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礼的美篇

献礼

　　《人 性》
（外一首）
丁献礼

（题记：
我不评论以色列与巴勒斯坦
的争端，谁是谁非，正义与
非正义。我只是看到战争中，
无故的、手无寸铁的平民百
姓，因战乱带来的灾难，尤
其看到妇女儿童的惨状，满
眼都是泪啊！
人性，人性呢？举着屠刀的
杀戮者，连畜牲都不如）
~

光与影在皮下交织，
一半是火，一半是冰。
欲望在血管里低语，
道德却站在悬崖边秤重。


我们捧着心，
像捧着一盏灯。
时而照亮他人，
时而把自己灼痛。
善与恶的种子，
在同一片土壤孪生。


人性是未写在纸上的谎言，
每个标点都沾着矛盾的血。
我们既是囚徒，
也是钥匙。
在自己的迷宫中，
寻找出口，或更深的牢笼。
~一


外一首：
《人性暗蚀》

他们用炮弹在地上写诗，
韵脚是哭嚎的元音，
断肢是沉默的标点。
母亲们把乳房缝成口袋，
装进最后一粒带血的米，
一一而枪管正哺乳着新的仇恨。


穿制服的人，
用腰带丈量贞洁，
少女的肌肤在档案里污染，
成为某份战报的装饰线。
儿童在废墟里玩捉迷藏，
数到十就永远缺席。
弹壳里长出的向日葵，
带着太阳弯曲与忏悔。


当施暴者跪地祷告时，
神听到他口袋里一一
硬币与牙齿碰撞的声响。
所有纪念碑都患了骨质疏松，
悄悄矮下在雨夜里，
一一矮成一块磨刀石……
~一~一
（乙巳蛇年六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