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禽”与“涉禽”，择水各建群

北湖月光

“游禽”与“涉禽”，择水各建群

——“上青天”的白鹭来了

北湖月光 文/图

2025年第36期

（总第577期）

上期我提到了游禽和涉禽，但并未对这两个名词作出解释，因为上期是“急就章”。水鸟分为游禽和涉禽两大类，以前我多次写过的凤头䴙䴘和白骨顶鸡，都属于游禽。顾名思义，游禽会游泳。它们通常在水上生活，趾间有蹼，嘴宽而扁平，吃鱼虾等。涉禽的颈、嘴、脚和趾都长，适合在浅水中涉行并捕食水中鱼虾等（对两类水鸟的介绍，我参照了《现代汉语词典》）。本期封面的白鹭（假如我没看错的话），属于涉禽。巧得是，白鹭与凤头䴙䴘和白骨顶鸡一样，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2月中旬以来，我已写了十几篇水鸟——今年我有比较充足的闲暇吋间，也就有闲心关注水鸟们的迁徙和驻留。

起初，我重点关注的是北湖公园西南角，北湖水域与伊通河交汇处（此处也是东新开河流入伊通河的河口）。

那附近因有电厂产生热水，导致部分河段冬天不封冻，成为一些水鸟冬季栖息地。这种情况由来以久，与北湖公园并无直接关系，只是恰好在地理位置上与公园所处之地衔接。

春天到来之后，河道冰消雪融，那片水鸟栖息地反而没了“优越性”，水鸟们各寻出路。那些水鸟，主要是野鸭之类的游禽。在迁徙旺季，大雁之类的水鸟也不少。但它们大都只是短暂停留，之后就不知飞往何处。

冬季北湖公园内的湖面几乎都封冻，没有水鸟们的立足之地。由于园内树木多，既挡阳光又挡风，湖面开化时间要晚于河面。所以，那段时间公园内除了空中有偶尔飞过的，几乎是见不到水鸟的。

候鸟迁徙的季节到来之后，不同的鸟类有不同的迁徙时间、路线和目的地。有的可能去了以前曾经去过的地点（比如燕子），有的看途中哪好就“安营扎寨”了。

前一阶段，我写的比较多的是凤头䴙䴘和白骨顶鸡——凤头䴙䴘以前我在电视或其他媒体上见到过，白骨顶鸡以前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本文图片拍于3日-11日，地点有北湖大桥南侧的北湖公园南翼，以及伊通河往南，跨越整个市区段，至永春镇柳家村附近（跨度约25公里）。

3日那天，我原计划是去看北湖大桥南侧湖面上的凤头䴙䴘和白骨顶鸡，偶然遇到又有新的水鸟飞到此处，于是就关注了它们一下（本文第二幅图，在两只白鹭之外还有一只“黑背”水鸟，可能是苍鹭）。

我不是每天都到湖边或河边，以前对水鸟也缺少了解，不知道它们的迁徙规律以及生存策略。不论是白的或黑的或花的，那天给我的感觉像是又一个迁徙季到了，但显然不是。所以它们为何此时出现又为何而来，让我一头雾水。

在这片长约千余米，宽从上百米到数百米不等的湖面上，我去那个时段共大约有4只白鹭在起起落落。之所以它们出现在这里，我想和伊通河有一定关系，因为水鸟们一般是沿着河道上方飞行，而此处湖面距伊通河较近——水鸟们可不管你是叫河还是叫湖，它们看好的地方就去落脚。

“落霞与孤鹜齐飞”，不知王勃是偶然想到还是生活经验。在北湖闲逛时，我多次见到孤鹜从空中（往往是低空，因为飞高了就认不出是什么鸟了）飞过。而很多水鸟常常是成双结对出现，“耍单”的偶尔也有。

北湖的大小湖泊很多，但不是每座湖都有水鸟，它们会选择自己的宜居之处。

在候鸟中，水鸟比例超过30%，它们既能高飞又能远翔，善于寻找适合栖身之所。

它们见多识广，像这种水边垂钓者，它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该咋飞咋飞。

至于这一对之中，为什么这只飞起来没完没了，另一只“袖手旁观”，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两口子”分工不同吧。

白鹭就是诗圣杜甫所写“一行白鹭上青天”的那种鸟。诗仙李白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虽然白鹭不像月亮那样“一颗永流传”，但千百年来它们只是数量上的变化和栖息地的变化，作为“白鹭”这一概念，杜甫所见与我所见的白鹭并无实质区别，只是杜甫可以把它写进美好的诗句之中，我只能简单叙述。另外，诗圣见到的是“一行（háng）”，我见到的是“一行（xíng）”。

在“白鹭”这个大家族中，成员很多，有13种之多，其中黄嘴白鹭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而白鹭又属于鹭鸶一族，这个族群全世界有17属62种，其中包括苍鹭——上图这只可能就是苍鹭。

白骨顶鸡从它身边游过，它们谁都不理谁，相互间连个招呼也不打。

因为是20多天（近一个月）前拍的图，有些场景我已经忘了。从图片上的时间看，貌似有两只白骨顶鸡经过此处。

某位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鸟也是这样。那么，上面几幅图的“时间差”，只用一只白骨顶鸡解释不通。

后面的背景也有变化——岸上的人不见了。

这只苍鹭的“另一半”也到此会合。

只看北湖一带的水鸟，我有“坐井观天”之感，于是从4日开始，我沿伊通河边南行，想看看上游水鸟的情况。

刚走到北湖公园西南侧伊通河中那座岛的附近时，就见空中有大鸟在飞翔——水鸟的体型一般都较大。

虽然不知道天上飞的是哪种鸟，但它们的poses摆得还挺上镜。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前边我们提到了诗仙和诗圣，这下该诗魔白居易登场了——从历史上说，其实白居易是最早被皇上认可的诗仙。

