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浦东美术馆与梵高、莫奈们共赴一场世纪艺术之约

风儿(谢绝赠花)

<p class="ql-block">近日,冒着高温去看了上海浦东美术馆的“奥赛博物馆珍藏展”。这是最近魔都最火爆的展没有之一吧。</p> <p class="ql-block">奥赛博物馆坐落于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左岸,由原奥赛火车站改而成,于1986年正式对外开放,现已成为享誉全球的艺术殿堂,馆内收藏的画以印象派和后印象派闻名于世,其馆藏规模与艺术价值,堪称全球之最。</p> <p class="ql-block">这场展览是奥赛博物馆在中国大陆规模最大、作品最全、时间跨度最广的一次真迹展,共展出100余件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的法国绘画与雕塑杰作。展览阵容堪称“印象派天团”:梵高、莫奈、米勒、高更、马奈、德加、雷诺阿、塞尚……</p><p class="ql-block">这个展真的很值得一看。哪怕不懂艺术、不了解每一幅画背后的历史,也依然会被梵高的《自画像》、莫奈的《干草堆》、米勒的《拾穗者》……这些画震到心里。我们可能不懂画技,但看一眼那种笔触和颜色,也会明白为什么这些画可以流传百年。那种“人类居然能画出这种东西,居然可以细腻如此”的感叹,就已经够了。</p> <p class="ql-block">为什么叫缔造现代?有没有朋友感到好奇?因为展览作品的时间节点,正是“现代艺术的起点”。展品时间范围:1848年到1914年(法国第二共和国开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这一时期,法国艺术界发生了巨大变革:古典学院派逐渐让位于现实主义,印象派、新印象派、后印象派相继崛起。对“现代性”的关注成为主题:城市生活、工业化、普通人、主观情感等进入画面。此次展览中的后印象派大师梵高、印象派开创者莫奈、现实主义巨匠米勒、现代主义之父塞尚、象征主义先锋高更、印象派之父马奈、“新绘画”探索者德加、印象派核心人物雷诺阿、点彩画派领军者修拉、纳比派代表博纳尔等皆在其列。所以这些画家和他们的作品,缔造了“现代艺术”的诞生与雏形,是“现代”的奠基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站在这些历史真迹面前,那些画布上的笔触、色彩与情感仿佛都活了过来。库尔贝笔下的厚重、马奈光影中隐含的现代性宣言、莫奈捕捉的瞬息光色、高更原始而炽热的生命呐喊、梵高扭曲笔触下喷发的情感……</p> <p class="ql-block">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这是一幅学院派的画,当年在官方沙龙展出时,被到场观看的拿破仑三世以4万法郎直接收藏。</p> <p class="ql-block">《玩斗鸡的希腊年轻人》是法国学院派画家让·莱昂·热罗姆于1846年创作的油画,其创作继承了古典技法与浪漫主义风格的交融,画面以两名古希腊青年斗鸡竞技为题材,通过动态构图与服饰细节展现古典场景的张力。画家延续学院派对历史题材的考据传统,精准还原人物服饰纹理及人体结构,<span style="font-size:18px;">该作于1847年法国沙龙展获三等奖。</span></p> <p class="ql-block">保罗・博德里 《马德莱娜・布罗昂》。画中女子面容精致柔和,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眉眼弯弯,似在与画外人温柔对视,妩媚俏皮又不失端庄。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画家对服饰的刻画,特别是黄金胸针和袖口的蕾丝。作家用细腻的笔触,将织物的质感、珠宝的光泽,以及女子的神韵完美融合。</p><p class="ql-block">画中人马德莱娜・布罗昂是当时一名著名的演员,这幅画像由她遗赠给奥赛博物馆,使我们今天有机会得见她的风采。</p> <p class="ql-block">莱昂・博纳《帕斯卡夫人》,这是一幅让人印象深刻的顶天立地的大画。画中人帕斯卡夫人是一位金融家遗孀,也是当时著名的女演员,与当时诸多文豪如小仲马、福楼拜和莫泊桑交情匪浅。这幅作品尺寸巨大,在博纳的创作理念中,画作规格与人物地位息息相关。这幅画在沙龙展上一露面,就引起极大瞩目,左拉称之为“壮丽无比”。</p> <p class="ql-block">埃内斯特 •迪埃 《于利斯 • 比坦》。画面中,画家身着黑衣,头戴贝雷帽,盖着灰色格纹毯,专注作画。背景是开阔的海景,远处隐约有岛屿轮廓,我们看不到他的画布,但是从他手持的颜料丰富的调色板,可以猜测他的画作色彩明亮,令人愉悦。