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有点儿远 北展就在跟前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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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如果说AB馆使我震撼的话,感受<span style="font-size:18px;">C馆</span>那些为保护敦煌石窟而不懈努力的先驱者们的故事,让我热泪盈眶。</p> <p class="ql-block">“莫高精神”红色主题展,通过照片与影像,致敬一代代莫高人“坚守大漠、为国护宝”的赤子之心,展现敦煌研究院从荒漠孤守到领跑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的使命传承。</p> <p class="ql-block">“莫高精神”传承。</p> <p class="ql-block">1937年10月-1938年6月,时任西安中华艺术专科学校校长,西北文物委员会委员李丁陇独自一人在敦煌探险,并临摹壁画一百余幅。</p><p class="ql-block">1939年在兰州、西安、重庆等地举办了“李丁陇敦煌壁画临摹展”,自此开启了中国画家们临摹研究敦煌壁画艺术的序幕。</p> <p class="ql-block">1941年,对敦煌十分向往的画家张大干,自筹资金远赴敦煌面壁临摹近2年,随后在兰州、成都、重庆等地多次举办“张大干敦煌壁画临摹品展” 。</p><p class="ql-block">尘封千年的艺术宝藏为普通民众所广知,也让许多青年人认识到敦煌石窟的伟大,下定决心奔赴敦煌,自此与敦煌相伴一生。</p> <p class="ql-block">1942年6月,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中国地理研究所三个学术团体组成“西北史地考察团”考察、测绘、拍摄敦煌洞,踏查煌文物,成绩斐然。</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夏鼐,向达在莫高窟。</span></p> <p class="ql-block">1936年,常书鸿毅然放弃了安定的生活和创作环境,回到面临抗日战争严峻局势的祖国。</p><p class="ql-block">1943年常书鸿几经转折抵达敦煌莫高窟,在严酷的自然环境和极其匮乏的物质条件下,筹备建立敦煌艺术研究所,并担任首任所长,被誉为“敦煌守护神”。</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此后近半个世纪的风雨人生中,他虽然承受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遭遇迫害等种种磨难与打击,却仍以苦行僧般的坚忍与执着为敦煌艺术的保护、研究和传播做出了无以替代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某种程度上,常书鸿决定了今天敦煌的这般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图为:九层楼 常书鸿绘。</p> <p class="ql-block">1961年,莫高窟被国务院批准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p><p class="ql-block">1962年国家财力极度困难,周恩来总理仍然批准拨专款100多万元,用于莫高窟南区保护加固工程。</p><p class="ql-block">自1963年秋季施工起,莫高先后进行了四次大规模的崖体加固,极大地提高了石窟崖体的抗震性和稳定性,摆脱了石窟坍塌的危险。同时,文物研究所对莫高的壁画和彩塑进行了全面调查,有计划地开展壁画彩塑的维修工作。</p> <p class="ql-block">1945年国立艺专毕业的段文杰,义无反顾地离开繁华的陪都重庆,向着心中的艺术圣地敦煌进发。段文杰这一去,跟家人离别长达10年,1956年他首次回四川老家探亲时,儿子已经12岁了。</p> <p class="ql-block">1982年段文杰继任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1984年任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长。</p><p class="ql-block">置身敦煌七十多个春秋,段文杰临摹历代壁画380余幅,开创建立了一整套完整科学的临摹体系和美术研究方法,培养了一支全国独有的专业临摹队伍。</p> <p class="ql-block">我和我的先生彭金章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北大分别的时候我对他说:“很快,也就三四年。”老彭说:“我等你。”谁也没想到,这一分别就是十九年。老彭要回武汉的时候,我去送他。老彭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我等着你……”我流泪了,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我就一直怔怔地看着汽车开走,前方是他的路,背后是我的路。 </p><p class="ql-block">-樊锦诗</p> <p class="ql-block">樊锦诗和彭金章。</p> <p class="ql-block">许多人的爱情,被敦煌见证。他们在携手相伴中,心心念念倾注于敦煌。</p><p class="ql-block">建院以来,有一百多对夫妻坚守大漠戈壁,这是命运的使然,也成为稳定工作与生活的基石。</p> <p class="ql-block">常书鸿和李承仙</p><p class="ql-block">1946年,李承仙为敦煌艺术毅然奔赴戈壁,常书鸿因肩负使命独守荒凉,两颗赤诚的心在洞窟光影间悄然相契。四十载春秋,他们不仅是爱人,更是敦煌的“痴人”,以爱为锚,将生命与艺术深深扎根这片大漠。</p> <p class="ql-block">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欧阳琳一路颠簸来到敦煌,追随爱情的脚步,史苇湘也来了。</p><p class="ql-block">从天府之国到戈壁荒漠,相儒以沫,六十余载笔耕不辍。敦煌,永远是他们描绘和书写的主题。</p> <p class="ql-block">李其琼在洞窟临摹壁画。</p> <p class="ql-block">年复一年的逐光面壁,游历净土,静心读画,悉心临摹。时光在一笔一划中流过,直到2001年,青丝染雪,李其琼一生浸润在敦煌艺海之中。洞窟内交替的光影呼应着一盏心灯,漫长岁月里的潜心临摹,将初识敦煌艺术的热情,积淀成灵魂深处的虔敬与坚守,虽历经浩劫颠沛,心之光芒更为炽盛。</p> <p class="ql-block">李其琼和她的先生—敦煌石窟建筑保护专家孙儒僩 [xiàn],在莫高窟相扶相持相伴,直至华发耄耋。</p> <p class="ql-block">孙纪元在临摹。</p> <p class="ql-block">在荒无人烟的戈壁小绿洲中,他们习惯了在漫长而寂静的岁月里与莫高窟相伴。由于物资匮乏,职工们工作之余还要自给自足:凿冰取水、耕地打场、开荒种菜……偶有节庆假日,大家也会聚在一起,拉二胡、唱戏、拔河、打篮球、滑冰等,丰富着大家单调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职工子女必须进城上学。星期六晚上接孩子们回莫高窟,先赶紧消灭衣服上的虱子,然后一家人才围坐在一起,享受短暂的相聚时光。难得的假日闲时,大家聚在一起,教各家孩子们写字画画,俨然是一个大家庭的样子。</p><p class="ql-block">但是,饱有学识的学者和画家,他们的子女未能享有良好的教育条件,这始终是“莫高窟人”心中的隐痛。</p> <p class="ql-block">20世纪40年代的莫高窟几乎与世隔绝,没有现代交通工具。从莫高窟去一趟敦煌县城要用大轱辘牛车,往返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更多的时候是徒步进城。满目黄沙,无尽荒凉,徒步的人身上总要背一根棍子,可以吓退戈壁滩上出现的饿狼。这样的情况持续到60年代中后期。老一辈“莫高窟人”回忆,孩子上学、生病就医都因交通不便而留下过终生遗憾。</p> <p class="ql-block">与千年洞窟相比,人的一生非常短暂,我们能在短暂的一生中与敦煌为伴,为保护莫高窟尽一份微薄之力,就是极大的幸福。 ---樊锦诗</p> <p class="ql-block">莫高精神永驻。</p> <p class="ql-block">敦煌的守护者们用一生诠释了“坚守”的意义,常书鸿的“来生仍做常书鸿”,樊锦诗的“睁眼闭眼皆是敦煌”,李其琼的“杂技般的临摹”……这些朴素的话语背后,是跨越半个世纪的接力。</p> <p class="ql-block">今天,数字技术让千年壁画“永生”,人文关怀仍是不可替代的底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展览落幕,敦煌故事永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