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马心语（二百八十三）

老骥

中国画马大家之九：赵霖（元）

赵霖，公元12世纪金代雒阳（今河南洛阳）人，生卒年不详。他在世宗朝（1162-1189）期间供职，擅长画人马。他的代表作《昭陵六骏图》是根据 唐太宗昭陵六骏 石刻绘制的，全卷分为六段，每段画一马，并附有题赞。这幅画不仅忠实于石刻的生动英武风貌，还通过细腻的笔触和设色，展现了马匹的肌肉线条和鬃毛飞扬的细节，形象栩栩如生‌。

赵霖 以画马著称，代表作是 《昭陵六骏图》 。‌《昭陵六骏图》绢本设色画，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尺寸为纵27.4厘米、横444.2厘米。画后有金代书画家赵秉文的题记确认其为赵霖的真迹，引首有清乾隆皇帝的《昭陵石马歌》，画面附有2则题诗和13方印章。该作品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反映了赵霖对历史的深刻理解和高超的绘画技艺‌。

赵霖在创作中借鉴了唐代韩干的画风，笔法遒劲，设色精妙，造型饱满朴拙。他的作品不仅展现了唐太宗昭陵六骏的风采，还流露出对故国的深深怀念之情‌。

此图依据唐太宗昭陵六骏石刻而绘，全卷分六段，每段画一马，旁有题赞

作者在描绘画卷中除赋予它们不同的感情色彩外，还对人马动作和其它略加改动并在鞍垫上加饰兽皮，使画面内容更加丰富。同时作者还运用了细腻的笔法描绘了六骏的鬓毛，对肌肉骨胳的刻画更为鲜明。这些经过艺术再创造所取得的成果都是浮雕所难以达到的。

赵霖的艺术地位

赵霖的绘画风格继承了唐宋传统，尤其擅长鞍马题材，其作品具有较高的历史与艺术价值。 他的《昭陵六骏图》不仅是对唐代石刻的再现，也融入了金代绘画的独特风格，成为研究金代艺术的重要资料。

《昭陵六骏图》是赵霖根据唐太宗昭陵六骏石刻绘制的绢本设色画，全卷分为六段，每段描绘一匹马，旁边附有题赞。赵霖在绘制时不仅忠实于原作，还通过遒劲的笔法和精微的设色，将马匹的毛色和战骑驰骋疆场的雄姿表现得更加生动和真实‌。画中的六骏包括飒露紫、拳毛騧、特勒骠、青骓、什伐赤和白蹄乌，每匹马都以不同的动作和神情展现了它们的英勇风采‌。

引首有清乾隆帝书昭陵石马歌，幅上有乾隆帝题诗二则，每段均有金代翰林学士赵秉文的题记，卷尾有赵秉文长题，钤有“文房之印”、“吴简”和清内府藏印多方。

赵霖的画风吸收了汉族艺术传统，继承了唐和北宋时代的画马技法，尤其受到唐代韩干画风的影响。他的作品造型准确朴拙，线描柔和匀细，设色浓重沉厚，渲染富有质感‌3。赵霖的《昭陵六骏图》不仅是绘画艺术的瑰宝，还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反映了唐代战马的雄风和金代艺术的特点‌。

创作背景

所谓“昭陵六骏”是指跟随唐太宗李世民在唐开国战争中出生入死的六匹战马。它们的名字分别是：飒露紫、拳毛騧、白蹄乌、特勒骠、青骓和什伐赤。

据《旧唐书·丘行恭传》记载：“初，从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数十骑冲之，直出其后，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者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骑相失，惟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余贼不敢复前，然后下马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人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像行恭拔箭之状，立于昭陵阙前。”

《昭陵六骏图》 是依据唐太宗昭陵六骏石刻像绘制而成，全卷共分为六段，每段绘一马，旁加题赞。骏马的形态既忠于原作，又注意发挥自身绘画之长，通过遒劲的笔法和精微的设色，将马匹的毛色表现得更加真实自然，六骏驰骋疆场的雄姿也刻画的非常生动形象。无论是奔驰、腾跃，还是徐行、伫立，都能曲尽其态。 所谓“昭陵六骏”是指跟随唐太宗李世民在唐开国战争中出生入死的六匹战马。它们的名字分别是：飒露紫、拳毛騧、白蹄乌、特勒骠、青骓和什伐赤。 李世民登基后，就开始为自己修建陵园，出于对六马的表彰和怀念，于贞观十年（636年）下诏，将六马的英姿雕刻于石屏之上，镶嵌在昭陵北阙。同时亲题赞辞，记载马名、肤色、乘用时间、所负箭疮和气格秉赋。此图就是从摹画刻石而来。 从画风看，此图明显吸收了汉族艺术传统，继承唐和北宋时代的画马技法，尤多唐代韩斡遗韵。造型准确朴拙，线描柔和匀细，设色浓重沉厚，渲染富有质感。 昭陵六骏石刻在近代多有毁损，《昭陵六骏图》在毁损前数百年将石刻图像移至绢素，并完好保存至今，为了解石雕原貌保留了唯一的历史形象佐证，弥足珍贵。

六骏中，有侍者牵引的飒露紫塑造最为精彩。飒露紫曾跟随李世民出生入死，虽然中箭依然坚持没有倒下，画面选取的正是丘行恭为飒露紫拔箭的刹那情景，粗壮膘悍的丘行恭，右手拔箭，左手推抚，身子后倾，目光温和，疼爱之情溢于画面。受伤的马驯顺地伫立，马头与丘行恭紧紧相贴，也极富感情色彩。飒露紫前腿紧绷，后腿微屈，极细微地描绘出了战马强忍剧痛的动态。在细节刻画方面，此作较之石刻更加精微。

