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情楼杂记》之胡适

大越

　　近日又读《绮情楼杂记》，颇为有趣。如吾之上文《读〈绮情楼杂记〉》中所述，书中所涉人物，如孙中山、康有为、胡适、辜鸿铭、章太炎、黄兴、李宗吾、张作霖……庄谐并出，栩栩如生。何故，皆因其中有许多按当今世人说的那些名人“八卦”故事。

今读《绮情楼杂记》第二集，其中记述了几个胡适的故事轶闻。



胡适从民国到台湾，都是大人物。名人自然少不了各种轶事，喻血轮的书中更少不了记述胡适。

在人们印象中，胡适风度翩翩，是个谦谦君子。但谁也料不到胡适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绮情楼杂记》第二集中，有一篇《胡适轶事》写道：胡适当年在北大讲学时，在一个宴会上胡适发了大火。

事情是这样的，胡氏那晚在席间酒酣耳热之际，高谈墨学。有位黄季刚先生耐不住，遽骂曰：“今之讲墨学者，皆混账忘八。”胡氏大度，嘿然一笑。过了一会儿，这黄先生看胡适没动怒，变本加厉：“即胡适之尊翁，亦混账忘八。”这下胡适大怒，斥之辱及先人。

黄先生却诡异一笑说：“墨子兼爱，是无父也，今君有父，何足以言墨学？”胡适与大家愣了一下，发现是被踩坑，合座欢笑。

胡适五十寿辰，友人纷纷送来贺礼与寿联。其中，饶有趣味者二联，一曰：何必与人谈政治，不如为我做文章。又有一寿联：凭咱这点切实工夫，不怕二三人是少数；看你一团孩子脾气，谁说五十岁为中年。

自古以来，文人之间互赠对联，都以辞藻优美，文字隽永为常见。胡适掀起白话文运动以来，大家都知道胡适大力倡导白话文，蔚为风气。友人借此二联皆以白话出之，甚有赞许之意，间或有调侃意味。



上面说的是胡适被人调侃嬉戏，其实胡适自己也没闲着，作为文人，他时不时的也会戏谑他人。

民国名人杨杏佛鼻子奇大，胡适见了，就写诗嘲讽杨杏佛：

人人有鼻子，

独君大得凶。

直悬一座塔，

倒挂两烟囱。

亲嘴全无分，

闻香大有功。

江南一喷嚏，

江北雨濛濛。

胡适作过自由诗，也就是白话文写的诗，难得写了这首五言律句。虽类似打油诗，但颇有韵味。

话说回来，胡适戏谑杨杏佛鼻子大，其实他自己的鼻子也不小——男人鼻子大总归是好的，若是精致小巧如女人样，那不成了奶油小生？

说到鼻子，每个人都有鼻子，形状各有不同。古人对鼻子有不同称谓，如隆准、悬胆、竹节、鹰钩，等等。据中国古代对鼻子的阐述，古人认为胎儿发育时，鼻子最先成形，乃“鼻先受形”。

因鼻子据于脸部中央，又在人中之上，故任何人对鼻子都很看重。因此，一向有以“鼻祖”象征某某创始人。如唐明皇被尊为中国戏剧的“鼻祖”，罗贯中被称为“中国章回小说鼻祖”。福建的闽剧，其鼻祖公认是福州清朝学者曹学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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