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这条河

秋风

文图原创 / 秋风

　　流经小城这条小河，恰若一匹绸缎，在天空的映照下，终年荡漾着微澜的清波。这条河，因很早已来就栖息繁衍着野鸭，因此，人们习惯叫它鸭子河。它发源自远处的龙门山脉，最后注入下游的沱江再经长江流向东海。

这是一条滋养广袤汉州大地的河流，因其它的殷勤眷顾，小城人又唤它为母亲河。是的，小城人每日的生活用水都取自于它的那份慷慨，母亲河之称当之无愧。

　　在这小城生活已近半个世纪的我，随着时代的变迁，我见证着小城的变化，同时也见证着这条河流的新生。

过去，这条鸭子河每到汍期，那满河漫岸的洪水，恰若一匹狂暴无忌之脱缰野马，任性地吞噬着沿岸的田地，摧毁着庄稼，撕裂着房屋，为人们制造着惊恐的泪水。而如今，在人们的驯服下，则早已变成了一位漂亮柔情的姑娘。经年累月，它以沿岸草木作嫁衣，与人们同欢共舞，共水鸟们低吟浅唱。

　　竟管这鸭子河在名称上有些土气，远不及我老家石亭江的名字响亮，但它们的发源都同属于西北部的龙门山脉，一山之源，可谓同宗同脉之纯矣。我自幼养成那种对水青睐之情，似乎已刻浸于骨髓，植根于心海，一辈子怕是难以割舍了。

鸭子河因近些年来的改造，早已褪去了昔日的平庸模样，不断焕发出勃勃的生机与迷人的风采。沿途的河堤，花木扶疏，地面平阔，亦成为人们休闲或散步的好去处，若沉下一颗修性之心，到河边挥杆垂钓半日，想必也可解其盘中之馋。要不，那整日在水边垂钓的人儿，是真为了一盘中餐之馋么，我想当然不是。以亲近河水而打发富裕人生光阴，这大概是那些钓鱼人儿对生活的一种新诉求吧？

　　我对水的诉求，不是像垂钓人那般要从水中获取甚么。我喜吃鱼，但不钓鱼，毕竟鱼也是一种生命个体，它应自由地生活在水里。几乎每日散步于河堤的我，不过是对生命的一种享受罢了。既亲近了水，观了光，又有助于身体健康，此等好处，岂是那成天混迹于牌桌，留恋于广场舞，无聊于茶馆，或围堆堆看热闹者所能理解与坚守？

毕竟，这条伴随我度过近半个世纪人生光阴的小河，在我的潜意识里，它，让我思考与体会了做人的很多很多。因为，水是流动的，更是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