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文未使用任何AⅠ写作,部分图片源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i>【 解放军医生,神了! 】</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那些年,解放军在群众中的威望持续高涨,"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的语录标语随处可见。当我们去商店买东西,刚往柜台前一站,售货员马上就会来一句:”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我们的同志也会马上敬个军礼並回应一句:“为人民服务!"或"要斗私批修!",然后才说我买一块肥皂或其他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在下乡巡回医疗期间我们也时时感受到当年浓浓的军民鱼水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啥都没问,就知道我右腿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在生产队大队部临时诊室进行针灸门诊时,有一次来诊的人很多,每张诊桌诊床前都排起了长队,李护士长由于年龄较大她桌前的队伍更长。因为每个患者一般都要扎2~4个穴位,大家忙的都顾不上多说话,问诊变得相对简要。一个这大夏天还穿着棉裤的约摸六十岁的大爷排到了护士长桌前,护士长啥也没说就径直示意他躺到用几张小课桌拼凑成的诊床上,很快选了腰部及右腿的几个穴位扎上了,只简单的问了问"麻吗?胀吗?"大爷连呼”麻,麻,麻了,胀了。"为了增强效果,护士长给大爷作了留针处置,待下一个病人治疗完后才拔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后来,听妇女主任说这位大爷在第一次治疗后逢人就誇"解放军,神了!啥都没问就知道我右腿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连续治疗几天后大爷右腿疼痛有了明显的缓解。其实,护士长在第二次扎针治疗时就笑呵呵地告诉他了:“你排队时不是大嗓门跟人说右腿疼得不行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打呼噜噜的病人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医疗队几个男同志住在大隊一个空置库房里的一间小炕屋,一天早上天刚朦朦亮大家就被库房里传来的连续的呼噜噜呼噜噜声吵醒。开门一看是位男的50多岁老乡,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仍然呼噜声不断。原来他胃疼,已十多年,吐酸水,近几年只有打呼噜噜才觉得舒服些。他打呼噜声音很大,而且似乎打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于是村民们都觉得他病特别特别重。那个年代,农民进趟城看个病很不客易,就这样耽搁下来了,也就这样硬扛着。我们详细询问了病史,並仔细观察了他呼气时或嗳气时使足劲再加上舌尖颤动大声打呼噜噜这一特殊症状,又对他进行了腹部触诊。从病史看可以除外胃占位性病变,最大可能还是东北地区常见的胃炎或胃溃疡,至于这么打呼噜噜则和他心理作用有关。我们告诉他再不要打呼噜噜了,因为打呼噜时不恰当的大口吸气会把空气吞进胃里,反而使嗳气更严重。治疗上我们给他取穴扎针、口服胃肠解痉药包括口服我们医院自产的"内部药"氢氧化铝凝胶,一段时间后他的胃疼确实大为好转。从那天扎针吃药后这位重病的老乡就突然不再打呼噜噜了,这让村民们感到非常的惊讶,打心里觉着解放军医生,真神啊!因为这个病人的呼噜噜声简直就是村里一个很出名的"招牌症状”,在村民群众中受关注度极高。后来为稳妥起见我们带他回医院做了钡餐检查,确定没有发现溃疡和占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小女孩突发牵拉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天妇女主任领着一个女社员抱着一个3~4岁的小女孩进来,小孩不停地哭闹。原来是刚发生的事儿,小孩被她妈妈牵着右手跳过一道小水沟,突然,孩子的右胳膊就不敢动了並疼得哇哇直哭。那时我从北京积水潭医院进修回来不久,在医院急诊室见过也处置过不少这类患儿,所以一问情况凭直觉就知道小女孩是牵拉肘(挠骨小头半脱位),于是很快就给孩子手法复了位,小孩妈妈激动得嘴里一个劲儿的说谢谢谢谢解放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类似的病例还有不少。每当这种时候,当年那些贫下中农社员都是对解放军医护人员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他们真是发自内心的,从他们的眼神你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他们的纯朴,用当年的话说就是滿怀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其实这些病例並不是什么疑难之症,只是那时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让我们的举手之劳在他们眼里无形中化作了神奇。</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 681疗法 】</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那特殊的年代,"革命的新生事物”层出不穷,在医疗卫生战线也是如此。