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二伯,名为卢作述,字重光。在湖北咸宁高级中学读书时,跟自己婶母(我祖母)说过,“婶,我要出去远处”,婶反问去哪里,只回应“去救国”三字。此后不久就跟老蒋部队从厦门过金门岛去了台湾,当时被临时奉命为"团长",这个团长是毛遂自荐来的。当时分发军服时,一胆小青年接到团长服后浑身发抖,分发军服的官员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作述从人群中举手大喊“我愿意当团长,军服给我穿吧…这是他20岁时的壮举!这一去,几十年杳无音信,家里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直到1980年两岸政情变化,才与家中通信。九十年代先后两次实行回家乡定居,但都因内部情况变更,都只居住了很短时间,最后,客死台北。</p><p class="ql-block"> 二伯在学生时期就已经娶妻,并有一儿一女,从学校直接参军,与家里失联后,妻子改嫁,儿女在父母养育下成人嫁娶。为国民党效力几十年后,退休为荣民,享受丰厚养老与全额医保待遇。至于在军中是多大的官,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机密。</p><p class="ql-block"> 二伯高约1米75左右,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可谓一表人才。在我印象中和谐可亲,谈吐不凡,尤其是文才出众,骈文叙事,信手拈来,字更是写得劲秀飘逸、工整而又不失法度,虽然是随手家书,但胜于普通的字帖,我真还当字帖用过呢。</p><p class="ql-block"> 二伯的"武",我只是想象,20岁胆敢当团长带兵,并在军中呆上几十年,就可见一斑。</p><p class="ql-block"> 二伯的“文”,我只从往来书信中认知,下面分享部分家书,以作缅怀与线上存留。</p> <p class="ql-block"> 写给兄嫂的信。(提示:文中图片可点击"保存",然后放大查看)</p> <p class="ql-block"> 写给儿子的两封信。</p> <p class="ql-block"> 卯儿:</p><p class="ql-block"> 捧读你的来信,念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次又一次,如获珍宝,不忍释手。剖析书中详情,使我既感无比的欣慰,更添无限的悲伤。</p><p class="ql-block"> 父,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虽说过着神仙般自由快乐的生活,但是此中孤苦、寂寞、遭受与感触…另有一番辛酸滋味在心头。我儿小的时候是非常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时光不断飞逝,转瞬数十寒暑过去,而今你是那么的英俊壮健,气宇不凡,兄妹成群,儿孙绕膝…观其全家福照片,妻贤子孝,天伦和乐,使为父的喜极而泣而笑,从来没有如此兴奋、喜悦开心过,内心充满着爱的光辉与温馨…</p><p class="ql-block"> 沧海桑田,世局多变,“十年一觉扬州梦”,浮生若梦,往事如烟,此生就好象在梦中…每当半夜梦醒之时,最怕听那子归鸟之血啼、悲鸣与我之慈母的声声呼唤,爱子的嘶嘶哀号。谁也没有料想到竟一别卅余年,长此无法相见,实在令人难过。人非草木,谁能忘情,“生离死别,草木兴悲”,木石尚且如此,何况是骨肉亲情,母子连心,父子连心,言念及此,不禁悲从衷来,泪淚挥毫,肝肠寸裂…真是一字一泪,一字一血…</p><p class="ql-block"> 恨只恨,海天迢迢,山川修阻,并为事业、生计而忙碌,与特种因素所致,关于返家团聚,当余后会,请耐心待之,望能体谅我的苦衷,幸勿深深责怨,千祈,亮察厚恕。</p><p class="ql-block"> 曾于一九八0年一月二十三日,在美国大通银行寄奉的的大伯父的汇款,谅想早已收到,今时逾一年多,仍未接获家中回音,至使我深感惆怅…希吾儿迅速替我查明实情,及家中一切近况一并来信告知,藉安心神,而慰渴怀。父现在身心康强,精神健旺,请勿挂念。</p><p class="ql-block"> 特此函示。余容下次再谈。</p><p class="ql-block"> 敬祝</p><p class="ql-block"> 母亲、叔父、婶母</p><p class="ql-block">万福 顺颂</p><p class="ql-block"> 阖家 吉祥1</p> <p class="ql-block"> 上信分页图。</p> <p class="ql-block"> 写给堂弟(家父)的信。</p> <p class="ql-block"> 写给我的部分家信。</p> <p class="ql-block"> 感谢您的来访,欢迎点赞、评论、收藏、转发,您的鼓励就是我编好美篇的最大动力!</p><p class="ql-block"> 风景不是随处有,点个"关注"不迷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