，我方签了字。锁厂科长说他们内部有个审批手续，厂长在市里开几天会，待厂长回厂后他们再签。对此那位年轻朋友对我们说是这么回事，他爸是刃具量具厂总工也在市里开会，问我们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们即请他购买二张回沪的卧铺票，日期在拿到合同之日，他爽快答应。

我们住在桂林宾馆，包饭，到点坐满一桌即可用餐，不要交粮票（这是国家对民族自治区的优惠，其他地方吃饭要粮票的），第一次吃了空心菜，而且每餐必有此菜。第一天游览了象鼻山、七星岩，芦笛岩等。第二天买了旅游票，漓江乘船去了阳朔，游览了阳朔的街景与山水。正是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返程是大巴车。

拿到合同后，乘了卧铺回沪，张的脚不会再腫了。感谢锁厂设备科的那位年轻朋友，可惜名字记不起来了。

上级公司给了我厂购买北京二机床制造的外圆研磨机预购单，设备事是我的本份工作，厂领导关照争取定购二台。我安排了本部门的王龙发（76年任设备员，81任设备科长、到退休）同去。

北京

那时据说在北京很难登记到旅馆，联系了北京的小叔，请他预定旅馆。我与王龙发到达北京后，即去公安部大门口，门卫电话进去后，小叔出来，领我们步行到了前门附近预约的宾馆。入住后，小叔离开时关照我们今日可去办事，明天9点前等候在纪念堂大门前广场，跟随他们部里的人一起去瞻仰毛主席遗容，这是尚未对外开放期间的内部安排。

我与王去了北京二机床，由销售科人员伴同到车间看了成品机床，有好几台，伴同人员说要1台可马上签合同，要2台需要他们厂长批准，要我们2天后再去。

第二天（星期日）早上8：30，我们去了纪念堂门前广场，我叔已经等在那里，让我们跟着排队。然后他先回家了，他说与领导们之前已进去瞻仰过了，并关照我们中午去他家用餐。大门开了，我两隨着队伍缓缓进入大堂，围绕水晶棺走了一圈，瞻仰了伟人的遗容。

中午我两去了叔嬸家，小酌白酒，吃了米饭。

那时北京已有地铁，交通便利。两人一起游览了故官、八达岭长城。去参观了北京人民轴承厂，顺道去了十三陵。

再去北京二机床时，销售人员说厂长只同意1台，拿了签字盖了公章的合同，回去交差了。

再一次出差到北京是九十年代中后期。厂接到上海大众汽车公司的邀请函去北京参加、“中国汽车摩托车及农机（纯真）配件识别会”。上海由大众公司法务部牵头，几个主要配套厂参加，大多数是上汽集团所属工厂代表，集团外就我厂一家，领导要我去。会上我介绍了我厂产品的打印标识和外观特点及质量水平等。

沈阳与烟台

沈阳液压机床厂一年一次的用户洽谈会分别在沈阳、烟台召开，领导要我出席。沈阳的那次就我参加，期间游览了沈阳故宫。

烟台的那次与厉文天、徐锦林（联营厂员工）一起去了。会议期间游览了烟台炮台等景区。

旌德 黄山

旌德的上海小三线厂、小型轴承厂要撤回了，划归上海轴承公司，总厂设备科通知联营厂去挑选适用的机床，无偿取得。我与朱保荣、周维思一起去了该厂，该厂设备科缪科长接待了我们，因是最后一批了，只挑得1台C7605液压车床。他们告诉我们前几批来的人都去了黄山，你们也顺便去一次。我们商量后，调休到黄山三日游，住在黄山宾馆，在山下面浴室洗了温泉浴。前山上（南），后山下。山上待了2天，走鲤鱼背险道，过迎客松，观云海看日出，真有“黄山归来不看山”的感觉。

莫干山

八十年代中，联营厂外勤人员跑来了法兰盘退火业务，厂部讨论抓住机会上马要快，如果按总厂退火炉请外包工用耐火砖砌的话，工期长。决定由我设计制作，用钢板制成外壳，内衬硅酸铝耐火材料，然后布设电热丝。为购买硅酸铝，借用了总厂面包车，与季厂长等一起去了莫干山耐火材料厂考察，签了购买硅酸铝合同。这个厂在山中，一路上多是高大的毛竹，竹林成片，空气清新，暑天不热，是避暑胜地。

