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啾啾

陌上花

　　刚醒，窗帘的中间发白，迷糊中，似有鸟鸣，想再仔细的听听，依旧闭上眼晴凝神去捕捉辨认这一团几重奏的声音。发现居然在脑海声音具象化了：一组是虚笔入，实笔出的长线，接着虚入实出的短线尾音，间或一根虚入实出的短线，或一根虚入实出的长线。一组是以一点为中心，迅急的挑出去的长线，短线回过来，又挑掉出去长线，然后在未尾是迅急地散发状的很多大小的碎点，如虚空中墨彩画了殷红的鸟冠花一般。一组顿笔虚出尾部拖长，一组又如醮满了墨起笔就是迅速的点点点点，如吐泡泡，又如小鸟洗澡时扑腾出的水花。或是实笔出去，在尾未迅速短线虚笔回又推出去又虚笔回又实笔推出去又虚笔回来。有的叫的如一组豌豆花一般。有的叫出的如菊花的碎瓣。或是侧峰粗短线，斜上面一点，迅速虚笔一个细线。甚至声音这边一组短短地高起末落，那边一组细细的低应又起。有的如粗笔连续迅速地在生宣纸上七八个点。极力去捕捉具象它们的声音，都始终无法全部的描摹，几幢楼间远近两三棵树上，应该住着很多窝不同种类的鸟吧，不然一种鸟不会此起彼落叫出那么多不同调门的声音。大约三四十分钟，有一个闹钟的声音加入，有人该起床了，再后来有敲击声加入其间，应该是前面过桥米线店装修工又开始劳作了，一天人类的烟火生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