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运河畔赏杰作

飞鱼（美篇《时光印迹》主持人）

资料搜集与文字撰写：飞鱼图片及视频拍摄：飞鱼 沐浴着五月的和煦阳光，我三次来到无锡老城区北端的古运河景观带赏景。这里是京杭大运河流经无锡老城区古运河的其中一段，西起原北塘区莲蓉桥，向北至亮坝桥前，蜿蜒拐向东南，流经无锡火车站南，至亭子桥止，沿河景观带全长约2.4公里。 这条古运河的故道，在时光长河里曾谱写着"漕运要道，吴越咽喉"的辉煌乐章。此处在过去上不仅是繁忙的黄金水运航道，更是南北客商络绎不绝的水路枢纽。十多年前，我家老房子距离古运河也就一箭之地，这里曾是我们小时候玩耍经常去的地方，记得那个时候，河道内大小船只穿梭、轮船的鸣笛声，船夫的吆喝声昼夜响彻，沿河码头密布，两边泊满了船只。那时的我们，最爱扒在桥栏杆上观看桥下过往的船只。后来搬迁到距离老城区10多公里远的太湖新城，就很少来这里了，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大变化。 随着陆上交通路网的快速发展，昔日水运的绝大部份使命已被公铁替代，再加上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城区南面开辟了京杭大运河新航道，古运河段的航运渐渐地静了下来直至被彻底禁航。2014年，京杭大运河在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被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作为被保护的历史文化遗产，政府花大力气整治改造沿河环境，布设完善景观设施、如今已蜕变成了市民的休闲乐园。 前些日子看到电视里报道说这一段古运河沿线换了新装，看到画面里的古运河畔，垂柳作簪，碧水在两岸翻新的黛瓦白墙间迤逦蜿蜒。就想着真是该来好好看看了，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段。 初次探访时，我仅光顾了莲蓉桥至亮坝桥这一段，全程不过七百余米。然而，即便这短短一程，亦足以令人沉醉。昔日两岸的陈旧风貌已了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石栏杆围护的滨水休闲步道蜿蜒向前，沿途更点缀着形态各异的透着江南特色的运河文化景观，宛若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一脉碧水自莲蓉桥下潺潺而来，向东南方向悠然流淌，两岸风光如诗如画，令人望之胸襟豁然，心旷神怡。 数日之后，我再度漫步于古运河畔。此番行程自亮坝桥始，至亭子桥终，全程1.7公里。这段运河由于正处无锡火车站南广场前，又被誉为无锡的“水客厅”。与前段相比，沿途不仅延续了形态各异的景观设施，更因工运桥、高墩桥、华新桥与亭子桥四座承载城市交通动脉大桥的凌空而气势恢宏。其间更点缀着东西两座精美别致的风雨廊桥，朱栏飞檐，专供游人徜徉，与车流喧嚣的主桥形成妙趣呼应。 无锡第一座由木桥改建的钢筋水泥大桥，连接老城区与火车站 东廊桥（虹桥） 虹桥上 漫步于这段滨水步道，最值得令人驻足观赏的当属那幅以岁月为刻刀雕琢的艺术瑰宝——《古运河梁溪风情图》石刻长卷。这幅镌刻着城市记忆的文化坐标坐落于无锡火车站南工运桥东岸的亲水景观带，在贴壁艺术长廊中，65米长的巨型青石浮雕似展开的时光卷轴，将明清时期运河两岸的市井风情凝固成永恒的艺术语言。 石刻《古运河梁溪风情图》长卷全景 石刻长卷卷首，程及先生所题“古运河梁溪风情图” 这幅石雕版《古运河梁溪风情图》堪称运河文化的立体史诗，被誉为无锡版的《清明上河图》。