自行建成的退火炉比老厂的砖结构炉堂大，可多容纳2个包子，一次试烧成功。

南通

八十年代未，厂从未有过总工，却设了个总工程师办公室，红星厂技术科长傅厚勤（上海交大毕业，高工，90年任厂长代表，92年任技术副厂长。）调来任主任，我为副主任，没有科员，没有任务，只是看看书或杂志，闲得慌。从杂志上看到南通轴承厂用轴承钢板制成推力球轴承套圈坯料，对照我厂的锻坯外协加工，用的是棒料，与其相比材料利用率低，加工成本高。提议到南通厂参观学习。在厂长同意后傅与我及生产科长毛及科技术科陈工一起去了该厂。南通厂厂长书记总工等领导热情接待了我们，与我们合了影，我们看了他们的成熟工艺。期间他们派车由总工伴我们游览了浪山。

常州

90年3月公司在常州举办所属厂及业务代管厂技术副厂长可靠性培训会议，本厂相关人员忙，我正好闲着，丁厂长要我参加。好在与会的本市几位副厂长都是熟人，其中中国轴承厂的尤副厂长还是同届校友，相互都比较友好。

广州

90年，国内首届轴承国际博览会在广州举办，丁厂长要我与朱良晨去看看。因为首届，上级公司去的人较多，都是熟人，碰在一起，蛮闹猛的。

富阳

也是在90年行业协会热处理分会在富阳举办年会，本应是技术科热工艺员钟昌昆（上海科大毕业，高工，92年任技术科副科长、到退休。）参加即可，上海分会长要他在会上介绍热处理生产许可证取证经验，他推托。分会长（退休，原中国轴承厂沈厂长）在联系了厂长后，来总师办动员我出席，要我在会上作介绍，盛情难却，出席了会议。

深圳

91年深圳举办国际工业展览会，公司有2个参观名额，公司本部安排即将退休的销售人员岑岳雪雷去，另一名额给了老厂，丁厂长要我去。我与岑分别到了深圳后一起去了展会，然后又隨他一起去了珠海，访问了他的客户利安达轴承公司等，当天返回深圳。第二天我回沪，岑还有事待些时日

南京

九十年代中，在轿车轴承配套项目完成后，借用了合资公司的依维柯面包车，由丁厂长牵头、技术副厂长傅工、我与沙副科及合资公司中方经理毛总等去了南京。在南京访问了老客户、南汽公司。参观了南京轴承厂，受到南轴厂长的热情接待。晚上一起游览了夫子庙、玄武湖等地。

在市场部工作时与同仁们又去过几次，访问了依维柯合资公司、南京汽车离合器厂及在江宁区的菲亚特汽车公司，承接了派力奥发动机涨紧轮的试制任务。

新乡—青岛—烟台之行

厂有位退休职工向厂办提供了烟台那里正在筹建一汽大宇汽车公司的信息，小胡厂长闻信后要去实地考察。按照他与上滚厂技术副厂长郭凌志的约定，我伴他先到新乡与郭厂长等汇合，一起访问了那里的客户（经销商），然后再分别活动。我两飞到青岛，受到青岛轴承厂张新生厂长及仉连仁总师的热情接待，参观了该厂。再乘大巴到烟台，然后到开发区一汽大宇汽车发动机公司筹建处（长江路57号，厂建成后被上汽通用收购，生产的发动机配套在小别克车上），与薛昉处长等进行洽谈，取回了二种涨紧轮样品及图纸们，待开发。

返回途中，看到“大宇重工烟台公司”的门牌，于是拿出空白介绍信填写后给了该公司门卫，电话进去。里面有人来到大门口拿了我们的介绍信，他说：“他们正要找轴承厂谈协作事，来得正巧。他是该公司购买部科员任树林（西安交大毕业），领我们到他办公地，拿出了叉车门架轴承实样（韩国产），每辆叉车装10套，说要国产化。我看了样品这是个中小型外球面深沟球轴承，老厂生产过相近规格的产品，答复可以承接，于是签了试制合同，他把样品及图纸给了我们。样品被认可后，我与封奎华及技术科金波到这家公司签了供货合同，之后任树林每年一次来我厂续约。

