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时间如白驹过隙,岁月似潺潺流水。在斗转星移,春去秋来中,学生们又迎来一个毕业季,望着一位位欢天喜地离开校园的孩子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当年学生时代的一些快乐的时光,尤其是我的那些老师们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了脑海里。这众多的老师当中可以说每个人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尤其是上初中时,教我们语文的张老师,印象更加深刻些。</p><p class="ql-block"> 当时张老师是民师,他性格很温和,虽然说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令人望而生畏,但却是总是给人慈眉善目的一种印象。他干什么事总是给人不急不躁,不愠不火的感觉,说话拉呱总是文邹邹的,慢条斯理。我们班里的有个别女生,背地里常称呼他“张娘们”;我出于对老师的敬重是从来不用一些不雅文字来说任何老师的,但张老师那生活中的啰里啰嗦和蔫蔫巴巴却是令人折服了;尤其他是教学过程中的不厌其烦的唠唠叨叨,惟恐遗落下哪一个知识点;惟恐有哪一位同学搞不清,弄不明。当时没有责任心与敬业精神这一提法,现在想起来,张老师的做法也许就是现在所说的责任心与敬业精神的一种真实的写照与体现吧。</p> <p class="ql-block"> 他的蔫劲我是亲眼见证过的.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天,他正给我们讲着课,他爱人抱着他的小闺女来教室找他。他慢条斯理地问:“你怎么来了?”他爱人带着怒气说:“你说我怎么来了?!小闺女咳嗽,发热。”“咳嗽,发热,你找大夫去看呀,抱来找我,我又不会看病。”他不急不躁地说。”找大夫看,没有钱,给人家脸打去?!”他对象看来着实有些生气,对他嚷嚷着。“没钱就说没钱的事呗,扯什么给人家脸打。”他边说着边对爱人说:“你等一会,我去找会计借点去。”说着边去办公室找会计去了,不一会手里便拿着些大小不一的毛票递给了他爱人,那时候最大的毛票就是十元的民族大团结,没有现的五十的,更无百元大钞。他爱人接过钱气势汹汹地抱着孩子去医院给孩子看病去了。我和同学们看着他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态,听着那如霜打枯叶的话语,都用手捂着嘴偷偷地乐。那个年代,公办老师工资也不过几十块钱,民师只是生产队里给些工分,村里每月给上两三块钱的补贴罢了,贫困是当时农村人的共性。我们班里有些女生背后常笑话他说:“白长了五大三粗的男人样,说话做事娘娘们们,没点男子汉血气方刚的劲,怕老婆的气管炎(妻管严)。”</p> <p class="ql-block"> 张老师的蔫劲在师生中很出名,但他的倔强也是众人皆知。有一次教育局教研室的几位教研员来听评课,在座谈时,教研室的王主任对张老师的课评论的一毛钱也不值,并不屑一顾地说:“这土八路也只会用土办法教学,根本不懂《教育学》。”并且对校长说:“这样老师教毕业班会更加误人子弟。”李校长把王主任的话传给了张老师。他听说后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从心里发起狠来,他对校长说:“我早就知道他会刁难我,误不误人子弟,他当官的说了也不算,成绩说了才算。”原来这王主任不仅是个徇私舞弊的人,还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他总是以借听评课为借口,每年到全县各学校去在吃吃喝喝后,还欣然接受些所谓的土产品。许多学校领导为了学校能多评几位教学标兵都想方设法巴结他。据说,他去某所中学去听评课,学校校长给去的每个领导都买了个手提袋,里面放了个记录本和钢笔,结果,这中学五个参评老师全部都荣获一等奖。最年轻漂亮的地理老师还被王主任确定为重点培养对象,隔三差五通知去教研室重点个别辅导,说是推荐继续参加地区的教学标兵评选。后来有人透露说这学校校长在每个记录本里面都夹了二十元钱,当然,王主任的更会特别照顾些的。这二十元钱现在看起来不算什么,可是在七十年代就相当于一个公办老师的半个月的工资,当然,这位校长后来也被提拔到教研室当了个副主任,成了掌管全县教肓教学的实权派领导。</p><p class="ql-block"> 可张老师别看自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老民师,但他从骨子里瞧不起那些见了领导便失去尊严,整天低三下四,阿谀奉承,恰如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们,当然也从不拿正眼去看那些在基层整天吆五喝六,指手画脚,说话做事得意忘形的领导。王主任是这学校里的常客,老师们自己都熟悉,每次来总有许多老师前呼后拥,而这人群中从来没见过张老师的身影,他从来不去凑这个热闹,有一次他与王主任在厕所里偶遇了,这是很难得的独处交沟巴结的机会,可他却略带讽刺意味地阴阳怪气打招呼说:“王主任,您这么大领导还亲自上厕所。”弄得王主任非常尴尬;并且每次听张老师的课,下课时,他也不是毕恭毕敬地让领导们先出门再让学生下课,一来二去,王主任自然有些心中不乐,于是,便借听评课来整治一下这个倔强的老蔫,因而,当李校长告诉他王主任的评论时,张老师还是心里早有准备的。