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荆门市掇刀区掇刀石飞机场惨案

楚子木

抗战时期荆门市掇刀区掇刀石飞机场惨案

钱修海

荆门什么刀2025年06月27日 15:57

编者按：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有些历史我们必须时时铭记！（一）掇刀石飞机场历史面貌掇刀石飞机场位于民国掇刀乡府西侧。掇刀石飞机场原址是一片方圆几千亩的荒地，中间有一条曲尺形的小山岗，民国掇刀乡政府就座落在这遍荒地的东北侧。掇刀乡在民国年间均有公路南通荆州、北接襄樊、东达武汉、西至当阳。全乡下辖10保100甲。有人口7000人，管理范围包括现在的交通、凤凰、双泉、袁集、双喜、响岭、谭店、杨店、迎春、双井、兴隆、龙王、天星等村场，面积约130平方公里。掇刀乡府是一个比较繁华的集镇，有一条掇刀石老街，住有居民100多户，还有小学、百货店、理发店、缝衣店、茶馆、剧院、关帝庙、畜牧市场等。每逢双日为集日，每到集日，人数达千人，熙熙攘攘，生意兴隆。特别是街北的关帝庙，占地20亩，前后三重殿，古树参天，气势雄伟。是早在唐代为纪念蜀将关羽屯兵掇刀、镇守荆州的忠义故事而建，经过明清两代不断修复，关帝庙规模日益宏伟，文物古迹众多。清咸丰年间，皇帝御书“万世人极”的匾额后，关帝庙档次更高，称为“江南第一刹”，过往文武官员必须下轿或下马参拜。时至民国，每逢庙会和集日，关帝庙香火旺盛、人声鼎沸，当地民间的各种喜庆活动均在这里举行。（二）民国政府首建掇刀机场“九一八”事变后，日本的侵华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国民党政府为了有效地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侵犯，先后在全国各地作了相应的准备工作，在掇刀石建的荆门军用飞机场便是准备措施之一。1934年完成了地质勘测，1935年春破土兴建。先是平整场地，采集石料。民工由各乡各保调派，规定每保出60个工。当时政府采用的是有偿劳动，每人每天发生活补助二角钱，后来减到一角五分。农忙时间，民工上得不多，过了农忙，民工大上，最多时抽调的民工达4千余人。国民党的监工和乡、保丁们打人、骂人，有意整老百姓。当时民工的生活虽然很苦，但总还是能填饱肚子。1936年夏天，场地平整好了，国民党政府又从四川、宜昌调来一些建筑工人修跑道、盖住房和构筑一些指挥设施。1937年秋季工程基本完工。国民党地方当局在这里搞过机场落成典礼，武汉的报纸也作了大篇幅的报道。修建的飞机场只有一条长1500米、宽60米的跑道，下垫近20厘米的石块，上面铺碎石“三合土”，没有水泥平面。飞机场的东面临公路修了一排平房，砖墙布瓦，用水泥粉刷墙面，老百姓都叫它“洋房子”，是机场工作人员住房和办公用的，机场内只修了一座简易信号台。飞机用的汽油是从汉口用轮船装到沙洋，再从沙洋请民夫搬运到飞机场的。油库设在机场附近的朱河。掇刀石机场是一座备用机场，平时停机不多，经常是只有三至五架，最多时十来架，而且都是白天飞来，晚上飞走。（三）轰日军炸机场，投放毒弹1938年阴历六月二十五日，日本飞机来了9架，丢下10多枚炸弹，想炸毁油库和机场，都没有炸中。那天飞机场上停有国民党飞机，曾经起飞进行过空战，机场损失很小。后来日军飞机对掇刀石机场又进行了接二连三的狂轰滥炸，机场设施被毁，几乎成为一片废墟。