返回烟台市内，又汇合了预先约定的上滚厂郭厂长等，一起去参观烟台铁姆肯轴承公司，该公司总经理周饶生（郭厂长老相识）等热情接待了我们。

郑州—洛阳—开封—济南—天津—潍坊之行

这是公司组织的活动，九十年代中后期的春末，由毛总领头，红星轴承厂马厂长做向导（马从市机电局办公室下厂不久），各厂派员参加的用户访问团。乘上公司谭师傅开的面包车，从上海出发，按上面程序走了一圈。在郑州、济南、天津分别由当地机械厅办公室干部出面接待，再去各相关用户进行访问。

在洛阳访问了市农机供应公司，由马经理及轴承科樊科长等接待。访问了金鹏集团，董总裁及宋首席代表接待。时余，游览了龙门石窟。

在开封参观了开封轴承厂，这是一家由部投资建造的、专业生产外球面轴承的工厂，此时基本上仃产，仅少量留守人员，没经受住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考验。相比龙溪轴承厂生产的同类轴承，出口量大，忙得不亦乐乎。

在开封到济南的有段路程，沿着黄河岸边东行，看黄河，底朝天，干枯了，正是“……到了黄河流眼泪。”（现在好了，那边过来的人说，黄河水清不旱涝，治好黄河人欢笑。）

在济南重点访问了轻骑公司，原是红轴的配套单位，一次质量问题就被开除了，这次拜访是该公司配套部亓工接待，协商可否复供。

在天津拜访了天津汽车工业公司，由协作配套部叶副部长等接待。拜访了市汽车研究所，由杨所长等接待。拜访了天津本田公司，由张总经理等接待。这些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

然后一路上途经泰山、孔林孔府到达潍坊。访问了潍坊动力机厂（是上滚厂的客户），由供应龙处长等接待。访问了山东巨力股份公司，由公司李董事、供应公司徐经理等接待，谈了加强合作的意向。接着途径日照、连云港回沪。

唐山爱信齿轮有限公司（唐齿）

与本部门洪师傅一起走访问了唐齿，该厂孟副总、采供部吴经理、设计处郑工等热情接待，之后在车间参观时，巧遇了上汽齿的技术科赵科长等朋友，他们先访问了天津汽车公司所属厂等，然后来到唐齿，这里有个变速器产品要移给上汽齿生产。

唐齿的这个变速器的轴承全部由无锡一家轴承厂配套，闻息产品要转移，他们及时赶到了上汽齿，要求继续配套供货。最后在上汽齿技术朋友的帮助下，我厂既获得了这个变速器又得到猎豹车变速器部分轴承的配套权。

柳州机械厂（柳机）

又有一位退休职工提供了潜在客户的信息、柳机供应处处长卞遠东（上海南市区人）的电话。这是一家生产微小型汽车发动机的工厂，与上汽齿有业务往来。与其联系后约时去该厂面谈，飞到桂林后再乘大巴到柳州。到了柳机厂，卞处长与他们的总工文代志及技术部长文泽淮等一起接待，介绍了他们的376Q等发动机产品，我向他们介绍了本厂生产汽车轴承的历史、品种及配套厂等概况。经过洽谈，他们同意给我厂试制376Q及462发动机涨紧轮，给了产品总成图及样品。

那时，卞处长还约了上汽齿的有关人员到柳机，又在异乡遇到邻居了，人员中大多相识。待他们完事后，相约一起返程。到了桂林后，我随他们到了桂林齿轮厂。桂齿的周光裕厂长、朱总工、秦副总（兼技术科长）、配套科长胡好等接待了我们。了解了他们的产品品种，他们的小型变速器与柳机厂的发动机匹配，用于五菱等小车。

