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欢聚吃烤鸭、一炉香暖话京华

海纳百川：马歌

一、晨光熹微：夏至前的北京城夏至前的北京城，天光来得格外早。四更未尽，东方已泛起蟹壳青。胡同里的老槐树静默着，枝丫间漏下疏疏落落的晨光，在地上描出些模糊的影子。空气中浮动着炸油条与豆浆的气息，间或夹杂着远处传来的鸽哨声，悠长而辽远，仿佛从岁月深处飘来。 晨光熹微中，护城河的水面泛着淡淡的金辉，倒映着两岸垂柳的倩影。晨练的老人三三两两，在河岸边打着太极，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胡同里的早点铺子已经开张，蒸笼里冒出腾腾热气，裹挟着包子、烧麦的香气，在晨风中飘散。偶尔有骑着老式自行车的人经过，车铃叮当作响，惊起路边觅食的麻雀。 这座城市正在苏醒。长安街上的洒水车缓缓驶过，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天安门广场上，国旗班的战士正在进行升旗前的准备，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胡同深处，老北京们提着鸟笼，哼着京剧选段，慢悠悠地向公园踱去。这是夏至前北京特有的晨景——古老与现代交织，宁静与活力并存。 二、精心筹备：董哥夫妇选定北平食府烤鸭宴晨光漫过灰瓦的檐角时，志刚已经立在窗前许久了。他苍老的手指无意识地叩着窗棂，斑驳的木纹里忽然淌出五十年前林都的松涛声——那时他总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踩着林场厚厚的松针去上工。 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铁铲与锅底碰撞出清脆的节奏。美娟系着蓝布围裙的背影在蒸汽里晃动，她正把腌好的黄瓜条码进青花瓷盘，忽然转头笑道："老糊涂，第二颗扣子又钻进第三个扣眼里了。"志刚低头看那件浅紫色衬衫，儿子挑选的款式确实时髦，可惜自己总穿不利索。镜中人白发如初雪覆顶，眼尾的皱纹里却还蓄着年轻时的光彩。他挺直腰板系好纽扣，恍惚看见镜中映出当年那个扛着原木走过结冰河面的壮实青年。 餐桌上，四家今日相聚的菜单在晨光里泛着柔光。为这场几家相聚的烤鸭宴，他们像筹备一场战役般精心：马老弟尿酸高不能吃海鲜，王哥血糖高要少甜，连餐后那壶大红袍，都是特意托人从外地捎来的明前茶。窗外的槐花突然扑簌簌落下一阵，志刚伸手接住几瓣，想起那年知青返城，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差到北京就是在北平食府分食半只烤鸭。油亮的鸭皮在舌尖化开的滋味，混着美娟辫梢的雪花膏香气，成了记忆里最明亮的星火。 三、公交、地铁织网，岁月流香四对老夫妇从城市的不同角落出发，向着北平食府右安门店汇聚。朝阳公园南门的公交站台上，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洒落，我们拖着印有祥云纹的布艺购物袋，在转乘站等待那辆能带我们穿越时光的公交车。车厢里飘着老伴出门前别在我衣襟上的茉莉香囊气息，与窗外六月槐花的甜香交织成记忆的绳结‌。地铁6号线的蓝色车厢里，坤哥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护着塑料袋里面包裹着家附近炸的麻花。油渍在纸包上洇出透明的云纹。嫂子兜里的煎饼还带着余温。当地铁在金台路站转乘14号线时，玻璃窗突然变成镜子，映出他们相依的身影——像两株根系相连的老树，枝头却开着新鲜的花‌。 王哥与徐姐的乘坐在88路公交车的投币箱前。徐姐提着各种小食品，王哥抱着自己身上的挎包，车厢随着万芳桥的转弯轻轻摇晃，小食品与小配料不经意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几个年轻人抬头微笑，仿佛听见了岁月碰撞的声音‌。最动人的还是他们，王哥洪亮的东北口音穿透整个车厢："记得七几年我头回来北京，从永定门火车站到天安门，就认得1路这一趟车！"徐姐攥紧车扶手，扶手下是年轻人下车时留下的余温。当公交车掠过右安门桥，护城河的水光在车窗上流淌，老王突然安静下来——他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花白的鬓角与五十年前那个穿军绿色上衣的青年重叠在一起‌。 这些在公交、地铁织网中穿行的四家老年旅人，带着麻花的油香、煎饼的麦香、小食品的甜香，全麦馒头的面香最终都汇聚在北平食府的门前。