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5px;">钱玉珍</span></p><p class="ql-block">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谈的谈,说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小城来做客”。这首甜美的歌曲《小城故事》,是尼山脚下圣水峪镇小城子村的村民最喜欢唱的一首歌。只不过把歌词中“小城”改成了“小城子”。它唱出了小城子村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圣水峪镇小城子村藏在泗水县的褶皱里,曾宛如一枚被岁月遗落的温润古玉。三面碧水环抱着村落,龙湾套水库的南岸成了它天然的裙裾,波光粼粼的水面将天光云影揉碎,轻轻推搡着岸边的芦苇与青石。群山是村子的靠山,如巨人张开的臂膀,将村庄拢在怀中,漫山苍翠化作屏障,把喧嚣挡在十里之外。 </p><p class="ql-block"> 十多年光阴,小城子村像被春风唤醒的种子,在传统文化的滋养里拔节生长。往昔藏在深山人少知晓的寂静村落,因乡村儒学讲堂的晨光初绽,渐渐成为世人瞩目的精神坐标。明亮的讲堂里,仁义礼智信浸润着村民的心田。</p> <p class="ql-block"> 这方土地自此被注入文化的灵魂,名声如蒲公英的种子乘风远扬。先是尼山圣源书院学者们的脚步叩响村头,继而是乡村儒学讲堂志愿者们的热情参与,再是爱心人士们踏破晨雾,现在连异国的目光都穿越山海汇聚于此。曾经蜿蜒如羊肠的土路,在无数探寻的足迹里蜕变成宽阔的环湖路,沥青黑亮如墨,蜿蜒着将外界与村落紧紧相连。文化传承与时代发展在此刻完美交融,小城子村正用它的蜕变,书写着永不落幕的乡村传奇。 </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先讲述一下小城子村儒学讲堂义工陈一鸣夫妇的故事,小城子村的晨光总带着暖意,而陈一鸣夫妇的故事,是方土地上最温润的注脚。</p><p class="ql-block"> 晨光微熹时,陈一鸣黧黑的面庞已沾上晨露,宽厚的手掌紧握着扫帚在清扫讲堂院内的落叶,沙沙声惊醒了枝头的麻雀。他总爱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笑起来显得有些腼腆,憨厚的模样像极了田埂间沉甸甸的麦穗,朴实得让人安心。妻子王凤玲长着白里透红的脸庞,短短的发型显得麻利精干。凌晨四点多,她和义工们来到微孝益家幸福食堂,打扫卫生,发面准备给村80岁以上的老人做饭。</p><p class="ql-block"> 清晨六点,义工卢长英老人的电话便如一声急哨传到陈一鸣耳中:“有六只大白鹅在讲堂前徘徊,可能找不到家了,不知是谁家丢的?” 陈一鸣匆匆放下手中事务,阳光下,六只白鹅伸长脖颈,清亮的叫声里满是惶惑。他立刻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翻飞,一个个电话拨向熟人,周边村落,寻找失主,声音里裹着关切:“你家丢鹅了吗?”日头渐高,汗水浸透了衬衫,却始终没有回音。王凤玲担心大鹅饿着,转身就往菜园跑,她弯腰拔起鲜嫩的白菜,叶片上的水珠溅湿裤脚也浑然不觉。她蹲在鹅群旁,轻柔地将菜叶递到鹅喙前,目光里满是疼惜。日影西斜时,她仍守在鹅群边,心里默默想着失主的焦急,“这六百块钱,是多少个日夜的心血啊!”下午四点了,还不见失主来找鹅。大家便集思广益,扩大寻找范围,经过多方联系,结果,在邻村一个半山腰的养殖户那里返回消息:“俺家的鹅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怎么可能还能找到呀,现在居然找到了,我真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义工陈本义老师闻讯,急忙从家中扛来两个铁笼子。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六只大白鹅在笼中扑棱着翅膀,羽毛洁白如雪。当养殖户颤抖着接过鹅笼,眼眶泛起的泪光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俺辛苦养大的价值六七百元的鹅,在小城子村找到了,小城子人真好,小城子儒学讲堂的义工真好。</p> <p class="ql-block"> 这桩寻鹅的小事,不过是陈一鸣夫妇善行长河中的一朵浪花。为老人们义务理发、带着老人们到乡镇澡堂洗澡、为老人们送菜、打扫卫生等等,在乡亲们的讲述里,每一片善意的涟漪,都在无声诉说着小城子村最动人的故事——那些浸润在儒学讲堂里的仁爱之心,早已化作村民们举手投足间的温暖,在岁月里静静流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作者:钱玉珍,女,汉族,中共党员,本科学历,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泗水县洙泗文化、历史研究会会员,乡村儒学讲堂讲师。爱好写作。撰写的《我的母亲王在英》、《最可爱的人》,山东快书《孝敬》,歌曲《抱抱妈妈》等作品,曾被《济宁日报》《泗水大众》《老干部家园》《泗水文艺》《泗水政协》《学习强国》等报刊媒体采用。多次被评为全市“优秀理论教育工作者”,被选拔为山东省“齐鲁文化之星”。</span></p>