第二去柳机厂是送样品，与该厂试验员一起装机试验。完事后访问了柳州的汽车轴承经营部王财强经理等客户，这是出来前受厂销售人员所托。

这次回沪乘了火车，因买不到普通卧铺票，买了软卧，亨受了一次局级待遇。

因涨紧轮的漏脂质量问题，伴技术科副科长金波去了柳机厂，在试验现场查看了轴承的漏脂状态，取回试件，以便分析整改。

海南岛

柳机在海口召开供应商及客户坐谈会，厂接到邀请函，安排我出席。海口会议二天，接着安排游览海南美景。乘了旅游公司的大巴，沿着东海岸游览了亚龙湾，参观了热带植物研究所，在三亚玩了二天。然后乘大巴从西边环岛返回海口，会议闭幕。

重庆、成都、绵阳之行

九十年代后期，伴同胡厂长去了重庆，拜访了汽摩零配件经销商李玲经理等。然后去了绵阳，到了新华内燃机公司（后加入华晨集团），看到工人们都忙碌着操作机床，一片业热火朝天的景象在当时并不多见。公司技术部长赖勇高工及配套部等领导与我们进行洽谈，分别介绍了企业概况，他们对当时的离合器轴承质量不满意，寻求新的供应商，胡厂长表示愿意承接。于是给了我们与491发动机匹配的离合器轴承实样与总成图，要求改进设计，先提供改进设计的产品图，待他们确认后试制供样。

接着我们到了成都，在成都轴氶集团公司、由刘天良总经理等伴同参观了铁路轴承生产线等。

之后我们在双流机场飞回上海。

芜湖奇瑞汽车公司

在奇瑞公司成立之初，与技术部刘部长等人驱车前往，由奇瑞公司发动机厂技术主任曹金龙等接待，洽谈后，签订了465发动机涨紧轮的试制合同。

合肥、淮南、六安

受销售部夏明部长的邀请，一起去访问了合肥江淮汽车制造厂，拜访了研究所的工程师查保应等。走访了合肥轴氶总厂经销公司杜经理及其他汽配供应商。然后去了准南轴承厂，与上滚厂的销售科长等汇合。

后来又受销售部黄玉明的邀请，与我部洪成午等三人又去了合肥。到了江淮汽车厂，该厂采供部周明良介绍、各厂供应他们的离合器轴承都存在质量问题（使用寿命短），希望整改解决（回厂作了汇报，建议改进设计，从延长轴承的润滑寿命着手。）。然后去了六安齿轮厂，该厂生产少量小型机床变速箱，还生产各种齿轮供五金商店。所需少量轴承从五金店采购。

兴化齿轮厂

又受销售人员黄玉朋邀请，与洪成午一走随他去了兴化齿轮厂。工厂在兴化市郊的一片农田中间，车间现场干活的人不多，现场状况比六安齿轮厂还差。

回到兴化市内，参观了郑板桥纪念馆。

桂林柳州之行

九十年后期，胡厂长要我伴他去桂林与柳州访问客户。得到上海神球桂林销售处黄国庆及柳州销售处的袁增军经理，柳州八达汽配董朴经理等热情接待。事中才领悟到，这些都是老厂销售商沈经理（原⺁三产经理，转制为个体老板。）的客户，沈老板导演了此行。

靖江

厂职工候增桂向领导报告在靖江市经协会有朋友，可以合作做点生意。于是在他的导引下胡厂长与我及司机一行4人驱车前往靖江市，受到市经协会书记兼主任夏棟基，办事员陆金涛（候的友）等热情接待。第二天由陆伴同参观了西来镇三江电器有限公司，因总经理出差在外，由环宇平等二位副总接待，这是一家专业生产洗衣机电机的工厂，有多条生产线在运行，是“小天鹅、海尔”等供应商，电机上装的是6202—2RS低噪音轴承，需求量大，目前由温州同行供货，他们测震合格后装机，合格率约85%，不太理想，欢迎我们也成为他们的供货商。胡厂表示争取成为他们合格的供货商。

本厂这款轴承不久前生产过，用462涨紧轮，因配套未成而仃产。用于电机的质量要求更高，决定从同行中购入测量合格后供货。

吉林

九十年代后期初春，应刘副（技术）厂长之邀，一起去了吉林低温研究所等单位参观学习。这是刘筹划做轴承低温（-60℃）试验的技术准备。

温州

上世纪末，行业协会受人本集团的邀请，在温州召开了年度会议，领导派我出席。会议主题是准备重新编写行业中各厂概况，要大家在会后把补充资料交到行业协会。期间组织参观了人本集团温州厂区的生产现场。组织了雁荡山一日游。这次会上遇到了上海滚针轴承厂的末二代技术科长马骥，而此时的他不再是上海厂的职工，是武进南方轴承厂的技术总监，代表南方厂参会。