他们走过的每一条公交、地铁线路，都是时光在城市皮肤上刻下的皱纹；而车厢里与年轻人交换的微笑，则像皱纹里开出的花‌。当北京烤鸭的香气模糊了老花镜片，他们才懂得，真正的北京滋味，从来都在奔赴与相遇的路上。 四、北平食府：右安门处的烤鸭香北平食府的朱漆大门在右安门外大街的梧桐树影下静立，铜门环被午后的阳光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门槛上深浅不一的凹痕像年轮般镌刻着岁月的故事‌。志刚粗糙的掌心贴着老徐的手背时，门檐下垂挂的竹帘正随风轻叩，发出风铃般的碎响，惊动了天井角落那几竿翠竹——新生的竹叶从青砖缝隙里探出尖梢，将斑驳的光影投在靛青色桌布上‌。 包间的雕花木窗半开，胡同里飘来的槐花香与烤鸭的酥香在空气中交织。骨瓷茶盏边缘的金线在斜照里微微发烫，中央的青花瓷瓶中，三枝荷花苞尖沁着晨露未干的晶莹，最外层花瓣已悄然舒展，露出内里一抹胭脂色的羞怯‌。窗外，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与自行车的铃铛声掠过，而桌上一壶茶水的云雾正缓缓爬上玻璃壁，凝成水珠坠入光影交错的漩涡里‌。 五、七秩欢聚·烤鸭香浓当金黄油亮的烤鸭推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北平食府的大厅似乎都为之一静。那只鸭子被架在特制的推车上，表皮呈现出完美的琥珀色，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油珠还在滋滋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它刚刚经历的炉火淬炼。 "来了来了！"徐姐激动地拍手，珍珠项链在颈间跳动。她鼻翼微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香味...还是几年前那个味道！"美娟的眼眶突然湿润了。那熟悉的果木香混合着鸭油的特殊香气，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她看见几家坐在富丽堂皇的包厢里，老王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擦手包，烤鸭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请让一让。"戴着白高帽的厨师手持银光闪闪的片鸭刀走来。刀锋与鸭皮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薄如蝉翼的鸭片如花瓣般层层剥落。美娟注视着志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期待，就像当年那个在食堂后门等她的少年。 第一片鸭胸肉被精心摆放在荷叶饼上。坤哥手腕轻抖，蘸了甜面酱的筷子在鸭皮上划过，酱色立刻渗入酥皮的蜂窝纹路中。王哥接过这第一份，却转手递给了递给了徐姐，老规矩，还是你先尝。"王哥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笨拙地夹起葱丝，却撒了桌面上，坤哥下意识伸手帮他整理，两人的指尖在鸭饼上方短暂相触，又触电般分开。当王哥终于将卷好的鸭饼送入口中时，一滴浊泪划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怎么样？"徐姐迫不及待地问。王哥闭着眼睛咀嚼，喉头滚动数次才开口："皮还是那么酥...肉还是那么嫩..."他的声音哽咽了，"就是这个味道...一点都没变..." 美娟的鸭饼卷到一半就停下了。她看着金黄的鸭油慢慢浸透薄饼，突然想起出来北京，志刚就是用最后一张粮票给她买了半只烤鸭。那天他们坐在剧场看台上，油渍把志刚的工作证都染透了..."尝尝这个。"志刚突然将卷好的鸭饼放在她盘中，完美得像个艺术品。他眼中含着笑，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复杂，"知道你爱吃皮多的部分。"炸鸭架上桌时，美娟低头品着新炸的鸭架，香气弥漫模糊了她的眼镜。 "敬重逢。"志刚举起酒杯，透亮杯里的美酒映着灯光。八个杯子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在香气中的大家。美娟小口啜饮着杯中酒，突然发现坤哥的杯子里不知何时被志刚换成了茶水。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个细微的关怀让她心头一热。 