它以刀为笔、以石为纸，将运河沿岸锡城的几百年古韵全景式镌刻，构图再现商贾云集的漕运盛景：河埠船楫往来如梭，沿岸酒旗招摇，茶楼鳞次栉比，贩夫走卒与文人雅士穿梭其间。石刻卷首是中国水彩画大师、无锡籍艺术家程及先生的题词“古运河梁溪风情图”，卷尾是无锡文学界的前辈、著名作家沙陆墟于1991年冬日为无锡著名画家金家翔创作的长卷《古运河梁溪风情图》题的128行跋诗《古运河梁溪风情图赞》，长卷使画作、诗歌、书法三者浑然天成，最终凝练成一幅画、诗、书交融共生的艺术奇观。青石细密凿痕间流淌的不仅是匠人之心，更承载着江南水乡古往今来的呼吸与脉动。 《古运河梁溪风情图》全景视频 我沿着石刻画卷的铺展徐行慢踱，目光在青石板的墨色凿痕里迤逦舒展，百年前的无锡古埠便在眼底流转：漕船樯桅如密林相接，商贾云集的盛景穿透斑驳石面扑面而来；画栋雕梁勾勒的水驿人家倒映运河，粼粼波光里犹见商舟划过时惊起的白鹭；望着在古运河里或穿梭、或停泊的舟楫，仿佛听见船工们混着吴语小调在暮色里传来……这些过往的市井风情，竟在青石裂帛之声中重生为浓重的史诗，令驻足者恍入《清明上河图》的江南镜像——原来这座枕水而眠的城，在明清时期，竟是那样的繁华热闹。上面的近七分钟视频，是我第二次去拍摄的。第一次拍了四分多钟，回放时感觉快了些，画面未等看清就划过了，自己看了也不甚满意，于是再次前往拍摄了篇中的这段。 《古运河梁溪风情图》石刻长卷在无锡的地理位置上由北向南展开，从“皋桥远眺”到“明清古窑”，由穿越城区的古运河沿线二十个典型景观构成。为了能更清楚地观赏，我又分段拍摄了各个节点的主要场景照片，以下是这些主景的简要介绍。 皋桥远眺 皋桥在无锡市区的西北面，地处石塘湾与山北交界，是跨越京杭大运河沿岸的老桥，也是北面从水道进入无锡的门户。在公路交通不发达的年代，此桥是连通城乡的交通要道，我小时候就经常走过。该桥始建于北宋元佑元年，因汉皋伯通而名，这座曾经矗立在运河之上的历史见证，经历了风雨变迁，见证了一方水土上的人事代谢。皋桥续存千年，直到二十世纪的1965年，才因开辟京杭大运河新航线，来往大运河中的帆船渐渐淘汰，换之以轮船、机动船穿梭频繁、密度增加，桥宽有限，影响交通而被拆除。为了运河沿岸的陆路通行，又在距原皋桥不过百米的原地，新建了一座钢筋混凝土板式大桥。由于皋桥古时亦曾名以高桥相称，因而桥成之日即沿用古名为高桥，它不但延续了皋桥的使命，而且还因高、皋读音相同，音同字不同，桥又几乎原址重建，由此也让人们记住了乡愁。 蓉湖竞渡 《蓉湖竞渡》描绘的是曾经的芙蓉湖一部分——古运河黄埠墩段赛龙舟的场面。清代秦玉海曾作《蓉湖竞渡歌》盛赞此景：忽闻箫鼓声震天，玻璃掉破相洄沿。篙师指挥尽如意，云霞旌旗争相先。吐纳山光九龙里，环集观者纷喧阗。是时赤日正当午，水天一色相吞吐。舳舻相接若云屯，四面招呼快先睹。胜游当次兴何极，不觉斜阳忽西没。天公恰送半帆风，归来载得篷窗月。 蓉湖又名芙蓉湖，因湖中盛产芙蓉（荷花）而得名，古代为苏南第二大湖，跨无锡、江阴等地‌，其水域面积曾达到1000平方公里以上，是苏南地区的重要水域，跨无锡、江阴、武进等地，水域面积广阔，南北相望可达百余里，东西港浜相连，绵延不绝‌。 唐代诗人李绅曾作诗《芙蓉湖》，描绘了芙蓉湖的美景：“水宽山远烟岚迥，柳岸索回在碧流。清昼不风凫雁少，却疑初梦镜湖秋”‌。在历史上，战国时期的春申君黄歇曾疏浚芙蓉湖，南宋时期因江南水多地少，芙蓉湖被大面积围垦造田以供养人口，导致湖面积急剧减少‌。随着时间推移，芙蓉湖逐渐缩小，最终在明朝时期大部分被围垦成田。如今，芙蓉湖的无锡水域已缩小成为运河的一部分，由于历史上芙蓉湖的存在，这里仍叫“蓉湖庄”，雄伟的蓉湖大桥飞架在运河之上。