宁波

本世纪初行业协会在宁波召开年会，领导派我参会。参会人员不多，卅多人，上海的厂家的代表就我一人，会上又碰到了从公司兄弟厂跳槽到南方厂的马骥。会上分发了行业各厂简介一书初稿，要大家阅后提出修改内容。会议期间组织游览了宁波近郊的太白山。

咸宁

供货给咸宁起重电机厂的轴承噪音大，这是销售员何辉接到的信息，厂领导要我随何辉去处理。从小何那里知道，供该厂的轴承二个品种，分别是圆柱滚子轴承和推力球轴承，我带了些N2通用轴承锂基脂，随何乘火车到武汉，再乘长途车到咸宁。在该该厂供应科，刘锐科长（何认识）介绍下，见过该厂黄鹤董事长、总工王儒槐高工、技术科马先胜科长等，他们希望尽快解决轴氶噪音问题，以免影响他们的生产进度与电机交货期限。然后由该厂检验科梁福义科长领我们去了车间现场，我检查了待装的轴承，未发现异常。放在现场的润滑脂，梁介绍这脂是他买来的，开包观察外观粗糙，手感有夥粒、有杂质，我表示这脂不适用，让我用带来的脂装二台电机试试。在车间地坪上铺上新的塑料布，电机零件与轴承等放置在上面，完成装配后，拨动转子，手感好，通电转动，与梁科长及车间工人一起听电机噪音，大家都认可合格。然后，指出问题出在他们那里，主要是选用润滑脂不当，可用我推荐的牌号。另外，车间水泥地坪起灰也要注意。电机、轴承装配现场要求清洁无灰尘，需要整改装配电机的场地。

几个月后，该厂又说轴承噪音大。与何辉等又去了该厂，在该厂职工清晨上班时，与他们同时到达该厂装配车间，在车间门外，看到有人在车间清扫地坪，只见灰尘四起。与何辉见了该厂供应科长，指出应该是他们的车间灰尘造成了电机噪音大。然后又在梁科长伴同下进了装配车间，在中间一块地坪比较平整的地方由上往下喷了雾水，待地坪略干后铺上报纸，再覆盖上塑料布。上面放置2套待装电机零件及轴承，检查轴承无异常，与上次一样试装了2台电机，通电试车，一致认为轴承噪音没有问题。再次指出车间地坪太差，易起灰，建议他们在大车间内搞个清洁的小间装轴承。

咸宁厂年度的订货会又要召开了，何辉传来消息，这次他们点名要我参会，于是和何辉三赴咸宁，会上拜访了该厂各级领导，感谢他们的邀请。

赴咸宁厂的服务，是即将退休之时，也就是为用户的现场服务为我在老厂的职业生涯划上了句号。*3

*1 （1）63.7～64.3见习期，车间劳动，机修电工，产品车工检验，磨工辅助工，热处理工。

（2）64.4～67年厂（支部厂）技术组轴承产品说设计、工艺。

（3）68～76机修车间电工。

（4）77～80厂技术组副组长，负责设备管理与技改工作（组长由技术副厂长李志高兼）。

（5）81～83厂（总支厂）全质办副主任、主任。

（6）84～88戬浜联营厂副厂长、厂长。

（7）89～91厂（党委厂）总师办副主任、主任。

（8）92～96主任兼技术科长。

（9）97～03市场部负责人。

*2 开厂名为红旗滚珠轴承厂，文革中改名为新华轴承厂，外岗农场（化工厂、阀门厂、试剂厂等）併入后改名为上海振华轴总厂，体制改革时改名上海振华轴承总厂有限公司。

*3 始末之巧，回顾职业生涯的开始，也是为用户现场服务。那是在64年，本市南大路上的皮革厂，维修机器用了本厂生产2312轴承，称噪音大、发热。去现场检查，轴承无异常，替他们安装后开机正常，证明问题出在他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