从那以后，国民党的飞机就再没有在这个机场上停落。老百姓被炸得很惨，掇刀石街上的房子被炸毁了几十间，耕牛被炸死40多头，还炸死炸伤老百姓20多人。日军在轰炸过程中，向飞机场周边地区投掷了大量毒气弹，使掇刀石一带的老百姓染毒不治死亡达1000余人。（四）荆门沦陷后日军两建机场1940年6月6日荆门沦陷，日军占领了掇刀石飞机场。计划将掇刀石飞机场作为所谓的“华中前进航空基地”进行扩建。其计划的具体内容是：（1）劳动力方面。在现地奴役居民，同时使用汪精卫的伪军。（2）所要的木材在现地掠夺。（3）修建的标准是轰炸机能着陆。（4）为了预防优势空军的袭击而增设飞机库及飞机掩体。（5）受到地上部队及空中部队的攻击时能确保飞机场而构筑阵地。扩建机场的任务由日军第39师团负责，日军第34军的参谋日向辛夫也参与了这项计划。当时除了扩建掇刀石飞机场外，还修建了当阳古佛寺、宜昌土门垭飞机场。掇刀石和附近的一些土 弯 子里，驻扎过日军岩田、黑泽、田中等部队几百人。1941年4月，日军开始修复飞机场，抓来了不少老百姓当“苦力”，修了半年才完工。这次除修复跑道，平整被毁的场地以外，又新修了20多个飞机库（老百姓管它叫“飞机笼 ”），每座飞机库的三面都有一人多高的土围子，外面是电网。此外还修了指挥、防空、警戒和仓库等设施。机场修复后，常停飞机3-5架，最多达30架。1944年下半年，日本人再次扩建飞机场。从汉口找来400名技师和工人，又派来保安队四处抓老百姓当“苦力”，不论男女老幼，见人就抓。抓来的劳工多数是子陵、烟墩、团林、盐池、沈集、曾集等地的，也有石牌、冷水铺的。每天上工人数近4000人，分日夜两班开工，到第二年的春天才修完。扩建后的飞机场，向北延伸了几公里，面积比以前扩大了三分之一，达5000亩以上。主跑道全长2800米，东侧修了一条长1780米的滑行道，与主跑道相通。。飞机库增加到41个，还修了3座半地下式的建筑物，一座高10多米的指挥塔，以及油库、炸弹库、军火库等。飞行人员和地勤人员的住房修在两处，一处在机场东面，现在交通村一组的地方，有10栋；另一处在西边，现在凤凰村6组的地方，有6栋，平时很少住人。机场上停落的飞机也大大增加，最少都是十几架，多时约50架，最多的一次曾停落过130多架，日军轰炸宜昌、老河口等地的飞机很多就是从这里起飞的。（五）日军对中国民众和劳工的奴役和残杀日军扩建飞机场，与其说是用“苦力”的劳动和土、石、水泥等材料修成的，不如说是用几千条荆门人民的生命垒成的。这里的每一块石子都浸透着“苦力”们的鲜血和泪水，每一寸土地都埋藏着荆门人民对日本侵略军的深仇大恨，每一个建筑设施都印证着日军侵华暴行的罪恶。1、残杀无辜民众日军为了驱使中国劳工尽快扩修机场，对掇刀及周边的民众施以残暴，以扬其威。他们见人就抓就杀，响岭村陈官禄逃难回家取东西，被日军发现二话没说一刺刀就刺死了。响岭村七组周永河、四组刘慷民躲在外面看到日军在烧自己的房子，回去救火，被日军推到火堆里烧死了。凤凰村一组任本久、双喜村二组李文泉在路上碰见日军，被日军开枪打死了。凤凰七组朱中汉被日军捉住后，用杀猪用的铁镣环穿进肛门，将其倒挎至死；响岭四队朱土 弯 子的年青人朱学海，知道日军强拉走了一个中国妇女，就约了几个年青人去追赶，被日军刺死在双喜六组的锅场弯 。在掇刀弓背桥，一日军追赶一民夫，恰遇两个穿长袍的日军便衣，三人将这一民夫围着一个屋场赶了三圈，该民夫已是精疲力竭，被日军赶上后，对准胸膛就是一刺刀，当时血流如柱，倒在地上，日军又 找到当地的村民刘于生、黄孝泉将该民夫抬往飞机场，未到，该民夫就断了气。