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0624,北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p><p class="ql-block"> 昨日午后,旅行车带着希腊神话的魔幻,离开塞萨洛尼基,一路向北,朝北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进发。</p><p class="ql-block"> 骄阳似火,把炙热不要钱似地撒向斯科普里。我仰望着22米高的亚历山大青铜雕像,心中五味杂陈:这位曾让波斯战象都望风而逃的征服者,后人却被陷入国名的纷争中。2300年前,他从这里出发征服世界,2300年后,后人却在这里为了国名而争吵。</p><p class="ql-block"> 这个国家的改名史,堪称国际政治的荒诞剧。1991年独立时,他们满心欢喜地继承了"马其顿"这个名字,却没想到希腊跳出来说:"这是我们的历史遗产!我们的领土上,还有中、西、东三个马其顿地区,不改,就不让你加入欧盟!"</p><p class="ql-block"> 于是,长达27年的拉锯战开始了。联合国还给他们起了个不伦不类的临时名字:前南斯拉夫的马其顿共和国。</p><p class="ql-block"> 最终,双方达成橡皮协议。在2019年2月11日,马其顿议会通过宪法修正案,将国名正式定为“北马其顿共和国”。</p><p class="ql-block"> 这国名,就像给身份证加了个邮政编码,但也实属无奈。</p><p class="ql-block"> 无论怎样,北马其顿成了唯一一个被迫改国名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 看吐了世界各地林林总总的教堂、清真寺、城堡,斯科普里新城广场上特蕾莎修女青铜像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p><p class="ql-block"> 这位1910年出生于此的阿尔巴尼亚裔修女,是世界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她以博大的母爱服务穷人而闻名,1979年获诺贝尔和平奖,2003年被天主教会封为真福者,1997年逝世于印度加尔各答。</p><p class="ql-block"> 特蕾莎纪念馆的玻璃柜里,那双补丁叠补丁的凉鞋,被射灯照得异常圣洁。而对面纪念品店热销的“修女同款拖鞋”,塑胶底带防滑纹,广告词写着:“走向天堂不摔跤”。</p> <p class="ql-block"> 汽车载着我们过海关,进入敏感地区科索沃。首先敏感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手机:网络信号止步于边境,一个格都没有了。</p><p class="ql-block"> 科索沃闹独立,想从塞尔维亚分出去单过,世界上有107个国家赞同,还有80多个国家反对,包括我们。</p><p class="ql-block"> 进入科索沃自称的首都普里什蒂纳,体育场前的"NEWBORN"雕塑提醒人们:这里是个"年轻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 普里什蒂纳的克林顿大道像好莱坞片场。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的铜像定格在经典的挥手姿势,他西服下摆被设计师塑成风掠过的褶皱。最绝的是那条青铜领带,仿佛有希拉里、抑或莱温斯基熨烫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据说,那条克林顿大道和克林顿铜像,是当地人为感谢老克支持科索沃独立而建的,也算是光宗耀祖了。</p> <p class="ql-block"> 在普里什蒂纳的街头,我看到了最鲜活的政治表达。咖啡馆外挂着阿尔巴尼亚国旗,而街角的小超市居然同时挂着欧盟旗和美国星条旗,有的正式一点儿的单位,门口却同时悬挂着欧盟、阿尔巴尼亚、美国和科索沃的旗子。</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阿尔巴尼亚国旗代表他们的民族认同,美国国旗代表他们的自由追求,欧盟旗代表他们的未来。至于像没烤熟的披萨的科索沃地图旗,年轻人更喜欢把它印在T恤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