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到今天，2025年6月9日，我家4岁4个月27天的小女孩，其每天15至20分钟的识字和阅读，已持续800余日。她于此的长驱直入，由白话文到文言文，由简体字到繁体字，由算术运算至科学实验，全都轻松自在，玩一样过来了，这连阿福自己也意想不到；若非天天在一起，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p><p class="ql-block">推此及彼，想必这样的普通小孩，甚至更出色的，应该不在少数。要说明的是，有天分的孩子，不在阿福的讨论范围之内，因为这种孩子没有普遍意义。我们只关注普通小孩的普遍情况，一个想法，一个做法，尝试着去做，可以做出来，可以说出来，可重复实验，可仿效操作，可以看到日新月异的具体效果而非含糊不清。</p><p class="ql-block">是否，幼儿的智力发展，尤其于阅读的快马加鞭，没有任何阻挡？答案是否定的。阿福发现，小学三年级的读物明显上了一个台阶。起初我家小女孩读美国小学语文课本，不同的三套，全读到二年级。其原因是，我们手头的美国小学三年级课本其字体较小，文字又多，自己打字排版的话，打字工作量很大，而且译文太差，若修改的话，修改工作繁重，于是就此打住，不往上走。这也间接说明三年级语文突然增加了难度。</p><p class="ql-block">拿民国版本的文言文新国文来看，更能说明这一点。原计划我家小女孩要读到第六册，即读完三年级，结果呢，结束了第五册就赶紧打住。为什么？因为三年级上学期的五十课，虽然课文字数并未明显增多，但内容突然加深，生字也突然增多，小孩明显有吃力感觉。同理，小女孩读美国科学，也只读一年级二年级的各四册，不往三年级上跳。也就是说，对四岁半幼儿来说，三年级课文是一个很高的坎子，你最好让小孩停在这道坎子底下歇一歇，让他的智力，或说接受能力，跟上来了再说。</p><p class="ql-block">保持小孩的学习兴趣至关重要。假若你让他有了吃力感觉，甚至有了厌倦，你对他的引导，就会出现种种困难，或事倍功半，或前功尽弃。阿福自编课文第十四课是不识字的猎人，这个名叫曹荣的猎人，因为不识字，看不懂人家在墙上所写的那条警告语，结果跌到逮狼的深坑里。我家小女孩对这个故事记得最牢，曹荣不识字的教训使她不以识字读书为苦。渐渐成了习惯后，有时你装作忘了，有时真的忘了，小女孩就会提醒你一句，我们要读新国文啦，或说我们弄一弄十格阵吧。假若去外地玩，你就什么书都不带，不在乎停它个十天八天或半个月。你不汲汲于此，小孩就不会有紧张感。小孩若轻松自在，像玩一样认个字读个书，反而效率高。</p><p class="ql-block">民国初年的新国文，另有新修身跟它配套，每册十八课，其文言文的长度和难度，跟相应的新国文相仿。何谓新修身？这是民国初年的小学生品德教育课本，讲友爱、卫生、惜物、惜时、养生、运动、勇敢、公德、信实、公民等等，应该也让小孩读一读，既识了字，又懂了道理，还可以养成诸多好习惯等等，可谓一举数得。</p><p class="ql-block">三年级以上的美国小学课本，不必花时间专门让小孩读，就像普通图书一样，插到小孩的书架上，随便他什么时候读及读多少。如果小孩对它没兴趣，不妨偶尔你自己捧一本，挑其中一篇有趣的，自己读一遍，作欣赏状，而且往往就有欣赏感或享受感。这时候，小孩多半会跑过来看你读，甚至跟你一起读。阅读训练的主要目的是提高阅读速度，一本随便读读的书，没花多少时间就读完了，小孩不会有吃力感，不会有厌倦。随随便便就把一本书从头到尾读完它，才算你的阅读训练有成效。</p><p class="ql-block">若有可能，三年级以上的小学新国文和新修身以及它们的繁体版本，最好花时间让小孩通读一遍，在你眼皮底下，全部过一遍。有余力的话，最好把新国文的教授法（即教师用书），它也是拿文言文写成的，也通读一遍，把文言文一下子打扎实。阿福的郑州同学说，你可是给小孩教了一门外语。这话说得对，我们的文言文，已经像外语一样不为普通人在普通生活中接触，假如没学到手，就容易半途而废，以致前功尽弃。</p><p class="ql-block">至于那五个专题，前两个“我是谁”和“ＵＵ的成长”，就写的是小孩自己的事，即使文字量稍大，读下来不会有问题。后三个“李白”“唐朝”“无锡”，可能会感觉困难，因为这全是成人文字和成人社会生活，小孩或者不理解，或者没兴趣，读不了多少，甚至读不下去。若出现这样的问题，其问题不在小孩身上，而是你自己有没有能力把它们讲到小孩听得懂。