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一点都没有超越我的预期,我对此极为自信,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只是略微同情而已。我不是一个享受群臣膜拜的君主,他即便低调地像个奴仆,我依然感受到强烈的孤独,我并不需要占有整个世界。他以为他可以带领人类匍匐在我的脚跟前,仅仅凭借他的谦逊和斯文,我准备好迎接鲜花和掌声,却发现自己还需要为附和他廉价的赞美付出短暂青春的代价。他看上去非常空洞,又奢求别人赋予它深刻的意义,当这一希望落空,他就靠不断的留白(割裂空间引入外部视角)找补自己。为什么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想证明他有别于常人,尽管我自己就是如此,游戏的操作体验通常高于胜负结果的落地。他看上去如此地超凡脱俗,却又那么地平庸至极,他渴望用胸脯贴近大地,与神庙融为一体,休戚与共。我占据绝对的主动,冷眼旁观他一开局就All-ing的戏码,他尝试让节奏运行得更加自然,对沉默的抗拒就如同在衣服上打的醒目补丁。他在一张手术台上,遣散了全部的伙伴,在我半麻醉的状态下,拆卸我的骨架并重新排列组合。对身体的改造,唤醒了我对本真存在的领悟,我不再怕具体威胁的临近,积极投身于对整体虚无状态的畏之中。我感谢他给我带来瞬间的惊诧,这种定睛一看的姿态赋予生命以尊严,尽管它不具备持续性,和饱满的握持感。我感觉非常疲惫,不愿意和他探讨词语的边界,我仍然乐于保持它日用的使用意义,担心任何寻根究底的行动都容易诱发生命之本的病变。</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