小时候，在我还从未见过水鸟的年龄，就先“见识”了一些水鸟飞翔的“图标”——以“海鸥”为商品名称和商标的不计其数。

其实很多水鸟在空中或水面上飞时，姿态大同小异。那为什么以海鸥为品牌的多，以白鹭或鹭鸶为品牌的少呢？

我猜可能是海鸥更常见，数量也更多，所以其名字与形象也就被经常用到。

比如我们知道，昆明的翠湖和滇池，以及大理的洱海等，都有很多红嘴鸥，但有大量鹭鸶的地方虽然也有，但不太多。

或者换种说法，见过海鸥的人更多，见过鹭鸶的人相对较少——即使不熟悉大海，影视剧里也经常出现海鸥。所以，不管我们的生活与海鸥是否有关，它在人们的认知中都混了个脸熟。

如果一件商品叫海鸥牌，易于被大众接受，毫无违和感。如果叫鹭鸶（或白鹭）牌，貌似有点小众，过于阳春白雪（当然，这些品牌没有对错之分）。

另外，海鸥的身材较为匀称，而鹭鸶的脖子和腿较长（苍鹭的俗称叫“长脖老等”）。

可能多种原因，让海鸥成为了水鸟的“代言人”。

不过水鸟们并不知道人类的这些偏好，它们只要活好自己和小家庭，就足够了，至于你人类咋想，它们根本不在乎（也无法左右）。

我既猜不出头顶上飞的这两只是什么鸟，也猜不出它们为什么飞。

草丛中的这只白鹭，与岸边的小汽车相映成趣——人类现在做不到想飞就飞，但可以用车轮代替双腿来奔跑（某车企就有海鸥品牌的车）。而不久的将来，小汽车也会随时起飞（现在已有能飞起来的小汽车，只是暂未普及）。

它站够了——或者说想飞了，那就原地起飞。

它之所以要飞，我不知道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饿了要去找吃的。

如果我不说它是白鹭，而您恰好也不认识它，会猜它是啥呢？会不会猜它是海鸥？

人类的无人机，是模仿鸟类飞行，但目前还达不到鸟类这样自由。

鸟的飞行是随心所欲的，人类的无人机，或是预设程序，或是远程遥控，与“随心所欲”的变化并不相同。

它虽然在飞，好像并不考虑要飞向哪儿，而是边飞边观察。

上面这8个场景，都是在1分钟之内出现的。而我所拍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的没拍到，有的拍了感觉不好就没用。说“瞬息万变”太夸张，但鸟翅膀变化的频率还是很高的。

这是不是那只白鹭？我想不起来了，看样子可能不是，因为时间过了7分钟，我可能向前走了——这只看起来像游禽，我难以确定。

上期中，我用到了“渚”这个词，也未加解释。“渚”是水中间的小块陆地，就像这两只呆立的白鹭旁边这样。

这两只所立之“渚”，仅够它们立足。

浅水区也是白鹭觅食之处。

为啥掉个头？因为另一侧没见到可食之物呗。

这里其实有4只，另一只相距较远，我无法让它们同框。

生命在于运动，该飞就飞吧。

生命在于静止，该落就落吧。

这是那第4只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个小团体，从哪儿飞来，向哪儿飞去，没向我汇报。

这只绿头鸭的所在地，貌似在南四环以南。

此处已距市区较远，岸边呈“原生态”。

市区以南，又在建新城——这只白鹭明年再来，会不认识路。

向前飞，它在找另一个它还是在找“渚”？

总之，它找的不是人——人可能喜欢它，它未必喜欢人。

追上那辆车不是它的目标。

它的目标并不远，否则它会高飞。

它无需躲避雷达，更想看清水面。

这种对“超低空”的拿捏，恰到好处。

前边的“渚”多了起来。

岸边大兴土木，可它视而不见。

虽然它不是“鹜”，但可以做到“心无旁鹜”。

终于，它找到了落脚之地。

“别说我鹭鹭无为呀！”它这么想过吗？

它没有这种负担，所以想飞就飞，想落就落。

这是我与永春镇柳家村一位老乡在长双快速路未通车的大桥上边走边聊时随手拍下的，此处距新立城水库约3华里。本来我曾想去水库看看，但和老乡聊过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此事三言两语写不明白，我就省略了）。

与上幅图时隔6天，我又“拍”回北湖大桥南侧。

这片“渚”上，貌似是苍鹭。

这次在伊通河边，我断断续续地走了好几天，在大约25公里的行程中，除了天上飞的，在这段流域中没见到几只水鸟。

去年在写“伊水秋光”系列时，往南我走到和美桥。这次比那次走得更往南，但所见水鸟不比去年秋天那次多。

去年在过了南四环之后，再往南的“原生态”河堤边，每隔不远会有一只白鹭或其他水鸟或站或偶尔飞起（它们都不近不远地保持一定距离）。

有两点需要说明的是，距伊通河较近的北海湿地公园，水鸟不少，如果有时间，我可能单独写一篇（想写之地很多，所以暂不确定）。另一处是南溪湿地公园我没去，因为那里范围太大，并且我已知道今年那里有孵化成功的凤头䴙䴘。

水鸟在哪儿或不在哪儿，用它们的眼睛投票，用它们的翅膀投票，用它们的喙（嘴）投票，用它们的脚投票。

风头䴙䴘和白骨顶鸡等游禽，它们毫无疑问已在北湖繁衍生息。目前仍是鹭鸶的繁殖期（5-7月是它们的繁殖期），所以它们何去何从，仍待观察。

虽然目前我末在北湖或伊通河市区段见到“一行白鹭上青天”，但过了它们的繁育期之后，是否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呢？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