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扁担挑行李

吴荣先27416134

那些年， 老知青用扁担肩挑秧苗， 这些年， 学子寒窗苦读争跳龙门。 　　农村来的高中生刘燕，成绩中上，吃苦耐劳，做事麻利。高考结束后，回宿舍清理完东西后，一根扁担挑走全部行李，泰然自若赶往车站回乡去做农活。 没料到被路人抓拍，放到网上，几天内成为网红。 还好，她高考成功了，被武汉华师彔取了，那是一本啊。 如果没考中，网喷的口水会淹死她，说她作秀，有人安排的。 唉，少见多怪啊。 自1968年11月26日毛主席发布知识青年下农村最高指示后，全国仅老三届下乡的就达700多万，住农民家或仓库，简易房，自己烧火做饭，种菜吃。 而第一课，大多是学会用扁担，挑粪，挑土，挑行李步行上堤干活！ 老夫是1967届的高中，学习委员，11月26日下沔阳胡场区，天较冷，有小雪。第二天，生产队长弄来4条扁担，8个粪桶，安排我们去大粪窑里挑沤烂了的牛粪，约百米远的堤边地里下基肥。 　　老农做个样子，就这么挑！ 怕城里伢挑不动，只装半桶。 4人都是后生，20来岁，有的是力气。一担粪有百多斤，半担60来斤，不在话下。 在城里，大多数挑过自来水。后来水管安到各户，就告别扁担只拿笔了。 慢慢的，感到肩头痛了，只好两边换肩挑，到下午，肩头红肿起来。干了2天，粪坑空了，算是过了扁担关。 公社制度下，农民每户都有水利义务工，4个知青4劳力，顶4户水利工。我们只好用扁担挑起箢箕，行李和钢锹，沿襄河堤步行到仙挑，在农民家堂屋打地铺，每天早8点去挖土，挑土修电排闸排水，以免发大水时沔阳被淹。 　　现在武汉的士司机替班叫“挑土”，不用扁担。下农村挖塘泥，清理水渠，挖电排闸，挑土就是如图的熊样。男女知青，一个也逃不脱，没有大型机械，从大禹治水那时起，就是这么用人工一锹锹挖，一扁担一扁担挑出来的大运河，长江汉江万里长堤！ 扁担用柳木，桑木等柔韧性的木料制成，两头裹上铁尖的叫冲担，挑谷用的。两头扎入成捆的稻谷，一口气挑到禾场，中间不能歇气，一歇谷子会散落地面。 冲担的承重大，多用梨木槐木青冈木制成。 学会了用冲担，用扁担就出师了，因为力气变大了，回城后，没找到工作，可以到汉正街当个“扁担”，搬运工或挑夫也。 作家方方就当过扁担，其作品写起那些出苦力的挑夫，很地道！ 　　山区或农场的知青，需要到大河里取水，水桶一般用铁油漆桶改成，比江汉平原的木桶容量小些，爬山相对轻松一点。那首诞生在湘西区的红歌《挑担茶叶上北京》男生独唱，高吭而富有激情，上舞台时必用扁担，用青竹剖开削成即可。 我们下放的地方是江南水乡，树多，竹扁担不多。那时候，武汉的土产店里有竹扁担卖，现在罕见了。城里搬运东西，用机器人，农村里少不了木杠竹杠，扁担冲担。 　　知青收工了，女的嘻嘻哈哈挑着空箢箕下山，男的肩扛锄头在后头。难得其中富有者带着胶卷相机拍下了历史镜头。 　　4～5个一组的女知青，轮流担水，轮流做饭，远不如男女搭配的组合，重活尤其是用扁担，冲担的活，男生包了。有了男生当保镖，女生受到骚扰也少些。 男女知青结成夫妻的不多，估计不到5%，比嫁给当地农民的还少。后来一纸令下，知青全转城镇户口，女知青有些离了婚，渐渐地远离了用扁担的日子。 　　也许，他是老知青的后代，打工回来，还是用扁担挑着行李出站，不在乎路人的眼光。 　　这位青年，把盆盆罐罐都带着赶火车，似乎是跳槽转岗。东西多了，找根树棍挑起来，很有韵味。咋没媒体炒作他呢？ 　　扁担也有走红日 “扁担女孩”名叫刘燕，是灌阳县第二高级中学的应届毕业生。6月9日高考结束，刘燕的母亲从离县城十多公里的新街镇家中，带着扁担来到学校接她回家。原本母亲打算用扁担挑起女儿离校整理好的被褥和毯子，但刘燕深知母亲平日务农的辛苦，心疼母亲，坚持自己扛起这份行李，让母亲在后面帮忙拿些轻便物品。 对于自己在网上“火了”，刘燕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在我看来挑扁担的行为是一个很寻常的小事情，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没什么特别的。” 刘燕平日里就常用扁担帮家里做农活，课余、放假时，她总会和母亲一起下地。 谈及刚刚结束的高考，刘燕表示，“我感觉发挥正常，我想当一名老师，希望能考入师范院校。毕业后，我也想尽己所能，回馈社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来自农村的普通女孩刘燕，多亏全家省吃俭用供她上完高中，她在放假时帮家里务农，上学时打工为自己挣学费，是千万个农村孩子的日常。千军万马（1335万）应考生过独木桥后，她挑着行李独自回家，既没有父母豪车送考，更无银子叫个扁担或的士带忙，自己就是扁担。万一考不上，还得回乡当农民或进城打工，无所不能的网络，一夜令她成网红。而在我们老知青眼中，扁担挑行李，却是司空见惯。 1970年全国大招工，老知青一纸当工人的通知，便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国营职工铁饭碗，更没想到1977年开始恢复高考，我们小组4人全考上武钢职工大学，从工人变成干部，而我弟弟那个组的3位，全考进了名牌大学。 白天干活，晚上自学复习，还要管孩子，多么辛苦！7月20日考试那天，气温近40℃，汗流浃背，自个儿悄悄请事假进考场，生怕考不上别人耻笑。何谈父母送考？ 祖宗有德，儿女考大学时，我们是送了考的，一连2天，比自己考大学还紧张。考完了，搭公汽回家。哪有什么穿旗袍祝“旗开得胜”，谢师宴之说？ 下农村时，带回一把锹，一根扁担，搬了三次家，锹丢了，扁担当作纪念，改日刘燕到武汉上大学时，送给她，不知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