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随想

白瑞轩

<p class="ql-block">  肠胃不适,住进了新医大五附院(新疆医科大学第五附属医院)消化内科。</p><p class="ql-block"> 躺在病床上,眼望着天花板。那天花板好似电影的屏幕。半个多世纪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这虚拟的屏幕上。</p><p class="ql-block"> 1958年的秋天,我就读的天水铁路工程学校,根据修筑兰新铁路急需工程技术人才的需要,整建制地迁来乌鲁木齐,改为新疆铁道学院。校址就在现在铁三中的位置。哦,铁三中也已经是过去的名字了。</p><p class="ql-block"> 也就是这一年,新医大五附院的前身,乌鲁木齐铁路中心医院拔地而起。也就是从这时起,我与这所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p> <p class="ql-block">  历史的见证,在这个角落里。</p> <p class="ql-block">  1960年,只有22岁的我得了一场大病,患了空洞型肺结核,病入膏肓,住在铁路医院。当时我以为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事后同事们告诉我,他们也都以为我熬不过这一关的。可是我熬过来了,而且活到了现在的88岁。</p><p class="ql-block"> 回顾往事,我由衷地感激铁路医院,感激我的主治医生。</p><p class="ql-block"> 我的主治医生,那是一个年轻的姓姜的医生。他大胆地在我身上使用从来没有人用过的治疗方法。把导管插入肺部病灶,直接注射药物十余天。就这样,虽然痛苦难熬,却挽救了我的性命。</p><p class="ql-block"> 60多年过去了,我不曾忘记铁路医院和姜大夫的大恩。</p> <p class="ql-block">  消化内科护士站</p> <p class="ql-block">  在以后这漫长的超过一个甲子的岁月中,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住进铁路医院。记得起的就有一次前列腺手术,两次支气管扩张住院,两次结肠炎住院,其中两次肠镜检查,一次息肉切除。还有高血压住院,内痔出血住院……</p><p class="ql-block"> 我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慢病本,也是铁路医院批办的。</p><p class="ql-block"> 铁路医院,不仅与我有缘,也与我们全家有缘。我的老伴多次在这里住院治疗。我的女儿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的外孙女也是在这里出生的。</p> <p class="ql-block">  医院的变迁。</p> <p class="ql-block">  铁路医院,乌鲁木齐铁路中心医院,半个多世纪来,不知救助了多少铁路职工的伤病。</p><p class="ql-block"> 铁路医院,乌鲁木齐铁路中心医院,在一个甲子的漫长岁月中,有多少铁路人的下一代在这里出生,又有多少终生为新疆和祖国的铁路建设和运营事业辛劳一生的老一辈铁路人,在这里安详地闭上双眼。</p><p class="ql-block"> 如今乌鲁木齐铁路中心医院这名字早已不复存在。归属易主,规模也扩大了不知多少倍。然而,无论它的归属如何改变,它的名字怎样变化,而它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那个至亲,可信,给人以家一般安全感的铁路医院。</p><p class="ql-block"> 同我一样,众多的铁路老人,心中只有铁路医院,而不知五附院。</p><p class="ql-block"> 叫什么名字,是无关紧要的。五附院,就是我那个心仪的铁路医院。</p> <p class="ql-block">  借病友的锦旗,表达我的敬意。</p> <p class="ql-block">  说来也真的不可思议,住院前的那一夜,腹部不适,里急后重,几乎一夜难眠。可是住进医院,还没有进行治疗,病就已经好了大半。</p><p class="ql-block"> 夜深了,把思路从回顾中拉回。该睡觉了。备足精神,明天还要做肠息肉切除呢。</p> <p class="ql-block">  2025年6月23日深夜,记于新医大五附院消化科+7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