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荷花

郭宪

夏日午后，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几支水鸟在荷叶间穿梭。远处一只黑色水鸟轻柔地划水而过，荡起一圈圈涟漪。粉红的荷花在绿叶间绽放，像是宣纸上晕开的水彩，又像是谁家姑娘羞红了的脸庞。

小时候学画，第一幅完整的作品就是水墨荷花。老师教我如何调墨，怎样运笔。浓墨泼出阔大的荷叶，淡墨勾勒花瓣的轮廓，最后用朱砂轻轻一点，花心便活了过来。那幅画现在还挂在我书房墙上，每次看，都能闻到记忆里的墨香。

去年在苏州园林，见过最惊艳的水墨画。两朵荷花姿态各异，一仰一俯，像是在窃窃私语。荷叶层层叠叠，远处淡墨渲染的山水若隐若现。最妙的是两只飞鸟，翅膀尖上蘸着宿墨，在留白处划出优美的弧线。画角盖着朱红印章，倒像是给这幅静谧的画添了声清脆的鸟鸣。

朋友家客厅挂着一幅荷塘图。画面多添了只立在荷叶上的黑羽鸟，爪子紧扣叶片，昂首挺胸的模样像是在守卫这片荷塘。朋友说这是他父亲临终前画的最后一幅画，画里那只鸟，是他年轻时在西湖边写生时看到的场景。

有次在画展看到一幅充满生机的荷花图。粉荷在风中摇曳，几只小鸟振翅飞过画面。墨色浓淡相宜，飞鸟的翅膀用枯笔扫出，像是要破纸而出。站在画前，仿佛能听见翅膀划过空气的声响，还有荷叶沙沙的轻语。

在杭州博物馆见过明代的水墨莲图。画中荷花姿态万千，有含苞的，有半开的，也有盛放的。一只飞鸟掠过水面，翅尖几乎要碰到倒影。最妙的是画师用淡墨晕染出的水波，让人觉得那池水是真的在流动。

去年夏天去写生，在荷塘边遇到一位老画师。他指着远处的荷花说："你看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像不像舞者的裙裾？"他画荷花时，总要在旁边添几株芦苇。说荷塘少了芦苇，就像诗里缺了韵脚。那天他画了一整天，最后在画角添了两只飞鸟。

有次在画廊看到一幅别致的荷花图。一只蜻蜓停在卷边的荷叶上，翅膀画得极薄，几乎要透明。画师用淡墨晕染出深色的背景，让那抹粉红格外醒目。最妙的是画面右下角，几笔随意的墨点，说是水中的倒影，倒像是溅起的水花。

在故宫见过一幅宋代工笔。粉色的莲花在荷叶间绽放，一只蜻蜓停在花瓣上。画师用极细的笔触勾勒花瓣的脉络，蜻蜓的翅膀薄如蝉翼。画面右上角有乾隆的题诗和印章，倒像是给这幅静谧的画添了声清脆的蝉鸣。

朋友送过一幅他自己画的荷花图。说是受了八大山人的影响，画面极简。粉荷在绿叶间若隐若现，远处几笔水草，像是随意甩出的墨点。他说这画叫"荷塘夜雨"，我问他雨在哪里，他笑着说："你听，那墨色里不是有雨声吗？"

去年在苏州园林看到一幅新派水墨。画中既有盛开的莲花，也有含苞的花蕾。荷叶用泼墨技法画成，墨色在宣纸上自然晕染。最妙的是画面右下角，几笔淡墨勾勒出的水波，让人觉得那池水是真的在流动。

有次在荷塘边写生，突然下起太阳雨。雨珠打在荷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赶紧撑起伞，却看见雨中的荷花格外清丽。花瓣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像是美人眼中的泪光。后来我把这场景画成一幅画，取名"荷塘听雨"。

雨后的荷塘总让人惊艳。花瓣上挂满水珠，像是美人刚沐浴完，发梢还带着水滴。荷叶上的水珠滚来滚去，像是顽童在追逐嬉戏。我常想，要是能把这转瞬即逝的美留住，该多好。后来明白，水墨画就是最好的留影。

在杭州博物馆见过一幅清代的荷花图。画中一只蜻蜓停在盛开的莲花上，翅膀薄如蝉翼。画面右上角有题诗，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最妙的是水面的波纹，用淡墨细细勾勒，让人觉得那池水是真的在流动。

有次在画展看到一幅别致的荷花图。画面中央是盛开的粉色莲花，旁边有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只蜻蜓停在盛开的花上，翅膀画得极薄。画面右上角有书法题字，说是取意"接天莲叶无穷碧"。最妙的是背景的荷叶，用淡墨晕染，像是要化入雾气中。

去年在苏州园林看到一幅精美的荷花图。画面中央的荷花层层叠叠，花瓣细致入微。一只绿色蜻蜓停在花上，翅膀透明。荷叶的墨色深浅不一，前景的荷叶用浓墨画成，背景的则淡如烟雾。整幅画像是在讲述一个关于生命与宁静的故事。

在故宫见过一幅明代的工笔画。画面中两只蜻蜓在荷花间飞舞，一只靠近莲蓬，另一只在上方盘旋。几株高大的芦苇随风摇曳，像是在为这场荷塘之舞伴奏。最妙的是画师用极细的笔触勾勒出花瓣的脉络，让整幅画充满了生机。

有次在荷塘边写生，遇到一位老画师。他教我观察荷花的姿态，说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性格。有的含蓄，有的张扬。他画荷花时，总要在旁边添几株芦苇，说荷塘少了芦苇，就像诗里缺了韵脚。那天他画了一整天，最后在画角添了一只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