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

胡均浩

6月19日，上海浦东美术馆“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Paths to Modernity: Masterpieces from the Musée d’Orsay, Paris）展览正式拉开帷幕。此次展览作为巴黎奥赛博物馆在华规模最大、展品级别最高的艺术盛会，不仅汇聚了逾百件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的法国艺术珍品，更以其独特的叙事视角、严谨的学术架构以及创新的观展体验，为全球艺术爱好者呈现了一场展期近4个月的艺术盛宴。 “缔造现代”作为奥赛博物馆有史以来在华规模最大的展览，展览荟萃逾百件19世纪40年代至20世纪初最具代表性的法国艺术杰作，涵盖从学院派、现实主义、自然主义，到印象派、新印象派、后印象派、纳比派等奥赛馆藏中几乎所有重要艺术流派，梵高、莫奈、米勒、塞尚、高更、马奈、德加、雷诺阿、库尔贝和修拉等艺术巨擘齐聚。 “缔造现代”汇聚奥赛博物馆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巨匠及其巅峰之作，集中展出86幅绘画和21件雕塑，重点呈现的核心馆藏珍品包括：梵高《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自画像》、米勒《拾穗者》、高更《塔希提的女人》、莫奈《夏末的干草堆》、马奈《埃米尔·左拉》、德加《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雷诺阿《钢琴前的女孩》、塞尚《塞尚夫人肖像》、博纳尔《白猫》、西涅克《井边的女人·作品238》、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等绘画珍品。现代雕塑奠基者罗丹的《维克多·雨果》塑像、德加的“舞者”系列铜像、高更的木雕作品等。 展览由著名艺术史学家、奥赛博物馆主席科学顾问斯特凡纳·盖冈（Stéphane　Guégan）担任策展人，亮点在于打破杰作孤立陈列的传统，将具有相似艺术特征或题材的绘画与雕塑作品并置呈现。 |美的无限形式 展览中值得关注的有来自学院派的数件佳作，如亚历山大·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埃内斯特·梅索尼埃《1814年法国战役》；以及现实主义巨匠古斯塔夫·库尔贝的《受伤的男人（自画像）》、朱尔·巴斯蒂安－勒帕热《干草》、夏尔－弗朗索瓦·多比尼《春天》、奥古斯特·罗丹的雕塑作品《维克多·雨果》等。 热罗姆《玩斗鸡的希腊年轻人》 卡巴内尔《维纳斯的诞生》 梅索尼埃《美术爱好者》 梅索尼埃《1814年法国战役》 劳伦斯《罗贝尔二世被逐出教会》 卡尔波《玛蒂尔德公主》 博德里《玛德莱娜·布罗昂》 博纳《帕斯卡夫人》 展品中也不乏我们耳熟能详的印象派其他同侪的佳作，如阿尔弗雷德·西斯莱《马尔利港洪水中的小舟》、卡米耶·毕沙罗《冬日里村庄一角的红色屋顶》、亨利·德·图卢兹－劳特累克《朱斯蒂娜·迪厄勒》（又名《花园中的女人》）。 罗丹《维克多·雨果》 罗丹《朱尔·达卢》 迪埃《于利斯·比坦》 拉图尔《迪堡一家》 市长龚正也在观展 Ⅱ从现实主义到自然主义 现实主义绘画（Realism Painting）是19世纪中叶起源于法国的一场艺术运动，主张以客观、真实的视角描绘日常生活和社会现实，反对浪漫主义的理想化和学院派的传统美学。以下是其核心特点和代表艺术家：核心特点1. 客观真实 -摒弃美化或夸张，忠实呈现人物、场景的细节，包括劳动阶层、贫困等传统艺术中较少表现的主题。 -例如：描绘农民、工人、市井生活的琐碎场景。2. 题材平民化 - 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反映社会现实（如工业化带来的贫富差距、农村困境等）。 - 作品常带有社会批判性。3. 技法写实 - 强调精准的造型、光影和透视，画面细腻，避免笔触的随意性。4. 拒绝浪漫与古典 - 不追求神话、历史或英雄题材，也不强调戏剧性情感，而是聚焦“此刻”的真实。 代表艺术家与作品1. 居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Courbet） - 现实主义奠基人，主张“画我所见”。 - 代表作：《采石工人》（1849）、《奥尔南的葬礼》（1850）。2. 让-弗朗索瓦·米勒（Jean-François Millet） - 专注农民题材，表现劳动的庄严与艰辛。 - 代表作：《拾穗者》（1857）、《晚钟》（1859）。3. 奥诺雷·杜米埃（Honoré Daumier） - 通过讽刺漫画和绘画揭露社会不公。 - 代表作：《三等车厢》（1864）。4. 俄罗斯现实主义 - 伊利亚·列宾（Ilya Repin）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1873）反映底层苦难。---影响与延伸社会现实主义：20世纪扩展为对政治、阶级问题的直接揭露（如墨西哥壁画运动）。 照相写实主义：20世纪60年代受摄影技术启发，追求极端写实。 中国现实主义：徐悲鸿等人引入，结合社会宣传功能（如《田横五百士》）。现实主义打破了艺术服务于权贵的传统，为现代艺术（如印象派）的革新铺路，至今仍是写实绘画的重要基石。 自然主义绘画（Naturalism Painting）是19世纪中后期在现实主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艺术流派，强调以科学、客观的态度描绘自然和现实，追求细节的绝对真实，甚至带有生物学或社会学的观察视角。与现实主义相比，自然主义更注重“无偏见”的记录，弱化社会批判性，倾向于将人视为自然的一部分。 核心特点1. 科学化的观察 - 受达尔文进化论和实证主义哲学影响，将人物、风景视为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强调环境对个体的塑造。 - 例如：描绘农民、工人时，不仅表现其社会境遇，更突出其生理特征与自然环境的互动。 2. 极致写实与细节 - 追求比现实主义更精确的细节还原（如皮肤纹理、光线变化、植物形态等），画面常带有“未加修饰”的真实感。 3. 题材的广泛性 - 既包括底层生活，也涵盖中产阶级、自然风景、动物等，但避免戏剧化或情感渲染。 4. 弱化主观性 - 艺术家以“旁观者”姿态记录，较少直接表达道德评判或社会改革意图（这一点与现实主义的关键区别）。 代表艺术家与作品朱尔斯·巴斯蒂安-勒帕吉（Jules Bastien-Lepage） - 法国自然主义领袖，作品融合乡村题材与精准的户外光影。 - 代表作：《干草》（1877）、《圣女贞德》（1879）。自然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关系共同点：反对浪漫幻想，坚持写实技法，关注普通人的生活。 -差异点： 现实主义：强调社会性，隐含批判（如库尔贝的《采石工人》揭露阶级矛盾）。 -自然主义：强调生物性，弱化立场（如勒帕吉的《干草》聚焦农妇疲惫的生理状态而非社会根源）。 科学艺术结合：为后来的超写实主义（Hyperrealism）奠定基础。 摄影冲击：自然主义对“绝对真实”的追求，与19世纪摄影技术的发展形成竞争，间接推动印象派等主观艺术流派的诞生。 自然主义在19世纪末逐渐式微，但其对细节的执着和科学视角仍影响后世的写实绘画、生态艺术甚至纪录片摄影。 杜米埃《克里斯潘和斯潘埃》 库尔贝《受伤的男人（自画像)》 库尔贝《皮埃尔·约瑟去·蒲鲁东》 卢梭的代表作《利勒亚当森林中的大道》 卢梭《里勒亚当森林里的大道》 多比尼《春天》 德拉佩纳枫丹白露森 现实主义画家让-弗朗索瓦·米勒的《拾穗者》吸引众多参观者驻足 米勒《拾穗者》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在《米勒传》中指出：“米勒的思想与创作的终极目的，就是要表现劳动的痛苦与艰辛，同时在这种凝重严肃的痛苦中，表现生活的全部诗意与壮美。”在19世纪的法国画坛，专注于展现农民形象和劳动生活的米勒似乎是一个另类。彼时的艺术倾向于描绘奢靡的贵族生活，曾为庄稼汉的米勒却始终同劳苦大众站在一起，他固执而骄傲地宣称：“我生为农民，也将以农民的身份而死。我将待在我自己的土地上，决不让出哪怕只有木鞋那么大的地方。”让-弗朗索瓦·米勒出生于柯唐坦半岛北部瑟堡附近的格鲁齐村，这是一个远离巴黎的偏僻荒凉的村子。成长于农民家庭、农村环境的米勒将对土地的热爱融入自己的血液中，家庭对教育的重视更奠定了其艺术基础。 现实主义巨匠让－弗朗索瓦·米勒的《拾穗者》是不少中国观众在小学课本上熟悉的艺术名画，在艺术史中具有非凡地位。