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两周来,一边是叽叽喳喳的学生,吵的人头欲裂;一边是放假匆匆忙忙里奔走于彬州和西安照顾刚出生的女儿。在这两者的间隙里,是栖息于塬上的慢节奏。</p><p class="ql-block"> 大早上出了城西,泾河川道里升腾起白色棉花状的晨雾,晨曦穿透晨雾的边缘,明暗相间的是南北两塬的山棱和沟壑,还有泾河的波光和滩涂。迎面而来的是雨后清新的空气,久违的轻松,久违的周末。</p> <p class="ql-block"> 早餐还是坡下的肉夹馍和胡辣汤,顺便又带了一份甑糕。我喜欢坐在半山腰一边领略泾河川道的风景,一边吃甑糕。</p> <p class="ql-block"> 上塬后,路两边的旱槐葱葱茏茏,伸出臂膀,我仿佛穿行于绿色的隧道,晨雾弥漫又带来一份神秘感。路两边是茁壮的包谷和果树。</p><p class="ql-block"> 仅仅两周未归,院子里野草疯长,玉米地和菜地已被杂草占领。锄了院子里的草,门口路过的平善叔说:“看见院里草倒了,就知道勤快娃回来了。”我一边笑着一边和乡邻打着招呼。</p> <p class="ql-block"> 两周未打理的菜园像疯了一般。豇豆枝蔓凌乱,黄瓜蔓铺了一地,于是便开始理蔓绑蔓。苍老的黄瓜,躺在地上,吊在架上。经过打理它们开始井井有条。</p> <p class="ql-block"> 甜瓜蔓被大雨打的粘满泥巴,蔓下已是繁多的小瓜,可爱极了。依稀记得父亲以前种甜瓜时长到六七个叶子就要掐尖,而且要在大中午掐。据说中午掐尖瓜格外甜。而我的瓜都有一尺长的瓜蔓了,还没顾上掐。于是中午戴着草帽分开蔓尖一一掐掉。天黑前又给瓜垄两边追了肥。想象着再有两三周我的瓜就能享用了,心里格外高兴。</p> <p class="ql-block"> 辣椒是没邻居家的好,不过硕大的辣椒已压弯枝干。葫芦多子,藤下躺的横七竖八。想起五一时天旱,栽上后淀了水,怕太阳晒死,我拿砖头木板给它们搭了简易遮阳棚,一直搭了两周,中途回来浇过一次水,终于盼来一个雨天,我让邻居给我揭了木板。拔了草又拥了土,辣椒笔直地站着整齐的队列。</p> <p class="ql-block"> 妻子爱吃苤蓝,就栽了十多个,叶子被虫子吃了,上次回来我翻开叶子的背面,爬满绿色的青虫,临走时喷了药,还在叶子上洒了些草木灰。如今果实已如拳头大小。</p> <p class="ql-block"> 上次回来给葡萄上了一次化肥。葡萄串变大了,粒也更密了。我本来想给菜们再催一次肥,刚下过雨地还有些烂,只是踏在地膜上,干了一些活,等地晾一下再动手。邻居毛胡子爷也回来了,一边干活,一边说:“今年雨水好,这个草锄不急。你把菜根部的草要拔掉,不拔害死人。”听取爷爷的建议,我开始拔草。</p> <p class="ql-block"> 上次回来满树的杏子刚熟,我摘了些带给了同事。临走时给乡邻们说:“杏子熟了,想吃就自己去摘,不然都落了,烂掉了。”果然树下连一枚烂掉的都没有。</p> <p class="ql-block"> 一直不停地忙,拔完草又栽了一行圣女果。苗子是上次回来在泡沫箱子里洒了些黄的和紫的圣女果种子,这次回来它们亭亭玉立,栽上后浇了水,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于是又下塬吃了一份烩肉。</p><p class="ql-block"> 父亲已走了十几年了。母亲在西安照看女儿,塬上明明已无牵挂,可还是一有空就想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