在荒谬的”鸡血疗法”之后不久又冒出来了个”681疗法“(也叫卤碱疗法。卤碱就是《白毛女》中杨白劳被逼寻死喝的那个)。之所以叫681是因为这个疗法是1968年1月经黑龙江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的革命委员会有关部门批准的。起源是内蒙古呼伦贝尔旗农村的一个贫下中农铁匠用村里一处水塘的水熬制出了一种卤碱,据说治好了他患克山病媳妇的浮肿,而后未经任何严格的科学验证就被推而广之,忽悠成为了一种能包治内外妇儿各科疾病的特效药,甚至是抗癌神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是,我们医疗队的小药箱里也被要求装载这种神奇的一小包一小包681药粉。尽管当时我们很多同事有所抵触,但因为教导员说过用不用是对待革命新事物的立场问题态度问题原则问题,所以我们在走乡串户巡诊时或在大队部针刺门诊时,都尽量向病人发放,但也隨之告诉病人"如果服药面后觉得烧心厉害,就随时停药”。到后来,这个神药也像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鸡血疗法一样,逐渐消声匿迹不了了之了。</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臭米面中毒 】</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东北地区农作物中粗粮较多,饮食中高梁米、玉米棒子不少见。那个年代为了改善伙食,人们就想法子粗粮细作,做酸汤水臭米面就是其中一招。实际上就是在气温二十几度左右把粗粮米面泡水发酵直至泡出酸臭味儿,再做成面条等。发酵过程中极易滋生一种细菌(这种细菌还是1977年在东北被首次正式发现)並产生出特殊的毒素,即米酵菌酸毒素,这种毒素极耐高温,进食少量即可导致致死率很高的急性中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一天大清早,几个社员用小车推着一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跑来找医疗队。原来这位妇女头天傍晚吃了一大碗自家发酵做的臭米面面条,半夜就闹起了肚子疼,恶心呕吐,伴全身乏力。紧急做了血尿便常规,结合病史,除外急性菌痢,初诊臭米面中毒。但这个病当时没有(现在仍然没有!)什么特别针对性的有效药物和治疗方法,只能是采取 清洁灌肠、 大量补液 (糖盐水)、维持 水电酸硷平衡 等支持治疗和对症治疗,记得当时还用了较大剂量的654—2,一种肠胃解痉药。幸好这个病人挺过来了,第三天病情没有加重反而有所缓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类似的病例在我们陸军医院也接诊过。那是一家五口集体中毒,最后仅抢救过来两人。这种中毒警醒我们,无论是在那个物质生活困难的年代还是当今,对饮食安全都不能掉以轻心。广义的臭米面中毒放在今天就包括了长时间泡发的木耳银耳类食品,那怕是如今可以存放在冰箱里,也照样可以滋生相关的细菌产生致命毒素导致中毒。</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派饭 】</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乡下巡回医疗时,除了医疗队自己集中做饭外,还经常把队员分散由生产队长或妇女主任给安排派饭,即2~3个队员去一户社员家吃饭。当然,前提是社员必须是贫下中农出身。接受了任务的社员当然很乐意,我们呢,也有了更深入联系群众和更多的"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机会。</p><p class="ql-block">每次去吃饭,按规定我们每人每次交2毛钱。这个交费应该说是符合当年的社会经济状况的。那时,大学毕业生转正后工资56元,机关普通职工和大工厂工人工资不到30元,凭票供应的一斤大米一毛多。</p><p class="ql-block">我们更喜欢被派到鲜族社员家,尽管菜只是一些他们自己做的小咸菜或酸辣白菜,但在那时都觉得特别好吃,毕竟那年头在食堂里要想吃上一次红烧肉恐怕是要等上很长很长时间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起医疗队做饭,有一次随队炊事员想给大家改善伙食,好久没闻到肉味儿了呀。那个年代医院也是实行伙食费制,我们男生每月交15元。他从一个老乡家花了8元钱买了一头不大的羊,宰杀后发现羊肉里疑似有“痘”,痘肉??大家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似是而非。后来为保险起见,几个男生商量后决定切掉那些可疑的部分,其余的用高压锅加长时间慢炖(顺便提一句,当年沈阳一个大的机械厂已经生产出了合格的家用铝制高压锅,60元一个,是少部分家庭的"高档炊具“)。羊肉炖熟烂了,结果队里只有男同胞照吃不误,而女同胞们一口都不吃。“痘肉事件”实在是印象深刻,至今令人难忘。如今生活水平极大提高物质极大丰富了,想起当年的窘境怎能不有所感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后,请听一首那些年流行的经典革命歌曲吧!欢快好听的《心中的歌儿献给解放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岁月如歌,往事犹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全文en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