米勒将普通人物与日常情景引入艺术的至高境界，凝视社会底层劳动者的真实处境。三位农妇在麦田中弯腰拾取麦穗的画面背后，蕴含着当时城乡结构与阶级关系下的隐秘张力。 在摆拍拾穗者动作的观众 巴什基尔采夫《一次碰头》 亚历山大·法尔的代表作《摔跤手》 帕伯热《干草》 达卢《挽袖子的农夫》 吉古《洗衣妇》 埃德加·德加《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 “新绘画”探索者埃德加·德加以《佩列蒂埃街歌剧院的舞蹈教室》《在咖啡馆》等作品为代表，借助细致入微的动态构图与结构化的视角，探索都市流动中的姿态与心理空间。 德加《女按摩师》等 德加《看台前的赛马》 马奈《左拉》 马奈《女人和扇子》 印象派之父爱德华·马奈在作品中敏锐捕捉现代都市人的身份与精神状态。从《埃米尔·左拉》到《女人与扇子》，他既描绘时代面孔，也融合日式风格与自由女性形象，为“现代生活”注入视觉新义。 德加《在咖啡馆》 马奈《上啤酒的女招待》 马奈《海滩上》 卡耶博特《开花的树》 莫奈《维特伊的教堂》 莫奈代表作《夏末的干草堆》 克劳德·莫奈被广泛认为是印象派的开创者，其艺术革新在于将自然风景转化为主观感知与瞬时经验的记录。《夏末的干草堆》不仅象征法国乡村图景，更通过色调层叠与光线流变，揭示出时间与季节对视觉经验的持续塑造。 莫奈《贝勒岛荒野海滩的礁石》 《贝勒岛荒野海岸的岩石》则展现了莫奈创作风格的转变，画面形体更为凝练，构图张力十足，同时也隐约可见其受日本版画大师铃木春信与葛饰北斋影响的 毕沙罗《荣格尔小道和穆西先生的家》 毕沙罗《冬日里的村庄一角的红色屋顶》 莫奈《阿让伊特的塞纳河》 三幅莫奈代表作吸引观众驻足 莫奈《戈狄贝尔先生的夫人》 热尔韦《比涅夫人》 贝纳尔《茹尔丹先生的夫人》 德加《镀色青铜小雕像》 Ⅲ新绘画与印象派 新绘画（New Painting）与印象派（Impressionism）19世纪中后期，欧洲艺术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变革，“新绘画”（泛指这一时期打破传统的创新绘画，包括印象派、后印象派等）逐渐取代了学院派的古典主义。其中，印象派是最具代表性的流派之一，它颠覆了传统的绘画技法与主题，开启了现代艺术的大门。 ---1. 新绘画（New Painting）“新绘画”并非一个严格定义的流派，而是指19世纪后期一批反对官方沙龙、追求创新的艺术家的总称。它涵盖了： 印象派（莫奈、雷诺阿等） 后印象派（梵高、塞尚、高更等） 象征主义（莫罗、雷东等） -独立艺术家（如马奈，虽不属印象派，但影响深远） 新绘画的核心特点1. 反对学院派传统 - 拒绝历史、神话题材，转向现代生活（咖啡馆、城市风景、休闲场景）。 -摒弃精细的线条和明暗对比，追求更自由的笔触。 2. 关注光与色彩 -受科学（光学理论）影响，探索色彩在不同光线下的变化。 -采用“分割笔触”（短促的色点）增强画面亮度。 3. 户外写生（En plein air） -画家直接面对自然作画，捕捉瞬间的光影变化。 4. 展览方式的革新 1874年，印象派画家举办首次独立展览，挑战官方沙龙体系。 2. 印象派（Impressionism）印象派（约1870-1890）是新绘画中最具影响力的流派，名称源于莫奈的《印象·日出》（1872），被批评家嘲讽为“未完成的草图”，但后来成为艺术革命的标志。 印象派的核心特点1. 捕捉瞬间的光影 -强调在不同时间、天气下，物体色彩的变化（如莫奈的《鲁昂大教堂》系列）。 - 阴影不再用黑色，而是混合补色（如紫色、蓝色）。 2. 笔触松散、色彩明亮 采用“破碎笔触”（短促的色块），让观者视觉混合颜色（如修拉的“点彩派”进一步发展）。 - 避免传统的光滑过渡，保留笔触的生动感。 3. 题材日常化 - 描绘现代生活：野餐、舞会、火车站、塞纳河畔等。 -代表人物： -莫奈（Claude Monet）（光影大师，《睡莲》系列） 雷诺阿（Pierre-Auguste Renoir）（人物画，如《煎饼磨坊的舞会》） 德加（Edgar Degas）芭蕾舞者、赛马场景） 毕沙罗（Camille Pissarro）（乡村风景） 4. 拒绝传统构图 - 采用“快照式”视角，如德加的芭蕾舞者看似“被裁剪”的构图。 3. 新绘画与印象派的影响1. 后印象派的诞生（1880s-1900s） 梵高（情感表达）、塞尚（几何结构）、高更（象征主义）进一步发展，走向更主观的风格。 2. 