其余五匹，拳毛騧为李世民平刘黑闼时所乘，特勒骠为征宋金刚时所乘，均作徐步行进状，双耳竖起，目光有神。身中九箭的拳毛騧，起步轻捷，头部前昂，更显得英俊坚毅，透出久经沙场神骏的不凡气质。白蹄乌、青骓、什伐赤分别为李世民与薛仁果、窦建德、王世充作战时乘骑，皆作奔驰之状，四蹄腾空，鬃毛飞扬，突出了飞奔的动感和勇猛的冲势，呈现出冲锋陷阵时的雄姿。六匹骏马以不同的动作、神情、气势，表现出共有的轩昂雄健气宇。

此作品为之什伐赤，为卷中第一骏。此马源自波斯，纯赤色，乃李世民洛阳、虎牢关之战的坐骑。石刻上骏马飞奔，身中五箭，展现其冲锋之勇。

此作品之青骓，苍白杂色，为李世民平定窦建德时所乘。石刻中青骓作奔驰状，身中五箭，展现其飞奔速度之快。唐太宗赞其“足轻电影，神发天机”。赵霖在画中既忠实石刻风貌，又发挥绘画特长，肌肉劲健，鬃毛飞扬，嘴鼻细致，栩栩如生，三匹马身中箭伤，犹如刚下战场。这些艺术再创造成果，是浮雕所难以企及的，展现了赵霖高超的绘画技艺和对历史的深刻理解‌。

此作品为之特勒骠，黄马白喙微黑，毛色独特，为李世民平定宋金刚时所乘，具有突厥官职名称的含义。此图摹自昭陵石刻，展现了六骏之一的英勇风采‌。特勒骠在邙山之战中曾身负重伤，但仍随李世民冲锋陷阵。图中特勒骠形象生动，肌肉饱满，展现出其不凡气韵。赵霖通过细腻的笔触，将特勒骠的雄姿刻画得淋漓尽致，与《旧唐书》中的记载相呼应，令人感受到战马的英勇与忠诚‌。

‌此作品为之白蹄乌，纯黑四蹄白，为李世民平定薛仁杲时所乘。画中白蹄乌昂首怒目，四蹄腾空，展现其在黄土高原上逐风奔驰之姿。唐太宗赞其“追风骏足”。赵霖在画中忠实石刻风貌，又发挥绘画特长，造型准确朴拙，线描柔和匀细，设色浓重沉厚，细节刻画精微，展现出白蹄乌的英勇与忠诚，同时也流露出对故国的怀念之情。

此作品为之拳毛騧，毛作旋转状，黑嘴黄马，身中九箭，展现其平定刘黑闼时的英勇。画中拳毛騧起步轻捷，头部前昂，英俊坚毅，透出久经沙场的不凡气质。此图为赵霖存世孤本，金代重要墨迹，且将毁损前的昭陵六骏石刻图像移至绢素，保存至今，为了解石雕原貌保留了珍贵的历史形象佐证。‌‌

此作品为之飒露紫，色紫燕，前胸中一箭，为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时所乘，丘行恭牵马拨箭之景尤为传神‌。据《新唐书·丘行恭传》记载，邙山之战中，李世民乘飒露紫被围，丘行恭张弓四射，救主于危难，后下马为其拨箭，再执刀徒步冲杀。此幕被生动描绘于图上，太宗赞其“紫燕超跃，骨腾神骏”。该图历经波折，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成为见证历史与艺术的瑰宝。‌昭陵六骏”是指陕西礼泉唐太守昭陵北阙前的六块骏马浮雕石刻。这组石刻立于贞观十年，分别表现了唐太宗在开创唐帝国重大战役中的鏖战雄姿，它们先后为主人乘骑出战，陷阵摧敌，立下了功劳。有平刘黑闼时所乘的“拳毛騧”，平王世充、窦建德时所乘的“什伐赤”，平薛仁臬时所骑的“白蹄乌”，平宋金刚时所乘的“特勒骠”，平窦建德时所骑的“青骓”。昭陵六骏石刻以统一战争为题材，手法简洁浑厚，造型栩栩如生，是驰名中外的石雕艺术珍品。1914年，六骏中的“飒露紫”、“拳毛騧”被盗运到美国，现藏于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其余四块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

此作品为之唐太宗题六马图。赵霖《昭陵六骏图卷》中，唐太宗六马图附丘行恭像，人马画法浑厚古朴，金石韵味十足。画卷各段配金代书画家赵秉文书赞，末附赵氏跋文，增添历史厚重感‌。此图依据昭陵六骏石刻绘制，六马雄姿各异，生动传神，赵霖笔法遒劲，设色精微，展现了唐初战马的英勇与风采。‌

此作品为行书纸本，藏北京故宫博物院，题赵霖《天闲六骏图》，署“庚辰七月望日”，时年六十二岁。书法纵逸古朴，金元好问赞其如本色头陀。钤“吴简”朱印及“马”字肖形印，被《石渠宝笈续编》及《石渠随笔》著录，为赵秉文书法佳作‌‌。

赵秉文《赵霖六骏图题跋》之一

赵秉文《赵霖六骏图题跋》之二

赵秉文《赵霖六骏图题跋》之三

历史传承

《昭陵六骏图》在《石渠宝笈·初编》著录。

《昭陵六骏图》原藏清宫，清末失踪。新中国成立后，在清理故宫时，在多处发现了被太监们藏匿起来却没来得及带出宫去的珍贵字画，在重华宫的戏台下发现了《昭陵六骏图》。

该图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