尽管芙蓉湖已经不复存在，但其历史和文化价值仍然对当地有着深远的影响。 如今这段水域已是新运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挖）与古运河的交汇口，水中央的黄埠墩还在，但早已没了那龙舟赛，南来北往只有在新运河中穿梭的大钢驳运输船。 米市盛景 无锡在历史上曾是全国闻名的"鱼米之乡"，素有中国"四大米市"之首的响誉，早在明、清漕运鼎盛时期，无锡已是太湖流域和两浙漕粮集中地及江南著名粮食市场。乾隆年间，无锡粮食的吞吐量达到七八百万石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时，粮食堆栈容量为东南各省之冠，粮食加工业成为全国5大碾米中心。改革开放以来，无锡米市成交活跃，业务仍然遍及全国各地。 《米市盛景》描绘的是黄埠墩至莲蓉桥段米市交易的场景。这段运河距离我家老房子也就一里路左右，图中近景的三里桥我小时候常走过（上世纪六十年代被拆除）。河对面有好多粮食仓库，还有一家大型米厂。 莲蓉商区 莲蓉商区指的是无锡莲蓉桥南北一带的区域。莲蓉桥是无锡最古老的桥梁之一，始建于唐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坐落在北门外横跨运河上。明嘉靖年修筑新城前，北门原名莲蓉门，桥也被命名为“莲蓉桥”。千百年来无锡人习惯上叫它为“大桥”。因为古时的交通都依仗水上运输，从长江口岸江阴方向来的船只，运来了北方的粮食和农产品以及农村制作的土布等，都在这里集散，形成了一个集市，叫“大市口”，成为无锡最繁华的商业区，我们小时候的北大街、北塘大街、江阴巷等地还是无锡商业最集中、最热闹的街道。那里有布绸业的时和，南北货的万大，百货业的裕丰，药材业的大吉春等百年老店，坛头弄、布行弄里无锡有名的老字号也比比皆是，大商店不下上百家。桥堍北向东是“竹场巷”，这里非但是毛竹集散地，更是无锡的金融中心。北桥堍向西便是北塘大街，无锡米市的主要各大粮行、粉麩商号都聚集在这里。桥南堍的东面是“麻饼沿河”是油饼的重要集散区，桥南堍西面则是“桃枣沿河”，是土特产的集中地。河两岸分布着无锡主要的山地货行。由于莲蓉桥周围都是重要的商业区域，这里便被无锡人概括称为“大桥下”。说莲蓉桥无锡人不一定知道，但要提起“大桥下”，老无锡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莲蓉桥历经多次改建拓宽，如今已是双向六车道（宽度超过长度）的大桥了。 崇安皇亭 无锡县衙 崇安皇亭和无锡县衙都在崇安寺周边。崇安皇亭是在清朝的末年才建的。当时的无锡县知事为了讨好皇室，在大雄宝殿南面空地建造了一座皇亭，以供皇家有喜庆之事时，在这座皇亭中朝贺之用。随着封建俗习的废止，皇亭所在地逐步演变为集市，由於它地处城中，相当热闹，因此上午是菜场，下午是小吃场所，因地处皇亭，名为“皇亭小吃”。无锡县衙是古代无锡政府所在地。无锡自汉代建县即建县署。当时无锡县城分罗城(外城)、子城(内城)县衙在子城之内。历史上多次因战火被毁又重建。1949庙以后，这里一度是崇安区政府所在地。又几度变迁，现已归入崇安寺景区。 惠山庙会（一） 惠山庙会（二） 惠山庙会所在地在惠山山麓的惠山古镇。庙会是江苏无锡古老的传统民俗及民间宗教文化活动。据记载，惠山庙会起源于明代，盛于清末民初，是无锡市民间自发组织的一种集会。随着无锡工商业的兴旺而发达，已有400多年的悠久历史。惠山庙会已列为无锡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了无锡人民喜闻乐见的一种传统民俗活动，是目前江南地区最大的民俗节庆。 