</p> <p class="ql-block">方丹-拉图尔《迪堡一家》,这是方丹为岳母一家画的合影。看家具布置,金色画框、红色扶手椅、画面边缘露出的瓶花,似乎是温馨的家庭场景。然而画中的人都一身黑衣,面容不见一丝笑意,四人的眼神没有交汇,几乎没有互动。一丝诡异,这不能算是一幅让人愉快的画作。</p> <p class="ql-block">古斯塔夫·库尔贝《受伤的男人(自画像)》。画家低垂眼帘,斜靠在大树上,一把佩剑竖在一旁。也许是他在暗示与当时强大的保守势力搏斗后的休整,或是为爱情而伤。</p> <p class="ql-block">米勒《拾穗者》,<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我这次最期待的作品之一,有幸看到她的“真容”了。这</span>是米勒在1857年创作的一幅油画,描绘了秋天收获粮食后,人们在地里捡拾剩余的麦穗。油画整体沉重而安静,画面里的三位农妇弯腰在地里拾麦穗:她们动作低伏、几乎贴地,显得沉重而艰辛,而画面的背景可以看到欢庆丰收的景象,这是用来对比前景的贫苦。米勒用极强的对比描绘了什么叫做“同一片土地,不同命运”,那令人喜悦的丰收不属于她们,贫穷的悲哀则更显突兀,为此,这幅画在当时上流社会是有争议的。然而,时间给出了答案,当历史的尘埃被抹去以后,什么才是高尚无暇的。米勒的《拾穗者》至今被巴黎奥赛博物馆视为“镇馆之宝”,它告诉我们并非只有高超的画技才能被人铭记,而那些剥离了傲慢与偏见,以赤诚之心看待整个世界的热忱,才是人类文明最宝贵的财富。</p> <p class="ql-block">勒帕热的《干草》。这件作品第三次来上海展出,第一次是1970年代末的“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第二次是2012年。它和米勒的《拾穗者》一样,让我们领略到了法国的写实主义艺术,尤其是对这种农民精神的刻画,入木三分。</p> <p class="ql-block">马奈《埃米尔·左拉》。小说家左拉的黑色上衣衬出他的严肃性,而背后墙上的布置藏着那个时期巴黎艺术新风尚的秘密——浮世绘小画。</p> <p class="ql-block">马奈《女人和扇子》。这幅画是马奈的代表作之一,描绘了一位穿着华丽的女性,她手持一把扇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秘而优雅的气质。画面的背景简洁,主要聚焦于女性形象和扇子的细节,展现了马奈对光影和色彩的精湛掌控‌。</p> <p class="ql-block">马奈《酒馆女招待》。创作期间,马奈常在蒙马特咖啡馆速写,反复调整构图以展现19世纪巴黎的咖啡馆场景。画面以近景截取视角呈现,女招待作为视觉中心直视观者,与目光投向舞台歌手的顾客形成空间联动。人物形象被切割强化瞬间真实感,明快色调与短促笔触结合烟斗、酒杯等元素,烘托出烟雾缭绕的喧闹氛围。通过舍弃传统轮廓线、分层着色处理光影,折射印象派对现实片段的捕捉。</p> <p class="ql-block">马奈《海滩上》。这幅画是马奈和家人在一个沿海小镇居住的时候,让妻子和哥哥为他在海边做模特,所以这张画上就呈现出了无数的沙子和油彩汇合的样子。 在这幅画中,他妻子穿着防晒防风的衣服,戴着穆斯林式的面纱,还有一席很有层次感的衣裙,尽情地看着她的书。 马奈的哥哥注视着大海,倒在沙滩上, 以后背对着观众,他们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p> <p class="ql-block">莫奈《夏末的干草堆》。这是与睡莲齐名的系列作品中的一件。这些“干草堆”事实上是巨大的玉米堆。而翻译成“干草堆”或“干草垛”是对法语“Meules”的误译。莫奈描绘它们是“屹立在悬崖前的独居的金字塔”。尽管谷堆的外观古朴,实际上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现象。只有在19世纪后半叶,当麦田产量足够富足时,它们才出现,100年后,联合收割机登场,这种谷堆就消失了。而这些吉维尼小镇周边的谷堆因为莫奈而被永远地留在了绘画史中。</p> <p class="ql-block">莫奈《贝勒岛荒野海岸的岩石》。画中礁石密布,预示着凶险的大西洋航程,但对画家来说,却是画意十足的景观。莫奈曾说:“岩石、绝妙的洞穴是危险和残忍的,同时也蔚为壮观。”</p> <p class="ql-block">毕沙罗《冬日里村庄一角的红色屋顶》。采用正午阳光下的红白色彩对比与厚实的色块笔触,以朱红屋顶与灰白墙壁构成主色调,辅以普鲁士蓝阴影增强冷暖对比。地面采用黄褐、赭石与群青交织,通过补色明暗关系表现积雪融化的质感。</p> <p class="ql-block">保罗·塞尚 《塞尚夫人肖像》。塞尚为妻子所画的肖像——目中无神,却有一种静穆之美。