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母亲

怀斌

（民间故事） 清末民初，宝鸡陇州上南区赤沙里通洞峪的一个山坡上，住着一户名叫青生的人家，青生和妻子招秀有七个儿女。他们开垦荒地，种粮种菜。特别是母亲招秀，起早贪黑，白天除想法做好一日三餐外，打草喂养猪鸡，给棉麻蔬莱除草追肥。晚上拧麻绳拉鞋底做鞋，纺线织布，缝补衣服，一家人的日子在母亲招秀的打理下过得无忧无虑，充实又幸福。 一天深夜，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全家人，青生赶紧下炕开门，原来是本村村民前来叫招秀姨为马上要分娩的妻子接生。这位妇女先后两次难产，孩子都夭折。招秀去到他家，只见这位妇女马上临产，疼痛难忍大声哭泣，满屋子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招秀一边让家里人烧热水，一边急忙准备接生用的东西，妇女开始生了，没想到又是一个难产，正常情况下，分娩时一般是孩子的头先出来，可这次偏偏的是孩子的脚先出来了。因招秀有多次接生经验，她一边让生育的妇女放松心身，一边为这位妇女加油鼓劲配合生产，通过招秀大胆施策和临危不乱的努力，孩子终于生了下来，可孩子奄奄一息。招秀赶紧用手指从孩子口中清理痰液，顾不上擦洗孩子的嘴巴，便亲口对着孩子的嘴巴先将孩子喉咙和口中的淡液吸出，又急时作人工呼吸，她一次又一次，孩子终于“哇"一声哭了出来。“孩子成了！孩子成了！"招秀一边高兴的叫喊着，一边赶紧为孩子进行清洗和穿衣包裹，将孩子送到母亲的怀里。可招秀在即紧张又害怕的情景下瘫痪在地上。 这家人终于有了孩子，为了不忘招秀姨大恩大德，便将孩子拜给招秀婆婆做“干孙子”。 招秀的女儿分别出嫁了，儿子娶了个能说会道又飘亮的媳妇。媳妇婚后生了四个儿女，做婆婆的招秀，依然为儿媳亲手接生。每个月子四十天，不论三伏天，还是寒冬腊月，婆婆招秀不但精心管护着小孙子，为小孙子换洗衣服及屎尿布，同时为儿媳妇洗衣做饭、烹鸡煮肉、鸡蛋豆腐的想着法伺候儿媳妇，把儿媳妇经管的又白又胖，光彩照人。可这儿媳妇不但不对母亲精心照料自己和每个孩子有感恩之心，反而觉得是婆婆应当做的。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东家出来窜西家，提上草笼笼把婆婆骂，到处说婆婆的不是，只要见到婆婆是窝一眼瞪一眼，多次找茬辱骂婆婆。婆婆招秀是个勤劳持家，贤惠善良又不爱说话的人，这一切村里邻居们都十分清楚，大家看在眼里愤愤不平在心里。有一天，儿媳妇又找茬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婆婆破口大骂，婆婆委屈的质问了儿媳妇几句，没想到儿媳妇揪着婆婆的头发又打又骂，婆婆伤心的坐在院子里大哭了一场，不得己只好分家另过。可儿媳妇只要看见婆婆是白眼瞪出黑眼瞪进，婆婆气的：“你再瞪，不要把眼睛给瞪瞎了！" 十年过去了，这位儿媳妇眼睛生疾疼痛难受，经多方医治无效真的双目失明。 话说这老俩口只能和小儿子相依为命，小儿子为了父母亲老有所养，便外出帮工挣钱。父母亲因年迈，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特别是母亲，经常胃胀胃痛，心乏气短，心慌失眠，腰腿疼痛。小儿子为母亲四处求医，可母亲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加重，就带母亲去求一位非常有名望的大医生，这位医生看后便说：“你己尽心了，回去为母亲准备后世吧。"小儿子听后如炸雷轰顶，回家后就和父亲商量请来木匠为母亲做寿材，并叫回姐姐为母亲做寿衣，小儿子是愁的吃不下饭，晚上伤心的睡不着觉，整个人是瘦了一大圈。 一天下午，来了一名讨饭吃的老人，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中等个，人微胖，银发白须。他随便坐在廊檐上，对蹲在地上愁眉不展，抽着旱烟锅的青生说：“能否给点吃的？"这六十有八的青生老人心烦意乱：“你要饭也不看个时间，这响午（中午）己过，晚饭没到时间，就是有面也没人给你做，娃他妈病的都不得命了，你快到别处去吧。“小儿子见是个老人就去灶房找吃的，可翻来翻去连啥吃的都没找到，只好用木马勺舀了一勺水，老人喝完水，起身往屋里边走边说：“让我看看"。这位老人进了屋，先用手指分开病人招秀的眼睛看了看，然后不慌不忙的为病人号脉，号完脉道：“这人好好的吗，那有这么严重。"便叫青生的小儿子找一张纸和笔来，这老人开了一张药方，说：“去药铺抓上三付汤药一吃就好了。"青生的小儿子按这位老人说的，抓回了三付草药，赶紧煎药让母亲喝，三天后母亲能起床了，一个星期，母亲就像个好人能下地做饭了。父子俩喜出望外，特别是父亲青生：“哎呀，人说久病遇缘人，真没想到，一个要饭吃的白发老人将你娘的病给看好了，也不知道他是谁，那里人，连一口饭都没吃。” 小儿子是个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勤勤恳恳，懂礼貌又孝顺的俊小伙子。经人介绍成家后，小俩口对二老从身体治疗到吃穿用戴可说是尽心尽力，俩位老人因心情好身体也越来越健康。十多年过去了，俩位老人因年老体弱分别病故。小俩口同心协力一边种地一边务工，通过奋斗便在镇子上开了一个铺子，时值腊月十二的一天凌晨，他梦见父亲手提赶牛羊的鞭子，气狠狠的从老家院边冲还在炕上睡觉的小儿子叫道：“都半早上了，还不起来，睡着！"小儿子迷迷糊糊的从炕上爬起来走到院边，只见母亲正在对面地里摊了一地黄豆，用连枷打黄豆。小儿子猛然惊醒，起身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鸡己叫了头遍，小儿子俩口赶紧起床开门摆货，店铺里货物己布置的满满当当。天刚亮，客人们一个接一个，一伙接一伙，直到午后小俩口忙的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天黑了，他们关门打点货物清算收入，小俩口吃了一惊，一天销售额达到了近一个月的营业收入。 小儿子给媳妇说：“父亲在世时经常教育我，为人要正派厚道，要尊敬自己的父母，老人身上好安财，明处去暗处来。你看咱俩这么多年为了俸养父母亲，虽然很辛苦，给老人看病买药，吃穿用戴花了不少钱。就今天营业额来说，父母亲虽然人不在了，但他们的在天之灵一直在保佑着我们。" 小儿子名叫青岭，媳妇名叫水香，他们先后生育了6个儿女，个个聪明伶利又懂事，一家人生活的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