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萧何 败也萧何

翩驰

读【史记•萧相国世家】•札记

萧何是尽人皆知的历史人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耳熟能详的成语，也是历史故事。韩信升迁大将军，关键在于萧何。同样，韩信的毙命也是萧何之谋。于是，后人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意思是，事情的成败都由于同一个人。然而，萧何又是如何？

史记•萧相国世家】记载，汉十一年，陈豨反，高祖自将，至邯郸。未罢，淮阴侯韩信谋反关中，吕后用萧何计，诛杀韩信。韩信死后，刘邦封萧何为国相，“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国相卫”。在庆贺中，“诸君皆贺，召平独弔”。召平何人？召平者，故秦守陵侯。秦破，为布衣，贫，种瓜于长安东城，瓜美，故世俗谓之“东陵瓜”。召平从萧何为谋士，他预感刘邦封萧何为国相、派卫队的用意，于是对萧何说，“祸自此始矣！上（刘邦）暴露于外而君守于中（关中）”，“以今者淮阴侯新反于中（关中），疑君心矣”。刘邦派卫队，非宠而疑。“愿君让封勿受，悉以家私财佐军”，以解刘邦疑心。萧何从其计，刘邦大悦。

汉十二年秋，黥布反，刘邦率军击之，“数使使问国相何为”。其意疑萧何在关中不轨。萧何的部下给他出主意，“今君胡不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污，上心乃安”。其目的，在于使刘邦意识到萧何的心思在于利，而不在于权。

刘邦“罢布军归，民道遮行上书，言国相贱彊买民田宅数千万。”并因萧何为民请示刘邦，上林多空地民得入田一事，刘邦大怒：“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乃为请吾苑！”将萧何下狱。后经尉侍王衛说服，刘邦使使持节赦相国。萧何年老，素恭谨，入，徒跣谢。可见，晚年萧相国，小心翼翼，岌岌可危。

叹曰：

吏掾从兵戈，

秦宫户籍怀。

功高抚百姓，，

餽饷不绝来。

国相極匡助，

终究受主猜。

几曾出危境，

年老狱廷哀。

于是乎，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意在韩信，或许也寓萧何，可谓庶几近之。

注：

上：刘邦。

徒跣：跣，光脚，意思是光脚走。

彊：强的异体字，同强。

贾：商人。

陈豨：西汉开国将领之一，宛朐县人（今山东菏泽）。汉高帝六年，被封为夏阳侯，领兵据守北部边疆，防范匈奴进攻。汉高帝十年，陈豨反叛，刘邦御驾亲征。汉高帝十二年，陈豨兵败，被杀。

黥布：即英布，曾犯法被黥面故又称黥布。秦末，率驪山刑徒起事，归附项羽，封为九江王。楚汉相争，归汉，封淮南王。随刘邦击灭项羽于垓下。高祖十一年，韩信、彭越被杀，黥布遂发兵反。高祖亲征，破黥布兵，败走长沙，被番阳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