1940年6月中旬，日军到何场乡一带抓回逃难的余张顺、詹有义等15人，以躲夫的罪名全部拉到张家大井（飞机场东侧）绑在木桩上，一枪一个全都射杀了。1941年秋的一天日军在检查中，将躲查的民夫和逃跑的劳工共20余人抓来将衣服剥光，跪绑在木桩上，敌军医将抽血器插入他们的血管猛抽不止，直抽得全身枯竭而死，最后再施以身首分家的惨刑；掇刀附近的牛耀芝当时年仅22岁，因躲避检查，被日军抓到张家大井北侧，要他自己挖了一两米深的土坑，然后捆绑其手、脚，让他站于坑内，再令其他劳工填土，当土填至胸口时，牛耀芝气喘不休，脸色发紫，直至呼吸将息，后将土坑填满，就这样将他活埋了。1942年3月，我党襄西某部许猛团新四军战士崔道明奉命深入掇刀机场侦察敌情，在返回部队时被日军所俘，押到机场西北侧朱家湾当着劳工的面进行了五马分尸的残杀。1943年，日军又抓回3人，弄到掇刀街上，将劳工和老百姓全赶去，日军医生将这三人打上麻药，然后拨皮，破肚，挖心，挖肝，将肠子全拉出来，因为麻药的作用，这三人一直没有表情，然后日军将这三人的头全部砍下来，说这三人良心大大的坏。2、虐杀中国劳工日军强迫劳工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挑石、挑工、拉大磙等。一天劳动十几个小时，每日三餐只有拳头大小的三个冷饭团，再也吃不到别的东西了。饿了渴了只得到堰塘或是水沟里喝几口脏水，掇刀石这个地方本来就缺水，要是遇上久旱不雨，劳工连脏水也喝不上，一个精壮的汉子，十几天下来，就成了囚首垢面、骨瘦如柴，一对眼睛大得吓人。有四个劳工饿极了，结伙逃跑，结果被抓回来，每人灌了两大铁桶水，日军边灌边说：“你们饿了就给你们灌个饱。”然后又用木板压，上面站人踩，直到这四名劳工口鼻喷水，流血，被活活整死。掇刀朱家土 弯 劳工朱XX ，在一次挖壕沟时，因体力不支稍有歇息，被日本监工看见，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枪托便打，朱用手拦了一下，便被视为反抗，将其拉到机场附近的何家湾绑在一棵树上，让狼狗撕咬，直咬得五脏涂地而惨死。冬季的一天，一阵寒潮袭来，有几个劳工坚持不住，在工地的土坑里稍歇后再也爬不起来，就被日军当即用土活埋了。机场跑道要用大磙碾压，日军先将周边的耕牛强拉去拉大磙，因牛不适应在锋利的石头上行走，又加之不给喂养，先后累死精壮耕牛100余头。后改用人拉，大批劳工象牛一样在皮鞭的驱使下拉大磙，脚磨破，腿走跛，一不留神就会被拌倒或者体力不支落在后面，滚滚而来的数千斤重的大磙压身而过，立即变成血肉模糊。中国劳工在工地上被打嘴巴或用皮鞭抽是常事，日军打了你，你还得强装笑脸说：“太君，你辛苦大大的”，要不然会把你打个半死。被抓来修机场的劳工先后有24000余人，这些劳工不分白天黑夜在机场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一枪打死。他们与其在机场被冻死、饿死、累死、打死，不如一跑，还可能幸免一死，因此经常有逃跑的劳工，但如果没有逃脱被日军抓回后就要当众处死。育溪河的一名劳工逃跑时，被日本人抓住后，当着众劳工的面，将其一只腿绑在电线杆子上，一只腿用铁丝绑在汽车上拉，将该劳工拉得嚎叫不止，心脏被拉出来后，滴着血还在跳。有一个钟祥朱家铺的劳工夜里逃跑，抓回来后，吊在上工的厨房门口，日军迫使每一个上工的劳工都打一棍子，直将这个劳工活活打死。有一名被抓回的劳工，吊在电杆上，下面放一桶水，淹齐口鼻，将这个劳工呛得七巧出血，直到被活活呛死。