当最后一道炒时蔬端上来时，徐姐突然指着盘中的油菜："看这油亮的样子！一定会好吃。众人笑作一团。在这片笑声中，烤鸭的香气愈发浓郁，仿佛几十年的时光都被这醉人的香味浸透。美娟深吸一口气，将这一刻的温暖与感伤，连同记忆中的青春，一起封存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六、鸭香记，四家品鸭香坤哥的吃法令我想起老城墙根下的说书人——他总要把薄饼摊得极开，甜面酱抹出工笔画般的匀称，葱丝排成青玉簪的模样。当鸭肉接触舌尖的刹那，他半阖的眼皮下闪过琉璃厂旧书肆的尘埃，三十年前某个雪夜里，他正是就着这般油香读完《陶庵梦忆》的残本。 王哥卷鸭卷时爱用拇指抵住饼边，像在丈量紫禁城金砖的尺寸。鸭皮在他齿间碎裂的脆响，竟与恭王府屋檐冰棱坠地的清音叠在一处。他说"强上百倍"时，喉结滚动着吞下了整个八十年代的记忆——那时他总揣着半块烤白薯，站在北苑公寓窗前数着行驶的公交车。徐姐的吃相最是矜贵，葱白似的指尖拈着鸭卷，像捏着未央宫长信灯的铜柄。她总要先嗅三秒才启唇，让油脂香先在嘴边里打个转。当鸭油渗入饼皮的窸窣声响起，她睫毛突然沾了水汽——那声音多像儿时母亲在家中浆洗衣裳的晨光。 而我总偷偷留半片鸭皮最后独享。当酥脆在口腔迸裂时，护城河的柳絮、景山脚的槐花、后海酒吧的吉他声都化作金黄的油星，在味蕾上跳起圆舞曲。此刻我们咀嚼的何止是鸭香？分明是岁月用文火煨了半生的，名为故乡的琥珀光。 七、往事如烟：林都岁月的回忆窗外的樟子松在风里簌簌作响，抖落几粒陈年的松针。王哥望着汤碗里渐渐冷却的嘎达汤，忽然看见五十年前的晨雾——那时他们扛着油锯走进原始林，惊起的松鸦掠过树冠，铁皮食堂的烟囱正吐出掺着松脂香的炊烟。如今子女们像候鸟般栖落在长安街的玻璃幕墙后，孙辈们清脆的京片子已辨不出"柈子"与"拌子"的区别。他想起初冬时节运材车碾过的冰棱，那些在雪地里咯吱作响的青春，都化作故宫飞檐上融化的积雪，悄无声息地渗进燕京的砖缝里。 "那时候啊，"志刚摩挲着茶杯，声音低得像林间飘落的雪，"咱们在林场抬木头，肩膀磨出血泡也不敢歇，就想着让孩子们别受这份苦。"他的儿子如今在京都中国尊附近的写字楼里是高管，西装革履，却总在视频里抱怨加班到深夜的灯光太刺眼。徐嫂望着窗外出神："丫头总说北京的教育好，可大孙女连红松和落叶松都分不清了。"她记得儿子小时候在林间采蘑菇的身影，如今那身影已淹没在地铁站的人潮里，只剩下手机里偶尔传来的、带着电子杂音的"妈，我挺好的"。 茶汤泛起最后一圈涟漪时，恍惚有拉套户的马铃声从碗底传来，叮叮当当，惊碎了满桌斑驳的日光。志刚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又听见年轻时伐木的号子声，和远处火车载着年轻人驶向远方的汽笛，在林海雪原上空久久回荡。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桌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便放慢了节奏，品着餐后的嘎的汤，聊起了往事。说起年轻时在林都的岁月，那些艰苦却充满希望的青春；说起子女们如何一个个走出林都，在北京等地扎根；说起孙辈们如何已经不会说地道的林都方言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志刚感叹，"感觉昨天我们还是毛头小子，今天就已经近古稀老人了。" 八、夕阳话别：难舍的离别时刻窗外，日头已经西斜。胡同里的槐树影子拉得老长。服务员悄悄进来，询问是否需要再加些茶水。众人这才意识到，已经聊了整整大半个下午。"时候不早了，"王哥看了看腕上的老式手表，"咱们该散了，别耽误人家做生意。""再坐会儿嘛，"志刚不舍地说，"下次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很快的，"美娟安慰道，"夏天明天就到了吗？咱们可以......""夏天我得回林都，"坤哥打断她，"孙子放暑假，老伴说要带他们回去看看。" 九、归途沉思：古稀之年的感悟回程的地铁上，坤哥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景象，心中五味杂陈。高楼大厦如森林般耸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余晖。这座容纳了2000多万人的超级都市，此刻在他眼中既熟悉又陌生。"想什么呢？"嫂子问。"我在想，"坤哥缓缓道，"咱们这些老家伙，像不像秋天的树叶？风一吹，就四散飘零。""说什么傻话，"老伴握住他的手，"咱们这是老树发新芽。