</p> <p class="ql-block"> 张老师虽然说是生活中有些蔫蔫巴巴的慢生活,做事情有些啰啰嗦嗦,婆婆妈妈,好像是不干练利落,但他只要他往讲台上站,那精气神就上来了,快近天命之年的岁数让人感觉如二三十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虽然张老师给人印象是不怒自威,而当面对着一群举手投足间充满活力的学生,他的课堂氛围总是轻松而活跃。他从不因为谁答错问题而生气,反而会耐心地引导,直到学生真正理解。他常说:“知识不是用来炫耀的,而是用来一代代人传递的,用来服务社会和老百姓的。”我们都很喜欢上他的课,因为在他的课堂上,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被尊重和被鼓励。他从来不因为学习成绩的优劣而对学生产生偏见,对任何人一视同仁。</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们的学校没有围墙,只有两排孤零零的教室,教室前后栽了些白杨树,不远处便是个集市,每逢赶集的日子,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吆喝声,嘈杂声不断。要想让我们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有一次,集市上来了个马戏团,这在当时可是太稀罕了。我们几个坐在教室最后排的几个同学,趁张老师在黑板上板书,背对我们的间隙,躬着身子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跑了出去。本来意为张老师发现后,会告知家长,却不料放学时,他把我们几个人喊到了办公室里,问我们在集市热闹吗?怎么热闹的?扯东扯西扯了半天。最后给我们一人两张信纸,让我们把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有什么感想,详细地写下来,字数要达到至少一千字,写完才可以回家吃饭,否则,就让家长来学校。我们只有唯命是从,心想:写东西总比回家挨顿揍强,让写就写吧。可我们当时只上初中二年级,肚子里没有库存硬掏也掏不出来,只有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硬往外捏,内容也是大拼盘,写完看猴子表演,写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写完卖牲口的袖筒里用手讲价还价,写茶馆里喝茶的闲聊人群,可即便是如此,一千个字也难凑够。关键是张老师也没有去吃饭,他只是伏案批改作业,时不时的提醒我们一下说:“谁写完了交给我,我改后,明天晨读你们念给同学们听。”</p><p class="ql-block"> 我们几个人被相互隔开,连抄别人的机会都没有,我搜肠刮肚写了七八百字后,便如熬干灯一样,于是,后面便写保证书,写逃课不对,改正错误,好好听课,保证以后不犯错误,七凑八凑总算凑够了一千多点。当我交给张老师时,谁知他说“检查上三遍,没有错别字再给我看。”这时,很多中午回家吃饭的学生已经回校了,我村的王平趴在办公室的窗台上,偷偷告诉我说:“您娘上俺家里问你为什么没回家吃饭来,我告诉她:说你犯了错让老师留校写作业呢。”我心里想:你这个熊汉奸货,我这弄得即吃打,又吃罚,回家那顿揍也少不了了。这时,办公室里也回来了许多老师,教化学蔡老师问张老师:“还没有让这几个小家伙吃饭去?”张老师慢悠悠地站起身,乐呵呵地说:“在集市上看玩马戏的都看饱了,都不饿了。”然后,走到我面前问:“你说对不?”我在随机点了点头后,猛然醒悟过来,又抓紧时间摇摇头加以否定。于怪乎,很多跟着张老师上过学的学生常说:“千万别犯错栽在张老师手心里,他的不急不躁的慢火能把你摽得没点脾气,真不如抓过来劈头盖脸打一顿爽快。”不过,有了我们这几个人的先例,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其他同学倒引以为戒不敢犯错误了。</p> <p class="ql-block"> 如果谁犯了错,他会把你喊到办公室里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地给你补上大半天的理论课。从孔子的“学而优则仕”到“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从父母辛苦劳动到学习改变命运,让你听得头昏脑胀,心力憔悴。但奇怪的是,尽管他唠唠叨叨,婆婆妈妈地说得滔滔不绝,我们却从不觉得厌烦。因为他不是在责备,而是在用心地“种树”——他总说,教育就像种树,得从小树苗开始,一点点修剪、引导,才能长成栋梁之材。我想:张老师的那种说教也许就是对我们这些小树苗春风化雨般的润物细无声的一种关爱与呵护吧。</p> <p class="ql-block">张老师是很少发脾气的,不过你千万别误认为张老师没有脾气,他性格永远都是春风化雨,风和日丽。我就见过张老师那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一次暴发。上初二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位叫赵鹏的同学,他母亲从集市上给他买了件衣服,送到了学校,可知当年买现成的衣服很稀罕,我们的衣服大多都是买布料由母亲缝制的。