现代艺术的奠基 -印象派的色彩理论影响了野兽派（马蒂斯）、表现主义（蒙克）等。 塞尚的探索直接导向立体主义（毕加索）。 结论新绘画是19世纪后期反传统艺术的总称，涵盖印象派、后印象派等。 印象派是新绘画的核心，以光影、色彩、瞬间印象闻名，直接推动了现代艺术的发展。 印象派之后，艺术走向更主观的表达（如梵高的表现主义、塞尚的立体主义），彻底改变了西方绘画的轨迹。 印象派不仅是艺术史上的转折点，也影响了后来的电影、摄影和设计，至今仍是大众最喜爱的艺术风格之一。 蒂索《L.L.小姐肖像》 史帝文斯《沐浴》 展览同时呈现了奥古斯特·雷诺阿与保罗·塞尚——两位风格殊异却同为印象派转型关键人物的代表作品。雷诺阿的《钢琴前的女孩》是其首件被纳入法国国家收藏的画作，描绘了两位沉浸于音乐中的少女。该作不仅静态地呈现了演奏瞬间，还仿佛传递出音乐的律动，唤起视觉与听觉的双重感知。 雷诺阿代表作《钢琴前的女孩》 保罗《塞尚夫人肖像》 作为“现代主义之父”的塞尚则在《塞尚夫人肖像》中展现其后期风格的核心特征——以密集笔触构建色调变化，通过简化造型与视角的不断调整，引导观众进入纯粹、静谧而深邃的观看体验。 雷诺阿《加布里埃勒与玫瑰》 塞尚《有洋葱的静物》 雷诺阿《夏庞蒂埃先生的夫人》 雷诺阿《读书的女人》 雷诺阿《尚诺赛的塞纳河畔》 塞尚《农家庭院》 ⅡⅡ超越印象派 高更《布列特尼的农妇》 贝尔纳《麦收》 塞列西埃《布列特尼摔跤》 高更《海景与牛》 艺术史上重要作品之一高更的《塔希提的女人》 后印象派中最激进、最具冒险精神的艺术家之一，保罗·高更的《塔希提的女人》（又名《沙滩上》）创作于其前往塔希提岛初期，体现其主动决裂现代工业社会、寻求非西方艺术灵感的创作转向，建立起一种远离自然主义的视觉语言。 高更《和平与战争》 高更《自画像》（高更因贫困常常会在画布正反面作画，此幅《自画像》为另一幅《自画像》的背面） 自画像背面 《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为首次来华展出，描绘了梵高在法国南部生活时的“私密空间”。 梵高《自画像》 作为展览的核心亮点之一，后印象派大师文森特·梵高的《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与《自画像》集中展现了其强烈的情感表达、大胆的色彩运用与充满活力的笔触。 《梵高在阿尔勒的卧室》描绘其在南法生活中的私密空间，以富有张力的构图与克制的色调传达对“绝对的停息”的渴望；《自画像》则以炽烈有力的肌理与雕塑般的质感揭示了艺术家的内心情感状态。 莫兰《红发女子肖像》 安克坦《街上的女人》 安克坦《萨马里》 高更《蒂呼拉》 里斯尔伯格《罗斯科夫港口》 西涅克《阿维尼翁·傍晚》 西涅克《井边的女人》 克罗斯《发丝》 修拉《模特背影》 乔治·修拉作为“点彩派”的领军人物，《模特背影》延续了他对安格尔古典理想的回应，也体现了修拉对绘画形式与主题现代性的双重追求。修拉早逝后，保罗·西涅克成为新印象派的重要传播者与理论奠基人。其作品《井边的女人·作品238》描绘了南法圣特罗佩的明媚风景，承载着对乌托邦式和谐社会的向往。 默尼耶《黑色之地》 呂斯《圣米歇儿堤岸与巴黎圣母院》 ⅡⅡ纳比派，私密与装饰之间 纳比派（Les Nabis）纳比派是19世纪末（约1888-1900）活跃于法国的一个后印象派艺术团体，名称源自希伯来语“Nabi”（意为“先知”或“受启示者”），象征他们对艺术的新探索。纳比派深受高更的象征主义与日本浮世绘影响，强调色彩、平面装饰性与主观表达，成为连接印象派与现代主义（如野兽派、抽象艺术）的重要桥梁。 马约儿《地中海》 维亚尔《在床上》 德尼《十月的傍晚》 德尼《穿蓝裤子的孩子》 拉孔布《堇紫色的海浪》 维亚尔《瓦洛东》 瓦洛东《梳妆的女人》 瓦洛东《脱睡裙的女人》 皮埃尔·博纳尔作为“纳比派”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之一，其作品《白猫》与《欢愉》则体现出他对生活细节与梦幻感的敏锐捕捉——猫咪的动态线条、泳池中的童年嬉戏，无不在欢快的笔触中回应其“游走于私密与装饰之间”的创作宣言。 博纳尔《私密》 博纳尔《格纹衬衫》 博纳尔《白猫》 格纳尔《女人与猫》 博纳尔《欢愉》 博纳尔《梳妆》 马约儿《夏娃》 展览“缔造现代：来自巴黎奥赛博物馆的艺术瑰宝”将持续展出至2025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