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想念

韶华时光

<p class="ql-block">  此刻,我在北美阿卡迪亚国家公园的一个观星点,仰卧在海边岩石上望星空,在这个地球上光源极弱的地方,面对浩瀚星空,思绪翩跹。之前,袁演女士发来纪念汉宁兄辞世一周年的文章,对我有所触动,而之后,我在北美这个巨大的国家公园,深为它的山川湖海的美景所震撼、沉醉。在星空下,我在将灵魂撤向无边宇宙的同时,又收回自我,观照内心。</p><p class="ql-block"> 夜空有银河、北斗、更有无数星云迷雾,有的光华闪烁,有的则较为暗淡,有的要仔细观察才能看见,他们像是人类个体一样,或是因为距离,或是因为它本身具有的能量,会表现出不同的亮度,而汉宁在我的世界里,则既有距离近的客观,又有其巨大的能量投射的双重特性,我们是俗世生活中的朋友,是在贫脊中一起用到只剩下最后一分钱的兄弟。</p><p class="ql-block"> 纪念他的文章从不同的渠道不断在我的手机里出现,我又想到十几天前,我们共同的好友宗九奇先生的仙逝,还有几年前的马雪松、龙建国的离去,我感觉他们这批成长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学人,似乎已在星空里列阵,在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便能感受到他们温暖的光照。</p><p class="ql-block"> 这几位逝者对于这个世界的思考,对普通人怀有的大爱,以及甚至有些偏颇的愤怒,都影响过我,我理解他们在精神突围时,所怀有的幽愤与孤独,理解时代错位时他们自身的缺撼与悲伤。他们是 deepseek 前一代的知识分子,是在更为艰辛的求学道路上孜孜以求的学人。</p><p class="ql-block"> 星河灿烂,山川秀丽,我在大自然面前找寻慰籍,寻找我们这帮人共同的精神原乡。童年时,老人常说天下掉下一颗流星,地上便老去了一个人,而此刻,我久久地凝视北美的星空,却未见一颗流星,有的只是比小时候看见的更为疾速的卫星,或是更低一些飞行的航班。看来人的离世,不是一颗颗彗星的落地,而是无数的灵魂飞向太空,在那里重新排列组合,找到自己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在汉宁兄生命的后期,我开车带他去乡村山野,寻找一个可以寄情山水的居所,去过近郊的梅岭无数次,去过塔城乡的湖陂村,后来,连怎么改建旧房子,修建通往房子的湖边小路的方案都有了,快接近目标时,没想到他疾病突发,这个愿望终未实现,留给我,还有几位陪伴他东奔西跑的朋友深深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写于2025.6.2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