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urich ）广场上拍照，山下是瑞士第一大城市苏黎世。</i></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 25, 25);">伯尔尼的晨钟，诱我奔赴苏黎世！</b></p> <p class="ql-block">爱因斯坦是瑞士首都伯尔尼人，排名世界第四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urich）是他的母校，该校诞生过32位诺贝尔奖获奖者。</p><p class="ql-block">受爱因斯坦美名的召唤，我从伯尔尼赶赴苏黎世，乘坐瑞士国铁SBB（戏称傻逼逼），仅花了一个半小时。</p><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2日。星期天。清晨，我们从位于山麓的酒店出来，继昨天下午之后，再次登上伯尔尼的制高点Rose Garden（玫瑰花园），眺望清晨中的伯尔尼全城：一座座尖顶的哥特式教堂，奔腾不息、清澈透明，有如碧玉般的Aare河，残缺古旧的石拱桥，跑步的青年情侣和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八旬老夫妇……</p><p class="ql-block">使我感到新奇的是，此时，全城所有的教堂都在敲钟，洪亮深沉的钟声在凉爽的晨风中飘荡，此起彼伏，经久不息，我的耳朵也响起嗡嗡的回音。</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清晨，侧耳倾听伯尔尼满城的钟声……</i></p> <p class="ql-block">我询问陪同的孩子（她是AI博士，毕业于欧洲著名大学，目前在瑞士联邦研究院从事博士后研究），为何钟声响个不停？我被告知，这是礼拜天（星期天）的Mass，即弥撒，一种重要而庄严的宗教仪式，钟声要不间断地响一个小时。</p><p class="ql-block">我感叹西方人的虔诚。像瑞士这样科学技术高度发达，全球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竟保持如此之高的民众信仰度，真让我这个无神论者感到匪夷所思。</p><p class="ql-block">孩子还告诉我，西方也有不少人不信教。例如，父母信教，而子女却不信教，尤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新一代高级知识分子。但我知道，在过去的年代里，即便像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也是信教的。宗教是心灵的慰藉，这是我所能理解的。我也读过《圣经》，但对其奥义的理解，非常有限。</p><p class="ql-block">我俯瞰着山下令人窒息的美景，似乎找到了答案：上帝给了他们如此的风水宝地，让他们过着幸福悠闲的天堂般的生活，他们怎会不信仰上帝呢！</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下榻的酒店，离著名的Rose garden仅需徒步3-5分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们凌晨3点多醒来，拂晓4点多爬上山顶。旭日映照下的伯尔尼，仿佛镀了一层金，“人间天堂”名副其实。</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走，到苏黎世去！</b></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走出苏黎世火车站，迎面是一座美丽的山城，洋溢着欧陆风情。</i></p> <p class="ql-block">原本计划，下周末由孩子陪同我们专程游览苏黎世，可妻子此时突发奇想，要马上就去。</p><p class="ql-block">孩子感到很为难。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明天一早，她要参加联邦研究院的会议，汇报她主持的科研项目的进度，必须早点到家，晚上加班，为次日会议作准备。</p><p class="ql-block">我提议，我们自己到苏黎世，不需孩子陪伴。起初，孩子担心我的语言能力及安全问题。但在十余天的旅程中，她也知道了我有一定的英文水平和应变能力，便勉强同意了，但仍千叮咛、万嘱咐，放心不下。</p><p class="ql-block">此后的行程再次证明，我和妻子这对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的确有能耐。</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Bus站的雕塑—瑞士人很具艺术想象力，有着天赋的幽默感。</i></p> <p class="ql-block">走出苏黎世火车站，正当晌午时分，烈日当头，气温达31度。</p><p class="ql-block">苏黎世的空气透明度极好，阳光直射强度大，皮肤感到些许灼痛，让我们这对来自“中国火炉”武汉的访客也感到酷暑难耐。</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谷歌软件的导航下，不知攀登了多少石头阶梯，在教堂、别墅和公寓间穿行，山道忽上忽下，不同颜色的靓丽有轨电车呼啸而过，似乎在挑战和戏谑我们疲惫的双腿。妻子耐不住，有了埋怨嘀咕之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找到了，联邦理工！</b></p> <p class="ql-block">在寻访的路上，我用的是国内的手机，谷歌地图常出差错，老指错路，或显示的内容不明就里。我便用英语向几个路人打听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如何走。</p><p class="ql-block">这天是星期天，路旁的店铺打烊，公司歇业，行人稀少。路上或是飞奔而去的山地自行车，或是疾驰而过的各色小汽车和轰响隆隆的摩托飙车族。