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村的联想

罗杰

<p class="ql-block">在镇远古镇有一座国内唯一现存的日军俘虏的关押地。</p><p class="ql-block">镇运古镇的青石板路蜿蜒至西隅时,总会在一围爬满木香花的白墙前慢下来。墙内,几栋灰瓦黛顶的江南民居静立,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响——这里是和平村,一个被时光包裹的地名,却承载着抗日战争中一段特殊的历史记忆:曾作为日军俘虏关押地的它,如今已成为映照和平的一面明镜,在古镇的烟火气里,诉说着战争与人性、创伤与和解的深沉故事。</p> <p class="ql-block">1939年的深秋,古镇的银杏叶落满巷道时,和平村的院门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曾是战场上的敌人,却在被俘后,被带入这片远离硝烟的江南院落。彼时的中国军队,正以一种超越战争仇恨的人道主义精神,在这里设立了专门的俘虏管理所。与日军在华暴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和平村内,俘虏们被允许保留基本的人格尊严:他们有整洁的住处、充足的食物,甚至可以读书、绘画,参与农业劳动。</p> <p class="ql-block">岁月流转,和平村的木香花年复一年盛开,将当年的记忆酿成宁静的芬芳。如今的和平村,已成为镇运古镇的历史陈列馆,白墙内的展室里,泛黄的照片、战俘的日记、当年的农具静静陈列,诉说着那段被时光打磨的往事。常有游客驻足在一张老照片前:照片里,中国士兵与日本俘虏在田地里一同插秧,身后是古镇的飞檐与远山,画面里没有仇恨,只有土地与劳作带来的朴素共鸣。</p> <p class="ql-block">和平村的白墙,曾映照着两种文明的碰撞与反思。院内那棵老槐树,至今仍记得当年中日战俘围坐在一起,用生硬的语言交流的场景——有人讲述家乡的樱花,有人说起江南的梅雨,战争的隔阂在日常的对话中逐渐松动。管理者们没有选择报复,而是以“和平”为名,试图在仇恨的土壤里播撒和解的种子:他们允许俘虏给家人写信,将中国民众捐赠的衣物分发给他们,甚至在日本传统节日时,准备简单的应景食物。</p> <p class="ql-block">这种“以人道对抗暴力”的实践,在当时堪称创举。它不仅是中国军队对待战俘政策的体现,更是一个民族在苦难中坚守文明底线的证明。正如古镇上的老人所说:“当年关在这里的,不只是俘虏,更是被战争扭曲的灵魂。和平村要做的,是让他们知道,战争之外,还有另一种活法。”如今,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刻着当年一位俘虏用日文写下的诗句:“雨落运河时,方知花与剑,原是两般情。”字里行间,是战火淬炼后的觉醒,也是和平村留给历史的温柔注脚。</p> <p class="ql-block">岁月流转,和平村的木香花年复一年盛开,将当年的记忆酿成宁静的芬芳。如今的和平村,已成为镇运古镇的历史陈列馆,白墙内的展室里,泛黄的照片、战俘的日记、当年的农具静静陈列,诉说着那段被时光打磨的往事。常有游客驻足在一张老照片前:照片里,中国士兵与日本俘虏在田地里一同插秧,身后是古镇的飞檐与远山,画面里没有仇恨,只有土地与劳作带来的朴素共鸣。</p> <p class="ql-block">走出和平村,古镇的喧嚣扑面而来:茶楼里评弹悠扬,运河上画舫穿梭,孩童在石板路上追逐嬉戏。这种现世的平和,恰是对当年“和平”之名最好的回应。当暮色中的和平村被灯笼照亮,白墙上的“和平”二字在光影中愈发清晰——它不再是战争时期的特殊符号,而是成为了一个民族对历史的铭记、对暴力的警惕、对和平的坚守。正如古镇运河水,既流淌着过往的伤痛,也承载着未来的希望,让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懂得:和平不是战争的间隙,而是人类永恒的追寻。</p> <p class="ql-block">镇运古镇的和平村,像一本摊开的历史书,字里行间写满了沉重与温柔。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和平,不是遗忘伤痛,而是在铭记中学会宽容;不是抹灭历史,而是让每一道伤痕都成为守护和平的警示。当木香花的香气飘向古镇的每一个角落,那段关于战争与和平的故事,便在岁月中化作了最动人的注脚——愿和平长驻,愿战火不再。</p> <p class="ql-block">文中所有的图片都是手机拍照,並非Al制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