可他嫌衣服太花里胡哨的,穿上没有个男孩子样子,便丧心病狂,气急败坏地将衣服扔在地上用脚跺了又跺,并大声责怪他母亲,由于他在家里是独苗,生活中娇生惯养惯了,母亲也只有手足无措,只是在嘴里面嘟囔着:“小祖宗,这是您爹卖了羊才舍得给你买的。我们都舍不得买现成的衣服穿。”赶巧张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问明情况后,便一手拽住赵鹏的胳膊,一手用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对着屁股就是一顿猛抽,还一边大声嚷嚷着:“你这东西就是欠规矩,你爹娘拉扯你长大容易吗?”我们都被这阵势吓得目瞪口呆。后来问讯而来的几位老师才把他拉走,李校长还责怪他说:“人家的孩子自有家长教育,他妈都不管教不了,有咱们什么事?”张老师听了却再也不蔫巴了,他理直气壮地对校长说:“他在家里怎么样为非作歹?我管不了;现在是在学校里,进来校门就是我的学生,我必须要管。”他反呛了校长一句,弄得校长很尴尬。他说完,一甩手去教室了,走到教室便给我们开起了班会。他说,谁对父母不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不敬;并要求我们人人发言,讲讲父母生活中的辛苦,讲自己应该如何孝敬父母。从那时我便记住了:“百善孝为先,孝为德之本”这句话。而赵鹏从此之后,却像是一天就长大了,不仅学习更加努力,对任何人都也很讲礼貌了,后来考上了某省的政法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了。</p><p class="ql-block"> 我真的没料想到,平时批评学生大多是钝刀子割肉,小火慢炖般的张老师,生起气来却如火山爆发却,与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蔫巴劲而格格不入,判若两人了。不过,现在教师们肯定是不会冒险去如此管教学生的,因为,那个年代对老师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的约束,当老师你只要按照教肓方针去培养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行了,至于体罚与变相体罚,根本没人去追究,所以,那个时候有时在学校犯了错可能老师揍完,回家又要挨父母的揍,面临双打的局面,不过,那时孩子们挨打是家常便饭。人们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有时就是属老鼠的,抬蹄就忘,至于伤疤好不好根本不去管,只管开开心心的撒野。</p> <p class="ql-block"> 上课拖堂对于他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家庭便饭,其他老师们也已司空见惯。他从不是下课铃一响便离开教室,而是下课后依然与学生不断地沟通交流,让我们感觉非常平易近人,亲切而温暖。我们也从心里没有畏畏缩缩的恐惧。他常说“你们要是什么都会了,那我们还教你们什么?我们当老师的不都回家喝糊涂汤去了。学习就是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别一知半解,知识来不了半点虚假,不能糊糊弄弄。”他时常把孔子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温故而知新”等有关学习的至理名言挂在嘴边,并用这句话鼓励我们勇敢提问,不怕出错,因为他相信,真正的学习,是从疑问开始的。他告诉我们说:“很多很多科学知识就是从疑问中得出的结果,牛顿从苹果落地的疑问中探索出万有引力定律,瓦特在蒸气吹动的壶盖的理论引导下,发明蒸气机。他说你要是把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提出有价值的问题就是在动脑筋,有利于学习。有时下一节课都已开始上课了,老师都站在教室门口了,有时甚至于催促他,有一次是化学课,教化学的蔡老师在教室门口等得不耐烦了,走进教室,嬉笑着用胳膊把他往外推,边推边说:“走吧,走吧,我还要上课呢,要不你连我的化学课一起上得了。”他这才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微笑着回办公室。</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课间我问张老师:历史上讲王明“左”倾机会主义,头几年我们又回击“右”倾翻案风,到底是“左”倾好,还是“右”倾好?谁知,他反问了我一句:“你想想?如果你走在路上,是希望自己摔倒在左边路沟里,还是希望栽倒在右边路沟里呢?”说完,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笑着回办公室了。</p><p class="ql-block">张老师教我们时,每当假期开学的第一堂课,从来不教课本内容,而是让每个学生阐述自己为什么要学习,怎样才能提高学习成绩。他这种在教学中首先让学生端正学习态度,明确学习目的的策略,我在后来踏上讲坛后把它传承了下来,每学期开学第一课便是让学生一定要有一个端正的学习态度和一个明确的学习目标,有了好的态度就能化为学习动力,有了学习目标就有了前进与追求的方向,有了动力与方向学生学习自然会更加积极主动。</p><p class="ql-block"> 张老师教学常要求学生一定要学会学习,灵活运用所学知识解决问题,达到举一反三,举一反四,反五的效果;生活中多听、多练、多讨论与观察。