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岁安安的日记》之八

追梦的云

2015-7-1 农历四月十六 星期三 阵雨

15、臭臭

安安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到早上8点。据安安爸爸说，一向都是开始将其放在大床上，睡着了才抱到小床上。平时的晚上安安的妈妈总是拖拉，最后到很晚了，又埋三怨四，不得安宁。

昨天安安的妈妈去北京出差，晚上少了一个人管安安，那一份管安安的事好象也不存在了。而我与女婿俩一切都简单，安安也就一切简单。

早餐是用安安妈妈在公司里的免费中餐买的三种面包，味道尚可。但我的感觉面包使人有饱腹感，好象不容易饿。

到11点钟时，我习惯性地问安安是吃饭饭还是面面，他说：“很要。”‘很’，湖南方言，不的意思。很要就是不要。我们大人在家都说方言，安安就间或学我们一些颇有特色的语句。我不想与他纠缠，说：

“你如果不要，我就不管你。”

我说不管他，或者走出去，他会急，会哭，便会老实吃饭。

我蒸了一个蛋，盛了饭，让他吃。吃了一半，就停下来，手里握着勺子，看我会怎么样。

我说：“你不吃我就不管你了。”

也许这样的恐吓次数太多，他已经不太当一回事，竟然对着我微笑。我生气了，说：

“我干脆走吧。”

我走出去，并将门从外面关闭。他才真正着急，不断叫公公，然后乖乖吃饭。这样的表演进行了两次。

吃到最后一点点时，他说臭臭，还用手指着放小马桶的地方：“咚咚。”巧虎视频里叫小马桶小咕咚

我以为他屙到了纸尿裤里，但里面没有。

我说“你没有屙巴巴。”

他说：“有。”

我想让他快快地吃完碗里剩下的饭，只好附和他说：“好，你赶快吃完，好坐到咚咚上去屙巴巴。”

他点头，很快地扒完剩下的饭。我将他拎出餐椅，放在小马桶上，好久了他都坐着不作声。我也希望他真能屙出巴巴。时间长了，我问他：

“还有没有？”

“还有。”

“看看。”

我抬起他的屁股，果然小马桶里有很多的巴巴。我很高兴。之前他从来没有在自己想屙巴巴时提出要屙巴巴，即使要屙了，也说没有，还要跑到别的地方站着出神，就在出神的时候将巴巴屙在裤子里。今天真是大进步。

我说：“安安你多乖，屙到小马桶里多好，干干净净，公公也不要给你换裤子，更不要洗裤子。”

他看着小马桶里发出臭气的巴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还将手里的玩具小熊熊递到我手里，鼓起掌来。我也跟着他鼓掌。

乘着高兴的劲头，他提出要看虎虎（巧虎视频）。我说：“现在已经是睡觉的时候了，你睡醒了我放给你看。”

他以少有的顺从立即点头，很快就在他的小床上睡着了。

睡觉起来，我说：

“带你去超市好不好？”

他立即眼里放出光彩，手脚也忙活起来。这几天都没有天晴，整天闷在家里。今天早上我也没有晨跑。

我一口气抱着他走到超市门口。一路上，因为我是抱着他，一个大头一个小头，两个头挨在一起，一样的高度，便于教他说话。我不断告诉他哪个车是什么颜色？早几天我曾经告诉他“马路上面跑汽车”这句话，他一直讲不完整，今天似乎要好些。《巧虎》视频里教的第一首古诗儿歌是《鹅》，他没法学，只是对我说：“唱歌。”我想教会他念，他只能说第一个字。

在超市，我主要买蔬菜。买了一些巻心菜，辣椒，牛心菜，觉得没什么好买的了。

我问他：“你想买什么？”

他说：“瓜瓜。”

我想起他早些天吃过甜瓜，就说：“哦，瓜瓜，哪里有啊？”他指着一个地方，果然有，2.68元斤，我选了一个，并不大，却要5.51元。

回家走进小区，他爸爸已经下班，到家切好了菜，出来迎我们。

到家后，他仍然很高兴，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将厨房的门关上，一会儿将蒸笼里的屉子，拿到面包发酵机里藏起来。

平时我与他两个人在家，我给他倒尿时，他总是将小马桶的塑料托，从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拿走，放到厨房里，我去拿时，他会哈哈大笑着跑走，以为那是很好笑很快乐的事。今天又是这样做，我一边走去拿，一边亲呢地骂他：“你这个家伙！”他一边恶作剧地笑。

但是吃饭时，面对餐椅上的饭碗，开始提出要筷子，筷子虽然是做了特殊处理的儿童用筷，但手小而无力，张不开，更夹不起。他又提出要汤勺，给了他，只吃了一口就坐着发呆。

我们知道一般的催促不起作用，我们只有吃了饭后再治他。

开始，我说：

“我出去了。”

他看看我，并不着急，更不哭叫，而过去是这样的。这一次他竟然对我摇手：

“拜拜。”

我对安安爸爸说：

“你先出去，我来治他。”

他爸爸出去了。他爸爸爸爸叫了一阵。我说：

“你吃不吃？”

他不理我。我说：“你不吃我走了。”然后带上钥匙就关上门出去了。

他大声哭叫着喊：“公公，公公。”很伤心。

我打开门，说：“你还吃不吃？”

他说他要汤勺。我说你必须用勺子。他不依，我又出去，他才讨饶似的说吃。就这样，他爸爸在门口看刷手机，我坐在他的对面监督和督促他，很快就吃完了饭。由于饭放的时间长，汤在碗里将饭粒泡胀了，几乎有半小碗。然后我假装打电话，让他爸爸回来。

饭后，出差的安安妈妈在手机上发来视频，要看儿子，要儿子叫妈妈，但儿子缠着爸爸用手机看巧虎，并不理会妈妈。

视频上，他的妈妈眼巴巴地看着，希望儿子叫她一声，但儿子就不叫， 在忙他的事，还用手按了手机上的键，让妈妈的像消失。我们看不过，也让他叫，他终于叫了两声。

爸爸给他洗了澡，让我抱一会，他也洗个澡，好带他睡觉。我抱着他，背对墙壁，看对面的电视。

他说：“墙。”

我说：“墙。”

我说：“墙壁雪白，不能乱画。”因为我想起他之前拿了一支铅笔在墙上乱画的事。

他说：“擦擦。”

我说：“擦不干净的。”

但他一直在说擦擦这两个字，并且摇动我的肩背，我一直没有明白他的擦擦还有什么意思，只好随着他的指引去到餐桌边。他指着桌上的餐纸，说：

“擦擦。”

才终于恍然，扯了一张纸给他，来到他曾经乱画过的地方，他用这纸去擦，一点也不见效，只好作罢。

爸爸洗好了澡，带他睡觉，我听到他们房里好久还有说话声，是他爸爸呵斥他不要乱动。不久，安安又跑了出来，走进我的房里，倒在我打坐的垫子上装睡。

他爸爸过来，说：“你不要过来了，就跟公公睡吧。”

说完，就带关了门，他赶紧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