这是塞尚在研究了古典主义诸位大师之后的创作,给予了之后百年间的艺术家们诸多启示。</p> <p class="ql-block">雷诺阿《钢琴前的女孩》。创作这件作品时,雷诺阿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因为卢森堡博物馆预订了这件作品,他为此重绘了五六次,以期最完美的效果。当这幅作品被挑走后,雷诺阿认为这是五六个版本中最不成功的一件,如今,其他几个版本分别收藏于巴黎橘园美术馆和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雷诺阿这一时期的此类题材与画风特别受到巴黎上层社会的青睐,作品很畅销。</p> <p class="ql-block">雷若阿《乔治·夏庞蒂埃先生的夫人》。雷诺阿在1870年代后期通过作家左拉的引荐结识了乔治·夏庞蒂埃。夏庞蒂埃夫人的沙龙是当时巴黎重要的艺术社交场所,雷诺阿为拓展艺术赞助人群体,主动为夏庞蒂埃家族创作肖像。这幅作品在巴黎沙龙展获得广泛关注,标志着雷诺阿从印象派实验性创作向古典技法的回归。尽管艺术评论界对其创作动机存在“迎合市场而非艺术追求”的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该作使雷诺阿获得了首批重要艺术委托,为其后续发展奠定了经济基础。</p> <p class="ql-block">德加《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这幅画看似是对舞蹈演员排练现场的随意一瞥,其实构图非常有含义。为什么要把不起眼的压腿杆涂成红色?因为这是全画的平衡线。有了这根线,三间排练厅里的演员被串联了起来,而主厅的大理石拱门和屋顶部的装饰平行线也都有了呼应。画作最前端有一把看似漫不经心放置的椅子,其实是画家的另一关键安排,这把椅子拢住了画中所有的人,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p> <p class="ql-block">德加《在咖啡馆》。德加跟马奈一样,还喜欢画巴黎小店里的底层人物,画家这幅画采用了截断法,右边那位抽着烟斗的男顾客没有全部进入画框,这样的即时感,跟今天的普通人用手机在大街上拍下的画面极相似。德加用画笔记录下的“街拍”反而更加精准地刻画了一位无精打采的女士陷入沉闷无聊之中,眼神穿过面前的杯碟,呆望着自己的人生。这不免使人想到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中的常见镜头,而这种拍摄手法要比德加晚一百年。</p> <p class="ql-block">梵高的画在三楼展览空间,一进去门口那张大照片别以为是背景板,但其实很有意义,那张照片就是梵高在阿尔勒住的房子。</p> <p class="ql-block">梵高,他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画家。他的命运令人唏嘘,也让全世界为之悲悯。他的画作,早已渗入现代生活的各个角落:做成乐高的《星空》、挂在咖啡馆或酒店墙上的《向日葵》、印在明信片上的自画像……几乎每个人都在不经意间,与他擦肩而过。展览中,他的《自画像》中,梵高以强烈的色彩和独特的笔触表现了自己的形象和内心世界。他直视着你,头发和黄胡子扎出画面,眼神里有麦田的灼热、有割耳的癫狂,也有对艺术近乎偏执的虔诚。原来伟大的作品从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用生命熬煮的颜料,在画布上炸开的光。</p> <p class="ql-block">《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span style="font-size:18px;">法国奥赛美术馆珍藏的是该油画的第三版,描绘的是梵高1888年旅居南法阿尔勒的黄房子,</span>这幅油画,有人说代表了他当时焦虑精神失常的一种封闭状态,但给我的感觉画面是明亮欢快的。那淡蓝色的墙壁实在是太舒服了,纯净的色彩给人一种宁静的愉悦。还有那木质地板,带有岁月痕迹的质感比想象中更令人感到松弛。画中墙壁上挂着的其中一幅是梵高的自画像,是他画来送给自己的母亲做生日礼物的。很多不太了解梵高的人总以为他性情古怪,是不是感情也比较冷漠或者缺爱?恰恰相反,其实他是一个对人怀着强烈情感的人,比如对自己的母亲、亲近的妹妹、知己般的弟弟等。梵高曾寄信描绘了这个房间给他当时的好友高更,希望他住进自己的房子里,但高更在这里待了2个月便走了。传闻是两人吵架分开的,梵高在这里割下了自己的左耳,并因精神失常住进了当地的医院,并在那里完成了第三版的《卧室》画作。</p> <p class="ql-block">不过在梵高《卧室》这个空间的两侧,一边放了高更的自画像,一边放了梵高的自画像。