子女在哪，根就扎在哪。北京也好，林都也罢，只要心在一起，人就散不了。" 十、感恩时代：老有所养的幸福走出地铁站，夕阳已经沉到了高楼后面。小区的花园里，几个老人正在打太极拳，动作缓慢而有力；儿童游乐区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广场上，广场舞的音乐刚刚响起。"看，"佳英指着天空，"晚霞多美。"东方的天空呈现出瑰丽的紫红色，云层被夕阳染成了金边。一群鸽子飞过，哨音清脆悠远。 我深吸一口气。北京的空气比前些年清新多了，能闻到远处飘来的花香。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虽然远离故土，但有子女相伴，有老友可聚，有国家的好政策托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回家吧，"我对老伴说：明天儿子要过来，得准备准备。"我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融入了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中。北京，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正以它博大的胸怀，包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追梦人，也温暖着这些为了子女而远离故土的老人。 夏至将至，白昼将达极长。而人生的白昼虽已过午，但余晖依旧灿烂。只要心中充满感恩与希望，每一个黄昏都可以是新的开始。 ‌《七律·八老燕京烤鸭宴》‌林都旧雨聚京华，四对霜颜映晚霞。玉箸分香春卷嫩，银刀片雪脆皮嘉。昔年松岭追云鹿，今日燕楼品露茶。莫道古稀人已老，樽前犹唱少年花。 《七绝·林都八老京华聚》松风犹带故园声，四家相逢笑语盈。片鸭香浮春雪里，京华一盏话曾经。 《七律·老顽童聚北平食府》四对神仙下翠微，燕京烤鸭斗腰围。徐哥抢饼如鹰快，徐嫂包葱似燕飞。王兄偷藏甜面酱，徐姐笑数假牙稀。忽闻谁喊留半只！八手齐伸筷影肥。 《七绝·北平食府品烤鸭》琉璃灯暖染流霞，金缕酥香透碧纱。片玉春盘浮月色，一襟花气满京华。 《七绝·银发团鸭趣》林都旧友聚京华，四对顽童赛小娃。酱抹鼻尖浑不觉，争夸牙少啃功佳。 《七律·古稀品鸭香》林都八老下燕京，食府门前笑语盈。徐哥卷饼手法快，徐嫂包葱指法精。王哥酱抹嘴边俏，佩茹饼藏葱白惊。最是志刚幽默甚：这鸭比我孙子轻！ 《鹧鸪天·老友烤鸭宴》雪鬓霜眉聚会欢，京华食府闹翻天。七旬老汉装牙痛，姐妹阿婆抢饼先。鸭两吃，酱三盘，忽然集体花镜看。服务生娃抿嘴乐，这桌返老还童团！ 《七绝·八老啃鸭记》‌当年农场比谁疯，今日争夸牙口功。莫笑银丝沾酱料，京葱一卷又冲锋！ 《鹧鸪天·七秩鸭宴》‌雪鬓相逢认旧颜，京华楼外柳如烟。分香脆鸭春盘细，对酒高谈往事欢。歌未老，笑依然，四双翁媪尽神仙。今朝且醉琉璃盏，再约松都看杜鹃。 《满庭芳·八老京聚》‌松岭云深，燕楼春暖，白头重聚京华。四双仙侣，谈笑话桑麻。玉指轻分脆鸭，金盘转、香透窗纱。琉璃盏，斟来旧梦，犹带故乡茶。当年，风雪里，伐柯北陌，采蕨南洼。叹青鬓成霜，不改生涯。且共今朝醉眼，休问那、明日天涯。斜阳外，八鸿影乱，归去带流霞。 《七律·四家京华相聚感怀》瓷匙轻搅嘎达羹，八叟围桌说远征。曾劈兴安千担雪，今听燕蓟五更钟。舌根犹记山珍味，眼角新添地铁踪。莫道飘蓬无定所，儿孙枝上正抽萌。 《鹧鸪天·宴后归途作》瓷碗盛来岁月痕，京华灯火暖离人。席间漫数松针落，醉里犹呼幼子暾。穿地铁，数星辰，客居反作故乡春。明朝又赴幼儿园，老手牵孙第几轮? 《满庭芳·四家京聚赋》鲈脍堆盘，莼羹浮盏，八仙重聚燕京。箸头犹颤，夹起旧林声。漫说红松故事，年轮里、俱是曾经。玻璃外，长安街灯，次第绽晶莹。叮咛。休笑我，藏枚水饺，留待孙婴。算厨艺生涯，新谱初成。更报社区福利，夏至始，又有新橙。抬望眼，楼群如笋，中有小窗明。 《满庭芳·烤鸭宴欢歌》林都退休老，雪乡老名角，京城欢聚乐陶陶。北平食府寻美味，个个兴致高。志刚抿嘴笑：鸭皮要酥脆，火候得刚好!徐哥点头道：甜酱须醇厚，薄饼不能少!谈笑间，刀光闪，大厨展绝技，片鸭如蝶舞翩跹。徐姐手法妙，卷饼似返少年。酒过三巡后，畅谈当年勇，豪情不减从前。夕阳下，相约定：明年再聚首，把酒话流年!

四家欢聚吃烤鸭、一炉香暖话京华

海纳百川：马 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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