有一个没跑脱的年轻人，在机场北面被日军抓回来后，砍成几块，放在上工的路边示众。安陆县被抓来的七名劳工因受不了折磨和劳役苦，在一天深夜偷偷逃到杨树港西侧时，不料被日军流动哨兵发现，当场被打死二人，另外五人被抓回押到张家大井北侧，强令他们自己挖坑，并在井边打上木桩，最后将他们五人绑在桩上，让日军刽子手当靶练刺杀，一阵乱刺后，又用战刀砍掉头颅才推下坑里。还有的抓回后绑在树上被狼狗咬死，受难者凄惨的叫声和那被撕下来的一块块鲜血淋漓的骨肉，叫人惨不忍睹。至于因逃跑直接被枪射杀之死的不计其数。1942年2月，日军在第一次机场修建完工后，将钟祥县最后留下的300名民工调去修油库设施、指挥装置和弹药库等。这些工程全部结束后，为保守机场设施的秘密，惨无人道的日军刽子手将这些民工押到张家大井北侧用机枪扫射杀害，无一幸免。3、生存条件恶劣，不少劳工惨死在营房里在离机场北约五公里的关坡，有四大栋镔铁房子，每栋长200米、宽8米，前面挂一个大牌子，上书“大日本帝国兵站处”，每栋间隔成若干小间，每间不到20平方米，周围全是铁丝网，网上还悬挂了许多空罐头盒，四周有哨岗、岗楼，装上探照灯、架着机枪，日军昼夜巡逻，这就是“苦力”的营房。这些镔铁房子，热天太阳烤，里面象蒸笼蒸；冬天风雪侵袭，里面又成了冰窟窿，一间不到20平方米的房间要住20人，有时还得挤到30多人。没有照明和通风设备，又暗又湿，更谈不上什么床铺被盖，仅仅在潮湿的地面上铺些稻草或茅草。不论男女老幼都合衣挤着睡在里面，艰难地打发那一个个夜晚。由于人多，时间长，铺草都压成节节碎渣。蚊叮虫咬，虱子臭虫成堆，身上穿的破烂衣服脱下来一抖，虱子臭虫掉一地，咬得人浑身骚痒，难以入眠。原来精壮的劳工进来，都被拖得骨瘦如柴的，没有死掉的，才侥幸被放出去，又换一批精壮的劳工进来。营房里天天死人。最多时达六七人。掇刀有一个女童劳工，是现双喜村一队吴孝林的姨妹，因病不给治，就死在集中营里。

响岭6组妇女周必X从营房里放出来骨瘦如柴，回家不久就死了。4、日军在掇刀奸杀、残害妇孺日军长期驻扎掇刀石飞机场，掇刀一带的妇女受害特别严重。飞机场北侧原有一个“烂泥桥”，有一女劳工怀孕发作了，躲到这桥下准备生产，日本人发觉后，说她不该“逃跑”，将其抓回，朝上绑在一个大板凳上，用竹竿插进其阴部，用竹竿的倒胯来回拉，惨无人道地将其和待产的婴儿活活整死。有一个孕妇锤石头，在路边沟里生下一婴儿，日军用刺刀将婴儿举起，让劳工看，鲜血从刺刀上往下流，婴儿凄励惨叫，日军凶残地说：“生了孩子也要干活。”一个刚出生的小生命就这样惨死了。响岭四队朱家湾妇女焦氏被日军毒气弹感染后，腿子烂了，跑不动。日军想强奸她，一看是烂腿子，就要焦氏用口吸，兽心发完后将焦氏整死。凤凰一队詹有发的母亲王氏在生下他不到一个月，被日军强奸，詹有发的堂妹被日军强奸后生病拖死了。响岭十组妇女郭氏母子，郭氏被日军强奸后，小孩被日军用刺刀刺死。杨店五组青年妇女龚纯秀（18岁，未婚），被日军追赶，龚从堰里逃命，被日军射杀在堰塘里。双喜村七组刘兆生的未婚妻陈某（18岁）和另一个逃难女（18岁），在双仙村郭台坡被日军轮奸后投水自杀。团林镇一孕妇来给修飞机场的姑妹送衣服，日军飞机来了，她吓得奔跑，被日军射杀在飞机场。一妇女走在掇刀的河堤上，被日军瞄准其两腿开了一枪，该妇女应声倒下，日军狂笑着扬长而去。在工地上，有的女劳工去方便，日军看到漂亮一点的就跟着去，按到地上强奸，如不从就一刺刀。