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七八十年代,农村出生的孩子,读到五年级就要开始寄宿生活。听说以前每个乡镇是按片走读,但是到了我们这一届开始,各乡镇开始办乡镇中心小学,从五年级开始,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就要去乡镇中心校读书,我是转校生,插班生,所以,我到附城乡的千头猪场改建的第一届乡镇中心校一班读书,只读了一个学期。那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姓陈,数学老师姓黄,校长姓朱。</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刚刚新办的附城乡镇中心校宿舍实在简陋。宿舍和教室都还是泥肧房,是由原来乡镇企业的猪场改建,环境可想而知。周围虽然依山旁水,但是远离村庄,经常停水停电。冬去春来 ,水源干枯的时节,我们每天,每人都要到附近寻找水,交几桶水到学校食堂。</p><p class="ql-block">最令我们难忘的是我们要自带罐子菜,很多学生带的菜都是萝卜干,咸菜干,生活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就会带豆腐干,这些菜比较耐馊。而且可以充饥。最好的是油煮豆腐拌腊肉。油煮豆腐very good,是有个典故的,说有个出息了的学生,回忆自己的青春,向别人炫耀他的青葱岁月,经常可以吃油煮豆腐,“油煮豆腐very good”是他洋气的用语,也是其寄宿生活时富裕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油煮豆腐very good</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岁月悠悠,如同一条蜿蜒的小河,缓缓流淌过那些纯真而又略显艰苦的日子。那时的我们,还是一群稚嫩的孩童,却在五年级时便踏入了寄宿生活的门槛,开始了一段既新奇又充满挑战的旅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听长辈们讲述,往昔的学子们是按片走读,穿梭在乡间小道上,而到了我们这一届,乡镇中心小学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我们求学路上的新驿站。我,作为一名转校生、插班生,有幸踏入了附城乡那所由千头猪场改建而成的第一届乡镇中心校一班,虽然只在那里度过了一个短暂的学期,但那段时光却如烙印般深刻在我的心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校园,简朴而原始,宿舍与教室皆是泥坯房,透露出一种未经雕琢的质朴。这里曾是乡镇企业的猪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我们汲取知识的殿堂。尽管环境略显简陋,但依山傍水的自然风光却赋予了它一份别样的宁静与美丽。然而,远离村庄的我们,时常面临着停水停电的困扰,尤其是在冬去春来、水源干枯的季节,寻找水源成了我们每日的必修课。我们肩挑手提,将一桶桶清澈的泉水交至厨房食堂,那份团结协作的精神,至今仍让我心生暖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难忘的是,那时的我们需自带罐子菜,那些简单而朴素的食物,承载着我们对于家的思念与渴望。萝卜干、咸菜干是大多数同学的选择,它们耐放且能充饥。而生活条件稍好的人家,则会带上几块豆腐干,那已是难得的美味。但在这众多菜肴中,最令人垂涎的莫过于油煮豆腐拌腊肉了。油煮豆腐very good,这不仅仅是一句洋气的用语,更是那段岁月里生活富裕的象征,承载着我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据说,这句口头禅源自一位出息了的学生,他在回忆自己的青葱岁月时,总是满怀深情地提及油煮豆腐的美味,那份由衷的赞美,让油煮豆腐very good成为了一段佳话。每当提起,总能勾起我们对那段时光的无限怀念与感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今,岁月如梭,那些曾经简陋的校舍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教学楼与设施完备的宿舍。但在我心中,那段关于油煮豆腐very good的记忆,却如同珍藏的老酒,越陈越香。它不仅仅是对一道菜肴的怀念,更是对那段纯真岁月、那份纯真情感的深深眷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寻幽追梦的旅途中,让我们带着这份珍贵的记忆,继续前行,让心灵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保持着那份最初的纯真与美好。</p> <p class="ql-block">油灯下的月光:忆八十年代乡村寄宿时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暮色里的炊烟与晨雾中的饭香,是我对八十年代乡村寄宿生活最深刻的嗅觉记忆。那时每个周一清晨,母亲都会把腌咸菜塞进我的铝制饭盒,咸菜上还凝着晶亮的油花,这是我整个星期的下饭菜。挎着盛满米的蓝布包袱,踩着露水走向几公里外的公社中学,书包里除了课本,还藏着几颗炒黄豆,那是路上解馋的宝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学校宿舍是由猪场改建的,斑驳的青砖墙上还留着褪色的字迹。十几张木板床沿着墙根排开,床板间的缝隙能看见底下的稻草。每到夜晚,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成奇特的交响曲。冬夜最难熬,寒风从窗棂的破洞钻进来,我们蜷缩在薄被里,把冻僵的脚互相揣进对方怀里取暖。记得有次下大雪,同屋的阿强把母亲新做的棉鞋让给我,自己穿着露脚趾的胶鞋去上课,这份情谊至今温暖着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食堂的大铁锅总是热气腾腾。值日生用竹竿挑着写有班级的木牌,在窗口排成长龙。蒸笼掀开的瞬间,白雾中飘来米饭的清香,可分到碗里的菜常常只有几片菜叶漂在清汤里。偶尔有荤腥,必定是改善伙食的节日,那时大家会把碗舔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舍不得剩下。最期待的是每月最后一天,母亲会来送菜,油汪汪的梅干菜扣肉,总能让我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吃得心满意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晚自习是最温馨的时刻。教室里点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把每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为了省油,我们常常两三人合用一盏灯,凑在一起写作业。有时灯芯结了灯花,就得用针小心翼翼地挑开,动作稍大就会冒出黑烟,熏得满教室咳嗽。停电的夜晚最有趣,大家点起蜡烛讲故事,鬼故事总能吓得女生尖叫,笑声却把恐惧驱散得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周末回家的路总是格外轻快。我们背着空饭盒,一路采摘野果,追逐着掠过稻田的白鹭。路过供销社时,攥着攒了一周的几分钱,买上一块水果糖,含在嘴里甜上一整天。那时的我们,虽然生活清苦,却在相互扶持中收获了最纯粹的快乐。那些在油灯下苦读的夜晚,在寒风中依偎的情谊,早已化作生命中最珍贵的底色,每当想起,心中便泛起温暖的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