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15日的午后,阳光懒懒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湖蓝子正歪着头站在沙发扶手上,翠绿的羽毛在光下微微发亮。我蹲下身,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说:“我要出去几天,小米和水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它眨了眨黑豆般的眼睛,像是听懂了一样,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背上行囊,关上门的那一刻,心里忽然空了一下。虽然只是两天半的行程,可湖蓝子最怕孤独,它总爱在我看书时跳到肩膀上,或是趁我不注意偷啄几口盘子里的水果。我安慰自己,食物和水都够,它一定能好好的。可人刚坐上大巴车,心却像被一根细线拴在了家里,每分每秒都在想它。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为了采集更多的传记素材,我每天在桥头河的小学中学校舍的树下,因而行程被迫延长了。董事长——那个在我生命里举足轻重的人——执意让我多留两天。我嘴上应着,心里却焦躁得像被火烤。夜里躺在酒店的床上,翻看手机里湖蓝子的照片,它歪着头的样子、它扑棱翅膀的样子、它偷偷啄我咖啡杯的样子……每一个画面都让我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第五天,一清早我就去桥头河镇买土特产,几只可亲我的小狗狗一直追着我跑,,,,在桥头河办好事,又去了涟源,,万事皆备,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一推开家门,屋子里静得可怕,没有熟悉的扑翅声,也没有它欢快的叽叽喳喳。我喊它的名字,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无生命迹象无应答。 </p><p class="ql-block">我四处寻找,终于我在沙发下看到了它。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羽毛不再鲜亮,僵硬而冰凉。我蹲在那里,指尖颤抖着碰了碰它,却再也感受不到它温暖的体温。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p> <p class="ql-block">我本该早点回来的。 我本该找人照顾它的。 我本该……带它一起走的。 可“本该”有什么用呢?它就这样孤零零地离开了,在它最害怕的寂静里。我坐在地上,看着它小小的身体,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连哭都哭不出来。屋子里还残留着它存在过的痕迹——沙发扶手上几根掉落的羽毛,茶几边缘被它啄出的小小牙印,地板上零星散落的小米粒…… </p><p class="ql-block">原来最深的愧疚,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连呼吸都带着钝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