西门桥堍 西门桥东西架设，因其横跨梁溪河，在史上还曾得名梁清桥、梁溪桥、跨溪桥、清溪桥。因其地处西门之外，锡邑百姓还是习惯以“西门桥”相称，于是这个称谓一直延续到了今天。西门桥始建于隋朝大业年间（610年左右），是无锡有史可查的历史最悠久的桥梁。民国时期改建为钢筋混凝土桥，新中国成立后，人民路拓建，路桥对直，原西门桥也被移位改建。新桥于1960年4月完工，桥随路名，取名“人民桥”。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为满足人流、车流量的需求，西门桥又经数次拓宽改造。上世纪80年代，中国号称“自行车王国”，无锡城还朝夕可见“千军万马过西门桥”的壮观场景。2010年，原人民桥被拆除，同年9月，全新的53米长的新西门桥正式投入使用，恢复了其历史原貌，再次以“西门桥”之名屹立在历史与现代的交汇处。以前无锡老城区为三个区时，西门桥是三个区的交汇之地，桥东是崇安区，桥西以南是南长区，桥西北则是北塘区。此地可谓“咽喉之地”哦！ 西水仙庙 西水仙庙位于无锡市西古运河畔西水墩，始建于明代天启年间，由无锡乡民集资兴建以纪念明代知县刘五纬治理水患的功绩。该庙现存建筑群包含清代重修的双戏台、牌坊及工字殿等古迹。庙宇因刘五纬主持修建刘公塘、芙蓉湖堤等水利工程，使灾田恢复耕作而被尊为"水仙"，农历六月十一日的庙会延续了祭祀传统。2001年该庙被并入水仙道院管理体系，原址部分区域改建为文化场馆。 棚下灯会 棚下街位于西门桥西堍南侧，与鱼行街相接。棚下街与鱼行街都在古运河西沿河。棚下街是由于街中央建有遮雨的过街棚而得名，鱼行街因为街上有两家经营鱼虾水产的大鱼行，才叫“鱼行街”。一九七〇年代中期，我在基层派出所工作时，曾是这里的管段民警，对这里非常熟悉。图中迎龙桥，至今仍保存完好，我所在的派出所就是以此桥命名的“迎龙桥派出所”，现在仍是。关于棚下灯会，我一无所知，也未查到相关资料，无法叙说。 妙光古风 《妙光古风》描绘的是南禅寺的景致风貌，大概因南禅寺建有妙光塔而命此名吧！南禅寺地处无锡老城南隅，古运河畔。南禅寺始建于南梁太清元年，初名护国寺，为南朝四百八十寺之一，有“江南最胜丛林”之称。妙光塔位于南禅寺内，始建于北宋雍熙年间，北宋崇宁三年获名“妙光塔”。此塔为楼阁式砖塔，共有八面七层，高43.3米，塔底层外壁四门上佛龛10个，多块明代石碑、石香炉。南禅寺现为无锡4A级旅游景点。 清明节场 《清明节场》描绘的是清名桥历史街区的古时风貌。清名桥是无锡市区规模最大，保存较为完整的一座古代石拱桥，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清名桥历史文化街区”的主要标志性建筑。清名桥始建于明万历年间。后于清代康熙至道光年间进行过数次小修或重建。20世纪50年代改建为南北分堍台阶。 伯渎港 清名桥不仅是一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古桥，更是一座蕴含深厚文化内涵的景观建筑。它坐落于无锡古运河与伯渎港的交汇处，是无锡“水弄堂”文化景观的璀璨明珠。《清名节场》图形象地刻画出了古运河畔，清名桥下，流水潺潺，船只穿梭，两岸枕河人家，炊烟袅袅，市肆街坊热闹非凡，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江南水乡画卷。 南水仙庙 南水仙庙位于无锡市南长街，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原为纪念明代抗倭知县王其勤的松滋王侯庙，后与祭祀南宋抗元将领的双忠祠合并。