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童与小河

齐天大圣 50256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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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齐天大圣

图片：来自网络

当年回老家上小学！家乡身处胶东半岛，出村向南走半个小时，就能见到大海，著名的成山头景区离这不远。

当年的海边没有被人为干扰，依然保持着自然生态。童年常跟着大人去赶海、与同学去海边尽情玩耍，那欢快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我村庄虽靠海边，但降雨少、较干旱。村子附近没有大河，只有村南一条小河。

小河狭窄水浅、水流涓涓、清澈见底。常年水位低于小孩子小腿，夏季我们常去河边玩耍，坐在河水里水位才高至肚脐。

浅浅的小流沙河，里面生活的鱼类自然很稀少。只要带个小竹蓝去河里，在水草聚集处兜着扑腾几下水草，捞出能看到一点小杂鱼虾。

我见过同学捞出来的小鱼虾，心里那个体也是无语。最大的鲫鱼比我大母指大不了多少，虾米堪比火柴梗。

我从南方回胶东家乡的，人虽小对南方城市生活记忆还是清晰。记得见卖河鲫鱼有小巴掌大小，河虾也与小手指差不多。

南北差距这么大吗？生性好奇的我问老师，老师告诉我：水质、水深、气候与生长有关。我听得半懂不懂。

当暑期里，有回与同学在河边玩耍，见我对逮的小鱼不屑一顾撇撇嘴时，问我南方鲫鱼多大？听我讲后都吃惊。

我继续说“南方水乡多、河水深，人们喜欢吃河鱼、虾、蟹”。这对不喜欢食河鱼者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没有大的河流，仅靠常干枯的小河，怎能出大鱼。谁知其中一个同学听后灵光上头，说道“只要水深就有大鱼，咱们拦河”！我听到懵圈了：真敢想敢干啊。

言忌变成了童行无忌，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原本以为说“拦河”只是戏言，我那同学却是认真了。

往后几天里，只要在一起玩，他总是旧话重提，煽惑我们一起“拦河筑坝”，有同学动心了。

那天下午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了河边，找到一处河面最窄处，此河面称“丈许宽”，可见小河多袖珍。

几个同学说干就干，四处捡石头、麦草、土块，小小的河道真被拦截填实加高。见确实截流了，同学们还以为大功告成开心笑了，就等着小鱼变大鱼的幻想成真。

我同学正在忙“拦河工程”被路过的生产队长远远看到。队长也许以为几个小屁孩折腾不出什么花，就没过来阻止。

几天后暑假返校，放学时老师叫住了我们几个，开门见山称我们是“筑坝高手，连生产队长也夸你们真棒”！并告诉我们玩耍注意安全！原来老师从队长那里得知。

此事过后几天一场大雨，那个“拦河大坝”不堪一击，被冲得无影无踪。几个同学过去一看，瞬间幻想破灭，垂头丧气站在那里，一场折腾归了个寂寞。

顽童思路就是这么简单：失败了不纠结，还能自我安慰，回家的路上就把失败事丢弃脑后，蹦蹦跳跳相互追逐打闹。

转眼到了冬季，北方已是天寒地冻，农业生产进入农闲，社员猫冬宅家。村里街道上安静多了，都是没必须不出门受冻。

这天雪过天晴，早上街上一阵嘈杂声，出院门见队长领着一队青壮年社员，踩着积雪带着镢、锨出村往南走去。

午后我怀着好奇心，跑到村南一看，见小河边有几个社员在忙碌着什么，看似是趁着冬闲修桥铺路。

原本小河上有座简陋石桥，是几块石头垫上石板的简易小桥，平时只能过往行人和独轮车，下大雨涨水就会漫过桥面无法通行。

走近一看旧桥孔洞被沙石泥土填实，成了拦河水坝。旧桥面上用大石块砌了几个桥墩，铺上青石板，桥面抬高变宽，能通过人力板车。

冬去春来，这天又与同学去河边，走上石桥一看，明白了队长的良苦用心：旧石桥拦截了河水，小河变深了，附近田地浇地取水方便了。架在上面的新石桥下的桥孔通畅，河水满溢通过桥孔泄往下游，下游水流量并未因此改变。

那提议“拦河”同学走近河边，默默看了一会儿，摇头晃脑一会，愤愤不平冒出了一句“队长学我们方法养大鱼”！我脑袋嗡嗡的响，感觉我这同学太牛啦，还真自信队长跟他学的呢。

我们“拦河”这件事与队长修桥筑坝，应该纯属时间上的巧合，并不是我们做“拦河”给队长的启发。

曾经的童年，我们玩耍中常会闹出些啼笑皆非的趣事，有些逆天想象力让也人忍俊不止。

但就是这股天真创造力、还是可圈可点的。看似荒唐的行为，实为年少对未知深浅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