</p><p class="ql-block">有一个说法阿福很认同，任何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知识，比如阿福几乎一无所知的核物理，比如阿福自己从事过的航空摄影测量，如果你对它们有足够的熟悉，就应该可以讲给八岁小孩听并讲到他们听得懂，否则，你对这个专业，哪怕是你终身从事的，只不过一知半解而已。你给小孩立专题，必定是你本人对这个专题有足够的了解，否则你就别给小孩讲这个，别在小孩面前出洋相。小孩八岁是一个什么概念？即小孩在这个年龄（小学二年级），对任何成人生活都会有理解的可能。在阿福眼里，我家小女孩眼下在她的四岁半，就可能有了这种可能。</p><p class="ql-block">有朋友在朋友圈里说阿福拿自己的外孙女做实验其实不然。也有朋友在朋友圈里对我家小女孩有期待其实没啥好期待的。在阿福眼里，这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而非闹出个什么奇迹来。小孩有这种潜力，河水中的水流很大，你看着它哗哗哗白白流掉，这是你的问题跟小孩无关。更有朋友在朋友圈里赞叹，认为阿福耐心好，甚至夸张到把“世上最好外公”扣到阿福头上，这又不知错到哪里去了。</p><p class="ql-block">在阿福看来，小孩从说话开始，甚至早到从新生儿时期的闪黑白卡片开始，到后来的识字，再后来的阅读，全是不花什么力气且用时不多的事情。就拿识字来说，起初每天只有五分钟，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分钟顶多再加五分钟，每个家庭，每位家长，都挤得出这点时间。</p><p class="ql-block">在阿福看来，我们做事情并不依赖所谓的耐心品格，依赖什么？是否用心和是否形成习惯。你若用了心，就不会有艰难感觉。你和你小孩若养成了这种训练习惯，哪天没弄这样的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你和你小孩就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知道自己少做了一件事，这样才有持续的可能。</p><p class="ql-block">阿福认为小孩识字训练的标准是，你在街头看到的字，起码十之八九是小孩读得出来的。阿福认为小孩阅读训练的标准是，在家里，大人随意讲到某个成年人的事情，如开会、出差、交税、生小孩等等，都是小孩能够理解的。阅读的终极目的不是可以或已经读了多少多少本书，而是小孩的思维通过阅读得到了理性的强化，而且可以自如表达。</p><p class="ql-block">这样的训练，要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或者说，你希望把小孩引到怎样一个理想的境地里？简单一句话，让他拥有足够的自学能力。比如自己读一本数学书，自己把题目做出来；自己学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知识，可以写出一定水平的论文来。到了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在他前面引导他，他只能靠自己披荆斩棘往前走。</p><p class="ql-block">并非展示，并非炫耀，一件顺其自然的事，不必多说什么。阿福数度停下自己的写稿，停下小说，停下德格，停下太极拳，写这个阿福幼儿阅读，是知道熵理论的一个重要原则：即更小范围内发生的事情，在更大范围内也可能发生。也就是说，阿福如此引导自家小女孩的这个普通事件，可能有更多这样的情况会在别处发生。哪怕只有一个读者对此感兴趣，也值得这样的写。</p><p class="ql-block">关键是，不怕别人耻笑。你小孩将来好也好，不好也好，全无所谓。好了自然是好事，不好也是一个教训，让人家少走弯路，没啥好丢人的。阿福的想法是，拿一个具体的实例出来（此前没看到过一个这样的具体实例），且有相当的可操作性，不是作范例让别人学习，而是给出一个全面的细致的参照系统，让有心于此的家长知道这里面的种种前因后果和种种暗礁险滩，而非一切都在暗中摸索。你根据自己小孩的情况，或有个微调，或青出于蓝，都是可能的。你为你小孩做点具体的事情而不是把这事全推给外面的早教机构，是一桩易于明白且可以做到的事。</p><p class="ql-block">对此，阿福还有什么可说的吗？</p><p class="ql-block">没有了。</p> <p class="ql-block"><i>（题图为网络撷取）</i></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