现存建筑包括头门、二门戏台、庑廊及大殿等，庙内保留隶书长联、碑刻等文物，记录其沿革及王其勤筑城抗倭事迹。1946年曾为中共无锡工委机关驻地，1989年列为市级文保单位，2001年开放为道教活动场所“水仙道院”。 明清古窑（一） 明清古窑（二） 《明清古窑》部分为《古运河梁溪风情图》的最后一个主题节点。明清古窑群位于古运河与伯渎港交汇处，沿河的一条路为“大窑路”，因明清时期密集分布的砖瓦窑群而得名。明洪武年间开始为南京城墙烧制城砖，鼎盛时期有108座砖窑沿运河分布，现存40余处窑址。该区域作为江南地区规模最大的砖窑遗址群，2013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8年依托老厂房改建的无锡窑群遗址博物馆，系统展示了中国古代砖瓦制作工艺和窑业发展史。大窑路现为清名桥历史文化街区重要组成部分，完整保留了运河工业遗产的空间形态 石刻《古运河梁溪风情图》背后的故事 《古运河梁溪风情图》是无锡籍画家金家翔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创作的。八九十年代，是改革开放的年头，也是无锡旧城大改造的年头，金家翔看到城里到处是拆房的废墟，许多老街上的房子、商店都写上‘拆’字。古运河两岸已经越来越多的竖起了高楼大厦，城市改造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现代化的无锡取代旧无锡已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在他和无锡老乡的交谈中，发现在已经拆房的废墟后面有种人们依恋的文化，正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而逐渐消失湮没。作为一个在古运河旁生话的职业画家，要以自己的眼光，画出一幅当年古运河的风情图的意念愈发强烈。他开始沿无锡古运河畔跑了个遍，边走边写生，一点点拂去蒙在古运河上的历史尘埃。金家翔用了三年，于1991年完成了《古运河梁溪风情图》图稿。图稿完成后，程及先生题了卷名，沙陆墟先生听到金家翔创作这幅图卷初衷后深为感动，心中要写的家国情怀与画家的创作理念完全融合，他于当年冬日，在几个不眠之夜的晚上，激情喷涌地写下128行896字的七言长诗《古运河梁溪风情图赞》，附于长卷之尾。 沙陆墟《古运河梁溪风情图》跋诗全貌 《古运河梁溪风情图》跋诗（局部） 这幅作品完成后，又有无锡精微绣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赵红育来接棒。她带领绣娘们，耗费8000多工时，用了3000克20种不同颜色的头发，于1993年完成了一幅12.88米的发绣长卷，把古运河无锡段清末民初典型的特色景点和风俗活动收揽其中，河面、民居、拱桥、舟车层层相扣，1800多个半寸大小的人物，姿态各异，整幅图气势恢宏又古朴典雅，令人叹为观止。这件作品于1994年获上海大世界基尼斯之最，也圆了金家翔和赵红育的运河水影之梦。这幅发绣作品现由无锡博物院珍藏。 2008年由无锡城市投资公司投资并聘请有关专家和名师石工，把原作白描稿和沙老的诗稿镌刻在梁溪古运河北段、工运桥下的驳岸上。让无锡人民铭记，是千年古运河养育我们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和现代工商名城，并助力这座城市不断向现代化迈进。 碑文为2008年画家为石刻版长卷撰写《古运河梁溪风情图》创作过程。这是画家为家乡作出的巨大贡献，无锡人民将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