5、日军失败前的疯狂屠杀1944年农历8月17日上午10时，有美国和国民党飞机8架，来到掇刀飞机场上空，准备袭击日军飞机，飞机场上有才从石牌抓来的黄明润、王士心、黄德万、彭德云等劳工四五千人，想跑到房子里去躲，日军不让躲，用机枪扫射，当场打死劳工220多人。约2小时飞机飞走后，日军吹哨子集合，把未打死的人一律都关到屋子里面，断绝饮食2天2夜才放出来，放出来后前两天被打死的众多劳工的尸体不见了。这以后，经常有美国飞机和国民党飞机到掇刀石飞机场与日军飞机交战，每到这时，飞机场上的劳工就四处乱跑，日军就用机轮扫射，有时被打下的日军飞机栽在成堆的中国劳工群中，使大量劳工被溅起的土块砸死，被落下的飞机撞死或烧死。过后日军还指着被打下的飞机问中国劳工：“是谁的飞机被打下来了？”如果劳工答是“太君的”，就会被日军打一顿，如果回答是“美国的”，日军就奸笑一阵。△掇刀石飞机场惨案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一）人员伤亡情况从1938年夏到1945年底，日军在占领、修复、利用掇刀石飞机场期间，中国人民一共伤亡5500人。主要表现在二个方面。第一，飞机场直接伤亡2500人，其中：被奴役冻、饿、累、病而死1798人；机枪扫射和步枪射杀620人；飞机轰炸致死20人；抽血致死20人；刺刀刺死13人；还有被活埋、凌迟、火烧、五马分尸、灌水、奸杀、狗咬、磙碾、水呛、竹竿刺、铁镣环倒挎、木梆打等致死29人。第二，飞机场周边区域民众受害死亡3000人。其中日军投放毒气弹后染毒致死1000人（凤凰一组詹良材一家五兄弟共24人就死21人，仅只剩下3人，詹良材和其三爹詹秀敏、大哥詹有仁。凤凰二组余金安 一家8口，也从烂脚开始死了3人，其大姑娘腿脚也烂了，后来拖好了，现住荆门城关。）；逃难在外、冻、饿、病死2000人（成整户死绝的不下100户，距飞机场越近的村死亡在外的人越多，重灾区是凤凰、交通、响岭等村，仅凤凰一组就有七户死绝了，这七户户主是：扬月河、扬月胜、余章顺、余章礼、刘余德、仁立辉、黄金伍等。）由于人口大量死亡，掇刀石飞机场附近吃尸体的豺狼成群，有时连活人也赶着吃，大量的野狗子也吃人的尸体，眼睛都吃红了，1946年后，飞机场附近到处可见死亡者的白骨。（二）财产损失情况（按1946年法币的物价水平计算）1、可估算的价值合计129.51638亿元。（折合现行人民币8亿元）①房屋被烧毁1000栋（户），共计损失92.48亿元。其中私房900栋（户），损失63.63亿元；公房100栋，损失28.85亿。②损失耕牛140头，计0.21868亿元。③损失农具4000件，计0.384亿元。④损失土布600000尺，计34.8亿元。⑤损失棉花1500担，计1.4055亿元。⑥损失树木、竹材4000立方，计0.2282亿元。2、不可估量的损失①600米长的荆襄古道遗迹被毁。荆襄古道是我国最古老的道路之一，它行成于原始社会，距今约五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历史上贯穿南北的主要通道，在掇刀关坡幸剩600米遗迹，该遗迹路面全部都是用青石坡铺就，日军将古人铺就的青石板全部撬去做了飞机场的跑道基石，路面被毁，其损失的文物价值无法估算。②规模宏大的关帝庙被毁。关帝庙从唐代开始修建，距今有1200多年的历史，经过明清两代不断修复扩大，成为中原地区的名胜古刹，被日机轰炸和日军毁坏成为废墟，其损失文物价值无法估算。 （据掇刀文史资料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