策展人让他俩时隔多年又在另一个时空相会。希望他们这次别再吵了。</p> <p class="ql-block">保罗·高更《塔希提女人》。这是画家在塔希提岛(大溪地)期间创作此画,据说高更被岛上的环境和人所吸引,此幅画描绘了两个在塔希提岛如同天堂景象中的海滩女人。展示了当地岛民土处于一个理想化的、未被破坏的伊甸园之中。</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认识了点彩派的画,亮晶晶的,像彩色串珠,感觉很适合复制成毛茸茸的地毯。比起印象派,感觉点彩派更写实、更具体。</p><p class="ql-block">点彩画又称“分色主义”或“新印象派”,<span style="font-size:18px;">创始人为法国艺术家乔治·修拉和保罗·西涅克。这</span>是19世纪末兴起的一种绘画技法,核心特点是通过“纯色小点”的密集排列,让观众的眼睛在视觉上混合颜色,从而形成完整的画面。上面梵高的自画像也是用点彩派的技法,描绘了自己身着翻领夹克、目光炯炯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乔治·修拉《模特背影》是点彩派艺术的代表作之一。展示了修拉对色彩和光线的精确控制,画面中的色点排列有序,形成了丰富的视觉效果。这幅作品不仅是对绘画技法的探索,也是对视觉感知的实验,对现代艺术和设计领域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p> <p class="ql-block">西涅克《井边的女人》。属于点彩画派的作品。这幅画作展示了井边的女子形象,通过点彩技法展现了细腻的光影效果和丰富的色彩层次。西涅克是法国新印象派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作品常常以自然景观和人物为主题,强调色彩和光线的变化‌。</p> <p class="ql-block">吕斯《圣米歇尔堤岸与巴黎圣母院》。这幅画以点彩技法描绘了圣米歇尔码头和巴黎圣母院的壮丽景色。大教堂的暖色调垂直矗立,与冷色调的桥和堤岸形成鲜明对比,展现出画面的平衡与和谐。行人在画面中穿梭,仿佛成为了巴黎街头的一道风景线。这幅画不仅是风景的再现,更是对城市生活的生动描绘。吕斯以其独特的点彩技法,将这幅画作得生动而富有深度,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繁华的巴黎街头。</p> <p class="ql-block">瓦洛东《梳妆的女人》。瓦洛东擅长将日常场景转化为具有象征意味的画面。这幅画呈现了女子在梳妆台前的私密时刻,但通过简化的形式、克制的色彩和几何构图,赋予画面一种静谧而疏离的氛围。受浮世绘影响,他常以扁平化处理空间,强调轮廓线条。</p> <p class="ql-block">博纳尔《白猫》。博纳尔作为“纳比派”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之一,他说:<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不属于任何流派;我只想创造属于自己的艺术。”画家</span>对猫倾注了极大的创作热情。体现出他对生活细节与梦幻感的敏锐捕捉——猫咪的动态线条。</p> <p class="ql-block">博纳尔《欢愉》。泳池中的童年嬉戏,无不在欢快的笔触中回应其“游走于私密与装饰之间”的创作宣言。</p> <p class="ql-block">除了殿堂级的绘画作品,雕塑也是本次展览不可错过的重要维度。展览呈现了二十余件雕塑佳作,包括现代雕塑奠基者罗丹的《维克多·雨果》,以及德加“芭蕾舞者”系列青铜像、高更塔希提时期的木雕作品等。下图罗丹 雕塑《维克多·雨果》。</p> <p class="ql-block">下图高更的木雕作品,受塔希提土著文化影响,作品采用粗犷的雕刻手法和原始图腾元素。‌‌通过简化形体与夸张线条传递精神内涵,这个木雕作品融合了宗教神秘感与土著符号。‌‌</p> <p class="ql-block">对我们普通观众而言,看“真迹”最大的意义,不是为了“考据”,而是为了更真实地接近画家的世界:画的大小、笔触的肌理、甚至是那一层层涂抹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都是再高清的图片也传递不来的力量。</p><p class="ql-block">为还原奥赛博物馆的独特氛围,展览还在公共区域饰以奥赛标志性大钟,可以在此拍照打卡,在展厅之外延续沉浸感。</p><p class="ql-block">这个夏天,不出国门便可以享受一场艺术视觉盛宴,实在是一件美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