</p><p class="ql-block">我问推婴儿车的夫妇：Can you help me，please？we want to go ETH Zurich (我们要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能帮忙吗？) 。这位夫人热情地指示了方向。</p> <p class="ql-block">可是山上的街道曲曲弯弯，一下子又迷了路。</p><p class="ql-block">我又向出店铺倒污水的仆人模样的老年妇女打听。这位有着棕色粗糙皮肤的妇人似乎听不懂英语，给我指了另一相反的方向。</p><p class="ql-block">妻子觉得不对劲，说方向一定有误。于是我向一位在有轨电车站等车，约莫170cm以上学生模样的高个姑娘打听。她极其友善地指着对面一幢宏大建筑说，那就是。可惜今天是星期天，不开门。</p><p class="ql-block">我们好一个扫兴！</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终于找到了爱因斯坦的母校</i></p> <p class="ql-block">正准备无功而返时，妻子看到远处那幢建筑物前面宽阔的广场上，三三两两的人在照像，走近一问，果然是爱因斯坦的母校！</p><p class="ql-block">我问两位姑娘，学校开门吗，如何进去？她们笑着指指，说推开那两扇大门就能进去了。我们喜出望外，总算得偿所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书柜，书柜！</b></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著名教授的雕像</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宁静的ETH Zurich 走廊，偶遇几个学生在条桌上用功。</span></p> <p class="ql-block">问过其中的几个学生，他们也说不清书柜的具体位置，大概因为他们对此已不足为奇，见怪不怪吧。于是，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孩子，用微信发来现场照片，为我们指点寻访路径：上几楼，进哪扇门，在哪转弯，在第几排柜子……</p> <p class="ql-block">按照孩子的隔空指引，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神圣而神秘的“爱因斯坦书柜”。</p> <p class="ql-block">爱因斯坦当年只是一位普通的物理学的学生，其貌不扬，满头乱发。若不是后来的成就，也不会有人，如我这位东方的老者，不远万里前来朝圣。</p> <p class="ql-block">打开爱因斯坦的书柜，里面是他的书籍、文具，以及自己和家人的照片等。并没有什么惊人的物件。</p> <p class="ql-block">这些物品是原件还是复制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书柜乃真实存在。</p> <p class="ql-block">我仔细观看了陈列的物品。虽然我知道拜物崇拜是一种宗教，对此也有些微辞。但除了政治家的遗物，诸如科学家、艺术家、民族英雄等的遗物，它蕴含的精神，还是令我尊重和崇敬的。</p> <p class="ql-block">他出身于一个犹太人家庭。天赋异禀，从来与众不同。</p> <p class="ql-block">我忍不住，慢慢拉开书柜的抽屉，里面是一架正在放音乐的黑胶唱片留声机！我曾看过爱因斯坦拉小提琴的照片，在西方的大科学家中，多才多艺的大有其人，这与西方大学重视通识教育、热衷各类社团活动有关。</p> <p class="ql-block">我当时就想，若在我的故乡，这等伟人的遗物，那就是“圣物”，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观看，甚至抚摸的。至少要用玻璃罩起来，并安排专人看护，如大人物用过的“扁担”、“纺车”、“锄头”之类。</p><p class="ql-block">如此著名的大学，没有围墙和大门，没有人脸识别，进出自由，连进入大学教室都没人问，没人管，这样崇尚自由精神的大学，能不产生几十个诺贝尔奖吗？</p> <p class="ql-block">我们费尽周折，寻访科学圣迹，为的是什么？</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虔诚与祝福</i></p> <p class="ql-block">无论什么人都可自由进入这所大学的建筑内，可随意打开甚至翻看伟大科学家的遗物。这是著名学府的开放和自信，也会产生巨大的广告效应。</p><p class="ql-block">我的孩子告诉我，全世界的学子，几乎无人不知这个书柜，都想一睹真容，以沾上这位科学巨人的仙气，助力自己的学业，让科研卓有成效，这正是多数知识分子寻访此地的初衷。</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在伯尔尼，与爱因斯坦铜像合影。</i></p> <p class="ql-block">从伯尔尼的爱因斯坦铜像，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他的书柜，我们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朝圣，因为我们崇尚知识。重要的，不仅是猎奇，更是希望孩子在现代科技最前沿卓有成就。她，定会不负我望！</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苏黎世三大景点之一利玛特河</i></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2025.6.24中欧时间19:30</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span class="ql-cursor"></span>写于瑞士</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