他常说:“你要时刻记着,你那两个肩膀上顶着的不是个空葫芦,是个会思念问题的脑袋。”我们喜欢上这蔫老师的课,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经常领着我们上外堂;领着我们去观察花草树木,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观察旭日东升,蓝天白云,观察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然后,让我们去想去说,去努力表达。从而也让我们便在娱乐的氛围中,在愉悦的心情里,学到了知识。他常告诉我们:在学习上不择手段去获得知识,不是贪得无厌丢人的事。老师是人,也不是神,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可关键是靠自己掌握好学习方法。</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张老师曾给我们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砍柴时遇到了一位被饿得奄奄一息的老人,这樵夫便耐心地用随身携带的干粮一点一点去喂这老人。老人苏醒后,非常感激,便施展法术将一块石头化为了金子,赠送给这樵夫,谁知这樵夫却婉言谢绝了。这老人便问他原因,樵夫说:“这块金子固然可以让我们一家幸福的享受很长时间,但它毕竟有花完的时候,您要是真的想感谢我,就请您把这变金术教给我吧,我世世代代传下去,这样不仅仅是我们一家人,还有更多的人可以更好的生活。”张老师就是用这故事告诉我们学习方法的重要性的。</p> <p class="ql-block"> 张老师讲课重点不在于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地讲,而在于不同类型的课文采用针对性的施教方式方法。那时候,利用课件或网络进行现代化化多媒体教学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学校里连个录音机都没有。但有一个共性,不论记叙文,议论文,还是散文,文言文,都统一要求多读,不厌其烦的读。“读书百遍,其意自见”成了他的口头禅。不仅要求学生读,他也与学生一起读,有时还给学生展开竞赛,看看谁先背会一篇文章。而每次这样的竞赛大多以张老师的失败而告终,因为,同学们把能超过老师引以为豪,现在想起来感觉当年是上了老师欲擒故纵的当了,那竞赛只不过是张老师激励我们学习的方法而已。不过,那当上得还是挺值得的,为我们语文综合素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就从这同学们中走出来了几位报社编辑和记者。</p> <p class="ql-block">记得我们初中毕业那天,我们几个学生凑钱给张老师买了支英雄牌的钢笔送给了他。他接过钢笔时,眼角的皱纹都笑得挤成了花,掩饰不住那份感动。黑板上写着“谢谢张老师 您辛苦了”几个字,那是我们当初几位逃课看马戏的几位同学们你一笔,我一笔写下来的。那一刻,教室里没有谁是老师,也没有谁是学生,只有彼此之间深深的情谊。张老师说:“我这一辈子,不图什么,就图你们能走得更远。”我们点头,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因为,有的老师告诉我们说,我们是张老师送走的最后一届学生,虽然说是全县统考成绩名列前茅,但张老师却倔强地给校长说:“请你抽空问一声王主任,我这土八路用土办法教的学生成绩怎么样?我也就见好就收,激流勇退吧。”张老师辞去了民师工作,不过庆幸的是他的儿子后来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教育局,又成了教育管理者,这也算子承父业了。现在张老师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也早已搬进城市里跟着孩子们安度晚年去了,因为我们很多同学与他一家人时有联系,张老师的身体与精神还是挺好的,不过那个蔫巴劲好像更蔫巴了,变的一切皆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了。前段时间在已在某大学当教授的赵鹏还借来本地办讲座的机会专门去看望了张老师,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们聊起了当年我们逃课与赵鹏挨揍的事,回忆起当年情景,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p> <p class="ql-block"> 时间悄悄的过去留下的只有回忆,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历经几十年的风霜雨雪后,当年青涩懵懂少年也变得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可每当回忆起自己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总感觉自己依然是青春靓丽,朝气蓬勃,那份幸福,那份美好,那老师们的音容笑貌,那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沉甸甸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