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是医疗干预,可以让生命复活,而是生命内在的肌体顽强,才让医学有了延展岁月的可能,从而站上了救死扶伤的科学高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是耶稣重生,可以让灵魂复活,而是生命内在的精神求索,才让宗教有了超越时间的期待,从而站上了战胜死亡的神学高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么,对于人类而言,有没有一种工具,可以帮助生命完成复活的奇迹呢?有,它就是文字。文字可以从心里走过,留下生命思考历程的轨迹,令无数种时间在我们面前掠过。文字可以在书海里游过,留下生命搏击奋斗的波痕,让无穷的岁月在史料里梦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是脑力借助文字搭建起来的。如果有一天,连文字也开始脱落,那么天穹上的日月星辰,江湖上的春夏秋冬,都将黯然无光毫无生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样说可能空洞虚浮,大而无当。但是,如果我用下面的一段文字记录,来帮助记忆敲下回车键,从历史回忆里钩沉泥泞,可能对文字可以完成复活的这种现象,你就有了清晰的认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走入大学校园的最初一段时光。1982年大约是9月14日,我迈入了浙师大的前身浙江师范学院的校园。报到那天,风和日丽,我、王一杭、朱江平和朱江平的父亲,在拥挤的金华旧城转了一大圈,购置了一些日常用品。那时的金华城给我的印象有些破烂。中山路虽然长,从清波门到火车站,高高低低,逼逼仄仄。金华地区公安局就座落在铁岭头最高坡,从那儿下来,就是一个大缓坡,有一公里长。经四世一品大院、工商银行大楼、金华县府招待所、金华饭店、人民广场一直到横街口,这个坡才算进入平原地区,往前就是金华老火车站了,那儿过去,就是广阔的金衢盆地腹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顺着新华街走向浙师院,沿途看到的街景,有些辣眼。那时的新华街在人民广场一段还算有些风姿。粗大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路面也广阔,人民电影院,新华书店都在这一段街上。过了解放路,境况是一地不如一地了。兰溪门是新华街与解放路的交界处,虽贵为主城区,却是一派乡下景况。一个大高坡毫无征兆的兀地突起,横向街面的是一面黄土裸露的长长的斜坡,如遥远的外婆居住地一样。路面狭窄不说,还坑坑洼洼,尘土飞扬。往前走,就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大高坡连个道理也懒得跟你讲,一身横肉的僵卧在面前。这儿就是祝丰亭,一边铁路经过,杂草丛生。一边街面破烂,一块金华地质大队的牌子,在太阳底下显得如此可伶兮兮。高坡尽头,是胡大海的坟墓,墓地植有两棵翠柏,并不高大,显然是修了没几年时间。有上坡就有下坡,过了一个村,一大片陇中农田后,就到了学院的西大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入得学校的初印象,码在我的另一篇文章里。这里我急着要告诉你的,是教学大楼的情况。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两层楼苏式教学楼,前面是田径场,体育馆兼作大礼堂盘踞在西侧。后面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通向宿舍和食堂。路面不宽,但两旁绿植茂密,草地密布,有曲径通幽的意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821班的教室,在教学楼一楼楼梯间的西面第一间,822班大约在我们西面吧,反正这座教学楼就东西四个,上下八个教室。八零届在过道东面第一个教室。楼梯下,有个小房间,八零届的傅水林住在里面,他管理着一台十八寸的黑白电视机。每到晚饭天黑后,他就抬出电视机,在过道空间里打开带有天线的那个疙瘩。那时候的日本电视连续剧《排球女将》、国产的《霍元甲》等让人看得着迷。其中的主题歌,大部分人都能哼唱得像那么回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一次班会,让我难以忘怀。原因是每位同学都得轮流上讲台作五分钟的自我介绍。虽然在高中期间,我是班长,因为经常突然停电,为了维持秩序,我常常走上讲台作即兴演讲,也是一位学校里的网红。但到了大学里,我突然哑巴附体变得不会说话了,原因大概是得了混呗,尽快完事回家教书,什么文艺活动,什么交往互动,通通束之高阁。这嘴巴么,少言语啰嗦,多味蕾享受吧。所以,这次介绍,我是抗拒又不得不应付。现场表现就实在无圈可点了,不说内容苍白空洞,就是时间也有一秒省一秒,可称秒说。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最后收尾的时候,我是祭出了英语,赛可优,尽管谁也没听懂,但我就要这效果。中文都没让听懂,何况英文乎?听不懂,才是我的东东,因为我是东阳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起尴尬事,在校期间有三。这是一次。还有一次是受到陈葛满主任的批评。那次金班让我写个自我介绍的书面材料,我敷衍了事的写了半页纸,陈老师说,这材料写得连个小学生也不如。这下可把我激得第一次脸红了。中学期间,少说也参加过几次作文竞赛的,得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居然说我小学生不如,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于是,我开始认真的写了第二份材料。这次 陈老师笑着对我说,看来你还是有写作能力的,这份材料就是证明。至于第三次尴尬事,今天还不想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的,说出来就又多一次尴尬事了,这生意不能做吧。你说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拉拉扯扯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让我复活了那么一段长时间的学生时代。这不真说明了,文字可以完成生命复活这个主题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