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风继续吹特产

昨晚和朋友吃饭。吃完饭又唱歌，直到十点多才散场。

提前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我有事，会晚点回。要她先睡。

父亲走了以后，母亲一个人形单影只。她不再大笑，不多与人多交往，晚上七点以后，她收拾完毕，就拿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的天井旁，天井上染一盘蚊香。她和蚊子一起等着我或者哥哥回家。

喝了酒不能开车，骑电动又有点不安全。我缠了老公陪我一起。磨磨蹭蹭收了工，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胡同里灯都灭了，有点黑，我担心母亲。快步走了几下。拧开了大门外的关子。

院里灯还大亮着。怕有动静她会害怕，我赶紧先叫了一声母亲，我回来了。

她还坐在平时坐的那个位置上，面前的蚊香已经快染完了，灰烬落了一地。我说妈赶紧回家睡觉吧。心里为自己贪玩没有尽早回来陪她感到深深的愧疚。

早上大概五六点母亲就起来了，在外面窸窸窣窣地忙碌。我困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外面鸟儿叫的厉害，咕咕虫，喜鹊，麻雀叫不上名字的，入心入耳。喧腾了整个早晨。我爬起来，又习惯性叫唤母亲。她不在，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了。院子里有扫帚划过的痕迹。一锅拌汤赫然在灶上，还温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